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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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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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瑶停了簇颦的建议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来我是出去的少了。今日难得天气这般好,一会子用过早膳你就陪我出去走走也好。”

簇颦屈膝行礼道:“是。”

苏敏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绪,微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若是我有天真的不在了,真不知道那个时候轩儿该怎么办?唉。”

苏敏瑶这声长长的叹息声缠绕在簇颦的耳畔久久不能停歇。是啊,若是她不在了,只怕到时候章季轩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打点这所有的一切了,若是苏敏瑶真的去了,真不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章崧对章季轩的疼爱会不会迅速的减少。毕竟苏敏瑶生前一直都不怎么招章崧待见,若是死了,只怕章季轩也会跟着被拖累。

想到章季轩。簇颦不由自主的想到秋锦瑟,从此前的种种看来秋锦瑟对章季轩是有好感的,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两人没有说开罢了,若是说开的话就好了。

前些阵子江涛回来说章季轩去苏州城翻遍了那里的所有的卷宗也没能找到秋锦瑟这个人,现在秋锦瑟下落不明。她要到哪里去找她呢,她也只能祈求上苍保佑秋锦瑟一声平安罢了。

簇颦见苏敏瑶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下去张罗着早膳的事情去了。

苏敏瑶见簇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眸,望着簇颦消失的背影,喃喃的说道:“若是章崧待我能像待苏敏娥一样,我也不会这般费尽心思的处处讨好上官晨月,簇颦和秋锦瑟都是好姑娘,只是可惜了,轩儿他这辈子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簇颦收拾好一切后,然后向苏敏瑶请示说可以去用早膳了,苏敏瑶这才从睡梦中醒来,这段时间她总是这样,只要她坐着过不了多大一会就总是犯困,身上也懒洋洋的随时都想闭上眼睛打一会盹,难道是说真是因为春乏秋困冬打盹吗?看来她是该好好的出去晒晒太阳了。

苏敏瑶又打了个哈欠,眼泪也因为打了个哈欠而流了出来,她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方缓缓的起身,像是惊扰了一地安静的阳光一样。

簇颦见苏敏瑶频频打着哈欠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走上前去搀扶着苏敏瑶朝着外间走去。

苏敏瑶刚刚坐在椅子上,又是打了一个哈欠,扭过头对簇颦说道:“我最近也不知是怎的了,总觉得身上像是散架了一般,你先把这些都撤下去吧,我先去躺会,等我醒了再吃。”

簇颦见苏敏瑶说话也是那样慢悠悠的便扶着苏敏瑶说道:“那奴婢扶您先去休息。”

苏敏瑶刚坐在床榻前,簇颦蹲下身子帮她把鞋子褪去,苏敏瑶说道:“一会你亲自去李府请李翔寿来,我总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簇颦服侍着苏敏瑶躺下,然后帮她掖好被角说道:“这会子只怕李太医不在府上,说是宫里的皇后娘娘病了,特意招了李太医去把脉,估摸着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呢,您先躺会,一会奴婢让人道李府去守着若是李太医回来了,便让他立即过来。”

苏敏瑶摇了摇头虚软无力的说道:“既然他不在就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吧,府里若是有事也等我醒了再说。”

簇颦又重新帮苏敏瑶掖了掖被尾说道:“奴婢知道了,您就好生的歇着吧。”

簇颦说完便为苏敏瑶放下了窗幔,随后命下人把桌子上摆着的早膳都撤下去。

香草边收拾碗筷边小声的问簇颦道:“簇颦姐,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最近吃的很少,一直都在床榻上躺着,完全不像从前了,是不是老夫人生病了?”

簇颦沉声说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不过是因着天冷的缘故,老夫人这才有些贪睡罢了,再说了你不是最近睡得也挺多的吗,你看你肚子上的肉又长了一圈了。”

簇颦的这番话震得香草是哑口无言,只得吐了吐舌头然后低着头捏了捏肚子上的一层肉,无奈的说道:“唉,看来我以后还是少吃点好了,若是再这样一直吃下去的话,只怕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圆球,走路的时候别人也看不见我的腿,就看到一大块肥肉在那里滚来滚去。”

簇颦听到香草说的这番自嘲的话,掩着嘴角笑了笑,直到笑弯了腰才停了下来。

香草见簇颦这般明目张胆的笑自己,便挥舞着拳头想要找簇颦算账,但都被簇颦给灵巧的躲开了,香草又追着簇颦打,谁知却不小心撞了一下椅子,只听吱呀一声,从里间传出一阵咳嗽的声音,香草和簇颦纷纷止住,互相做了个嘘的手势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簇颦在吩咐了那些下人不许打扰苏敏瑶后,便蹑手蹑脚的关上了房门,只是她在关上房门的一刻,忍不住又偷偷的看了苏敏瑶一眼。

这般嗜睡,只怕是个不好的预兆。

…………………………

章季轩此刻和江涛二人别关押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

此时的章季轩早已没了往日的傲慢,他灰头土脸的蹲坐在臭烘烘的干草上,身上原本湿哒哒的衣服此刻也被他暖的差不多了,不至于还一直滴着水,虽然衣服不滴水了,但是衣服中的水分此刻已经被冻结在了一起,硬邦邦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难受的紧,原本那身宫女服早已被他给脱掉扔在了一边,身上的这身夜行衣已经被浸的湿透。

头皮发冷,他抬起右手揉了揉同样是硬邦邦的头发,然后从里面抓出一把的冰凌子,头皮早已经冻得发麻失去了知觉,若不是心脏还在跳动着,只怕他现在跟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身上越来越冷,章季轩缩了又缩,他闻着干草丛中散发出来的骚臭味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只得忍着咽了咽口干燥的涂抹。

他何时这般狼狈过,不过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已,韩铭哲为何不信任他,不听他的解释便妄加判断说自己企图对夏若澜不轨呢。

章季轩若想越气,可是他越是想越是消耗力气,肚子便叫的更加的大声。

跟他有一墙之隔的江涛仔细的听着章季轩那边传来的声音,过了很大一会他在那边焦急的喊道:“少爷,少爷,您可还好吗?”

一连喊了好几遍,章季轩实在是没有力气答应了,他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不好,我想回府。”

声音渐渐的衰弱,任由江涛无论怎么呼喊,那边始终没有一点的声音,江涛一时间有些心慌,不知所措。

☆、20中2 狱中老者

江涛拍打着狱门,大声的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看守的狱卒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坐在那歇会,眼看着同僚给他捎回来一根肥的流油的鸡腿,他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江涛这声喊叫给制止了,狱卒的心底顿时憋着一股子气。

他怒气冲冲的来到江涛的面前嚷嚷道:“喊什么喊,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在这里鬼叫什么?”

江涛一听狱卒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气的脸色憋得涨紫,只得劝慰自己眼下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还是先让他看看少爷怎么样了才是最重要的。

江涛软下声音说道:“小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边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狱卒见自己的一番怒火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心里的火气也渐渐的消了下去,他扭过头瞥了一眼章季轩的牢房说道:“他睡着了。”

江涛没有想到狱卒竟然这般不负责任,不由得有些火大,但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小哥,麻烦您在好好的看看成吗?”

几乎是商量性的口气,可是狱卒现在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去帮他看看,适才消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长了起来,不耐烦的吼道:“老子没那个闲工夫帮你看这个看那个,你们这些人既然来到这里,就甭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到了我的地盘上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闭嘴,若是我看你不顺眼的话,小心我一刀了结了你。”

江涛听到狱卒说的这话也恼了起来,他吼道:“就算我们被关押到这里,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狱卒说了算的,不识抬举的东西,等爷爷放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涛的这番话不但没有惹怒狱卒,反而引起他大笑了起来,江涛一时间有些吃不准,疑惑的望着狱卒。

“你当我就是个守门的是不是,别人或许还有机会出去,你们……我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去,擅自闯入后宫还企图亵渎妃嫔,那可是死罪,就你们还想出去,我看去地下还差不多。”

狱卒说完这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江涛,他伸出舌头在嘴巴上转了一圈,美滋滋的朝着那盘鸡腿走去。

江涛怔怔的瘫坐在地上。看来这下子真的是没有救了,少爷果然是闯了大祸,他早就劝过少爷不让他来,可是他死活不肯听劝,也罢。既然现在人已经被关押了起来,再埋怨也没用了,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了,注定他和簇颦有缘无分,也不知道簇颦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自己留给她的那张信笺。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簇颦了,真不知道以后簇颦会不会遇见那个像他这般对她好的人。

江涛倚靠在和章季轩相隔的那面墙壁上,胡乱的想着。忽然隔壁传来一阵阵虚弱的呢喃声,他连忙转过脸急促的说道:“少爷,少爷,您现在怎么样了?”

章季轩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眼神,望着潮湿的牢房。徐徐的说道:“江涛,江涛。”

江涛听着章季轩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兴奋,虽说眼角上还挂着眼泪,但是嘴角却高兴的上扬了起来,他连忙点点头说道:“少爷,您醒了,奴才在这呢。”

边说边抹掉眼角上的泪。

章季轩听着江涛的声音愈来愈远,他看着雾霭之中朝着他走来的秋锦瑟的身影由最初的清晰逐渐变得有些模糊,他看不清秋锦瑟是在笑还是在难过,她身后仿佛有万道光芒照顾一样,她的相貌变得有些模糊,他恍然间慌了手脚,他竟然连秋锦瑟的样貌都记得不太清楚了,难道她就要离他而去了吗?

想到这里章季轩是一阵慌张,他抬起右手试图想抓住秋锦瑟的衣摆,可是不知何时秋锦瑟却已经背离了他,越走越远,扬起的右手无力的下垂,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他难受的紧,可是心里却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头一歪,眼一闭,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涛等在那边等了好久见章季轩这边始终没什么反应,一时间有些急了,便又开始喊狱卒,谁知这次不管他如何把牢房的门拍的山响,狱卒就是不肯来他这里看一眼。江涛不免有些灰心丧气,他只得不停的祈祷,希望章季轩那边没什么大事。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喊得倦了,江涛倚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在梦中他紧紧的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牢房里潮湿的环境愈发显得冷,他紧了又紧身上的衣服,希望能够裹得紧一些,当他低着头望着身上的夜行衣的时候这才想起章季轩刚才在夏若澜的房间里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他用沙哑而略带疲倦的声音再次把不耐烦的狱卒给喊了过来,然后很是利索的脱下了身上的夜行衣交给狱卒。

“小哥,麻烦你把这身衣服送给隔壁的那个人穿上。”

“狱卒接过江涛手里的夜行衣大量了下,而又斜着眼睛看了冻得只打哆嗦的江涛一眼,玩味的说道:“你自己都冻得不成样子了,还把衣服给别人,没看出来你还挺仗义的吗?怎么隔壁这边的人是你什么人,你竟然会对他这么好。”

江涛见狱卒现在竟然有闲工夫给他闲扯,心中一喜便说道:“你先去把衣服给那人披上,我再跟你说。”

今晚又轮到他值夜差,漫漫长夜闲来无事索性听江涛说会子话也是好的,只是刚才他那番的态度,罢了,好男儿哪能会像个娘们一样记仇呢,狱卒心中这般宽慰自己,便顺从了江涛的意思打开了牢房的门把衣服给章季轩披上,他原本想喊章季轩给穿上的,可是谁知他一小心竟然一脚踩在了章季轩的手上,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狱卒不由得吓傻了,难道这人死了不成,他慌忙跪在了地上,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说道:“我刚才都是说笑呢,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啊,虽说您犯的是大事,可是这若是没有吏部的最终裁决,你若是在我这里死了的话,到时候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赶快醒过来吧。”

江涛听着狱卒一阵阵的唠叨,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由于隔着一面墙,外加上狱卒又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他实在是听不真切,凡事当然只能往好处上想,他觉着一定是狱卒在跟少爷说话,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少爷现在还好。

狱卒见自己念叨的这段话章季轩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一时间有些害怕,他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的食指试探性的往章季轩的鼻子下面一放,心惊胆战的等了一下,确定好之后,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嘟囔道:“还好没死,不然我可就罪过了。”

他胡乱的把江涛递给他的夜行衣往章季轩的身上一搭,然后快速的锁好牢房的门遛了出去。

江涛见狱卒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满腹狐疑,若不是这堵墙厚实的他踹不动,他早就把它给撞倒了。

狱卒走了,身边再也没有能够帮他看看章季轩那边现在的情况了,江涛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颓废的握着冰冷的狱门的时候,在他斜对面的一个同样被关押的人小声的叫他“喂,喂……”

江涛抬起无精打采的脸,见有个长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正指着他说话,他死气沉沉的问道:“什么事情?”

那老者的胡子早已黏在了一起,可是他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说道:“你的朋友昏过去了,刚才那狱卒很是害怕呢,估摸着是出去把此事汇报着总管了。”

江涛听到那老者这么说原本灰白的表情现在又有了少许的希望,他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想告,只是不知者狱卒若是真的请来总管的话,这事一般会如何处理?”

老者再次捋了捋胡子说道:“小兄弟,你一定是新来的吧,我告诉你,若是这狱卒真的能够请动总管的话,那你的那位朋友就还有救治的希望,若是总管请不来的话,那你就只有多多为他祈福了。”

江涛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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