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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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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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两天下来,本同龄我连睡觉都会惊醒,满口嚷嚷:“我没有偷懒我很勤奋”,“饶过我吧薛大哥我叫你大哥还不成吗?”之类的话。

最离谱的是有一次从梦中惊醒过来,蓦地看到书桌边上坐着一个人,我以为自己营养不良加训练过度出现错觉,结果认真一看,原来是镇远侯楚真。

我心惊胆颤地下床走到他身边看,结果看到伊抬着一只毛笔,正在奋笔疾书什么“白发不知勤学早……”而且边写边很哈皮地露出可怕的笑容。

看得我二话不说,从墙上摘下那只嘎嘎叫的宝剑,雄赳赳气昂昂风萧萧易水寒地就冲出屋子,很有精神地在院子里闻鸡起舞了。

身上还穿着淡薄的睡衣,在腊月的寒冷清晨,居然给我练到满头大汗。

遥遥看来,汗气在头顶雾蒙蒙地,仿佛一个绝代武功高手练成了某种绝代的武功似的。

偶然间,锦衣侯的红衣一闪,似乎是出府去了,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嚯,果然是不能鞭子不行的性格吗?”

清晨的淡蓝色天气之下,那种场景那种身形加那种语气,真是雷死人。

听得我毛骨悚然地,走火入魔般继续舞起剑来。

不过,除去那些地狼式的督促训练,三个小子对我还是很好的,时不时会加餐给我,如此一周过去,本统领照镜子的时候虽然发现自己的下巴尖了很多,正是窃喜对镜自怜,回头摸摸胳膊以及大腿上,肉都粉结实的,堪比石块,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而可怕的是,简直不像是个女儿身。

本统领搅镜竟无语凝噎,可怜那三个家伙仍旧不知疲倦地在外面叫魂似的催。

我想如果这样的日子持续三个月的话,我真的真的很有望成为舜都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吧。

但是幸好……距离武状元大宗只不过还有一个周左右而已了……

想到这个,我做梦也隐约能偷笑出来了。

不过,我的武学真的是有所进步的,剑法跟拳脚都大有进益。

光是镇远侯请来的那些武功高手就够我学的,千叶还时不时一脸邪笑恶的笑容站在我面前用那种一本正经的语调说:“侯爷吩咐,他去喝茶了,让我督促玉统领你……玉统领啊,有得罪处,莫怪。”

一边说一边双拳碰在一起,示威似的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一定是早想教训我很久了…。

我愤怒地看着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发现貌似忠厚的人腹黑起来可怕系数是倍增的,真让人刮目相看。

而千叶偶然缺席的时候,铁血将宫府的朱威那张野人般的脸就会很适时地出现眼前,不用说话,我一看到他的样子就心生寒意,一把剑舞地滴水不漏,旁边的薛诺拦住经过的婢女,从盘子内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向着我这里一扔,我立刻跳起来,“刷刷刷”,剑法连动,姿势曼妙动作利落,然后一挑,被 削去皮儿切成均匀几块的苹果弹回薛诺手里。

我回头看薛诺,这小子冲着我露出一个“很合格”的笑容,拿着苹果“喀嗤喀嗤”吃起来。

我转过身,偷偷地盯着手里藏着的一片苹果,垂涏欲滴,正要吃,朱武在旁边“嗯?”了一声,我立刻跳起来继续舞剑,再摆出姿势回眸看时,那片被我扔飞的苹果正在朱武的嘴里发现凄惨的粉身碎骨声。

 第114章  笛声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我仰着头,冲着天空一轮清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在练功偶然得空的时候,我会偷偷向着锦乡侯的书房跑。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我很少见到他,他似乎也很少与我碰面跟我讲话。

他留给我的,不是背影,就是侧面,或者残留在风里飘荡的只言片语。

我心里有点气闷。

也许是因为这峡谷天跟薛信薛诺楚真他们三个腻的太近了,我跟锦乡侯不像以前那么接触亲昵,所以心理上产生了不适应的疏离感?

起初我压仰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

但是但是,过了快一个周的时候,我竖起手指数一数:这几天内,我跟锦衣侯碰面的次数,加上无数模糊不清的“侧面”“背影”,还有“惊鸿一瞥”,前后左右不过四次而已。

加起来还没有我跟千叶和朱武碰面的机会多啊。

这个数据叫我皱起眉头。

我不知是因为本统领最近过忙没有空去缠着他呢,亦或者别有隐情。

自从秋震南强行带我回来之后,我总有是有种莫名的难言的感觉,锦乡侯……主乎有意跟我拉开距离。

这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吗?

在我心内,我是不相信锦乡侯要跟我拉开什么距离的,他不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吗?但是我在说服着自己的同时,被这种残酷的,鲜明的,彻底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我的自信心荡然无存。

到最后,我确定,锦乡侯的确是在躲着我。亦或者说,他不愿意见到我。

曾有一次,我偷偷地将一个从朱武手里抢来的苹果送到锦乡侯的书房,端端正正摆在他的桌子上,歪头看了一下,为了让他显得鲜明醒目一点,我还特意把下面压了一张宣纸来衬托。

但是,当我躲在窗外看得时候,我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锦乡侯端详着子上的那苹果,大惑不解般,望了一会,最末,还伸出爪子戳了一下,那副小心翼翼,似乎这是只不知外星异种蛋,随时都会孵化出一只怪兽来咬他的手指。

随即这个人他冷笑一声:“春花,让厨房不必这么省,苹果不洗一下不放盘子就这么放上来,以为是长生果那么珍贵吗?”

他捻起苹果,剧地一扔。

那果子从我眼前划过一道优美弧线,落向窗外,正好被赶来捉我的朱武见到,野人伸出大手,当空一捞,牢牢地将那果子握在手里,手上用力,只听“喀嚓”一声果子已经变成了半液体状,而朱武目露凶光看向我。

我只好冲他露出笑容,然后蹑手蹑脚加迅速地乖乖回去练功。

如此,几次。

从锦乡侯的书房窗户里扔出的东西层出不穷的,从苹果,橘子,香蕉,菠萝,弥猴桃,柚子,西瓜,到糕点之类……如果不是有个朱武宛如大型家养犬一样把这些东西一一接住吃掉,我毫不由于地怀疑锦乡侯的窗外将在不远的将来散 发出果类发酵的酒香。

这样不行,我于是改变措施。

那一次,我遥遥地看到锦乡侯从卧房内出来了,于是赶紧整衣冠,甩袖子,做玉树临风状,调整面部微笑,向着他迎面走去,不料他走了一会,眼睛几乎看扁了目力所及的所有物体……包括动物,植物,以及人,还有柱子走廊外加门窗之类,愣是一次没有落到我的身上。

他居然能有这份非凡功力。也真是奇迹。

我只好鼓足勇气向前走,并且发出严肃的咳嗽声,心想:如果你再不赏光看我一眼,我就只好直挺挺撞到你身上去了侯爷。

结果,就在我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身子一转,从拐角处下了台阶。

我站在原地,灵魂出窍加愤怒异常,下定决心今日不让你小样的跟我来个正面交锋老娘我就立刻巴上改姓!

于是我一翻身从廊柱上一跃而下,几个转身干净利落,宛如了阵龙卷风一样卷到了锦乡侯的身前,又端端正正不偏不倚地横在了他的身前。

他的眼睛低垂,还是不看我,脚向着左边踏出。

我立刻闪身向左。

他又向右边踏出,我立刻不失时机的向右。

最后他终于如梦初醒地抬起双眼,飞速地瞥了我一眼。

我心中大喜,望着那金光迷离底下久违的浅蓝色眼眸,露出笑容。

“哦……玉统领啊,早上好。”他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那声音中百分百的开水平淡度把我整个人冰冻。

他却跟我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出府去了。

“?#¥¥%5……”我指着他的背影不知说什么好。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坐在廊柱上,抬头望着那轮明晃晃的月,信口唱了两句。

歌词之中的幽怨刷地打了我的心一下,我悚然而惊,赶紧住口。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我惊魂未定的按着胸口,“怎么会这么不安呢?靠……都是锦乡侯那别扭的死家伙……惹 得我心神不宁,算了算了,明天还要早起训练,还是先早点睡了吧!”

我摇了摇头,从栏杆上滑了下来,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想要推门进屋。

一阵悠扬的笛声,远远传来。

脚步一停。

我心头一动。

这箫音……为什么……那么像我刚刚唱过两句的“滚滚红尘”?

手不知不觉攥紧,那笛声清堪虞悠扬,十分婉转,音音透入人的心底去,那么幽咽缠绵,动人心魄。

我站住脚,听得痴了。

笛声在耳畔回响,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我侧耳闭眼,听了许久,终于向着那笛声传来方面迈步赶了过去。

几个起落,锦乡侯府的侍卫见到我,均是见怪不怪,因为我这两天忙着锻炼,习惯了早昏颠倒,有的乖觉得却要过来行礼,都被我悄声止住。

顺着那笛声传来方面,不知不觉步到后花园的墙角处,我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纵拔地而起,向着墙头上跃过去。

墙外空空如也,没有人影,而疏影摇曳里,那笛声高亢清亮越发悦耳。

下了墙头,施展出轻身功夫,脚不点地地顺着声音来源闪过去,那笛子的声音似泣似俗,高低起伏,在不远处诱惑着我,每当我觉得他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忽然又跟我预计远了很多。

于是我只好仍旧奋勇向前。

就好像一个顺着地上的糕点走向悬崖的孩子,埋着头想着想着,满心的欢喜跟好奇,却无法预知前方我寻找的终点,要面对的,究竟是那未知的什么,恐惧或者甜美,无从预料,而我身不由已,那笛子之中的欢快跟幽咽,都如同带有无限魔力,而我已经入魔似的,嘴角带笑眼波闪烁,刹不住脚。

第115章  就范

不知追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当我察觉浑身发热气喘吁吁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已经是全然不认得。

山石耸峙,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那淡青色的石块,仿佛泼墨山水画里面的存在,极有风骨。

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出了城吗?舜都城内,那里有这样的地方?

我茫然住脚,转头四顾,皱着眉心,却始终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蓦地抬头向上看,一树冷梅,自岩石之中斜逸而出,绽放我头顶不远处,万分妖娆万分邪魅。

而那笛声兀自在山石之间回荡。

“是谁?是谁在吹笛子?”我站在梅枝底下,合起双后在嘴边上,大声问。

声音在耳畔回荡。

那笛声亦萦绕耳边,始终不散。

我纵身跳上一块比较低的石头,踏在上面向着周围看,极目远望,除了我孑然独立,似乎没有其他生物存在。

除了那阴魂不散的笛曲,另就是冷冷然的夜风。

风里,依稀传来淡淡的笑。

我肩头一抖,侧脸,昂头向着高处看。

刚才那声音,明明是来自上方,怪不得我看不到人,难道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心突地一跳:是人,亦或者鬼?

但我竟然来不及担心,我想的是,刚才想起的那句话,那句看似平常的话在我的心中凛然滑过,很沉重的一声。

——怪不得我看不到人,也许,真的是因为站的不够高。

嗯……

脚下一踏,向着更高的石块跃过去,几个起落,放眼下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舜都,灯火明灭,丝丝温暖,给我安心。

我昂起头,向着更高处看,这一看之下,顿时乍然惊住。

圆圆的,苍凉的月亮下,在岩石从的最高处,凛然站在一个修长的,身着湛蓝色的锦袍,站的太高,寒风烈烈,将他的袍袖舞起,看样子就如同一个人正在翩然起舞,舞姿优美,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人敢在这么高的地方跳舞,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纵身便能跳到天宫里去,就好像一踏脚就会从月亮里下来。

而他站在那里,牢牢地稳稳的,风吹动他的袍袖,长发,却吹不动他的人,那青丝长发,在风里悠悠然地拉长,仿佛那笛声里吹出来的缠绵情丝,飘逸悠扬,悱侧动人,而他微昂着头,下巴尖尖,形成很有灵性般的弧线,精灵似的美丽,他的双手纤纤,搭在细长的笛子上,正在倾情吹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神仙哥哥啊……

可望而不可及啊……

我的内心充满了敬畏跟深深的仰慕。

如果……

这一切,没有他的脸上载着的那个东西……

一切,堪称完美。

所以说,同学们,千万不要追问白雪仅主跟王子日后的生活怎样。

好奇心害死猫,害死一切。

有时候,没有结局比结局更好,也许也许,那个结果,是白雪公主跟王子离婚呢……你要打我,我也要这么说。

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双眼仅仅能看到这个人鼻子以下的所有部分,或者仅仅是看到他那个超凡脱俗的背影,那么我想在我玉凤清的有生之年,都会念念不忘如此一个仙人,曾经在一个非常浪漫的夜晚,吹着天上才有的曲子从月宫内走出来,走到我的跟前,留一个美好的浪漫的邂逅给我。

当我的目光注视到仙人脸上戴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面具的时候,我激动的手脚无措,差点从岩石上做直线落体运动。

第一个念头就是跳下去,赶紧逃。

第二个念头是倒下去装死算了。

天冷,第二个念头可行性太小,会真的被冻死。

正当我蹑手蹑脚转身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的时候,笛声非常识趣地停下来。

我的心却被 高高的揪起来了。

我惊得不敢回头,勉强蹭到岩石边上,纵身,向着下面轻轻一跳。

“阿弥陀佛,不要发现我,阿弥陀佛……”

念叨着,望着脚下漆黑的岩石片,耳朵竖起,听不到有人追过来的声音。

我于是窃喜我的偷溜行为或者很有门,我于是有点小小得意。

但就在这时候,耳畔吹过一阵结结实实的暖气。

如果不是先前看到过他,我一定会以为我遇到鬼打墙了。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有种不好的感觉。

“跑的倒是挺快啊……“懒洋洋的声单在我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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