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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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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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脑袋,因为高天运是趴在地上,脸是侧脸,她也侧身躺在他身边,一下子吻住了高天运的嘴巴。

她嫩嫩的凉薄的嘴唇扣在高天运嘴上的刹那,高天运感觉浑身血液沸腾,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鼓胀,洛醺吸的越紧他越感觉这种东西自己已经难以控制,突然大吼一声,啊——身子往上一挺,树干断了,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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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7章 因为爱,而决裂

三天后……

高天运的木屋……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啷哩个啷哩个啷哩个啷……”洛醺快乐的唱着歌,没歌词,叽里呱啦胡乱哼哼,心情好,因为高天运被自己成功救活,吐了不少血,所幸筋骨没断,高天运活了,皇太极的宝藏早晚到手,假如再和他学会憋宝的本领,自己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的人,沈稼轩就可以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而专心的疼爱宝贝女儿。

“丫头,你走吧。”高天运支撑着坐起,五脏六腑痛的呼吸都困难。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吃完饭打厨子?”洛醺端着一碗粥杵在高天运面前,连说三个忘恩负义的句子,她救了他,他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撵她走,不仅仅是忘恩负义,还猪狗不如。

洛醺心里是这样骂的,他从来没正儿八经的把她当徒弟,她也从来没正儿八经的把他当师父,两个人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用天上的话说:此情只能天上有。用人间的话说:人间能得几回闻。用半拉山土语说:啥鸡巴玩意。

高天运垂着脑袋,目光所及只能看到洛醺的衣襟,他仍旧那句话:“你走吧。”

那个一贯开口骂动手打咋咋呼呼的热血青年瞬间老态龙钟了,嗓音沙哑是因为声音太低,脸色已经恢复到伤前的红润,神态却像生命垂危似的。

“给我个理由。”洛醺坐在他身边,拿着木勺搅动碗里的粥,使之更快的晾凉,好喂高天运吃,几天来她一直这样做的,比喂女儿还细心,因为高天运替她挡住砸下的大树那一刻。她感觉这世上又多了个亲人,即使高天运成不了自己的师父,至少成为朋友。

高天运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与她保持一点点距离,总归床太小。想保持太大的距离就得穿越墙壁,给她一个什么理由,难道告诉她:师父为老不尊,以长幼之别爱上自己的徒弟,即使这不算乱伦,但洛醺不会接受这份感情的,虽然高天运还不知道洛醺已经嫁人且有了女儿。但他感觉到洛醺对自己没那种心思,洛醺看他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到没有男女的那种感情,别说暗送秋波。一点点的微波都不兴。

“我一个人清静惯了。”他明知道洛醺不会相信这个理由,然而除此之外别无他计。

洛醺还端着粥,走到高天运面前蹲下,仰着小脸委屈道:“你是不是,不想把皇太极的宝藏分给我?”

高天运蹙眉。却难以克制的笑了,究竟是该说她这想法太过单纯、还是太过市侩?该说她天真无邪、还是该说她利益熏心?这丫头何其的矛盾和复杂,高天运简直无法比拟了。

既然为钱财,他叹口气,拿过自己的枕头撕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地形图,交给洛醺道:“这是我多少年以来积攒的财富,不多也不少,按你沈家这样的门庭算,一家子游手好闲都可以吃个十年,你回家找人运出去,咱们,恩断义绝。”

洛醺看着地图上七扭八歪的条条道道,先是满面惊喜,即使找不到皇太极,总算逮住了高天运,自己可发达了。

高兴的嘿嘿一笑,高天运的心陡然而冰冷。

“师父,作为你的徒弟我继承你的遗产是应该的,但是你也没死呢,等你死了我再继承。”洛醺说着,把藏宝图重新塞进枕头里,然后找出针线开始缝合破处。

她贪吃贪睡更贪财,但是有个前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白白接受高天运的钱,刚刚那番惊喜不过是意淫罢了。

看她毫不为钱财所动,高天运一扫满面的隐瞒,心里高兴嘴上故意嗔怒:“你这丫头,师父才二十九岁,你就咒师父死。”

洛醺偏着脑袋看看他:“我没咒你死,你好好活着,养好伤教我怎么弄财富。”

高天运陷入短暂的沉默,两股力量在撕扯,一方面不舍洛醺,一方面又想她离开自己,一时间没了主意,手在自己腿上抓来抓去,典型的六神无主。

洛醺缝好枕头,重新端起粥来,先自己尝了口,温热,于是舀起一勺放到高天运嘴边:“师父,吃饭吧。”

高天运望着她白嫩的小手拿着自己刻制的大木勺,颇有些不伦不类,想她该找个年貌相当的青年,过一种见得了光的日子,自己毕竟被贺青松定为通匪,即使不通匪,只要自己走出大山,贺青松就一定继续为难,所以,对洛醺的这场爱是没结果的事,在自己还能克制感情的时候,洛醺必须走,他没好气的推开洛醺的手,耳听当啷一声木勺掉在地上,他怒冲冲的:“你要不要这笔钱,你都得走。”

洛醺气鼓鼓先垂眸看看地上的木勺,然后往他面前近了半尺,质问:“到底为啥?”

高天运知道自己不说,她是不会离开的,唯有硬着头皮道:“因为,因为师父喜欢你。”

声音好低,低到脚下,低到泥土里,然而说出这句话,他好像拼劲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下了地趿拉着鞋,腾腾走出门去,站在雪天茫茫中极目远眺,不知该感谢还是该咒骂老天,无端降下洛醺,不是自己的福而是劫难,因为假如洛醺真的离开,他自然会陷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洛醺愣愣的站在屋子里,明白他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不想离开,不单单是为了宝藏,还不想失去高天运这个朋友,琢磨半天,觉得自己用能力摆平此事,这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感情的纠葛,于是追出来,在他身后嘟囔:“喜欢就喜欢呗。”

高天运以为自己听错,猛然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醺看他激动得嘴唇都哆嗦,有点怕了,想他大概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道:“我说,你喜欢我很正常,哪个师父不喜欢徒弟早逐出师门了。”

高天运知道她在偷换概念,豁出去了:“洛醺,师父说的喜欢不是亲人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是,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洛醺嗯了声,继续似是而非的说话:“你是男我是女,喜欢就喜欢呗。”

高天运凝视她良久……突然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动情道:“师父想和你同床共枕、白头到老、生儿育女、是这样的喜欢。”

语速之快让洛醺咋舌。

高天运呼哧呼哧的喘气,从来没有过的怕,怕洛醺挥手给自己一个耳光然后骂一句“不要脸”。

洛醺没有那么做,而是抽出自己的手,脚后跟抬起,往后面蹭了半步:“师父,你是不是被大树砸糊涂了,我们是师徒,类如父女。”

高天运再次冲过去抱住她,身高差异,他抱起洛醺时,洛醺的脚都离开地面寸许,耳听他激动得声音像秋风中的枯叶,抖的厉害:“洛醺,我真的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两次被你吻过,我死而无憾,我之所以拥有大笔的财富还选择隐居在山里,是因为不想离开菊香,一尸两命,我愧对她,可是洛醺,我对她的是愧疚,我对你的是爱,我为她守了这么多年,即使没有补偿,也算尽心,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离开此地,躲开贺青松,买房置地,快乐生活。”

洛醺发现他抱的自己好紧,琢磨他的身体真的无碍了,被他求爱,洛醺唯有坦言:“可是师父,我已经嫁人了。”

嫁人?高天运不是很信,把她放在地上,眉头一寸寸聚拢:“你嫁人了?你嫁给谁?”

洛醺大大方方的:“沈稼轩,就是我叔。”

高天运搞不清状况了,很多初识洛醺的人都搞不清这一状况,问:“沈稼轩是你叔,你怎么嫁给你叔?”

洛醺也感觉自己以后再不能称呼沈稼轩为叔了,否则以后还会闹出笑话和带来麻烦,唯有解释:“他比我大十五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我爹的朋友,所以一直叫他叔就没改口,我们连女儿都有了,一岁多。”

高天运身子一软,双臂无力的垂下,慢慢后退,恶狠狠的瞪着洛醺,突然一声怒吼:“你骗我!”

洛醺吓得一抖:“谁骗你,一直以来你也没问。”

高天运怒不可遏:“你就是骗我,用色相勾引我,想骗走我的财富。”

洛醺瞪大了眼睛,憋在心口早想骂他的话之前是念在他是自己师父现在不用顾忌了……“你混蛋!”

骂完,还朝他啐了口,转身离开,决定从此和他就当没认识过。

高天运看着她的背影,踉踉跄跄的追出去几步,然后轰然一声倒在地上,躺在雪窝里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心,没了生存的感觉。

洛醺大步流星,一路走一路骂,自己为了救他,不惜背叛沈稼轩而吻他,没白没夜衣不解带的伺候,把他当成亲人,却换来他这样的猜疑,拜他为师是为了钱财,但不是想骗他的钱财。

自己叨叨咕咕骂骂咧咧,最后是哭哭啼啼,这样空手回去见沈稼轩,该怎么解释?

正文 338章 落入魔爪,机智逃脱

洛醺不知不觉走了半天的路,按理应该接近山边缘了,怎么好像还在山里,登上一处高岗望,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和皑皑白雪,她脑袋嗡的一声,难道是抹搭山了?

换了个方向再走,眼看累得精疲力尽,眼看暮色苍茫,她还在山里转悠,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人倚靠大山来生存,大山也是吞噬活人的魔兽,困在山里,特别是这样的寒冬季节,没有火没有实物,很快就会死,洛醺懂得这一点,心慌害怕,无助的蹲在地上哭起来:“叔——”

突然感觉背后风好大,阴森森的,猛然回头,一个庞然大物呼的扑了过来,她啊的一声惨叫,本能的高呼:“叔!”

接着是又一声惨叫,却不是来自她,而是那个怪物,她倒在雪窝里朝旁边去看,那怪物身下的雪殷红一片,洛醺诧异,怪物怎么会像人似的叫?又怎么攻击她后突然自残?

没等考虑明白,已经被人拎起,以为是怪物的老公或老婆来帮忙,扭头却发现是高天运。

“师父!”几分惊喜几分羞涩,想起刚刚两个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场景。

“快走!”高天运只说了一句,拉着她就跑,穿梭在林子里,跑的洛醺头晕,脚下就像没根似的,只听风擦着耳朵嗖嗖而过。

七拐八拐后,终于又回到高天运的木屋,洛醺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咋地了?”高天运明知故问。

“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洛醺脚尖踢着地上的雪。

“刚刚你叫我师父,我也没反驳,给你两条,或者我把你送下山完璧归赵的交给沈稼轩,或者你继续留在山上跟我找宝藏。”高天运推开木门,兀自走了进去。

洛醺呆立在外面,进退失据。回去,宝藏之事落空,沈稼轩再聪明。可高天运是行家。留下,怕高天运对自己仍旧并非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于是。她就站在雪地里,没了选择。

高天运也没有出来看她,两人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屋里的有屋里的忌惮,屋外的有屋外的艰难,高天运即使能控制得了感情,也害怕洛醺误会他。洛醺虽然心里坦荡,也害怕高天运感情泛滥,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天黑了。高天运也没有掌灯,盘腿坐在床上咕咚咚灌酒,耳朵细心聆听,迫切希望洛醺啪啪跑进来跟他嘻嘻哈哈的笑,师父师父的喊他。此后再不提感情之事,他心愿已足。

听了半天,外面悄无声息,心一沉,猜测洛醺大概是走了。按了按额角,只怕她这一离开就是永别,她不会再来看自己。

转念一想不对,洛醺之前都抹搭山了,若非自己不放心或者是不舍去跟踪,她早落入那个人假扮的怪物之手。

想到这里高天运急忙下了床,过去推开屋门,外面空荡荡的,虽然有山林有白雪有风有鸟声,因为没有洛醺他就感觉一切都是空荡荡,一切或许都是为了赔偿洛醺而存在的吧。

洛醺走了,她会不会再次抹搭山?且这是晚上啊。

高天运突然心慌意乱,出了门想去找洛醺,蓦然发现地上掉了只洛醺的鞋子,他心里咯噔一下,洛醺出事了,否则她即使下山也不会脱下一只鞋留给自己做纪念。

“洛醺!”

“丫头!”

高天运四顾的喊,唯有他自己的空谷回音,丢下酒囊,回身进了屋,翻出自己很少用的猎枪,他平时打猎或者也可以说是自保,一把匕首足矣,但这次不同,想起那个人假扮的怪物,不是一般劫道的,应该是针对洛醺或是自己而来,是强敌,极有可能与贺青松或者黑寡妇有关。

又鼓动出一堆东西绑缚在身上,暗藏在棉袄里,做好一切,他背着枪举着火把,俯视地面,顺着脚印找过去,一直可就出了山,出了山后再无可寻觅之迹象,琢磨一下,径直找去贺青松家里。

贺青松正得意,就是他派人把洛醺抓了回来,怕夜长梦多,决定立即和洛醺洞房花烛。

他还挺讲究,自己先去泡了又洗、洗了又蒸,烀地瓜似的,通体干净,人更精神,刚想过去看被囚禁的洛醺,门子来报,说有人来访。

来访者就是高天运,但门子是新人,不认识本也是半拉山人的高天运,所以并未说出来者是谁。

“让他等着,我有比会客更重要的事。”贺青松仍旧往洛醺的房间走,收拾一个小女人,用不了多少时间,过把瘾再见客不迟。

门子腾腾跑回去,对门口站着的高天运道:“我们老爷说,他有比会客更重要的事,让你等着,要不,你跟我去堂屋坐会?”

门子人老实,老实的重复贺青松的话,还厚道的要高天运去堂屋等着,门口风大,晚上气温更低。

比会客更重要的事?同为男人,高天运立即想到贺青松所谓的重要事,大概想对洛醺如何,他推开门子,解下身上的猎枪,啪!朝天放了一枪,目的是引起贺青松的注意。

果然,枪声刺破黑夜,别说是贺家,大概整个半拉山镇都能听见,贺青松才感觉这位来客并非一般之人,来者不善,已经迈进洛醺门槛的脚缩回,喊得力助手锅子:“有人杀上门了,集合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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