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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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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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还是向母亲证实一下为好。”虽然已经能肯定了,但是谢长青还是要求稳,万一不是呢。

“好。”虽然应了好,可是阿容又有点犹豫,她好像记得听姚承邺提起过,那位姚大姑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且十有九成九和眼下的容家当家有关系。虽然姚大姑的女儿这身份够硬挺,但是挨不住利益使然这四个字。

“母亲旧年和姚大姑最要好,便是自家姐妹也没这么亲的,而且……阿容,有件事很有意思!”谢长青现在指的当然是他和姚大姑的女儿有婚约的事情,阿容要真是姚大姑的女儿.那这兜兜转转的终又成一个大圆。

有意思的事,阿容一琢磨没觉得这事有什么意思.要知道现在的容家恐怕是上有虎下有狼:“什么事啊?”

这时谢长青把玉佩挂回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睑,一抹笑意便从眼底染到了眉梢上:“我和声声是有婚约的,阿容,如若你真是声声,这事不是很有意思吗?”

阿容眨眼,这时她就剩下眨眼这一个动作了,彻底懵了,竟然……竟然还可以这样,你说这事儿怎它怎么就能这么又狗血又小言呐!

“傻了吧,我带你去问过母亲了再说,这些药书什么时候都能来看。如果你是声声,只怕母亲会高兴得恨不能把书全送你才好。”虽是谢家祖传,可这不也能名正言顺了么。

谢长青有点小小的庆幸,但更多的是欢欣.由里而外的欢欣……第122章阿容的新身份与意外当大公主拿到玉牌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阿容的眼神那真叫一个不敢相信。恍然间,大公主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时阿容才刚生出来,小眉小眼小脸儿的跟个江米团子一样。

后来小糯来团子长大了,长成了个雪娃娃,里里外外透透的一叫起人来总让人觉得喝了蜜水儿一样。她和姚未然从小一块长大,宫里的姐妹多不相亲,她和姚未然却是从来没有任何芥蒂,一来二去她就抢在了前头把阿容订给了自家的儿子。

奸些年凤西当家和未然在外死得莫明大公主也是狠闹过一通的,最后被抚平了,也不过是人死不能复生,便不被抚平搅得满朝风雨也救不转人来,大公主这才停歇了。

现在看看玉牌又看看阿容,仿佛就回到了从前和姚未然在闺阁中未出嫁时的情形:“声声,我的乖孩子,赶紧过来。你这孩子也真能藏,这玉牌你早拿出来多好,何必折折腾腾,受了不少苦吧。”

被大公主一把搂进了怀里,阿容莫明地想,原来这母子俩的行事风格都差不多,一个一个都好猛地把人拽住,然后就往怀里头带。

这时一滴泪落在了阿容手前上,她惊讶地看着,甚至很难以理解,已经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多浓的情谊都可以被冲淡,但是大公主竟然一见到她还能激动成这模样:“大公主,您别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还好呢,在扬子洲做洗衣女,要不是机缘巧合,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能把玉牌藏起来呢,早就该拿出来……”说到这大公主停顿了,要是当时就拿出来,只怕早去陪凤西当家和姚未然去了。

见大公主停了声儿,谢长青连忙上前来劝:“母亲.找到了就好,你别吓着声声了。”

听自家儿子这么一说,大公主就看了眼她搂着的姑娘,果然面上露了点惶惶然的表情,那看起来真听一个卖乖讨巧。现在一看.怎么都像当年姚未然做错事儿时的模样:“声声,别怕,以后有为娘在谁也不能欺负你,那些人欠了你的,我替你一一讨回来。当年债也该偿还了,我不能看着谋害了你爹娘的人高高在上的道遥着。”

不仅仅是讨当年的债,新仇旧恨与利益交结在一块儿,大公主考虑得很多,只是表现出来的仅仅是这一种而已。不过她对阿容的疼爱到不是做假的,即是当年闰中好姐妹的女儿,又是自家未来的媳妇儿,算起来还是自个儿外甥女,怎么能不喜欢。

为……娘……这俩字真是荡气回肠,山崩地裂、鬼哭狼嚎也不过是这模样了,阿容心说这就为娘上了。她真不清楚债啊谋害的,所以对于复仇,她真没这意愿:“大公主,过去的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人死就入土为安,又何必惊扰他们的英灵。”

“声声,有些事不是你说不,它就不会发生的。有时候隔岸观火不如去扑火,免得最终还是要烧到自家屋里来,你刚回来有些事我也不说透了。总之,你只要安安心心地等着嫁进门来就成,其他的事为娘给你安排。”大公主拍了拍阿容的脑袋,原来没由头,如今是有由头了。顺着阿容这要线索下去,当年一事肯定能一清二楚。

于是她又光荣的从阿容变成了“声声”,到院子外头时,谢长青叫了她一句“声声”,她是怎么也听不习惯:“还是叫我阿容吧,你叫声声我还以为你叫别人呢。”

“也好,我也不习惯,不过声声这两个字倒是好听得很。”谢长青觉得叫声声时,嘴里像是有淡淡的香气一般,而且一叫声声时,他就有一种真实感。这就是他打小订下婚约的姑娘,本该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却没想到世事却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人措手不及。

“我们竟然有婚约……”这是阿容纠结的声音。

惹来的是谢长青一长串的笑声,他就从没发现哪件事的事实能让他这么愉悦,以至于眼下他竟觉就这么携手走下去,也一生一相伴.岁月也至美了。

其实谢长青一直是个挺好满足的人,没有过多的需求,幼年虽然多情被伤,但到底还是存着些完好的部分。反倒是阿容,一生两世早已经不那么完整了。

次日,大公主本来是要安排阿容和姚太夫人相认.但大公主第二天早上又派人来说,暂时先不相认,毕竟姚家现在也不是铁板一块,姚承邺还在水火里走着,姚家现在不稳,这事得缓一缓。大公主担心阿容多想,又趁着用早饭时跟她说道:“声声,为娘不会让你有任何委屈,只是现在得缓了缓,等姚家那边安定了,再让你和姨母相认。”

话说现在的姚家,也是一团乱麻,姚承业初掌家,各项事都有些处理不来,再加上又有人存心不配合,姚承业当家之路走得十分困难。

“大公主,我不急的……”

她话还没说完,大公主就看了她一眼说:“果然和未然一样绕不过弯,现在还不麻利点儿叫娘,还大公主,我可不爱听了。”

……这就叫娘,阿容缩了缩脖子看着谢长青,谢长青这时候却在老神在在地吃着粥,她看着他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侧了侧,以为她要挟菜,这直让阿容有些哭笑不得:“大……大……”

她果然叫不出来,大公主听她这大啊大的,就笑说道:“难道要叫我大娘,我可还不老,称不得一声大娘。”

—奇—“娘……”阿容悲催了老长一段时间后,在大公主殷切的眼神里,叫了一声,把尾音儿拉得老长老长。听得谢长青在一旁又是一脸“我解你悲喜”的笑。这下阿容看清了,这位还真不是什么浅浅一笑入春风,反而是憋着的笑,看来这人平时也大抵是憋着的。

—书—这时阿容特想恶根狠地问一句:“公子,憋得很辛苦吧!”

—网—“诶,我等这一声可等了有年头了,乖声声,来赶紧吃饭。从前受的苦,以后咱捧着你容着你,好让从前的苦受得都值得。声声啊,你看你二表兄明年春后办婚宴,等你二表兄办完了,咱们就开始定章程,争取明年新节前把你和长青的婚事办妥。”大公主这话可够劲爆的,这不,她挟给阿容的肉,阿容正卡在喉咙里,这会就不上不下.脸都憋红了。

且说大公主也是个神经比较结实一点儿的.一看阿容脸红了,还特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声声乖,别害羞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害羞什么。”

好在谢长青是真了解她,这会儿手一伸,就拍了拍她的背,用的力道和拍的地儿恰到好处,这咽在喉咙里的肉总算是顺下去了。这让阿容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一眼谢长青,心里大抵闪过一句话:“大恩不言谢。”

这话才刚闪过她就想起另一句来了:“以身相许……”

于是她自个儿把自个儿雷成了渣子,直到大公主用好了起身,她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谢长青说:“还噎着吗?”

连连挥手,阿容心说肉是不噎了,被您噎着了:“长青,我觉得自己就是只泼皮赖猴子。”

“逃半天也逃不出猴山是吧。”谢长青心说:姑娘,我多了解你,就你动动眉眼,就能让人猜出来你那点儿小小的心思。点了点头,阿容看了眼“猴山”,想道:这猴山应该也很上档次了。不知道谢长青晓得她心里这么衡量,会不会拍了她的脑袋再找个角落憋笑去。

然而这世上的事变化总是很快的,正在阿容开始试着适应自己新身份的这个上午时,太后和姚太夫人在去上大法寺上香时,路遇刺客,双双重伤昏迷。说是刺客来势汹汹,且有几十名好手,太后去大法寺上香,惯来安全,而且侍卫也都是个中好手,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当然,也没人会去刺杀太后,太后不理朝政,娘家也早没几个人了,惯来吃斋念佛不理事儿,压根在朝中够不成威胁。虽说和姚、谢两家沾亲带故,可姚、谢两家的在太后之前就立于当朝了,尤其是谢家,从前朝到如今的卫朝更是累世的阀门之家,这两家压根就不用靠太后。

所以这刺客很令人费解,等到最后查明白时,才知道这群人被人忽悠了,消息不尽不实,消息说陪同太后出来的是皇帝,而这些人正是意图复辟前朝的遗民。

“声声,母后那边是钟药师去了,太夫人那里是杨药师在,你现在愈发地不宜表明身份,这事里只怕多有因由在,你和长青尽早回连云山,这京里是越来越不安生了。我倒要在京里好好看看,这些人能搅出什么风浪了,竟然敢对母后和太夫人下这样的手。”大公主心知,这回的目标可能是针对姚、谢两家的。

谢家有太后庇着荫,姚家有太夫人掌着舵.这两位妇人虽说不理事儿,但压在那儿仍是积有余威。这让大公主更加怜惜起阿容来,这还没认亲就有亲人出事,而且连带着她的身份只怕也不能大白于天下。

大公主认为,堂堂的凤西家正正经经的嫡女,连身份都不能正大光明,那就是天大的委屈。来日利益所在,旧日情谊所在,所以大公主这把经年不出鞘的利剑要开始动起来了。

道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大公主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第123章公子的冷笑话与大造化丹之惑冬去春又来,时又近新春.阿容只记得她在连云山度过的这些几个新春节,哪一年都是在风雪里的。今年的连云山十二月初十就被雪盖了.直到新春时雪依旧只见厚不见化。

当阿容和谢长青回山时,车走不动道.路上前结了冰.两人只能手拉着手走在冰雪里。谢长青当然是功夫好.想怎么到主山去都成.但是阿容是个南方人,别说路结冰了.她是连及小腿的雪在记忆里都只有一回。

当她裹着厚厚的皮裘子走在路上时.她自个儿就看了一眼说:“要是再圆点,我就敢跟球一样滚回山里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拉着她手的谢长青回头特认直地回头着了几眼说:“是上坡的路,你要滚也只能滚到山脚下去.到时候还得我把你捞回来。”

正在这时候迎面走来了江药令.那冰上飘的模样羡慕得阿容不由得掉口水,这多好呀。

再记起那天谢长青不也带着她在林子里飘来飘去吗.于是她侧脸看着谢长青,不由得怀疑这人是为了和她多独处一会儿.才走路的。

她这念头并没有停留多久.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小鱼来.“长青,小鱼怎么样了?”

“在凤西家,眼下还安全.柳药令的父亲是工部的柳侍郎.柳侍郎早年间得罪了容家的大公子,随意坐了个罪名就便宜发配井边,只是柳侍郎不甘受辱,还来不及到发配时就已经自尽了。这还不说.另上了三万字洋洋洒洒的表书给皇上;书凤西家十大罪.并数了阀门世家在当朝的隐患,这事儿当年影响还不小。”

谢长青想的是,这柳侍郎幸好是自尽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当朝几大家一块儿怎么对付他,这世上一个人挑战众掌权者的利蓄.不是英雄是愚蠢。

不过这要是死前的决命书.谢长青倒是挺欣常这位.不但写了,还呈到了皇帝案前,说明这柳侍郎当年也是有些能量的。

又是容家,阿容心说别是自己的亲哥做的这事,“那不会是我亲哥哥吧!”

冲阿容摇了遥头,谢长青说道:“当年的凤西当家和姚大姑就你这么一个嫡亲女儿,你哪来的哥哥。阿容.你才是正经的嫡女.只要有你在一天,他们就是庶出。说到这儿.你身份还真是不能四处说去,见嫡成庶,那凤西家这一辈原本是大好的出身.只因为你就只能是庶房儿女了。”

身份这种事儿,说起来即麻烦也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谢长青又记起了另一件事:“阿容,容家祖上有嫡女当家的例子,你可能会变成第二个。”

这话说罢.阿容脑子就一个会头,就脱口而出道.“那你岂不是要入赘。”

这话噎得谢长青想哭,拍了她脑袋一把说,“你想什么呢.谢家就我这么个嫡长子,你当家是你当家。唉……阿容啊.咱们任务很重啊!”

“啊……什么任务?”阿容以为是山里的事,还心想怎么一下就扯到任务重上去了,还时间紧呢!

“将来得生两儿子才够,要知道不管容家、谢家.好几代都是嫡子单传,这很麻烦。”这猛地一句铬把阿容冷死了.心说这笑话可真是够冷的.关键是谢长青还一脸的严肃认真,真真是把她给冻成冰雕了,“谢长青.冰天雪地的别说冷笑话,冻死人了。”

冷笑话,谢长青琢磨着这三个字.还挺贴切.但是他只有三分是“冷笑话”,另外七分还真是认真的:“我是说,真的…”

于是阿容默默地泪流满面.恰在这时候江药令“飘”了过来.远远地一施礼道:“爷,盛药侍,两位可回来了.药王前儿回了山里.今儿清早就让派人去京里找两位回来.这倒正好了也不用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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