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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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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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我谁都不想沾,我自家的事还没拾掇清楚,哪有闲心伺候他们!”田朵起身习惯性地拍拍身上的土,“回家往那个方向走!”

田伟琦用手给她指明了道路,神色凝重道,“朵朵,我可没吓唬你,我们家但凡有姿色的小丫头都被我大哥染指过,我长嫂就是被他这样活活气死地,这是我家的家族秘史,我给你说了你可千万要保密,要不然让我父亲知道了,不仅你倒霉,你们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田朵蹬蹬蹬跺地的声音,突地一停,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戏谑,“咋个叫染指,是要剁了我的手指还是老抓着我的手玩?”

“哎呀,不是那样,就是那样!”田伟琦剑眉紧皱,双手举起又放下,心里明白又说不出口,急的他在原地直转圈,“唉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榨干你为止!”

田朵“啊”地一声长尾音,“是不是和戏文里唱得青楼女子一样,只是你大哥更变态,竟然对身体还没长成的小孩子下手!”

田伟琦长长地舒了口气,“对,就是那样,那你可明白了,若你真落我大哥手里下场只有一个字“死”,朵朵,你想死吗?”

田朵瞪眼直摇头。

“那就拜穆婆婆为师,就算大哥明天弄来了你的卖身契,他也不敢动你!”田伟琦极力游说道。

“穆婆婆看起来很凶地,恐怕落穆婆婆手里,我的下场也好不了哪儿去吧!”田朵皱眉还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穆婆婆人看起来很凶,其实很好相处,最好的是穆婆婆的武艺超群,看看我今天的表现,你还不明白,以往我和大哥交手,至多在他手里走上二十招,现在我能和他打平手。

你再想想,若你有一身好武功护身,就算你落入别人的陷阱,你也不至于当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这次我能及时赶到救你,下次呢,老话都说,技多不压身,何况是有关自己身家性命的武功!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若是你仍要选择依附别人而活,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但凡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护你一天!”

田伟琦沉思了会,蹲下身子,“上来,我送你回家!”

田朵依言爬上他的背,一路沉默,在路过鬼屋的时候,轻叹了口气,“带我去见穆婆婆!”

“我就知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朵朵!”田伟琦声音愉悦道。

穿过荒草杂生的小院,田伟琦背她来到后院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旁,“当,当,当!”有节奏地轻叩了下三声,“呲”地一细微地摩擦声后,那口棺材就错开了条缝。

心里明白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只是密道或密室的入口,可看到那漆黑恐怖的棺材,田朵还是本能地感受到脊背生寒,毛孔不自觉地张开放大,汗毛也根根倒竖,不甚尖的指甲直想掐进他的肉里,“田伟琦,我后悔了,不去了,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身子不停扭曲,双手不听砸着田伟琦的肩膀,双腿也上下蹬来蹬去,只想挣脱开田伟琦那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突然有力的臂弯。

“朵朵,都到了,穆婆婆一定会对你很好地,你要相信我!”

田伟琦用手腕箍紧她的腿,身子迅速地步入密道,一进密道,“当,当,当,当!”在墙壁上敲了四声,“呲”地一声响后,棺材自动合上,漫天的繁星与他们隔绝在两个天地。

随着田伟琦地踩踏声,本来黑暗的通道刹那间灯火通明,火红的火苗在壁炉上妖娆而跃恍若妙龄佳人身着轻纱踩着鼓点扬袖而舞,田伟琦将不停挣扎的田朵放了下来,“朵朵,都说好了的事,你怎么临场又变卦!”

“还说,你要早告诉我要进外面的那口黑家伙,我宁愿和你那BT大哥斗智斗勇!”田朵重重在地上跺了一脚,冷声道。

“不过就是几块木头钉成的长箱子,你这么想不就没事了嘛!”田伟琦释然一笑道。

田朵白他一眼,“干嘛不在上面的屋子见你的穆婆婆?”

“穆婆婆一生就收你这么个弟子,当然不能在上面那么破败的地方进行!”田伟琦伸手弹了她个脑门,“真笨!”

田朵横他一眼,“我还没决定要拜穆婆婆为师,只说要和穆婆婆见一面!”

【35】长结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田朵随着田伟琦在这座像迷宫似地密道里七弯八绕,最后推开一扇样式古朴地雕花门后,他们来到一座繁花似锦的花园。

一阵阵香气迎面扑来,清新淡雅,惬意舒畅,廊檐上一排排灯笼将这座花园照得亮如白昼,穿过廊檐,远远地还能看见不远处有一大片荷塘,用眼望不到头。

套用宋代诗人杨万里的一句诗,用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来描述这片美丽的荷塘一点也不为过,真没想到这穆婆婆还是这么有品位且深藏不露的神秘人物。

穿过数道月亮门,田伟琦终于将田朵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挂着一幅凤翔九天图,也不知那凤凰的头和身子全是纯金的还是镀金地,一眼望去竟是炫目高贵至极,一点都没土暴发户的俗气。

一蓝衣华服盛装妇人看他们进来,客气有礼地和田伟琦寒暄。

田伟琦为田朵和蓝衣妇人相互引荐,招呼田朵一起向这位蓝衣妇人见礼!

见礼完毕,蓝衣妇人招呼他们坐下,吩咐小丫鬟给他们倒茶,让她们稍坐,她去回禀穆夫人。

蓝衣妇人语速适中,态度从容,举止大方得体,一看就是级别不低的人物。

田朵虽然从来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若放现代大公司里边,这位定是追随老一辈开疆辟土见证过公司由生到死再复活以及后来发展壮大的元老级人物。

田伟琦让田朵称这位蓝衣妇人为蓝姨,据她猜测这位蓝姨最不济也得是位大管家。

一盏茶过去了没来,两盏茶过去了还没来,三盏茶过去,连伺候他们的婢女也悄悄撤去了。

直到听到打更人敲响五更地鼓点声,本来坐姿端正怕被人瞧轻的田朵,此时屁股坐的都长结子了还是没人来!

田朵知道这是人家在给她个下马威,好听点叫考验她的耐性,难听点就叫自个得知道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她也没打算拜这个性情孤僻的穆老太当师傅,可田伟琦死活非让她来不可,现在看来,不是人家穆老太看上她这个徒弟,而是田伟琦这熊孩子硬将她塞给人家穆老太。

看看在外面游说她拜穆老太当师傅千好万好,现在真到了人家穆老太的地盘,这熊孩子规矩地就像座石雕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连瞄她一眼都不瞄,搞得她几次想说话都活生生地给硬憋了回去。

田朵寻思着动两下屁股应该不会被人秒杀吧,心里虽说这样想,那双明动的丹凤眼还是机警地四下扫了眼,确信大厅里除了他俩外没有旁人,然后向宽大的椅子里面挪动了两下屁股,进而双腿盘膝在椅子上。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顺势抓着椅把,开始睁只眼闭只眼地假寐,渐渐地两个眼睛都眯缝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人高喊,“穆夫人到!”

田朵被这一声叫给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栽到地上,本来满脑子瞌睡虫的她也被那人的一声喊给惊回爪哇国,她手脚利索地将盘在一起的双腿放下来,摆正衣裙,端正姿势,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来到大厅,田伟琦看到那位妇人赶忙起身向那妇人见礼。

田朵也急速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跟在田伟琦的后面学着电视上演地向那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施一礼。

那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淡淡地应了声“琦儿不必多礼!”

田伟琦眉开眼笑地热络询问婆婆休息地可好,说朵朵他给婆婆带来了!

那口气说得她好像就是个物件般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送!

田朵在心底闷哼一声,真是有了婆婆忘了哥们,忘恩负义,同时,她以为穆老太让田伟琦不必多礼,那她和田伟琦一块儿地,自然只要起身站立到一旁,只等这对没有师徒名分却有师徒情分地老少联络感情完毕,等着提她的时候,她再露面随机而动就可以了。

因而,听了那华贵妇人的话,田朵很自然地起身站了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稳,她的双腿就不知从哪儿来的小石子给打弯了回去,谁出手的没看清,她老婆婆个脚地,那石子出来的方向亦没看清楚。

田朵环顾四周,个个都当没事人似地,穆老太,其实严格来说不能算老太,顶多也就四十来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也符合后世相术里有福气人的描述。

可怎么看怎么和那晚见到的眼神毒辣性情乖戾的穆老太不像是一个人,但田伟琦一口一个穆婆婆,叫的还是那么亲切熟络,那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是穆老太就该是没错,也许这位穆老太天生就是个会演戏的也说不定,古代高人不都喜欢批张人皮面具装神弄鬼!

穆老太依旧和田伟琦在闲话家常,不同的是,刚才是田伟琦在关心穆老太,这会换过来,是穆老太在询问田伟琦他这是一夜没睡呢还是大早起早早赶来看她的!

别的侍女活泼些地配合着穆老太打趣田伟琦:

这个说,“看琦少,这么神清气爽,定是大早起地早早赶过来看夫人,若不然,哪会这么精神,像她这么早早就睡了的人,这会起来还有些犯困呢。”

那个说,“可不是嘛,琦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连连,这才几天不见越发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

看田伟琦那拘束讪然的表情,田朵猜测他可能和这帮女地也不熟。

侍女们说什么地都有,唯独没说他们俩是在这儿辛苦蹲坐了半宿,就连那个曾给他们奉茶的侍女也是睁眼说瞎话!

她这个保持半蹲姿势老半天的可怜小丫头,更是被众人当成了空气。

田朵有心想再站起来,活动下四肢,她老婆婆个脚地,可又怕还没站直身体又被从不知那个犄角旮旯也不知被那个衰人扔出来的小石子给打弯,她老婆婆个大臭脚地,先是晾她半夜,让她坐到屁股长结子,现在又想她蹲到得关节炎。

坑妹地,她们这些个个身怀绝技的大腕们,要不要这么欺负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

难不成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女人生来就是为了为难女人而存在!

看看这满堂老少女人,那个正眼扫过她一眼,最可恨的就是田伟琦那臭小子,将她忽悠来这个鬼地方,又坚决不提她说一句好话,真她奶奶地憋气,一股叫愤怒地火焰在她的心底越烧越旺!

【36】咫尺希望!(求票票)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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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朵狭长的丹凤眼凌厉地扫过大厅里的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老婆婆的大臭裹脚布,还有完没完,这儿还有个大活人等着喊起身呢,若是有那个不长眼地死女人再敢出手暗伤姑奶奶,姑奶奶拼了这条命,也得把狗丫的猪爪子给咬下来不可!”

骂完,觉得还不解气,“田伟琦,你个狗|日地,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让一帮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老女人欺负我!我呸!”

田朵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气势十足道,“暗箭伤人非君子,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尔等须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小姑奶奶若被尔等小人暗害,小姑奶奶变成厉鬼也要时时刻刻盯着尔等被人生吃活剐!”完了,冷哼一声,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转身向外走去。

“尔等恭请少主留步,恭喜夫人觅得高徒!”

身后传来众女整齐响亮的呼声,田朵头也不扭地继续向外走,暗骂,这帮老处女莫非都似那张果老的毛驴,赶着不走非抽着才走!

“朵朵!”田伟琦疾步跑上前拉住她的衣袖,瞪眼小声道,“你忘了到这儿来是干什么了?这么点气都受不了;以后你还能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要干什么,跟你无关!”田朵缓缓转过头,仰头毫不示弱地与那穆老太相互对视一眼,吐字清晰地向大厅里的众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啪”地一声清脆地耳光声响彻在此时静得落针可闻的富丽大厅,打破了夜的宁静,亦震惊了田朵,可这抹震惊在她的脸上转瞬即逝,左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有田伟琦那半举在空中的大手,提醒着田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哈哈!”田朵怒极反笑,狭长的丹凤眼绽放了个绝美的笑,“你可真本事!但你这一巴掌也打醒了我,你不配当我的好哥们!”

“朵朵,我……”刻薄无情的话像一把利刃硬生生扎进他的心窝,美艳的笑更比活生生杀了他还难受,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与他横眉冷对,蛮横打架,也不要这个笑容很美但从骨子里透着漠视一切的朵朵。

田伟琦悬在半空中的手想反手抓住她的手,让她狠狠地反抽自己两嘴巴子,有仇必报是她的个性,可她眼里的漠视让他没有勇气再伸出那只欠剁的手,刚才他为什么要举起这只手,他真的该死,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现在不想认穆婆婆当师傅那就以后再找机会便是,为什么他要硬生生在两人之间架起一道鸿沟?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痛苦,后悔,自责,疑惑……众多复杂情绪在他的眼里相互交织,就像一座解不开结的蜘蛛网,而他就是那个被不幸沾上的苍蝇找不到出处,该,活该!看他那副模样,淤积在胸口地一股闷气像突地找到了发泄的窗口,田朵微笑着转过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潇洒地迈过门槛迎着东方初升的朝阳而去。

田朵顺着原路返回,清晨的阳光照在泛着露珠的花叶上,为这繁花似锦地府邸添上了一抹朝气,不似昨晚在昏黄灯笼的照耀下美则美矣,但无端给人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

她心情极好地边走边欣赏这满园的美景,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她要买三座这样的府邸,一个送给田雨和他的如意郎君住,一个送给田壮老爹住,再买几个手脚利索的小丫鬟回来,让田春和田花也享受享受当大小姐地滋味,最后一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度假休闲别院,在家住不开心了,就去那儿住两天,钓钓鱼赏赏花!

人们常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这不,田朵依着记忆来到了昨晚进来此地的古朴雕花大门处,可本该出现的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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