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士很危险- 第14部分

「这也是，你能力那么好，却被分到『人班』，真不知道怎么评分的，我的血统没比你好多少，妈呀！不会吧！我还以为我很安全，这样想想，好像非常危险，我爷爷也是很厉害的异能者，血统薄弱被排挤，到魔法学徒就升不上去了。不会吧…」金雀突然非常紧张，对石版大喊：「石版，我来帮你，我们早点开始练习吧！！」

可栗被金雀这么一说，原本已经很不踏实了，现在更是害怕，赶紧拎起裙脚跟大家集合。

『人班』其它人看到第一、第二名都认真到爆炸，被这紧张的气份刺激，一个比一个还拼命，这十天『人班读书会』读书气氛被炒到了高点。

人多聚在一起，总是会迸出创造力的火花，比方说『咒语发声学』，这种毫无道理可以依循，只能硬背的科目，成功的变成大家痛苦的根源，夜深人静时，一群人围着营火喃喃朗诵，就像超渡会场。有几个人撑不住倒地而睡，但精神还留在与大家奋斗，正当大家都快被周公掳获时，有一位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同学，睡梦中，用军歌的旋律将『咒语发声学』嚎了一遍。

这件事启发了石版的灵感，想把各种发音与乐曲结合，意外发掘班上有一位同学，音乐才华洋溢，成为日后『人班』歌艺组长，外号『谱曲君』。原本深夜的『营火诵经会』，变成『营火欢唱大会』。

为此可栗集结班上所有女生上书厨房，希望菜单能提供『胖大海』、『罗汉果雪梨饮』、『川贝枇杷水』……等生津润喉饮品，金雀建议可栗把联署单给米利亚尔签名，米利亚尔当然拒签，所以厨房没有通过……。

再比方说术科练习，石版也举办『点油灯大赛』、『微风凉爽计划』、『凝水浇花救生态』等活动，当然总召是石版，但是企划、执行则全交由可栗、金雀、谱曲君三人负责。

这些天『人班』相当闹腾，歌声常扬、打气布条飘逸、广场西南角落等于是被『人班』包场。

这种情况让『天班』、『地班』注目，当然『天班』的人是用居高龄下的态度评论：这是好现象，继续加油。而『地班』的人是以讪笑的方式看待：能力不够，搞些怪招，天资摆在那里，能激起多大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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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飞快，升学考结束，也代表一个学期的结束，有几件事情要开教评会商讨。

第一件事，『人班』激起的不是水花，是浪花，把两个『地班』学员拍死在沙滩上。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会议上分两派人马你来我往的争吵，这种事情在校史上也见过，只是不常见，也算是历史瘤毒。有名的魔法家族，还是会有歪瓜裂枣，但是因为家族光芒，这些包装精美的歪瓜裂枣可以送进比较好的生产基地，而『人班』总是会有家世不足、能力不够、又不努力的人，所以通常都是『人班』的人送上祭台，进了『地班』几乎可以顺利拿到魔法学徒资格。

今年的『人班』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疯疯癫癫各种学习活动，把整班素质往上拉，大家都离及格下限很遥远，抓不出替死鬼，加上『地班』那两只不上进，整天有恃无恐瞎闲晃，明里暗里做手脚都不能把烂泥扶上墙。

校方做出决定，开除地班成绩不达标的学员，明面上很公正，暗地里得罪特权阶级，曾稍微暗示斗瑞识相点，推出一个来顶一下，斗瑞今年教学热情已经被激起，十几年被踩在最底层，一朝扬眉吐气，怎么可能妥协。

校方左右为难下，只好开了特例，入学年龄为6~8岁，所以I年级被退学的学员，可以留级再读一次。

教评会上第二件事情，资优生跳级讨论，毫无悬念的，米利亚尔以远超过第二名梅毕娜升学测试成绩，获得跳一级的待遇。这件事情教评会全数通过，只花会议一分钟的时间。

中间还有很多议题，这边略过，直达第四十三件，班级第一名有资格升班，年级第一名有资格跳级。『地班』前三名同为满分，所以无悬念的进入『天班』，原本是不用提出来讨论的，

但可栗属于特例，所以才插入议题。

可栗身为『人班』第一名，术科考试也与『地班』前三名学生同样满分（人班跟地班试题一样，天班另外出题），是要升『天班』，还是升『地班』？

如果今天可栗是古老魔法家族的一员，这也不用讨论，一分钟之内就可以决议进『天班』，如果今天退学的不是『地班』学员，那可栗也是可以一分钟之内决议进『地班』。但偏偏就是这么恰巧，所以这个议题大家沉默了两分钟没人发言。

斯欧率先开枪：「我个人认为，可栗－因巴斯，应该留在人班。」

斗瑞拍桌子就要起来开骂，坐在旁边的玛各制止，出来缓场道：「斯欧，身为近年来最年轻晋级的助理魔导士，虽然不是正式教师，不管怎么说，今明两年你有可能成为初阶魔导士，你的实力无庸置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推断。」

「首先，我怀疑可栗能力的正当性，她是由游历魔技士送来的，我们一向知道外国跟我国在魔法使用上不同，我合理怀疑可栗技巧正当性。第二，我们知道晚上可栗常常偷偷摸摸的找米利亚尔学习，这种靠别人提携是不应该的。第三，品行，我不只一次看到可栗用难登大雅之堂的方式，拿取中庭的食物，虽然这是被允许的，但是实在不是高尚的行为，并且这十多天来，还影响『人班』其它学生，每天多带食物离开，这样行为太低俗，有良好家教的学员是不会这样做的。」

斗瑞忍不住，在他心中可栗是个乖巧守礼的好学生，马上拍桌子喊：「本来就不禁止学生取用多少食物，何况他们是为了组织学习而准备的点心。你拿这来说嘴好没意思！不管怎样，可栗的灵感跟法力就是到达标准，哪有那么多规范？你以为我很想让她去『天班』、『地班』？我拿她当宝，让你们当草？」

玛各拉住斗瑞，继续劝说：「不就是在讨论嘛，降降火气。我们理性沟通。」

这时『地班』导师温琪－拉克拉用魔杖敲了一下玻璃杯，起身发话：「大家不要破坏和谐，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同事，在此我有一个想法，与各位委员分享，先不论斯欧助教所言，就刚才斗瑞老师说法，他不希望可栗离开『人班』，而这次升学测试确实造成两班之间的摩擦，身为『地班』导师，我认为可栗来我们班可能会遭受排挤，到『地班』也不见得适合，竟然如此，以老师意愿与学生适应来考虑，可栗留在『人班』应该是不错的方法。」

大部分的评委，不认识可栗这个小人物，顶多知道是完全没血统、背景的新生，为这样的小人物浪费时间已经很不悦，听到斯欧的论点也微表赞同，直接赞成斯欧又显得很不大器，温琪老师三言两语把话说得漂亮，差不多可以出来选边站了。

「温琪老师说的有道理。」

「斗瑞老师也想要把可栗留在人班呀。」

「今年先不动，再观察一年，这样既谨慎又不伤和气。」

斗瑞哑巴吃黄连，还想要说什么，但怎么说都不好，涨红着脸。玛各看到，开解斗瑞：「你也知道可栗是个好苗子，也不放心给别人教，刚好顺势留在自己范围内，不是刚好？」

决议：可栗继续留在『人班』。

☆、第　23　章

学期末教评会中的龃龉，『人班』同学都不知道，大家只是非常高兴全部都升学，晚上的『营火歌唱比赛』持续三天同欢，这些举动于地班人眼里是挑衅，阶级斗争明面化，『地班』对『人班』私下誓不两立。

升学考试结束后，可栗有新的困扰，那就是暑假住宿问题，今年没有提供临时住宿，只有米利亚尔特例，没有人质疑这件公告，可栗也没有。

斗瑞去找可栗，踌躇怎么跟她解释，虽然校方有给各种正当理由，但斗瑞知道其实是得罪某些贵族。「可栗，今年暑假学校要对所有宿舍卫生消毒、安全魔法阵检查……吶…我这半年来帮你跟家人联系，也没有回音……吪…米利亚尔是历史遗孤，没有家人，所以校方特别看照……」

「老师，我已经看到公告了，金雀邀请我到她家作客，石版叔叔的店刚好缺人手，所以不用担心我，谢谢老师。」可栗知道老师的意思，对老师笑一笑。

可栗最后还是决定到石版叔叔店里打工，婉拒金雀的好意，可栗心想：存点钱好，封毛村始终没消息，以后存够钱可以回家一趟。

为此可栗还特地去找米利亚尔，跟他说暑假的决定，米利亚尔原本觉得可栗很可怜，跟他一样无依无靠却要被赶出去，甚至都起了冲动要跟玛各谈一下，可栗告知要外出打工后，本来应该要放心才是，反而有股怒意横生，可栗过的滋润令他看不顺眼。

米利亚尔是理智的天才，当然不会演出咆啸剧，所以淡淡的说：「喔，很好呀。」想想这样讲有点酸，不够大度，再补了一句：「加油。」

可栗一如往常没有看出米利亚尔的小心思，反而觉得米利亚尔已经原谅不跟他晚自习的事情了，非常满足安心上工去。

米利亚尔在后面皱了皱眉头，心想：以往的可栗，这时候不是应该聒噪的问要不要一起，或着是说舍不得分开等恶心的话吗？再不济也会说等她回来呀！他都已经预想好要怎样泼她冷水了，怎么就这样潇洒走了！！

果然看到已经离开的可栗又气喘呼呼的跑回来，米利亚尔心中得意，如我所料吧。

可栗说：「米利亚尔，我忘了告诉你，恭喜你直升III年级，你很厉害，我功课也赶上来了，以后就不麻烦你拨时间辅导我功课了，你想找我玩时我再来找你，谢谢你。再见。」可栗想到斯欧助教私下找她，说她会影响米利亚尔的品行、拖累他功课，想想很有道理，做朋友不能拖累别人。

米利亚尔再次目瞪口呆看着可栗跑走的背影，剧本跟他写的不一样！！怎么被发『好人卡』、『工具人卡』后就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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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栗的打工红红火火的展开了，虽然可栗年纪小，但由于这两年伙食好，个头不算娇小，又是异能者，所以这份工作还是很轻松拿下。

石版的叔叔乔杉是开『第三区11号旅店』，位于凯恩当时找不到的『异能界聚会所』旁边，每年暑假都有一批人涌向『一天城』，乔杉叔叔很会做生意，向没门道的人发布小道消息：『这里常有异能者聚集。』所以很多想撞大运的人光顾，这当然不算骗人，毕竟『异能界聚会所』就在旁边。

总而言之，每年八月是生意最火的时候，身为真正异能者可栗的加入，无疑是更大的卖点（毕竟这个国家，异能者跟普通人还是保有距离的）。

「可栗呀，我们打个商量，你看有那么多跟我一样的普通人，对你们异能界好奇的不得了，我帮你在大厅摆个书案，你来跟大家介绍介绍？我们五五分。」乔杉叔叔看可栗很好相处，待人处事也都微笑有礼貌，就算是乔杉亲哥哥（石版的爸爸），也不常与一般人的他相处。

「乔杉叔叔这样好吗？我听凯恩哥哥说过，异能界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除了保密原则外，还有不要误导的意义在，其实我还不到能讲授的等级。」

可栗是真的这样认为自己会误导别人，在跟金雀与石版熟识后，有一次闲聊到测试，才知道入学测验不是找到『联系口』，而是房间的四面外墙有五素感应锁，学员要找出暗藏石砖内魔法阵的能量，凝聚该法阵同属性气息，才能打开测验之门。可栗才知道原来欧斯说她开土元素钥匙的意思，想通自己是误打误撞后，不禁庆幸又后怕。

乔杉叔叔知道异能界是傲骄的，只好接受推拖之词，但是又有点不甘心，想另一个方法：「可栗呀，我听说有很多人其实有能耐可以进入练术学院，但是因为不清楚考试方法，所以被刷下来？」

「嗯！我也觉得有这可能。」可栗当初差一点就被刷下来。

乔杉眼睛一亮，走对路子了，继续慢慢套话：「知道考题就能考上吗？」

「应该不行吧，不知道题目不容易考进，但知道题目没有灵力也没办法通过。需要感应与凝聚元素的能力。」

「是呀，如果有能力的人不知道考题，所以没考过，那多可惜……」乔杉嗅到商机的味道。

「嗯，是真的很可惜，听说异能者家族的孩子，通常都已经知道考什么，但我是不知道的情况去的，差一点就没通过。」可栗深有同感。

「那我们应该为国家、为妳那些可能没有缘份的学弟妹，尽一份心力呀！」乔杉赚钱计划已经在脑袋成形，煽动可栗共谋。

「是呀…但怎么做呢？」

「我有一个构想，你把考题跟大家分享，这样不就好了？」

「这样太张扬了吧，在大厅摆书案跟大家公布？」可栗虽然想帮大家，但她也不能确定每年考题一样呀，不要帮人没成反害人。

乔杉以为可栗排斥，马上劝说：「怎么可能大庭广众公布。」暗想这样怎么赚钱，嘴上却冠冕堂皇：「我们是做好事呀，也不算泄漏考题，你也说没有魔力的人就不可能过呀，这是慈善事业，慈善事业。」

「嗯…乔杉叔叔…我不是不想跟别人说，我不能保证每年的考题一样呀，乱说是会害到人的。」

可栗确实很犹豫，但是乔杉是商人，认为可栗是在要价，心中打着算盘，顺着可栗的话说：「我们也不是坑人，就是分享去年考题，也不会大肆宣传，如果真心想要考试的孩子，总是要给他们一盏光呀，我来寻找今年有意愿的考生，妳稍微提点一下，这不是那个…你好我好的事嘛。」

「吪……」可栗脑袋还在消化乔杉隐晦说词后面的意思。

看到可栗犹豫，乔杉心想，没想到表面看起来傻傻的女孩，其实还挺有心计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咬牙说：「这段时间你整理房间的效率又快又好，领一份薪水太亏待了，算两份的。」

「乔杉叔叔，你人真的太好了。」可栗眼睛一亮，她用魔法打扫当然又干净又快，可以抵两个人用，但她觉得给她工作包她吃住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给她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