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温馨,虐心,狐狸攻,书生,生子,可爱)作者: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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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温馨,虐心,狐狸攻,书生,生子,可爱)作者:景悠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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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止低声轻笑,转身去拾掇架上成排成列的史书,竟不再理会他。李昭允一阵气闷,“啪”地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顾容止轻叹一声。虽是经历了那许多坎坷遭遇,那人却似个孩子一般,执拗地抓住一样喜爱的东西,便不愿放手,殊不知两人却早已渐行渐远。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保有他过去回忆之人,而是能让他在这深宫中安稳立足之人。只是太过执着,便看不清了。 

那自己同雪颜呢?从前只看得到现下的欢愉,却从未想过将来。雪颜总不能舍弃族人,总守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若同他回去,是否能融入到不同族类的生活中? 
心中不由微微刺痛,可又暗自劝慰,无论怎样,彼此皆有一颗相守的心。这样想着,不安的心绪总算平静下来,想要见到他的愿望却愈加强烈。 
似乎每日每夜,便只是为了这一个信念而存在。 

39 
那如莹虽身为公主,却并不骄纵野蛮,反倒知书达理,言行举止中隐约还有些不同于女子的坚强。在这深宫你争我夺中,想要存活便已不易,只怕她也是历经这许多,方才如此淡然平静。 
偶尔顾容止竟觉得,她同自己是有些相像的。只不过同被困在这里,无所去处。 

因而两人的相处却是和睦,只不过这一阵宫中的气氛却不知为何诡异异常,一时听说夜有婴儿啼哭,一时又说又鬼怪在院中闪过,直弄得人心惶惶,私论纷纷。 

初始还道是哪个小宫女太监闲来无聊遍的谎话,可渐渐竟越传越广,个个都说得绘声绘色,如同亲眼见到一般。 
不几日,竟传说皇上也已病倒,似是冲撞了什么鬼魅,成日里卧床不起。 
顾容止起先只觉是传言,可略一思索,李昭允确是几日都未来过史馆,听那些臣子们说,纵是早朝也未上过。 

回想他之前的话,想必在这宫中,除了太后,便并无什么人是真心待他的罢。顾容止犹豫许久,却仍是去了他寝宫探望。 
尚未转过回廊,便听到两个守门的太监凑在一起轻声嘀咕着什么,顾容止忙停住脚步,只听其中一个道:“这都第四天了,太医们却还是找不出病症,莫非皇上他……真是中了邪?” 
另一个接着道:“你不想要脑袋了?!这话咱们私下说说还好,要是传到皇上太后耳朵里,看你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我,我也就是好奇……不都说当年皇上为了给老先皇治病延寿,便设计捉了只千年灵狐回来么,开膛取珠不得,便用那灵狐血做药引,方才救回先皇一命……可那灵狐后来却凭空消失,不知所踪,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就是……” 
“嘘,小声点儿,若是叫别人知道可就了不得了……” 
“怕什么,这事儿皇宫里当年侍奉在旁的都晓得,只不过未曾传到宫外去……” 
“可你现在再提便是妖言惑众,当心掉了脑袋!” 

那如莹虽身为公主,却并不骄纵野蛮,反倒知书达理,言行举止中隐约还有些不同于女子的坚强。在这深宫你争我夺中,想要存活便已不易,只怕她也是历经这许多,方才如此淡然平静。 
偶尔顾容止竟觉得,她同自己是有些相像的。只不过同被困在这里,无所去处。 

因而两人的相处却是和睦,只不过这一阵宫中的气氛却不知为何诡异异常,一时听说夜有婴儿啼哭,一时又说又鬼怪在院中闪过,直弄得人心惶惶,私论纷纷。 

初始还道是哪个小宫女太监闲来无聊遍的谎话,可渐渐竟越传越广,个个都说得绘声绘色,如同亲眼见到一般。 
不几日,竟传说皇上也已病倒,似是冲撞了什么鬼魅,成日里卧床不起。 
顾容止起先只觉是传言,可略一思索,李昭允确是几日都未来过史馆,听那些臣子们说,纵是早朝也未上过。 

回想他之前的话,想必在这宫中,除了太后,便并无什么人是真心待他的罢。顾容止犹豫许久,却仍是去了他寝宫探望。 
尚未转过回廊,便听到两个守门的太监凑在一起轻声嘀咕着什么,顾容止忙停住脚步,只听其中一个道:“这都第四天了,太医们却还是找不出病症,莫非皇上他……真是中了邪?” 
另一个接着道:“你不想要脑袋了?!这话咱们私下说说还好,要是传到皇上太后耳朵里,看你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我,我也就是好奇……不都说当年皇上为了给老先皇治病延寿,便设计捉了只千年灵狐回来么,开膛取珠不得,便用那灵狐血做药引,方才救回先皇一命……可那灵狐后来却凭空消失,不知所踪,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就是……” 
“嘘,小声点儿,若是叫别人知道可就了不得了……” 
“怕什么,这事儿皇宫里当年侍奉在旁的都晓得,只不过未曾传到宫外去……” 
“可你现在再提便是妖言惑众,当心掉了脑袋!” 

两人声音渐低,顾容止却呆呆怔在原地,只觉脚步虚浮,一时竟站立不住。只听得不大的寝宫内一阵瓷器碎裂声,几名太医连呼着“皇上息怒”踉跄着便退了出来。 
顾容止心知站在这处也躲藏不了,定定神便迎了上去,垂首对那两名太监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下臣顾容止求见……” 
抬头却发现眼前的除了那些太医,却还有一人静静伫立在那里。顾容止蓦然一愣,忙又躬身作了一揖,“臣参见太后。” 

那妇人微微点头,从门里迈了出来。顾容止踌躇片刻,低声道:“太后与皇上定有要事相商,微臣不便打扰,还是改日再……” 
正说着,那进去通报的太监却已快步奔了出来,“顾大人,皇上宣你觐见……”又偷偷瞥了眼太后,“说是除了顾大人,其他一干人等皆不准同入……” 
妇人面上淡淡地看不出什么表情,转身携同一班宫女走了出去,等她渐渐走远,顾容止沉吟一阵,这才迟疑着进到屋中。 

李昭允面色憔悴,却强打精神一般并未躺卧病床,而是倚坐靠椅,闭目养神。听见他走近,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对望一阵,两人皆是没有说话,李昭允静等一会儿,面色和缓了些,轻声道:“坐罢。” 
见他仍是站着不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听说皇上龙体欠安,现下好些了么……”半晌,顾容止垂首低声问道。 
李昭允面上稍稍露出点喜色,“只不过是偶感风寒,浑身无力,你不必担心……”微微直起身子坐好,又笑道:“都是那帮老顽固太过小题大做,见吃了几副药都未见疗效,便一个个惊惶起来……” 

话未说完,便被顾容止轻声打断,“……臣有一事相询,不知皇上可否告知?” 
李昭允怔愣片刻,随即笑道:“但说不妨。” 
“皇上并非先皇嫡出长子,原本在朝中也无甚势力,先皇在弥留之际,为何会修改遗诏,将皇位传与皇上?” 
李昭允脸色猛地一沈,静默一会,又淡淡笑笑,“你既已知道,又何需来问我?” 
“臣只不过是想求个明白。” 

40 
寝殿里一时间安静沉寂,李昭允沉默许久,终是苦笑道:“枉我尚天真地以为你是真心为我担心忧虑,却不料只是为了一解你心中之惑……” 
说罢便闭上眼睛,似是回忆一般娓娓道来,“当年回宫之后,父皇确是对我不错,却和其他儿子也无甚分别。不令父皇对我刮目相看,仅凭我短短日子里建立起来的零星势力,又怎可能坐上这九五之位?” 

“本已无望之际,却天赐良机。那年冬日,我出城去围场猎捕,一只白狐却不知怎的误入陷阱之中,被我一举擒到。人皆说狐狸最为警醒,大概是那白狐原本便有些气息奄奄,方才落到了我的手中。可它自始至终只是默默伏在一边,未曾呼叫一声,只是却痴痴望着树林深处,不知在望些什么。看似通晓人性,并不像那些普通畜牲。于是我便叫手下将它带回宫中,并未当场射杀……岂料回城之后,便传来父皇病重的消息……” 
“我转念一想,便买通了父皇平日信奉的那名作法的国师,叫他谎称惟有千年灵狐的内丹方能治愈……想来那狐狸如此不凡,应是有那颗珠子的……” 

顾容止声音颤抖道,“于是你便……杀了那只白狐?” 
“畜牲就是畜牲,想来我还高估了它,便是半颗珠子的影子也见不到……好在那国师半道改口,说是灵狐之血也颇具功效,这才蒙混了过去……” 
“……可若是你父皇从此一病不起,那你岂不犯了欺君之罪?” 
“不赌这一把,只怕下场也是一样。好在上天悯我,父皇喝了那灵狐血后,竟果真渐渐好转。再加上国师从旁煽动,不久便改了遗诏……只是那狐狸却忽然消失,连尸首都不见了。”李昭允轻轻笑了笑,“现在,你可都知道了罢。” 

顾容止只觉手心都变凉,心中郁滞难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是清楚地明白,那白狐,只怕便是自己见到的那只,被捉走前痴痴不舍的,就是独自留在雪地树林中的雪颜了。 
所以深受重伤,仍心心念念着回到林中,只为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护住幼子。而那颗找不到的内丹,也早在白狐被带走之前,传给了雪颜。 
“或许这真是报应罢……”曾经不可一世的男子眼中此刻只有平淡的情绪,却仍旧看不出丝毫的悔意。 

喉咙似乎被堵住,顾容止后退两步,没有再看他一眼,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温暖的阳光并未让冰冷的身心得以融化,眼前是空茫的一片,不知何时,事情竟已演变到了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错了。 
若是几个月前,自己不管不顾和雪颜远走高飞,那么此刻,仍是幸福而平淡的罢。 
那就不必知道这些残忍的真相,不必承受这样欲诉不能的煎熬。 

恍惚着回到自己的住处,方才跨进宫门,却突然被人从背后将口捂住,下一瞬竟已到了无人的丛林假山背后。 
惊惶中尚未定下神来,眼前却是一花,唇被倏地堵住。 
再熟悉不过的心安气息,此刻却叫人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吻由激烈渐渐变得轻缓,唇瓣却仍胶着在一起不舍分开。 
眼未睁开,心中已将那人的名字唤了千遍万遍。 

“你说若是别人见到新婚驸马在这里被人轻薄,会是如何反应?” 
顾容止浑身一颤,忙抬头去望他,“我和公主只不过是……” 
雪颜却是一脸笑意吟吟,“哥哥的为人我难道还不知么?你又何须急着向我解释?” 
顾容止微微点头,垂下眼眸,心中却知自己确是因为有事瞒他,才会如此惊慌失措。只是,若要坦诚以待,又是何等的艰难晦涩。 

41 
“族中之事……办完了么?”慌张着岔开话题,顾容止惟恐他看出自己心绪不宁,以免让他起了疑心。 
雪颜轻轻笑笑,“差不多了,心里挂念哥哥,便赶了回来,却没料到还是晚了一步,竟错过了哥哥的婚事……” 

顾容止眉心微蹙,正欲开口,却见他虽是面露笑意,却隐隐透出一丝冷冽,心中不由一跳。再望过去,却又觉只不过是自己错觉。 
“哥哥怎么这样的表情,我说笑的……” 

脸颊被温暖的手指轻抚,顾容止犹豫着缓缓开口,“雪颜……” 
俊美的男子微微一笑,“嗯?” 
迟疑许久,原本要说的话却突然转了方向,“不如我们离开这里罢……” 

雪颜面色未动,仍旧笑道:“哥哥不是一直都在犹豫么?怎么突然又下定了决心?” 
“……总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近来身体不适,必定不会多加注意,不如就趁现在说服我父兄移居,纵使再不舍得家财,若是性命堪忧,也由不得他们了……” 
“既然如此,也无需急于一时,我们在这皇宫里多呆上几日,看看好戏岂不更好?” 
顾容止心下一惊,不知他所谓的好戏意指何事,然而不容多想,雪颜却已化作狐狸,钻入他的袖中。 

自大婚以来,顾容止便一直睡在书房,并未同公主共处一室。好在这里虽处于皇宫,却是独立出来的别院,并未有太多宫人出现,仅有的一些也都是公主的心腹,不会将这些秘密随意传出。 
顾容止此刻带着雪颜,却也无处可去,只得到了书房,吩咐下人不准打扰,这才关上门将他放了出来。 
将他藏在这处,虽能瞒得一时,却实是无奈之举。宫中流言正甚,若是他原身被人发现,只怕李昭允即时便会知道。而雪颜听说了那些传言,又该如何猜测? 

他自己在这边担心忧虑,雪颜却早已化作人形,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倒杯茶兀自饮了。 
顾容止一阵心焦,忙上前道:“你怎能随意这样出现……你的身份本就不可出现在宫中,若是叫人发现……” 
雪颜却是轻松笑笑,不作回答。 
正彷徨间,下一刻却听见书房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顾公子……”如莹的声音轻柔地在窗外响起,“我叫膳房做了莲子羹,现在给你送进去么?” 
顾容止惊慌着刚要出声拒绝,雪颜却缓缓起身,笑着打开了门。 
“叶公子……” 
手捧羹汤的女子却并未惊讶,微微欠身便走了进来。 
“顾公子不必惊慌,叶公子在此之事宫中只有我一人知晓,如莹也定然不会说出去……” 
雪颜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真没想到当日的雨中佳人便是堂堂广如公主,真是失敬了。” 
如莹轻轻垂下头去,脸上却泛起一抹羞红。 

顾容止怔愣着站在一旁,却不知这二人何时竟如此熟络,难道雪颜连自己的身份都告之于她了么? 
犹豫间,雪颜却已走到身边,笑着牵起他的手,“方才我来之时,哥哥并不在这里,我便先行同公主见了面。公主已知道我与哥哥的事,特意留我在此,陪在哥哥身边……” 
如莹也微微一笑,却是多了分不易察觉的苦涩,“顾公子与叶公子倾心相恋,只可惜却被我皇兄困于此处……如莹替他向你们赔个不是……” 

顾容止窘迫得无地自容,看看雪颜,倒是一派大方自在。 
只听如莹又低声道:“其实他本性不坏,只不过那些日子太过艰难,造就了今日这种性格。如今他久病缠身,人人都道是因为当年……” 
顾容止心头猛地一跳,唯恐她说出那个真相,忙打断道:“方才我去探望皇上,精神却也还好,也许只是微恙……”说罢偷偷望了雪颜一眼,见他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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