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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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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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容拜倒在面前,周毅山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伸手就想去扶,末了也知情况不妥所以只道了句:“起吧,你们都退了吧,各自安置,朕和平郡王、容药令说些话。”

官员们都退了,侍卫们也各自散开,只有肖校尉忍不住多看了阿容一眼,心想:这容药令也够能折腾,刚才还有模有样的瞎白话。

见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阿容就有了种危机感,看着周毅山,又看着谢长青,觉得自个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于是阿容想着自己得找辙开溜,于是揉了把自己的说:“嗯,那个,我先去洗脸,吃饭了再说。”

说完说话阿容就溜了,她相信这两男人是不会互相点破的,就看她怎么混过去了。

走在路上,阿容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为什么场面完全不受控制了呢,为什么我对这情况完全没有办法呢?”

老天爷啊,你玩我吧!阿容一路念叨一路回一屋里,把脸上的东西洗了后,对着镜子就在那儿叹气:“周毅山啊,你何必呢,相见多如不见。我原想让自己玩笑似的过着,天天快快活活的,可是你一来,搅得场面混乱极了。”

她刻意玩笑,刻意轻松话泛,刻意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想平静甚至平淡地面对这一切。然而人前她可以端着,一到没人的时候,她就没法儿伪装了。

她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回头是岸,但是心终究还是乱作了一团:“唉……怎么办呢,长青,我该怎么跟你说!周毅山,你让我拿什么态度对你?”

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这两个上,但是哪个问题她都没有答案。

而另一头,谢长青开始说故事了,他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玩笑似的把自己和阿容相识到相许的事儿讲得跟话本似的。

末了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她从前遇过什么事,她一直不讲,我也就不问,只是看得出来她曾经受过伤。她说千山万水寻觅过后,没能得圆满,所以没力气再寻觅下去……”

听到这,周毅山皱眉思索了片刻:“长青,有些事不需说破,各自心里清楚明白了就得。她说从前,那就是从前了,以后要延怎么过,朕尊重她的选择。”

“选择?”谢长青很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于是他的心里在和阿容有了一样的危机感。

看来周毅山还没有放弃,哪怕五月就将大婚,哪怕阿容名份巳定……这时谢长青忽然记起了自已说过的话,名份这东西向来是最不靠谱的。

这会儿阿容正在屋侧,听着两人的话从里边传出来,阿容有弹乌云罩顶的感觉,合着这两个人其实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她就当事人反而最不清楚!

神啊,这情况到底要怎么处理,阿容望天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画圈儿去!

第183章又见祛湿丹与东西小比因为听到了谢长青和周毅山的对话,阿容压根就不敢跟那俩一块吃饭,自顾自地找了个地儿吃了饭后,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甲队比试的地方,下午第九个就是她。

按东西大比的规矩,连云山的由程渝川那边的人来测试,而程渝川的徒子徒孙们则由连云山总房的人来测试。

轮到阿容时,抽到的是她最擅长的炼丹药,还是她当年耐以垂名的祛湿丹。这只是初试,所以正撞在她枪口上了。拎着测试书跟着人去炼药房,那儿正有几位药师在炼各种初级的丹药。

见阿容来也没打招呼,因为她现在这模样谁也不认识一一她又换了和上午不同的面目来,反正人这么多,也没谁记得住她的模样。

“据说按你们连云山的规矩,药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闹的,丹药还留在炉里过夜,也不怕坏了!”那领阿容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别的药令不屑于解释,阿容一听也不想解释,上了配药台配好了药,然后拎着药包就蹲到了炉前。这时那程派的药侍也蹲了下来又继续着刚才那个话题:“我就不明白了,这不是占着药炉吗,这一晚上又能炼多少药了!你们连云山的人就是占着好东西,愣要晾在那儿,浪费!”

这话阿容听着就过耳,程派比较清苦一些,当然这只是相对连云山来说,事实上比起普能人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程派的人也只是羡连云山的好家底而已,这才有些羡慕妒忌恨。

但是接下来的话,不但阿容听不过去,连药令们都听不过去了:“我看你们连云山就是虚占着好地方,谢家的人也不珍惜,你们那谢爷说是善施天下,其实就是个表面上装得好的……”

“住嘴!”喊这话的却不是连云山的人,他们一个个正变着脸色,进来说话的是程派的一位药师。

那药侍见了药师就连忙息了声不说话,一副认错的模样:“药师大“几位,在下治下不严,让诸位见笑了。”话虽这么说,可这药师未必见得多么诚恳的歉意在,无非是表面功夫吧。

虽然是这样也没吵起来,那还算好,毕竟连云山重学重养,不至于培养出碰点事儿就吵嚷的人来。连云山上头多是世家阀门,所以连云山上上下下就都多沾染了一些世家气,如这药侍的情况大多还是不会计较的。

那名药师来了后,那药侍就没怎么说话了,那名药师原来是炼药房里的主掌测试的。有了那位药师,药令们就各安其位。

到有药令封炉的时候,那名药师忽然站起来问道:“我能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封炉吗,如他所言,这确实是占着药炉浪费了!”

敢情程派那边还不知道,也是程派惯来看不上连云山的所作所为,根骨上来说,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曲折造成的。

“以药气返炉养药,《汇元药经》上有过类似的记载,近年来连云山多以此养药。说句不当的话,程派的药卖得多,可真到节骨眼上,还是连云山的药抵用。”这话是江药令说的.这位惯来说话就直道。

刚才一直被压着,药令们心里至少还是有些不快,所以当江药令说完话,药令们就互看了一眼,皆点了点头。

“这话还真不当……”那位药师说完这话后就看了眼正蹲着刚开始投完第一轮药的阿容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拿她炼的丹药来试试,比比与我程派的药孰优孰劣。”

这叫什么,这叫躺着也中刀,阿容闷闷地说:“我炼的是祛湿丹!”

这几年连云山的祛湿丹,那可是天下垂名,谁要是买祛湿丹,一定得问是不是连云山的,不是不买,宁可等着。

一听是祛湿丹,那位药师沉默了会儿,这时江药令为了免得对方尴尬,说了一句:“那就比我这炉聚元丹,据我所知,这是程派拿手的丹药。

聚元丹,江药令真是老不厚道了,聚元丹有了炉中火后药效蹭蹭往上涨。江药令大概是信奉打人要打脸,还要打在最得意的那边脸上。“不必了,就比祛湿丹,我门下炼出来的祛湿丹药效也未必逊色。”看来这位也想打脸。

听完了话,阿容了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这张也好欺负:“那就比吧。”

人都预备要脸了,那就伸出脸去坝,至于打不打得下来,那就看者眼前这位有没有真本事了。

“只作私下研试,不作正题。

”江药令一是不愿连云山颜面有损,二是不愿让程派下不得台,所以才有了这提议。

末了,晚上出炼药房看着程扔的人落锁后,钥匙各执一把,哪边也占不到便宜。阿容紧着回主山去,没想到半路上被江药令叫住:“这位药令.慢些“江药令,你有什么事吗?”阿容想也不想的就问道。

“咦,你认得我吗,那就好办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对那炉丹药有没有信心,问明了明天也好应对。”这话的意思是好提前预备了,要真有个意外,那就得先给自己找好台阶。

一听是这问题,阿容特豪气的说:“放心吧,别的我可能要怀疑怀疑,但要说祛湿丹……那谁来也奈何不得我。”

靠它起家的,阿容还能担心这事儿。她是不担心了,可江药令对阿容这满嘴跑火车的不放心,于是念叨了几句就一边走一边想明天要真有万一该怎么个应对法儿。

俗话说得好,好事……嗯,好事坏事都传千里。而阿容碰上的这事算不好不坏的,也传到了黄药师耳朵里。她一回主山就遇到了黄药师,站在树下冲她抬手说:“听说程派的人找你比祛湿丹?”

“啊,是啊,我有提过的,他们还是要,我也没办法。”阿容其实也得承认,当那人说谢家那位爷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她心里不舒服。

谢长青背负的已经很多了,没道理还要背这样那样的指责。所以她当时说自己炼的是祛湿丹的时候,也多有让人面上过不去的念头。“一群好逞嘴上快意的,明天别让他们太过不去了,找你比祛湿丹,他们也真敢想……”黄药师现在都不会说和阿容比被祛湿丹的话.这太傻了。

“师父,你来找我不会就为这事儿吧。

”阿容问道。

听阿容问这个,黄药师像想起什么似的,答道:“噢,那边写了书信来说是有风疫症患者被鼓动到了京城附近。你明天起完丹药后没什么安排了,就跟着我们一块去城外搜寻病患。他们要来的话,应该会到连云山附近来,咱们要做的是别让他们接触太多人。”

“嗯,接下来几天是药侍和药女们的初试,我没什么安排,那师父明天别急着走,等我一块去。啊,对了,我让备的东西备好了么,怎么没见他们跟我提起。”阿容说的是防护的口罩,加浸了药液烘干,能启到防护作用。

这事儿黄药师也不清楚,好在有人清楚,谢长青这会儿正从外头进来,听他们提起了这个,就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去物房领就行了。”

看到谢长青,阿容就皱眉,倒不是因为谢长青,是因为想起周毅山来了:“长青,皇上回去了吧?”

“没有,在东院住下了。”听得阿容这么问,像是不想见到周毅山,谢长青心里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欢欣,道不出来却让他很是安稳。一听没回去,阿容就垮下脸来,她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周毅山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进退得宜这四个宇搭在一起是什么意“那我跟师父回药山,师父,咱们走吧。”阿容心说不见面就成可没想到黄药师一摆手说:“我不回,天晚了你也别回.走远的路没人送不安全,你要回药山不早点说好安排。”

于是……还是要留下来么,阿容绞着自己的衣摆,脸皱得就跟绞过的衣服一样不平整。

“别担心,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避开总不是个办法。”谢长青说着就拉着她的手一块往里走,看着阿容苦眉苦脸的模样.他只会心一“长青,该知道的你都猜出来的,你说面对,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容心想,不好说的只怕打破头谢长青也铺不出来。

这样也好呀,至少有一个麻烦已经解决了,聪敏明睿的人果然还是更让人省心些。

再一个麻烦,那就在她是不是聪敏明睿上了。

“处之以常,就同待寻常友人,不要疏离,也不要回避从都的事。”这就是谢长青阿容的建议,这姑娘就是容易诈,一诈就容易自个儿吓着自个儿,这样一来,原本没什么的也能闹出事儿来。

谢长青说的话,其实阿容自个儿也明白,好吧,她尽量。

这夜里,周毅山在东院,阿容在北,谢长青在东南那头。谢长青说得轻松,其实自个儿也睡不着,周毅山和阿容也都一样。

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啊……人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想着找点事儿来干.叙叙旧、谈谈天、说说事。

第184章失眠的你我她与处之如常失眠的人在被窝上,大多是翻来滚去不落枕的,少有几个耐得住的也在心里翻滚,怎么滚不是滚呢,在被窝里滚至少心翻。

而这会儿阿容就在被窝里翻,她惯常是睡得好,可是每一到失眠她就想找块豆腐撞死自个儿。再一想到自个儿旁边是从前,对面是现在,她就更搓着火。在被窝里来来去去滚了不知道多久,她使劲催眠自己始终无果。

只怪这夜的月色实在太好,好得让人只觉得一片花白清亮,月光透过纱窗落在榻上,照得人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叹了口气。睡不着觉出去游两圈儿那是她的惯例,于是她抱了件袍子就起来了。

她也是有危险意识的,四下里看看,见悄无声息的这才出来。还特小心翼翼地找了个角落,别碰上跟她一样睡不着觉乱晃的才好。

可是她正猫着腰在灌木丛后边游晃着,一把明晃晃地刀就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阿容苦着脸说:“别别别……我不是刺客,我是容雨声!”

“容药令啊,诶……我说谁半夜三更的探进来了,你要不吱声我差点就当是刺客劈了。幸好今夜是我守值,要是碰上不认得你的,那就不好了。”说话的是肖校尉,他一边扶起了阿容,一边让侍卫们都收起了刀。

一听是肖校尉的声音,阿容心下大定:“啊,肖校尉,遇着你了正好.皇上睡下了吧,长青也安歇了吧?”

安排好人继续巡夜,肖校尉这才回头答道:“哪能睡下,京里的奏章还没批阅妥当,皇上这一时半会儿是睡不下的。至于平郡王,似是在和徐少管家商议什么事,这会儿也没睡下呢。怎么,容药令要拜见皇上么,那我这就去通传……”

这话可把阿容吓着了,连忙拉住了肖校尉:“你可别,江山天下为重,还是让皇上留着时间批奏章吧!”

不是去见皇帝的,那就是去找谢长青呗,肖校尉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又说道:“找平郡王啊,来来来,容药令,我给你开路,这天黑路滑的也有个照应。”

……阿容沉默了,难道她就非得找谁么,当即阿容往灌木丛边的石凳上一坐:“我谁也不找,就想清静清静,林妹妹说得对,这偌大的世间就没个清净的地方。”

于是肖校尉也沉默了,一来他不知道林妹妹是谁,二来他不知道林妹妹为什么说这句话,甚至这个林妹妹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也是个问题。

种种问题交结在一块儿,肖校尉望了眼院里的树梢,然后决定还是走吧,万一待会儿惹着这位,她要是凶起来自个儿可接不住:“那容药令,您在这清静清静,我派人守着院外,保证谁也不扰着你。”

“啊,这样最好了。”

可是肖校尉是靠不住的,这个谁里首先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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