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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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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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藏在沙漠里的湖泊,并不很大,但水色十分的清澈。

月光盈盈洒下,使得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将夜空全然无波的倒影其中,星辰在里面点点闪烁着,与上面那些遥不可及的相映成趣。

从高处放眼望去,这湖如同一块不小心掉落的天幕,它就静静的被遗留在此,等待有缘人将它找到。

祁云澈带汐瑶来到湖边,抱她下了马,又从马背一侧取出一张披风递给她,“去洗洗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说她难受,他就带她来了,洗一洗终归会舒服些。

“明日这湖怕就不在此处了。”他又道。

意思不乏是在告诉她,这是个机会难得的事。

汐瑶抱过黑色的披风,看看一丝涟漪都没有的镜湖,再看看祁云澈那张与湖泊一样无澜的脸容,脚下没动。

脸色显出犹豫。

“不想洗?”他倒是稀奇了。

她不是最喜好干净的么?

汐瑶闻言更为艰难,拧着两条眉毛闷闷道,“你不觉得……这湖太安静了么?你说湖里面会不会有些个什么……”

她不是不想洗,她是不敢下去!

说完,祁云澈眉目间已然有了隐忍的笑意。

汐瑶有些恼,“不准笑!”

“好,我不笑。”他宠溺道,但却是笑着说的。

罢了他先向湖泊走去,“我和你一起洗。”

撂下这句,他站定在湖边动手开始宽衣。

汐瑶又僵愣住了。

一起洗啊……这怎么好?

可是,有什么不好?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可是……她就是觉得别扭啊,是因为许久不见,还是因为……

她忍不住向四下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明知道看不见,但却是很可能在看着她的那个人。

这厢汐瑶在天人交战,忐忑不已,面前不远,一阵清悦的水声想起,她闻声看去,毫无准备的看到一个背对她的身体,正一步步的走进湖水里去。

泛着光泽的墨发垂至他臀下,将他后背上狰狞的疤痕遮挡。

那副不着寸缕的身体肌理分明,柔韧而优美的曲线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不太粗犷,亦没有过于的单薄,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恰到好处,精雕细琢而不失大气。

纯白的月光染了他周身的皮肤,此时在汐瑶的眼里,宛若那光华是自他身上散发。

患得患失,又美得不可言喻。

湖水正随着他的深入,从腿踝处慢慢将他淹没。

她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一面浑然忘我,一面开始担心他会被那湖泊吞噬。

直到祁云澈让湖水没到他的腰间,他转了身,自若的向她伸出手,展露一抹温软的笑,说,“汐瑶,来。”

—————————————闲话一下,此段不计费——————————————

第一次涉及‘重生’这个题材,不瞒大家,当时大纲里主线和少部分支线剧情,还有人物设定,七七八八写了五千字,单里面的人名,我粗粗算了下,没有两百也有一百有余了。这确实是个复杂而庞大的故事,在我的理解中,重生是很复杂,背负两世记忆的主角,宫斗,宅斗,权利争夺,每一样都不简单。加上我身为作者一部分责任感作祟,我想,不能把读者当白痴,不能乱搞几个狗血的宫心计就算了。要好好的写。

对这个文的用心,我不说相信大家也能感觉得出来。

近来催结局的人越来越多,实在要问我结局,那就是主角们在一起了,皆大欢喜了,要是我明天草草结局,只怕会引来骂声一片。

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每个人都在盘算,应着时局改变心思,要我怎么说呢……一个昨天还被问题困扰的人,能在一时想通吗?前一刻还聪明绝顶的人,下一时会变成傻子吗?一个习惯用复杂的方式思考问题的人,要怎样变得简单?

还有的读者说不懂,那也许是我还没写完,也许要靠自己去理解。就好似慕汐灵为什么会喜欢祈裴元呢?大家都觉着她该喜欢祁煜风吧?感情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一个相同的故事,换一个人说可能味道就不同了,主题也不会一样。

而我是说这个故事的人,你们是看故事的人,世间不会有十全十美,我更不可能按照你们的心意去改动自己的东西,在这点上我是很固执的。

幸而它快要结束了,不管你们认可还是否定,我带着满身疲惫,心意尽然。

放手,那他就真的变成‘孤’了

月色皎洁,水光粼粼,眼前的画面美轮美奂。爱睍莼璩

祁云澈就站在汐瑶视线的正中,涟漪自他线条流畅的腰间扩散开,打破了湖泊的静谧。

他向她伸出手,姿态是邀请,接纳,包容,一切她渴望的。

她心动不止,几乎要融化在他充满柔情的眼神里。

可是…轹…

望着面前男子的那双深邃的眼,她无法不在意还有一双与之相同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若要说他从前都在看的话,那么……

一时,汐瑶心底无比的复杂,脸上的迟疑之色更甚襞。

她这一犹豫,祁云澈显然更不悦。

对她梦里那些话他都还未深究,她有事瞒他是一定的,而眼下,才数月未曾见面,连和他共浴都不愿意了?

“还不下来?”他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这会儿是柔情万丈,待会儿就没个准了。

汐瑶回神僵僵的又向他递去茫然一眼,连她站在这里是为何都忘了。

复而又听祁云澈再道,“还是要我上来抱你?”

觉出他语气里的危险,汐瑶不敢再磨蹭,走到湖边,磨磨蹭蹭的动手解了衣衫,总算是在那对要吃人目光里,一步一步靠近他去。

湖水比她想象中要冰凉许多,随着她深入,丝丝沁凉的水慢慢没过她的皮肤,引起她轻微的颤栗。

好容易走到祁云澈的面前,并未让她如释重负。

平视的眼眸正好能望见他宽阔健壮的胸膛,过往她最喜欢撩拨的在那处画圈圈,此时想起,直让她觉得……难为情!

她只好将眼垂下去,这又不免令到视线从他的胸口看下去。

无论是后背还是前身,祁云澈的身形完美得无可挑剔,分明的轮廓每一寸对她而言都是诱惑。

而湖水恰恰盖过他腰间略下的地方,再往下就……

汐瑶的心砰砰跳得厉害,连面颊都烧烫起来,她似是自持的绷起脸皮,又强迫自己抬眸。

这下先望见的是他的下巴,再向上看去,是他绝世无匹的脸容,清澈无波的眼,还有微微勾起,像是在笑话她的薄唇。

“喜欢吗?”他低声问,语气里染了情丨欲。

汐瑶蓦地转身,周边的被她的动作激起水花,她道,“你真狡猾!故意引我来此处……”

“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

祁云澈说着,并拢了右手的五指,以手做容器,取了湖水从她肩头淋上去。

汐瑶被凉得缩了缩,不小心惊得‘哇’了一声,不想此处太过安寂,竟还有回声在飘荡。

她忙闭嘴,小声道,“你容我自己来。”

刚说完,身后的男子左手横在她身前,将她两只手都圈住,右手为她淋洗的动作不停。

他在她耳边说,“我想帮你洗。不过——”

祁云澈不否认他的狡猾,又道,“我确实想和你独处。”

一边说,他一边舀水与她,不时大掌作恶般轻抚过她的皮肤,湖水的冰凉和掌心的炙热反复交替,让汐瑶越发难安,思绪更愈陷混乱!

她抬起双手想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扳开,可没想到,他乍似虚虚的环抱却是难移动半分。

察觉她身子在轻颤,祁云澈贴近她,状似关切的问,“你冷么?”

“你让我自己洗,我不……”

那个‘冷’字还没出口,他捧起一捧水,从她颈上浇下去,汐瑶浑然一僵,登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冷?”祁云澈笑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冷呢?”

她晓得他打什么注意,索性放开抓住他的手,咬唇倔强不语。

祁云澈玩起了兴致,岂是她不回应就能算了的。

“你刚到塔丹,连日路途奔波,不好好的休息又跑到荒漠来,你可知此处有多危险?”

听听,他字句里都是对她的关心。

汐瑶闷声笑了笑,不领情,道,“少同我来这一套,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你我无关?”换祁云澈不解了。

不提过往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此时他二人赤丨裸相对,一起共浴,这叫没相关?

她又不接话,他勾了唇,一面耐心的替她清洗身子,笑语,“我知你在恼什么。”

“知道还不放手?”汐瑶霎时发作,丁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徐锦衣已经把钗交给我了,陛下的意思汐瑶明白,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她喊他陛下?

祁云澈闷声失笑,还真端起汗皇的架子,“孤不把钗给你,能将你引来?”

“原是要引我来?”汐瑶假意一笑,“可我当真了呢,放手!”

她回首瞪了他一眼,又挣了几下。

自然是挣不开的。

祁云澈反而完全与她贴靠在一起,咬了她的耳朵道,“放手?休息小半日恢复少许精神就忙不迭开始同我作对了?”

放手,那他就真的要变成‘孤’了!

汐瑶在不给他好脸色。

凭何要给好脸色?!

他不提也罢了,这来来回回的一思绪,她觉着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个,怎的还得小心翼翼的指着他的脸皮过日子了!

还了她发钗的人是他,要同别人大婚的也是他,他是哪个?

堂堂北境霸主,蒙国的汗皇!

“我可没同你作对的兴趣。”由是想得清楚明白,汐瑶底气十成十的足,“眼下我已经不得大碍,不劳你费心了。”

“好了?”他只问。

汐瑶转头去又狠狠向他瞪去一眼,“好得不能再好了!”

气势如虹的答完,见他漆黑的深眸里溢出某种模糊不清的幽暗之色,“既然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环住她的手往下滑去,祁云澈将她臀部往他身上挤压,他在顺势挺身,汐瑶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腿间有火热的异物入侵,直抵入她的敏秘之处!

没有任何准备,他已将她完全填满!

汐瑶牙关一松,不禁轻哼出声,却是紧绷起全身。

酥软的声音直撩得他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涌去,祁云澈无法控制,肆意将自己抽送。

一时,水花声声溅起,盖过她支离破碎的话语。

他硬是将她强占了去,得了便宜更要卖乖,抓住她左边绵软不住揉捏,暗哑道,“汐瑶,你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他么?

自然是因为他。

汐瑶又气又恼,还只能任他鱼肉,她想骂他,张了口却都被化作酥媚入骨的呻吟,这无疑令到他更加畅快,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尽全力。

数月不曾有过欢愉,她这副身子养得极娇嫩,此时又在水中,简直与他如虎添翼。

巨大的灼热在她身体里猛烈进出,每次都似将她撑开,狭窄紧密的相连,汐瑶很快就溃不成军。

便是这会儿,祁云澈全然占了上风,一番激烈之后,他放缓了动作,由她回个神。

他亦是有些微喘,却还精力十足,笑问道,“怎不说话了?”

汐瑶失了力气,大口呼吸着,若非得他一手揽住,怕是要直直的往前扑栽进湖水里去。

听他得意耳语,她不回半个字,只得他一下下进出,像是刻意作弄她那般,感觉清晰无比,心里想的是他在不久要娶她人,鼻子便是酸涩了。

“你……放手。”启齿一言,都是哭腔,天地间瞬时黯然。

哭了?

祁云澈僵了僵,不敢动了……

贴靠住她的背脊,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打量她的脸颊,她把头埋得太深,他只好伸手强硬的扳过她的侧脸。

目光望去,沾了湖水的清丽脸容上,两行热泪自眼眶滑落,望得他心里立刻跟着抽痛起来。

祁云澈有些怔然,擦了她的眼泪,他安慰道,“莫哭,有我在。”

汐瑶不应,睁大了眼和他直视,泪珠子随便他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他不得办法,意犹未尽的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将她转过半身正对自己,然后展开双臂将她完全圈抱住。

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他从胸口长叹出一口气,“你信我会娶别人?”

这会子,语气里没了此前的轻佻,听着倒是冷静正常得很!

汐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任他抱,半响冷清的吐出两个字,“不信。”

语气虽淡,不乏让人听出她笃定得很。

那便是了……

祁云澈沉声笑起来,“那你同我生哪门子的气?”

要是真的恼那支钗,他都先主动送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给她下自个儿的脸面。

现下是塔丹的百姓知道,过不了多久定会传遍整个北境,传到祁国给他那些兄弟姊妹笑话一番都是可能的。

不过都没得关系。

谁要笑便笑罢,也是做了汗皇之后祁云澈才觉着在哪里当皇帝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身边没有她,讲什么都是空谈,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默了一阵子,汐瑶迟迟不语,祁云澈又默默做了番思索,遂道,“母皇她……”

“我不记恨。”她闷在他胸膛那处,说,“在藏秀山庄时她就与我说了,我早就知道。”

况且赛依兰已死,她且就将她的死当作是为爹爹偿命吧!

祁云澈听她说罢了,心间隐隐泛起疼,“委屈你了!”

“有何好委屈的。”汐瑶淡淡的笑,“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怨。”

“想怨就怨。”他搂紧了她,全无顾忌保留的纵着她的性子,“今后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后半生,他愿将他的性命交给她来操纵。

汐瑶仿佛轻颤了下,但没说话。

祁云澈又握住她双肩看了她一眼,见得她脸上神色复杂而忧虑,他只好再道,“心里还有何不痛快,都与我说来。”

不管是怨他,还是恼了哪个,为她杀戮一场都可以。

汐瑶听了,直在心里笑他是个暴君。

罢了,都罢了,她担心那些都是多余。

真的不想见,真的要躲,祁境偌大疆土,祁若翾登基之后,接她回京城常住都尚可,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她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深深的做了几个吐息,再昂起首对他,她的表情已换了一副,心中更像是已有了主意。

“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不痛快。”她对他笑,轻松了许多。

祁云澈不信,更狐疑,“你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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