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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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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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虽然住着两个病人,但是照样冷清之极。

看护妇厚着脸皮要请假,把小刘气的跳脚,骂她是拿钱不办事。可惜他再骂也不是主人家,苏平安点头答应,他就只能泄气。

想不到小太太治团长那么厉害,却抵不过一个看护妇,真当气煞他。

好在下午五点半朱小姐又来了,还带了一整套的西餐过来,说是要陪苏平安过一个时髦的年夜。

看护妇请假了,就没这个福气沾光。小刘又破涕为笑,心满意足。

小崽子没吃过西餐,途中一边伺候两位太太一边闹笑话,倒也搅的气氛热闹。

这房间里嘻嘻哈哈闹热,就越发显得楼梯口那个病房里冷冷清清。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钟头。西餐的牛排浓汤热的时候滋味还好,冷掉了就都是油,难以下咽。朱小姐和苏平安在旁边喝咖啡,小刘收拾桌子。等小刘收拾好了,朱小姐抬手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七点半她还有一个牌局,耽误不得,于是起身告辞。

小刘送她出去,朱小姐里面穿着旗袍就外面一件皮草大衣,受不得冻。好在汽车已经到了,钻进去就走。

平常这个时候看护妇会伺候苏平安梳洗,今天只剩下小刘,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伺候。犹犹豫豫凑到门口,推门探头进去,看到苏平安拿着热水壶正在自己倒水。细胳膊拎着沉甸甸的水壶微微发抖,吓得他连忙跳进去。

“太太,我来吧。”

哦哟,万一打了,热水壶破了就破了,把她烫着了可不得了。

她实在不是一个能干活的,没有办法,小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横竖伺候团长也是伺候,伺候太太也是伺候。

只是团长的脚又大又粗,一双脚搁在脚盆里要满出来。

太太的脚又小又细,两条小白鱼似的泡在水盆里,很好看。

虽说是豁出去了,但他也没有大胆到替太太洗脚的份上。脚是女人很神秘的一部分,看看也是他胆大妄为了,哪里还敢碰。

苏平安起先还装模作样摆姿态,见实在是没人帮她洗,也只能自己动手。好在脚很干净,潦草的洗了一把就算完。

铺床灌热水袋,小刘有样学样。

最后给她吃了戒烟药,看她钻进被窝里了,就关了灯关上门,自己回房。房间里他早已经藏了一瓶酒两盘菜一副扑克牌,晚上一个人自娱自乐,也很逍遥。

时间刚到八点,楼下的值班医生就迫不及待的把大门一锁,也溜之大吉。

年三十夜,谁不希望合家团圆。

待到楼下大门一锁,病房里的苏致远就站起身,拎着一瓶酒,一包酱牛肉,出门去敲楼梯那边的病房。

第149章 戒烟风波 8

小刘正在屋里摆 开阵势,一口酒一口菜,扑克牌铺了一床。听到敲门声,套上鞋连忙跑过去开门。

“谁啊?哟,苏大哥!”

“小兄弟 ,孤夜难熬,我来找你喝酒!”苏致远咧嘴一笑,把手里的酒肉递了过去。

“快进快进。你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嘛。”小刘觉得自己跟斯文人很投缘,里面让进来。把床铺上的扑克牌推到一边,拍了拍。

“苏大哥你坐这里。”

苏致远也不客气,坐上去,把手里的酒肉往小桌上一摆。

“呀,你原来已经吃开了。来,这种二道烧有什么好吃的,尝尝我带来的。正宗一道烧。”

所谓一道烧就是烧酒的第一道,最纯最香。有了一道烧小刘自然也就不要自己的二道烧了,连忙又拿出一只小酒杯,给苏致远先倒了一杯。自己那杯二道烧也舍不得泼掉,跐溜一口喝下,也倒满。

“苏大哥你吃菜吃菜。”

苏致远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先一口干了,然后拿起筷子夹了菜送到嘴里。

小刘见他喝酒痛快,吃菜也不嫌弃自己的筷子,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爽的男人,值得结交。

“好,苏大哥好酒量。”说罢,自己也一口干。喝完咋舌,一道烧的劲头果然厉害。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你来我往,不多时两瓶酒都干完了。

小刘喝的大醉,满嘴胡话,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堆。

苏致远装着也醉,但是说的不多。

等小刘到底醉死了,他却一个打挺跳起。两眼清明,身手矫捷。

并不是他酒量好,只不过小刘年轻无知,哪里是他这种老江湖的对手。看似你来我往,其实他喝的很少,大半都是小刘喝的,不醉才怪。

从小刘身上摸了钥匙,他深吸一口气,快步出门走到苏平安的房门口。把钥匙插进去,转一下,轻轻打开门,闪了进去。

苏平安吃了戒烟药,正睡得迷迷糊糊。其实这几天她早也睡晚也睡,根本就不瞌睡。如今这睡纯粹是药物作怪,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她影影绰绰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然而人浑浑噩噩醒不过来,只是头左右动了动。

她一动,苏致远心提起,站着不敢动。随后发现她并没有醒过来,这才大着胆子上前。

这才几天不见,她就瘦成这样。

戒烟可不是好受的。可这么不好受,她也心甘情愿去受,真是鬼迷了心窍。

她安安静静躺着,不动怒不动气不动情,就让他想起好多以前的事。师傅以前就不好,脾气不好,品性不好,对他们这些徒弟,其实也不是很好。但是那依然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师傅现在比以前还要不好。

想着她的好与不好,苏致远心绪万千,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

手底心肌肤柔软,只是以前摸不到骨头,现在能摸到了。

摸了两下,苏平安就嗯的一声叫,硬撑撑的睁开眼。

“谁?”

虽然是睁开了眼,但其实她压根没醒。只是睡的不踏实,以为在梦中的自然反应。

但苏致远被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伸手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这一捂,倒真把苏平安给惊醒了,立即挣扎起来。

“师傅,别动,是我!”他摁着她的嘴,急忙在她耳边低声说。

听到他的声音,苏平安整个人一跳,扭头瞪着他,反而挣扎的越发厉害。不光挣扎,而且手指又举起来。

第150章 戒烟风波 9

看她这幅样子, 苏致远是又急又气。她又要咒他!不行,不能让她咒。

一手摁着 她的嘴巴,他一把抓住她那只动来动去的手。

“师傅,你不要这样。我只是想带你回家,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个屁!苏平安这回是真醒过来了,气的七窍冒烟。

小刘呢?看护妇呢?值班医生呢?护士呢?都死了!

别看她人小气力小,可这会子气得浑身发抖了也有一股子劲头。而苏致远心慌意乱,有力气也乱了,竟让她挣脱开。

他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去,想摁住她,结果被她嘴巴挣脱出来,一口咬在手背上。这一口立即见血,痛的他闷哼一声,连忙抽手。饶是抽的快,也撒了一串血珠。落在洁白的被套上点点红梅花开。

“小——”一挣脱开,苏平安就张嘴大叫。

哪里能让她叫!苏致远顾不得手上的血,气劲上来又扑上去,不光三七二十一的捂住她的嘴巴。

怕她用手画符,他索性拗住她的食指,牙一咬心一横,卡擦一声,把她的手指拗断了。

十指连心,苏平安痛的惨叫起来。

就知道她要惨叫,苏致远又用力一把摁住她的头脸,也不管她会不会窒息。

一边摁着,他一边还低声在她耳边说。

“别叫,师傅你别叫!”

起先苏平安还挣扎,慢慢的,似乎是力气用尽了,也许是痛的太过了,就不动了。

苏致远等她不动了,这才喘了一口气。

“师傅,别叫,你别叫。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苏平安不动也不叫,似乎是妥协了。

他慢慢放开她,翻身下床。下了床,脚边叮一声响,他低头一看,是一根针筒。这才想起自己还准备了一支针,真是忙中出乱,连这个都忘记了。

要是进来的时候不想着摸,直接给师傅来一针,这会子就没事了。

现在打也来得及,毕竟还要弄她出去呢。

想到这儿,他弯腰捡起针筒,拔掉消毒塞子,凑到床边。

“师傅,你别叫,我给你打一针就好。打过你就不痛了,保证你爽到。”

说完,把苏平安的头往旁边一拨,亮闪闪的针头就扎进她脖子里。

一针下去,苏平安果然一动不动。

苏致远长吁一口气,把针筒塞进口袋里。这种东西不能落在这里,得带走。

师傅已经搞定了,那应该准备准备带她走。

拿起旁边搭着的衣服,三下两下给她套上,然后往肩膀上一扛,小心翼翼的转开门,拉开一条缝。

见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扛着她出去,回到自己的病房,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坐不住直往下瘫,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把床上那个半死的大烟鬼扛在肩上,运到那个房间里去。

掉包计刚弄好,他整理好房间正开门要走,哪里想到小刘这个醉鬼竟然尿急了,跌跌冲冲的醒过来摸着出门来放水。

迷迷糊糊看到他,还咧嘴一笑。

“苏大哥,你这么晚了怎么……”

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心口一凉,浑身的热血在一瞬间冻住。

小刘傻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头一低,看到自己心口上扎着一把匕首。匕首只能看见一个把,正握在一只镇定有力的大手里。而那钢刀的部分,显然全部都扎进他的心窝里去了。

他很不解,很疑惑。张开嘴巴还想问一问,但心口上的匕首一转,他就两眼一黑,软绵绵的倒下去。

苏致远面无表情的拖住他,把他往原来的房间里拖。

房间里满地的瓜子壳,小桌上杯盘狼藉,酒瓶子倒在地上,床铺上全是扑克牌。

方才还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现在就是生死两隔。

苏致远把小刘放到床上,心口上的匕首并不急着拿下,而是关掉暖气,打开窗门让冷风进来。

等房间里冷透了,床铺上的尸体冻结实了,他这才又关好门窗,打开暖气。

趁着尸体还冷,他拔掉匕首,一点血也没流出来。

把钥匙塞进小刘的裤袋里,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拍了拍。

“小兄弟,好好睡。”

苏致远说罢,转身出门,顺便带走了自己喝过的那只酒杯。

第151章 新年 1

大年三十夜害了 一条无辜的人命,苏致远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自在不是因为人命,也不是因为无辜,只是因为大过年的,不吉利。

回到病房 ,他远长吁一口气,扭头去看瘫在椅子上的苏平安。

她此刻只穿了一身睡衣睡裤,纤细的身量却仿佛重若千钧,沉甸甸的瘫在椅子里,不住的要往下坠。

轻手轻脚走过去,苏致远伸手扶起她。扶起她的头,扶起她的肩,扶起她的腰,然而她此刻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他的手一离开,她便又死气沉沉的瘫下去。

死气沉沉……苏致远心里一惊,急忙撩起她的下巴,伸一根手指到她鼻下。

一丝气息也没有。

他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最终不得不确认,确实是了无气息。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头脑空白一片。

若小刘的死只是让他不自在,那此刻苏平安的死却是让他无所适从。

按着常理,他总觉得自己因为伤心悲痛。然而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死,他悲痛过了趟,就悲痛不出来。何况,这一回怎么说师傅也是他杀的。

他板着脸坐在地上想了想,大约是方才捂着她头面的时候不知轻重,把她给捂死了。

心中浮起一丝懊恼,但也只是一丝。

等这一丝懊恼退下去,他只觉得一身轻松。

好了,师傅这下又死了。

为什么要说又?是了,几个月前她就已经死过一回。

这一回又死,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也不知会不会有三回精。

因为她是死过的人,后来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跟前。所以此刻的死就显得很不真实,他耐心的等,心怀惴惴,总觉得冷不丁的,这死了的师傅又会一口气活过来。

她要是又活了……那方才算是死了?还算是没死?师傅一贯是神秘莫测的,然而连生死都如此莫测,真叫人有些懊恼起来。

她生,他愿意一辈子当一个小跟班伺候到底。她死,他也愿意当孝子贤孙为她风光发丧,入土为安。

可她总这么死不死,生不生的,真叫他为难。

等啊等啊,他傻呆呆坐在地上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椅子上的苏平安纹丝不动。

苏致远觉得自己不能傻等了,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跳起身。因为坐久了,结果一跳起来腿就麻,差点跌倒。

颤颤巍巍立定,他从掏出怀表翻开一看,快凌晨三点了。

小楼按规定是早上六点半就有人开门,但明天是大年初一只怕不会这么早开。但不管是早开还是晚开,他明天一早都的走。

那个不知叫什么四的烟鬼,自然是不必管。至于师傅……不论生死,他这个做徒弟的都有责任把她带回去。

师傅死了倒是比活着好带。

照例说,死人是没什么好怕的。然而绕着椅子转了一圈,苏致远还是觉得不放心。把被单撕成一条一条的,给苏平安从头到尾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这样,万一师傅又活过来了,也不至于乱跑乱跳。

死了?活过来?他也已经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希望师傅死,还是希望她活过来。

仿佛是怕她冻着,他找出一件大衣给她裹上。自己就搬了椅子坐在旁边,干等天亮开门,一走了之。

时值隆冬,又逢过年,即便开门的老头是个鳏夫,可也免不了贪恋热炕,多睡了一会。等老头吸着鼻子裹着棉被踢踢踏踏过来开门,已经是早上八点,天都已经亮透了。

看门的老头开了门,值班医生便也懒洋洋的来了,一边开办公室的大门一边打着哈欠。

苏致远带着一脸倦容两个黑眼圈,精神尚可,一脸镇定的下楼,给那个不知名的烟客开出院的假条。

值班医生虽奇怪为何不年前就走,但这到底是病人的私事,便随手开了假条。

拿着假条,苏致远便堂而皇之的抱着苏平安下楼。路过值班室的时候,里面的医生正忙着打电话到处恭贺新年,压根没工夫看他一眼。

只在门口扫地的老头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叹大烟果然是害人,好端端一个小伙子都给抽成这么细的一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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