《佛心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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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邪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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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七年一月十五日傍晚,英国伦敦郊区发生神秘爆炸。方圆三公里半径内的所有事物都离奇消失,只空余下一个巨大坑洞。两个世界的运行轨迹,至此都分别产生了些微变化。而在不久之后,曹子文这只蝴蝶,将于另一个奇异世界,引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

只是此刻的他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

第五章:幽暗地域

在多重次元宇宙中的主物质位面某个晶壁系之间,存在着一颗各方面都与地球极度接近,被当地居民们统称为艾伯尔—托瑞尔的行星。人类、精灵、矮人、侏儒、半身人、地精、半兽人、巨人……无数或善良,或邪恶的智慧生命们在星球上一块被称为费伦的庞大土地上繁衍生息,分别发展出了他们独立而繁荣的文明。唯一不同的,是地球上被称之为“科学”的技术在这里并不存在,而不可思议的魔法则广泛兴盛。而且,地球上被无数人所怀疑其实际有无的“神”,更是真实地存在于费伦居民们的身边,并且渗透了他们生活的每个角落。

不断前进的开拓,让大陆居民们在征服了地表的同时,也把手伸进了地底。在千万吨岩石覆盖下,由黑暗而曲折的隧道所连接起来的无数大小洞穴里,衍生出了一个生态环境和地表截然不同的世界——幽暗地域。虽然富饶程度无法和地面相比,可是对于那些已经完全适应了地底世界生活的居民们而言,生活同样非常舒适,其文明程度也绝不比地上世界逊色。他们在此安居乐业,不断发展壮大,幽暗地域既是他们生长的家园,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是他们世界的中心。

无须讳言,封闭的环境,总是比较容易滋生出封闭而保守的心态。幽暗地域的各支文明种族们,通常都不欢迎外来客人,也拒绝对自己的生存方式作出改变。然而,在地表世界上人类所通常沿用的谷地奠基历一二三零年,这个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却迎来了某位不请自到的客人。这名客人不属于幽暗地域,不属于费伦大陆,不属于托瑞尔世界,甚至不属于这个宇宙。他来自遥远未来,遥远彼方,遥远的另一个宇宙。

这名客人的名字,就叫做曹子文。在本来世界里,他拥有许多个不同的身份,而其中之一,则是某种神奇力量的继承人。而那种神奇力量,名为——如·来·神·掌。

******

开始的时候,曹子文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因为他虽然竭力睁开眼睛,展现在面前,依旧是无尽黑暗。可是立刻,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失去肉体的灵魂,是不会仍然感受到肉体痛楚的。而在此际,从身体上下内外各处创伤所产生的隐痛虽然并不激烈,却显得如此地清晰地传达到神经中枢,使他根本无从逃避。

在那一刹那,曹子文感到的不是欣喜,反而有些须失落。继而,便是深深的悲伤与孤独感。他自幼父母双亡,只和爷爷曹达华相依为命。华叔对别人来说是威震天下的火云邪神,对他却是严父更兼慈母。现在火云邪神兵解虹化而去,曹子文从此孑然一身,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别人能关怀他、记挂他、教导他。无依无靠,又教他怎么能不失落,不悲伤,不孤独?

只是这番悲伤失落与孤独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后曹子文已收拾心情,接受了现实。火云邪神的孙子,毕竟不是那种会一味沉溺在悲伤里,惺惺作儿女态的人。佛说众生皆苦,火云邪神虹化涅槃,正是已经达到大圆满境界,从此跳出三界不入轮回,可以得到大欢喜大解脱。想到这里,曹子文又不禁由衷地替爷爷感到高兴。

死者已矣,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现实。仍然活着的人却要努力挣扎着活下去,无论多难多苦都要活下去。曹子文不会忘记爷爷对自己的期望,更不会忘记爷爷传授自己神掌心法的用意。撇开哀戚的曹子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拿出记得是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可是只稍微一动,心脉处内伤和胸口折断的肋骨同时发作,涓涓细流般的痛苦立如开闸洪水,狠狠扑过来撕扯着他的神经。才抬起不过半寸的身体支撑不住,又再颓然躺了回去。

曹子文叹了口气,知道这回自己受的内外创伤实在不轻。就算能够及时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也至少得躺上好几个月才能痊愈。但现在置身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究竟何时才能被发现获救,那就难说得很了。与其求人不如求己,当下曹子文收起急躁,默默闭起双眼,开始催运离火玄冰功。离火玄冰功虽然不能让折断的肋骨愈合,但至少可以打通闭塞的经脉,先治好内伤,多少恢复点活动能力再说。

离火玄冰功乃正宗佛门绝学,不但用在攻击上威力惊人,在治疗内伤上也是效验如神。黑暗中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曹子文的呼吸从刚开始时的急促紊乱,逐步恢复到规律悠长。起初他经脉阻塞,经历重创后变得极为衰弱的真元内息要打通一处穴道都是举步惟艰,到后来真元逐渐被温养壮大,终于能够顺利驱除去心脉里天残老怪的残留余劲。冰火融汇,阴阳交泰,曹子文只感到浑身都活泼泼,暖洋洋地一片舒泰,除去奇经八脉内仍旧有所窒碍,周身内伤可以说已经好了四五成。

他欣慰地笑笑,对进度大感满意。虽然伤势还未好得十足,不过世事毕竟不能一蹴即至,凡事过犹不及,急也急不来的。当下长长吐出一口气,停止了运功。徐徐睁开的双眸内精光闪烁,虽然还是看不出自己在哪里,可是已经可以隐约感觉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

曹子文双臂撑地,在尽量不触动胸膛伤势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伸手去摸衣袋里的打火机。一摸之下,却只摸了个空。原来在穿越星门时的激烈能量冲突,早就将曹子文身上穿着的衣服毁得干干净净,没留下半丝一缕。此刻的他就像个初出生的婴儿,是完全赤裸的。

他无奈地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立刻,那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曹子文想起了什么似地急忙抬手摸索。一圈坚硬的圆环正安安稳稳地呆在他的右手中指之上,不但并没有产生什么缺损,而且还隐约发出了一团模糊红光,是那枚由华叔亲手交给他的火云戒。

这华叔留下的遗物还在,让曹子文松了一大口气。虽然没有了打火机,不过有火云戒的光芒代替,倒也差相仿佛。一时无心查究为什么火云戒会发光的曹子文,凭借那微弱光线仔细打量着四周,隐约可以看得到,自己正身处于一座由岩石泥土组成的原始洞窟里。四下里静悄悄地,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外,曹子文听不见有任何声音。这里就像是座大坟墓,找不到丝毫生机可言,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心理上本能的畏惧。在星门爆炸那样激烈的剧变中都活下来了,假如现在才被活埋饿死的话,他实在不能甘心。

他呆了片刻,摇摇头,决定不再费神去想。既然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能有什么脱困的好办法,那么不如直接采取行动还来得实际一点。曹子文深深吸了口气,内息运于丹田,长声叫喊道:“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蕴涵内力的叫喊声打破死寂,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随即在墙壁上回荡反射而来。虽然内伤还未痊愈,可是曹子文相信即使自己被埋在超过三十米,甚至五十米的地下深处,这声叫喊也能穿破泥土与岩石的阻隔而传播到阳光之下。

他的呼叫声很快就引起反应了。过了约莫七八分钟,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杂乱脚步和尖细的说话声音。说话人用的语言很奇怪,虽然曹子文同时懂得中文、英语、法语、俄语、德语和日语六种语言,对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也多少懂得一点,可还是根本听不明白那对话究竟在说些什么。而且,无论脚步声还是对话声都不是从头顶上传过来的,而是从水平方向向自己移动。从刚才那声叫喊的回音中,曹子文就大约猜测到自己所在的洞窟很大,至少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而假如这洞窟之外还别有天地的话,那么身处空间的宽广就很令人吃惊了。根据曹子文的记忆,伦敦附近并没有矿山之类的场所,又不是被废弃的地铁或者防空洞。那么,自己现在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接踵而至的多重疑问与诧异中,曹子文不由得提起了警惕之心。他没有再急着出声呼救,而是盘膝坐下,静静等待。而他的等待也不必太久。大约一百四十多次呼吸以后,洞窟右侧处隐约放射出了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伴随脚步和说话声一起越来越是接近,直至把发出所有这些迹象的主人完全暴露在曹子文的视线内。忽然间,曹子文被自己看见的东西彻底惊呆了。他罕有地失态张开了嘴巴,半天也合不回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曹子文眼前的生物有二十多个。一眼看去,他们似乎是发育得营养不良的小孩子,只有一米二、三十厘米左右,一直长到膝盖附近的手臂,让它们看起来好似直立行走的猩猩那样佝偻着身体。可是从它们穿着的那些肮脏得早就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可以看得出来,它们并不是野兽。再仔细观察可以看见,这群奇怪的人形生物面部宽阔扁平,有着很大的嘴巴和明显的尖耳朵,眼睛里像野兽般发出红光。皮肤则是橘黄色。每个这种人形生物的手上都拿着一柄武器,或者是长矛,或者是短剑,还有斧头和看起来和玩具差不多的短弓。自幼生长于热兵器时代的曹子文不禁怀疑,它们究竟是是不是一群还生活在原始社会里的野人?

等等,野人么?曹子文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了。虽然对方的样貌和显然普通人类有很大区别,不过他以前曾经看过不少记录片,知道在非洲和南美的原始森林深处,至今仍然生活着一些处于原始社会的土著。这些土著听说身高都不会超过一米五,而且有自己独特的语言和生活习惯,只是偶尔和外面来的人交换生活必需品。想到这里,曹子文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他微笑着抬起手,尽量缓慢地用英语向它们说道:“哈啰,朋友。请问,你们有人听得懂英语吗?”

第六章:地精巢穴

那群“土著野人”被曹子文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同时畏缩地向后退了几步,纷纷提起它们手上的简陋武器对准了曹子文,叽叽呱呱地大声叫嚷着什么。曹子文叹口气,改用法语把之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同样没有得到任何比较正面的结果。依旧不死心的他于是用尽所有自己懂得的语言,企图找到沟通的媒介,到最后甚至连华叔教给他的家乡话——广东的台山方言都拿出来了,可惜始终是鸡同鸭讲,毫无进展。

很显然,这群瘦弱矮小的“土著野人”性格既敏感又多疑,而且有着欺软怕硬的倾向。在所有它们认为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面前,都会产生自己可以战胜一切的幻觉。曹子文善意的招呼,在它们耳中听起来就是求饶和退缩,而数量上的优势又消弭了对未知生物的畏惧。看看手里的武器,再对比对方的赤身裸体和手无寸铁,“土著野人”们的态度开始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变得嚣张和狂妄。它们激动地胡乱挥舞着自己破烂的武器,大声用它们的语言叫骂着——之所以知道是叫骂而不是叫嚷,是因为曹子文很清楚地看见它们一面嚷嚷,一面不住跺脚和吐口水——排列成整齐的半圆形,向曹子文逐渐逼近而来。

霎时间,曹子文很是觉得有点左右为难。对方的敌意表现得很明显了。诚然曹子文内外伤患尚未痊愈,但火云邪神的孙子,要对付这样一群瘦弱矮小的“土著野人”,也根本不必动用如意禅和七旋斩两门看家绝学,那根本就像拿牛刀杀鸡,太小题大做了。可是另一方面,在言语不通的情况下,究竟要怎么才能让对方了解到,自己其实完全没有恶意,从而避免打这场莫名其妙的架呢?

还不等曹子文想出个子丑寅卯,对方就先采取行动了。其中两名长得最高大的“土著野人”伸出它们生锈的长矛,指向曹子文的鼻子,然后往上挑了挑,似乎是命令曹子文站起来。可曹子文却钻进了牛角尖,自顾自地想着问题,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而这种反应在“土著野人”看来就完全成为了赤裸裸的蔑视与侮辱。自觉尊严和面子都受到了伤害的“土著野人”暴怒地大声咒骂着,举起长矛,对准了曹子文的身体猛地刺了过去。

曹子文体内的离火玄冰功外放伤敌或许不足,但自保绝对卓卓有余。这时候他只听到耳边风声响动,想也不想就下意识抬手一捞一拗,已是自然而然用上了擒拿手法。“咯、喀”连接两声脆响,曹子文咋然回过神来,手上赫然正握了两截折段的金属矛头。那两名首先动手的“土著野人”则满脸惊恐地扔下矛柄退后,口中还高声叫着什么。周围的“土著野人”犹豫了一下,突然齐声呼喊,同时举起武器向曹子文斩杀过来。

到了这个地步,曹子文除了迎战,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他苦笑一声,也不起身,就用手里的两截矛头当成短棍使用。或挑或拨,或点或拍。顷刻间“土著野人”向他斩劈过来的刀剑斧头全被荡开绞脱,“叮叮铛铛”地落了一地。“土著野人”们纷纷张口结舌,刚刚的勇气立刻就如雪向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大叫一声,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既然有同伴带头,其余人当然就老实不客气,立刻表现出了它们这个种族浓烈的竞争意识。二十多名“土著野人”连跌落地下的武器也不要了,争先恐后向洞窟出口跑去。刚刚跑出十多米,陡然间一柄长矛挟带尖锐破风声后发先至,宛若惊雷疾电般从人群身边擦过,“夺”地深深插入洞壁。当头的三四名“土著野人”眼前一花,连挡在身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还未看清,便已同时撞到凸出的矛柄上面,顿时跌了个嘴啃泥。后面跟着跑过来的更加收脚不住,好象滚地葫芦般接二连三绊倒,立刻活象打美式橄榄球时队员互相抢球那样,堆成了座小小肉山。

曹子文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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