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难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暗恋难防-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阵沉默之后,梨园子轻轻问道:“阿柯,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我一愣,说:“开哪国玩笑,我昨天才认识你,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梨园子继续说:“可我发现,就在这一天之内,我喜欢上了你。”

我说:“你省省吧,你还是个学生。”

“我知道,可身不由己地上一个人,这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在我的心灵深处,潜意识中,我已喜欢上了你。”梨园子很认真地说。

我只好说:“真的?”

“反正我清楚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梨园子说。

“什么叫‘反正我清楚’?”我不理解。

“是徐飞雪告诉我的。”梨园子说。

“这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我越听越糊涂。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梨园子回忆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一天,徐飞雪来石青城举办个人演唱会,我想机会难得,就去捧场。演唱会空前热烈,持续了六个小时,等散场时已是深夜两点。我是瞒着父母去的,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走夜路,急得我哭了起来。这时,徐飞雪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亲切地问道,‘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我说,‘我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现在天太黑了,我不敢回家。’徐飞雪笑道,‘小妹妹,偷跑可不对啊!今天晚上你就住我那儿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家。’就这样,我去了她所住的酒店。她给我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叫我去睡觉,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对她说,‘姐姐,我睡不着。’你想身边就是你日夜想见的人,能不开心,能不兴奋吗?”

“她笑着说,‘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问她为什么也睡不着,她让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讲,我答应了她。可现在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她告诉我,这是她父母毕生研究的课题,可惜至死也没能完全解开。而她,终于将这个意识之谜解开了!”

“她告诉我,我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要睡觉,这些都属于本能,每个人都有这种本能,但每个人的本能又各不相同。有的天生爱画画,有的天生爱唱歌,有的天生恐高,有的天生怕水…,这些本能都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担是我们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隐藏与克服不利的本能,发扬并丰富有利的本能,还可以补充新的本能,台警察抓小偷,还有像咱俩那样跳下虎坑去救人,还有一些本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产生的,如母亲关爱子女,老人恐惧死亡。这些本能都是通过激素与神经来调节的,而后天形成的反射则是通过学习形成的。人类的是通过看、听、闻、尝、摸等来完成的。人类对看、听、闻、尝、摸的外界世界进行判断和推理,形成对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便是人的意识。人对外界作出判断和推理,一部分是根据后天的积累,另一部分则是根据天生的本能。人看到一件事,积累所作出的反映与本能作出的反映很有可能大不相同。例如你在我家闻过的那盆花,它很香,对吧!这是本能,闻多了也就不觉得香了,这是神经变得麻木,是积累。但过几天你再闻那盆花,就又会觉得它很香,可见后天的积累容易遗忘,而本能只会被隐藏,不会被遗忘。当然,有的本能有年龄前提,如吃奶。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生理学家,叫巴甫洛夫,他用手术从狗的唾液腺导管处引出了瘘管到体外,然后他做了几个试验。他用食物喂狗,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本能。他用铃声刺激狗,瘘管中无唾液流出,这也是本能。后来,巴甫洛夫在每次喂食前都要先响一次铃,久而久之,若只是响铃而不喂食,也会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条件反射,是积累。再后来,他一直响铃而不喂食,从瘘管流出的唾液越来越少,直到什么也没有。积累需要不断地重复,否则就会忘记,而本能却永远不会消失。徐飞雪就想,如果让知识变成人的本能,那不就永远不会忘了!她又发现,常用积累会强化积累,那么,本能是不是也可以强化呢?本能也是可以得到一定的强化的。”

“徐飞雪根据前人的发现得知,左半球在言语、逻辑思维和分析能力等方面起决定作用;右半球则是音乐、美术、几何等的辨认系统。每个人的左右大脑的不同,造成每个人的本能不同。那么,要想改变人的本能,就得从大脑入手。她开始研究如何用手术改造人的大脑,结果失败,后来她发现用某一种味道可以强烈刺激人的大脑,强化出一个新的本能。既然味道可以,那声音是不是也可以。于是她就通过唱歌来试验,结果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那色彩是不是也行!她在对眼睛进行研究时,发现意识可以以一种能量波的形式通过眼睛传递出去,人可以通过这种意识波把自己的思维传递给另一个人,并在短时间控制这个人的思维。简单的信息频率小,复杂的信息频率大。就是那天晚上,她教会了我如何用眼睛传递信息和控制人的思维。”

“这怎么可能啊!”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不的。”梨园子认真地说,“意识波的频率大小可以刺激不同的神经,从而产生不同的反映,这和景象、声音等的刺激是一样的,但景象声音等强化的是积累,意识波强化的是本能,给予受于者一个新本能,不过新本能的反映十分弱,只能持续很短一点时间,也就是其被短暂控制的那一点时间。”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商店里的服务员,在看了你的眼睛后,都不收你的钱,你不乘出租车是因为人能用眼睛控制而你不能用声音。那只老虎不去攻击你是受到了你的控制。我说一些怪话也全是因为你的眼睛。”

“是的。徐飞雪姐姐还告诉我,用眼睛控制人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无法控制你喜欢的人,那是因为精神无法很好地集中。我对很多男孩都试过,发现我不喜欢他们。而你却是个例外,我的意识波控制对你无用。”梨园子小声地说。

我全明白了,意识波控制就好象一个心灵黑客,冲进由积累与理智构成的防火墙,修改人的本能程序。一个人的独立是从说“不“开始的,因为他已有了属于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意识,但这项发现可以使人失去独立性,如果意识波控制术被坏人利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们俩谁都没有再说话,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家。我该对她说什么?是答应她还是拒绝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拒绝才是上策。

我们在楼前下了车,向上走去。我留意到在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个穿黑衣的人好像在观察,但我满腹心事,也没太往深处想。我拿定主意,回到家就告诉她,我们可以做普通的朋友,若要更上一层楼,来日方长,慢慢在说。

回到家中,我看家中无人,刚想对她入,偏偏这时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梨园子过去接电话,是她父母打来的,她父母说下午不回来了,要到晚上才行。她挂了电话,我走到她身边,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梨园国,我榻对你说,你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女孩……”我正在想怎样才能切入主题,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只好先打开手机。是我的同学给我打来的,他告诉我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被国防大学录取,校方要求我后天必须去预报到,换言之,我明天就得走。

“对不起,梨园国,”我关上手机对她入,“我明天就要走,校方要我后天去报到!”

“什么?”梨园子大吃一惊,“你明天就要走?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啊?”

我没放过她语言上的一个失误:“是啊,我们才刚刚认识,你还根本了解我。”

“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梨园子驳道。

“千万现在离婚率高的原因。”我冷笑道。

“你胡说!”梨园子喊道。

“你还太小,”我心平气和地说,“你只能算是我的妹妹,等你再长大一点……”

“大一点就可以了?”她高兴地问。

我心想到时候再说吧,我点了点头。

“那你是喜欢我的啦?”梨园子继续问道。

我刚要开口,这该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电视台,他们要求梨园子马电视台。

“阿柯,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就陪我去电视台吧,也许今天还得干到深夜,你不保护我吗?”梨园子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没问题,我作你的护花使者。”

“哦,太好了,我去倒杯水。”梨园子高兴地去倒我却吃了一惊:我本来只想说“行啊”,但刚才不知怎的大脑一阵混乱,说了那么一句话。难道说她又

能控制我了?可她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便无法控制那个人吗?难道她本来就没有喜欢我,那她又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她的用意何在?想借机耍我吗?

我想不明白,脸上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她进电梯。梨园子开心地对我说这下能够让我见识她的风采了,而我却打不起精神来,一直在猜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出了电梯,梨园子轻快地走在前面,我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突然,从楼梯口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抓住了毫无戒备的梨园子,用一条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附近一辆出租车内,飞快地驶去。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好在马上就清醒过来,拦下就近的一辆出租车,上去后冲车上计算机喊道:“追上前面的那辆车。”

“对不起,先生,”计算机彬彬有礼地说道,“您提供的信息有误,请重新下达指令。”

“可恶,”我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声控”起这部车子,“给我向前开,加速,左拐……”我觉得自己像个七十年前的中国农民,对自己的牲口喊:“驾,驾,吁——”

不管怎样说,我总算没有丢掉我的目标,那辆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仓库边停下了,我指挥着我的车子在仓库边停下,我轻轻地推开门……,门怎么推不开!这时机器不慌不忙地说:“先生,您忘了刷卡了!”“该死!”我骂道。我掏出自己的卡使劲塞进了机口,一脚踢开门,向仓库里奔去,那机器可怜地喊道“先生,您忘了一样东西!先生!先生!”

我从仓库口进去,焦急地四下张望,只见仓库中央,那个黑衣人将失去知觉的梨园子放在地上,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榻起来了,他就是我曾经在楼前见到过的那个黑衣人!我冲他喊道:“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那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一双利眼死盯着我,仿佛能盯死我似的。“不好!”我立刻猜想到这个以梨园子为目标的家伙也会意识波控制术。我想挡住双眼,可是已来不及了,我已经被他的目光锁定住了。

我觉得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动也没法动,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我的心,我想喊,可不知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呼吸开始急促,眼前的黑衣人也渐渐模糊不清,开始摇晃。

等等,他是真的在摇晃,不是我的幻觉。那黑衣人“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我立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向昏过去的梨园子走去,扶起了她,还好,她只是昏过去,其他并无大碍。

我刚榻抱起梨园子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黑衣人突然颤颤地爬了起来:“等……”

“你还想干什么?”我瞪着他问道。

“请你用这瓶药,把它滴到这女孩的眼中。”他把手中的小瓶子递到我面前。我往后退退:“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强酸,它能腐蚀人的眼睛,且永远无法复明。”凶说。

“嗤。”我冷笑一声算作回答。

“先别忙着拒绝,等我给你讲完这个故事,你再下结论也不迟。”说着,他讲了起来。

这个黑衣人叫杨清河,是一名生物研究生,他的导师是大生物学家徐力庆,也就是徐飞雪的父亲。徐力庆教授毕生研究的是人的意识的形成,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研究工作才刚开了个头,徐教授便与世长辞。|Qī|shu|ωang|徐飞雪和杨清河共同承担了这个工作,继续研究下去。杨清河在研究的过程中渐渐发现,掌握了人的意识的秘密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意识波控制术被坏人利用,他们便可以为所欲为,祸害世界;如果一些凶残的思想成了每个人都具有的本能,那天下将大乱;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样思维一样的意识,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区别,那和机器人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杨清河劝徐飞雪放弃这可怕的研究,徐飞雪不答应,她认为意识波控制术可以完善这个社会。但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信念。有一天,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对徐飞雪冰了几句下流的话,被徐飞雪整的神经错乱。还有一次,一个歌迷三番五次找徐飞雪握手,结果她一气之下让这个歌迷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杨清河劝她适可而止,可她不,反而给杨清河激化了一些动物的本能,令杨清河变得似鬼非人。后来,徐飞雪把研究对象转移到了人,她想看看其他人是否也具有用眼睛传递意识波的能力,于是她就在开演唱会时对一些小歌迷进行意识波控制术的指点,梨园子就是其中一个。

杨清河得知徐飞雪终于把试验普及到了人,于是他决定弄瞎徐飞雪的眼睛,于是他便精心设计了一场试验事故——让强酸溅到徐飞雪的眼睛中,可惜没有弄瞎她的眼睛,只是毁了她的容。杨清河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让人们都以为被毁了容的徐飞雪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一个人走了。事实上是他杀了徐飞雪。他杀了徐飞雪后,便去找徐飞雪曾经指点过的孩子,他要弄瞎他们,让他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思维,改变别人的本能。他已经弄瞎了八个孩子的眼睛,梨园子是最后一个。

“……我在与这帮会意识波控制术的孩子争斗时,也学会了意识波控制术。我计划在弄瞎这最后一个孩子后,就去自杀。咳,其实我也没几年活头了,飞雪她改变了我的本能,使我的激素失调,免疫系统失效,我得了肠癌。咳,还有血癌。一千年前人们打仗用的不过是些刀枪,伤亡不过数千人,现在若要打起仗来稍不留心便可毁掉地球。一千年前人们利用人自身的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