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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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福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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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蓝琪应该巴不得早去才对。

“我只有事再多呆几天。”

“那好吧,凡事小心些。”

“恩。”说完掉转马头往回走,紫稀也坐了回去,蓝琪总觉得那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停下马想想,还是没究竟,回头看眼紫稀坐的马车,终于知道不对在哪了,析齐明哲与他这表弟的态度太不一般,就算交好也有点过于黏黏戚戚,这段时间世子殿下可是天天来找紫稀,不训练时几乎时时黏在一起,就算他乡无故知,有个熟人好作伴,但也过于明显,对友人无论多么赏识毕竟是王孙贵胄,居然任紫稀打骂,就是自己也不会这么纵他拳脚。蓝琪的心沉到谷底,紫稀从来没有那等嗜好,还是这位王爷看上紫稀然后加以威胁?是了,怪不得那日紫稀突然动手打人,那时他们两人坐一车里,都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当时他们的确是看见析齐明哲说了话才惹得紫稀大人,看来当时就是在威胁,紫稀气不过才打人,后来怕是不想自己以及家里人有事才不得已妥协,越想越觉有理,这表弟本就生得好,以前在学堂也有人打歪主意,多被自己料理了,紫稀不与那等人来往,如今不想遇上这等禽兽加败类。不行,定要让因大刀好好跟着紫稀一刻也别松开,尤其是晚上!想来想去又不放心,因大刀能有什么用?不如自己干脆跟着!可是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难保那败类达不到目的急时反而不好收拾。

蓝琪愁眉不展,弟弟要是被糟践今后见不了人可是自己的罪过了,如何才能救弟弟于水火。。。。。。。

“表哥好像有什么心事。”坐回车的蓝紫稀喃喃道。

“谁都有心事的,别想这些,要不要吃些糕饼?”

“我就想吃香草楼的冻耳还有江南天人居的蟹。”

“天人居,紫稀去过博古?”

“送亲去过一次,还丢了个书童,哎,天人居那蟹的味儿啊,硬是让我馋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一定去住了一年半载吃个够。”

“那蟹确实要博古冰湖里的蟹月尾坡的泉水现蒸才好,什么时候去了我让厨子天天给你弄。”

“行了,越说越饿,我都馋死了。”

41

马卢门是旗安的北部屏障,千百年来屯兵御外,古老的城墙上到处是刀剑留下的斑驳痕迹,经过岁月洗礼,俨然已深入骨髓造就沧桑的庄严气息,这次出来迎接的是马卢门最高将领王将军,这位久在京都,又是皇上近臣,析齐安延与王爷之间的事自然了解略深,紫稀有些担心,这位中军老将若在此时对析齐明哲做点什么的话,那是易如反掌,战场刀剑无眼,死一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双方说了些场面话便到议事厅详谈,紫稀跟在领事的后面忘新安排的住处去,他们将蓝紫稀当成析齐明哲的随从所以没有去新兵营报道,第一天因为赶路劳累休息整顿一天,第二日一早,新兵开始训练,紫稀跟着析齐明哲往训练出走,在城墙上远远望见广场柱子上吊了一人,虽然一早不怎么热,那人却像在石灰里埋了一段挖起来的石头一样一样,满身土灰,毫无生气。

“那人犯了什么罪?”

“掖国的奸细,几天前刚抓的,一直吊着,像还是活着。”领路的士兵答道。

紫稀不再说话,两国交战各自派有细作混入他国以窃取情报,如若被抓,下场当然好不到哪去。一路走来都是操练的士兵,巡视的,放哨的,站岗的,还有一些边走边讨论什么,不时放声大笑一通。鼓声,呐喊声,摇旗的划拉声,还有营外那成千上万的战马,这就是边疆,这就是真正的军营,一眼望去都是身着盔甲的士兵,几乎与远处灰色的天际混为一体。

“掖国军队自从上次进攻失败以后,一直在五十里外扎营,然后再无动作多,我们小心警惕,现下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通行副将边走边想析齐明哲解释。

“既然首战告捷为何不乘胜追击?”紫稀不解的问。

“这是多方讨论的结果果,眼下西边战事未停,粮草装备多投到西凉战场上,这边再长途远战若有万一,不好及时调遣,再说,等到过了秋,天气转寒,于我方是大为有利,所以也不在乎等这一两天。”那副将也不在意紫稀的多话。

析齐明哲说到:“就怕是有万一,咱们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可他们依然按兵不动

,恐怕里面大有文章。”

“王将军也是这么想,但屡次派人潜入查探都有去无回,那边的线人也传不出话来,怕是已被清扫了。”

“有一点不明白。”紫稀道:“我以为大掖若要向旗安发难,最先应该是动手夺回他们的都城才对,首先,那里他们熟悉,城民也会一呼百应,也不用长途跋涉绕这么个圈子,何况还可以鼓舞人心,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

“不知是不是那边出事了。”

“你说。。。”

“也不一定,大掖新君帝迟城府极深,听父王说过,当年攻打大掖两省,打到最后皇帝手上几乎再也没有余力,当年帝迟不在京都,只有他手上还有军队,可是直到获取掖都,这位太子都没有拨一个援兵,直到攻下掖都打算趁胜追击才遇到他的猛力抵抗,那时我军虽士气大振,可毕竟连战经年稍有疲乏,加上刚占得的掖都和关介两省,城民需要安抚,驻兵严重缺乏,父王便留够了驻军班师回朝,但是仔细想来,掖国大难,既没有他国伸出援手也没见哪国趁火打劫,实在难以理解,我总觉得帝迟这人不简单。”

“帝迟,现在看来,我旗安就没那么好运了,不知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哼,我旗安男儿害怕那等狼子野心之徒?”副将听了紫稀的话不以为然道。

“不错,大好年华,正是沙场报国的时候,哈哈哈!”析齐明哲笑道,从没见他这样大笑,不懂刚才的话有哪里好笑的,他倒是转着烟杆走了,也就只好低头跟上。日头已经高了,地上的影子越来越短,紫稀边走边想,他是要建功立业的,天天跟王爷世子一道来来去去怕是没这机会,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会骑马上阵的。

“殿下一直在京城,看上去对边疆战事似乎很熟悉。”紫稀等析齐明哲遣走随兵和副将,问道。

“父王从小出入沙场,家里兄弟自然个个都要精通战事了,我虽不才,也不至于愚昧到此,话说回来,紫稀家世,怎会想到从小习武?”

“都忘了,那时候天天被蓝琪忽悠,天底下果然除了将军和大侠就没有男子汉该做的了,时间久了,就算已经想通还是觉得不去做都划不来。”

“世子殿下,王将军与三世子有请。”一个亲兵过来报道。

“何事?”

“这个。。。好像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打发了亲兵转头对紫稀道:“你先看,我去三哥那看有什么事。”

“好。”

等析齐明哲走了,紫稀一人继续逛又觉没意思,打算去新兵营看看训练,刚走没几步旁边一然过来搭话,看样子是个老兵,“哎,兄弟,听过奇迹山庄没?”

“奇迹山庄?听过啊,怎么了?”

“当真?”

“这位大哥,奇迹山庄的传说举手问问有谁没听过,就是不知道当真有没有那地方。”

“这倒是实话,不过小兄弟,看你样子是个新兵,怎么在这闲逛?”

“哦,熟悉下环境,”

“在下胡一义,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何处人士?”

“蓝紫稀,京城人士,”紫稀一拱手道:“胡大哥像是从戎多年。”

“嗨,十几岁入伍,到现在快二十年了。。。。。。”

“哦,如此。”

头很痛,全身无力,紫稀狠狠呼口气,有点不好反应,眼睛被蒙上了,手脚是绑着的,不明白怎么会到这步田地,转个舒服点的姿势等着恢复力气,一边回想,先是析齐明哲有事先走了,他打算去看新兵营的训练,然后碰见胡一义兄弟聊了两句,然后。。。。然后就没了?记忆似乎就停在与胡一义谈话的时候,然后就是刚才清醒过来,中间怎么少了一段。

42

幼时常听厨房老姨闲话,谁家姑娘几岁上被拐子拐了,眼一蒙腿脚一绑,往黑房子一扔,然后怎么怎么遭,要么就是谁家少爷被那贪财不要命的掳了,捎个信儿让家里人拿着银子赎人,到头银子交了人却还是没见回,常常唠叨着伙计们出门把少爷跟好喽,别出什么篓子,紫稀长到现在这话不知听了多少回从来也没当个事往心上放,这回是应了老姨的话了,就是不知这歹人想要将他如何处理,想来也不像是要银子的,贪财的都惜命,不会跑到军营里逮人,自己也不是那娇滴滴美貌小姑娘,能掳回去给人当老婆的,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力气回来,头晕到见好了,闭着眼睛左右也想不出自个的用处,难不成是被绑来审问军情的?要这样他怕没命回去了,就算回去也被当个叛国奸细挂梁子上示众,说到生死哪有不怕的,就想着能不死当然好,若真没路了也千万别露出丑态,像他蓝紫稀满腹才华竟然没有施展之日,就这样早早夭没,难怪有天妒英才一说。

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不知外面情况如何,紫稀试着给自己松绑,可这绑人的实在高明,那结打的他愣是摸不到扣在哪,折腾半天没效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听不到人声脚响,估计是少有人至的废旧房屋了,就怕绑匪也把自己忘了,那他英明一世可不要到头来成了饿死鬼,虽然都是死,这死法可太没脸面,到那阴朝地府都要遭鬼笑话。

长这么大还真没挨过饿,等肚子开始响起来才知道这滋味果真不好受,难怪没人愿意当乞丐,这一饿不但难受还羞的慌,就算这里没人听见,想到他堂堂蓝家二少爷居然这么失礼,让肚子咕咕响还是臊得慌。

“醒了?”

紫稀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一直都在?他居然没有一点感应。

“药效还不错,可是花了我们不少功夫。”一边给松了绑,又道:“可别生气,他们也是忙,没来得及给松绑就出去办事了,我这不是紧赶着来接了么。”

紫稀看这人,留一撮小胡子,穿着长衫戴着书生帽,细细瘦瘦,一副好先生的模样,“不知先生请紫稀来所为何事?”整了整衣袖,紫稀不冷不淡的问。

“无甚大事,只需小公子走一趟,事成之后,公子去留自然不再过问。”

“先生可读过诗礼?乃父可教过阁下请人帮忙所需的礼数?”

那人也不恼,“万不得已,还望公子见谅。”说完示意他跟随,紫稀正打量,此人一派文弱书生的样子,不知有无机会逃脱,奈何浑身力乏,堪堪起身,走路也十分艰难。

“公子昏睡几日,应是脾胃虚乏,不才让人准备些清粥小菜,公子千万别嫌弃不够精细。”

“几日?”紫稀以为离那是只一时半会的功夫,居然一时几日之后,一时惊讶,那人道他在仔细询问,老实答道:“四日,这期间日日以药代饭,未进米食,贸然鱼肉怕有不妥。”

“倒要感谢阁下的周全了。”紫稀凉凉道,居然这么多天,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他身上也无机密重事,可是这人态度怪异,掳他到底作何用场却不知。

“此是应该。”

两人再不说话,紫稀走得慢,那人也不觉不妥,只依着她的步调。一路左右看,门旁道里都有大汉看守,若想脱逃怕是不易,这院子不小却不精致,东西多是新的,不像久有人居,连那圃里花草也是近时新栽的。到了厅堂饭菜早已备齐,紫稀也不虚委,大方坐下用餐,他腹饥多时,反正已是为人鱼肉。

“不知此地何处?”用完稀粥,紫稀用丝巾抹了嘴,再用清水漱了口,这才不紧不慢问道。

“此乃区区旧所,公子安心住几日。”说完对一旁丫头道:“公子长途劳累,服侍到房里休息。”

见问不出来,紫稀也不再多说,跟了丫头往房里走,这丫头大大方方虽总低着头,举止间却是干练,不像平常人家的丫头婢女,本想套套话,看她只做事并不多话,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不多动作看他摆的什么阵。如此几日倒也清静,除了不能出门,整日看看书赏赏花当真好好当起少爷。

那日正用午饭,外面一阵人马翻动,像是来了人,那胡子先生大喜一声:“终于到了。”便迎了出去,紫稀想既是这一路人,迟早要见的,也不去凑热闹,用晚饭回房想对策,几日下来无一点头绪,就是煮饭浇花的,也口风严紧,像是得过训练,套不出一句有用的。以为晚上便要见来的是何方神圣,不料不到太阳落下,丫头来传话,说东西已经收好,要动身了,让紫稀起步。没想到这么急速,像是有事发生,紫稀随丫鬟到了厅里,果见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和两个青年同那胡子先生在候着,见紫稀一来,中一人递过一个碗,紫稀闻着药味不肯接。

“路途崎岖,怕公子受不住颠簸,也是一片好意,还望不要为难则个。”胡子接过碗递到紫稀跟前。其他人紧紧盯着他,大有亲自往下灌的意思,紫稀势薄,只好接过碗一口喝下,在院子里一上马车就昏昏欲睡,看来药效很快,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全身都叫嚣着要睡觉,紫稀头靠在窗框上,咬着牙保持清醒,马车出了院子往条小路走,因为席卷而来的困意辨不出方向,只好努力记下路上有何特征,虽然迷迷糊糊,还是听得出这一路不知一辆车,等到再发狠清醒一下时,只能听见这一两车的动静,旁边人不知在和赶车的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远,紫稀终于支持不住陷入梦乡。

做了一个梦,紫稀知道他在做梦,梦里头人来人往他没一个认识,街上人很多却很安静,似乎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紫稀觉得怪异想走,却听一老和尚在那念经,走到跟前发现老和尚的经文男的十分好听,便不打断他在一旁听着,最后满脑都是要懂不懂的经文。

43

“终于醒了?”

“你是。。。”紫稀柔柔发昏的头,“柳代番?”

“再躺会,我去让把粥先端来。”

“不用,我要沐浴。”

“我扶你去吧。”一边扶紫稀起来。

“你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盘木,我这几年一直在这。”

“恩。。。真舒服。。。”热水像是一早准备好,紫稀一进浴桶便轻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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