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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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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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虽然是少爷的侍妾,在府上也不过是个地位略高的奴婢。可巧儿既是少爷的妻子,便盼着他能高兴如愿,而作为仆人,我自然要遵从主子的意思,不敢忤逆。”巧儿说着,轻叹了口气,抬眼望着良辰。双目含笑的说:“不瞒小姐,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祈求上苍能叫陶小姐与少爷终成眷属。这样咱们陶常两家成了亲家,便可常来常往,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小姐了。”

良辰闻此,只觉这丫头纯良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改,只会为旁人想,十分疼惜的摸了摸巧儿的脸颊,柔声说:“往日在府里,与旁人拌个嘴,我还能帮你骂回去,如今也是嫁作人妇。万事都要仔细,既要温驯柔顺,也不能叫旁人欺负了你去。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一定告诉我,你家小姐我如今虽没太大的本事。好歹有公主撑腰。绝不让我的好姐妹受委屈。”

巧儿听了这话,原先便泛红的眼睛。也忍不住泛了泪光,良辰只怕自个哭,便拦着不叫巧儿掉泪。

“咱们沐宅如今已经修复一新,还是咱们以前的模样,等着天气暖和了,咱们找一日回去住住,就咱们姐妹两个。”

巧儿闻此,满口的答应,又瞧着良辰的肚子说:“小姐月份还小,还未显怀,方才见小姐没有害喜,过去听家里的老妈子提过的,肯定是随了夫人的。原也匆忙,没给我家小主子准备什么,就匆忙编了个平安结,小姐带在身边,保佑您可以平安诞下孩子。”巧儿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一个浅黄色的平安结,麻利的系在了良辰腰间。

良辰瞧着这平安结,难免激起过去的回忆,便念叨说:“咱俩原是和张妈一同学编这结扣的,你看了三回就会了,可我到如今还是没记下怎么编,到底是你比我聪明灵巧。”

“我生的一双巧手,小姐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我自是比不上小姐的。”

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子话,直到良辰脚酸站不住了,才叫巧儿扶她回去了。

良辰进门时,易婉和常少爷聊的正高兴。

易婉见良辰回了了,赶紧起身上前扶了一把。“方才见你俩匆匆离开,想着一会儿回来,到如今都一盏茶的工夫了,这是在哪流连忘返了。”

“都是我的不是,非要去后院瞧瞧苏缇原先与我提的开青色小花的梅树,到如今花都谢了,平白叫我找了一圈呢。”

易婉闻此,掩嘴笑笑说:“你呀,就是好奇的心思重,但凡是没见过没玩过的,你都冲在头一个。”

眼见时候不早,良辰和易婉也不好多留,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别了常远杰和澄儿,回府去了。

回程的马车上,良辰见易婉兴致颇高,一点劳累懈怠的模样都没有,便问了句:“方才进屋时,见婉姐姐与常少爷相谈甚欢,想来是十分投契吧。”

易婉闻此,微微一怔,赶忙解释说:“屋里就我俩人,若是都拘着不说话,难免尴尬。到如今两家关系紧张,常家不得见沈氏,我便与他说了说沈氏和慕凡,倒也说不上旁的话。”

良辰听出易婉话语中的谨慎和防备,到如今也没弄清楚婉姐姐对这常少爷到底有无好感,若是没有,来日得了机会大可与巧儿说了,免得常少爷心里一直挂念着,痴心错付。可若是婉姐姐有意,那顾怀青又该如何。总得想个两全的法子。

良辰寻思着,知道这会儿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也就没打算继续问下去,想着梧桐的事也耽误了不少日子,便装作无意的提了一句,“梧桐一直在姐姐的院里养着,可还好?”

易婉一听梧桐的名字,心就是一颤,犹豫了半晌,才应道:“先前与大哥商量过了,这个月底便送出府去了。”

良辰闻此,似是松了口气,想着梧桐一走,她这边的心思便可放下一些。虽然觉的刘氏落水身亡这事蹊跷,可易楚一直有意避着,不愿她多问,自个又何必多费心思,便由着去吧。

两人回府,刚走上前院的回廊,便瞧见琉璃在另一头与顾怀青拉扯。

易婉见此,脸色自然不会好看,良辰也觉的碍眼,可没等她发话,洛水先咳了一声。那二人才察觉有人正瞧着他俩。

顾怀青原想着是旁人就罢了,顶多挨几句训斥,谁知好巧不巧的叫易婉撞见,便一副懊恼的模样,到近前请安。

在易婉面前,良辰自然不会为难顾怀青,心里有气便冲着琉璃发了。

“你个下作的东西,叫你进府是叫你安心伺候你家姑娘和小少爷的,成日里摆出一副忠仆的模样,竟做这些伤体统的事,自个丢脸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赔上你家姑娘的清誉。我这就去景岚居,问你家姑娘还留不留你。”

琉璃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如今进了陶府,吃了几次亏,心里有了数,自然不敢再胡来,眼见少夫人是动了气,赶紧求饶说:“奴婢原只想与管家玩笑,并无暧昧,少夫人知我家姑娘诞育孩子,身子还弱,可不能叫奴婢连累着伤心,少夫人若是要罚便罚奴婢吧。”

良辰哪能由得琉璃一次次放肆,今儿便要一次给她管好,往后再不敢犯。

“你这蹄子,鬼精灵的很,只会耍嘴皮子。原我也是看在你家姑娘的面上,饶了你几次,今儿你落在我的手里,哪能叫你再蒙了去。”

顾怀青少见少夫人动怒,抬眼正瞧着易婉,见易婉不愿理他,一阵心寒。

良辰见顾怀青一脸的落寞,想着该是自个先前猜想的一样,婉姐姐当真是与顾怀青有了嫌隙。看来八成是为了眼前这鬼滑的琉璃,今儿更不能饶过她了。

“我们府上向来不养闲人,你既不愿伺候你主子,打明儿起便到大厨房烧火去,我不叫你回去便一直留在伙房里干活。”

琉璃闻此,赶紧跪在了地上,央求说:“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往后一定好好伺候我家姑娘,再不敢出来乱跑了。”

“地上凉的很,你还是省些力气,赶紧去伙房烧火吧。”

琉璃听少夫人话说的决绝,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无奈起身要往伙房去,却被顾怀青拉了回来。

“今儿这事小的也有错,不该单罚琉璃的,小的这就去伙房将柴都劈了,恳请少夫人饶琉璃这次。”

良辰原以为顾怀青是厌恶琉璃的,实在没想到他会当着婉姐姐的面站出来替琉璃求情,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望了易婉一眼。

易婉听闻此言,唇角上扬,竟笑了。

“妹妹也瞧见了,并非琉璃纠缠,两人你情我愿,确实是在闹着玩呢,妹妹又何必动气,便由着他俩去吧。”

易婉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顾怀青耳里,便是这世上最严酷的责难。

明知我眼里只有你一个,怎也说的出这样叫人心寒的话。

顾怀青望着易婉,心都在颤抖。

良辰见这情形,到怪自己多事了,原只是小事,如今却僵在这里,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易婉不愿站在这里见顾怀青和琉璃一副苦命鸳鸯的模样,与良辰说了一句,便领着洛水离开了。

良辰见婉姐姐都不追究,自个若是还揪着不放,就太多事了,只说下不为例,便放他俩走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怅然若失

回到静园,良辰刚换好常服歇下,映兰便端了一碗燕窝进了屋,与青鸾和青鸢说:“少夫人累了,屋里人多杂乱,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伺候就好。”

青鸾闻此,便与良辰施了一礼,就退下了。倒是青鸢因记着映兰对她姐姐的好,竟客气了起来,忙应道:“掌事今儿跟少夫人出去了一日,也累了,何不回去歇着,叫奴婢来伺候吧。”

良辰知道映兰与青鸢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能重修旧好,心里也舒坦,便吩咐说:“留映兰伺候就好,你先出去忙旁的事吧。”

青鸢闻此,也不再客气,赶忙应下就出去了。

良辰瞧着映兰是有话,便笑了笑,接过映兰递上的燕窝,“说话,心里又有什么糊涂事了?”

映兰见少夫人都看出来,也不憋着,忙应道:“少夫人莫怪奴婢多事,只是瞧着今儿大小姐和顾管家都古怪的很,瞧着不像是一般闹别扭,是在较劲呢。”

良辰也正寻思这事,光凭自个瞎想,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一副懒懒的模样说:“从方才便想这事,到如今也没理个明白。想婉姐姐和顾怀青都不是刁滑易怒之人,琉璃再大的本事,怕是也惹不得他俩如此,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说不准是为了成亲的事呢。”

“成亲?”良辰听了映兰的话,只怪这丫头没个分寸,“婉姐姐和顾管家怎么可能成亲呢,你这丫头可是糊涂了?”

“就如少夫人所言。正因为大小姐和顾管家不能成亲,才成了今日这一对怨偶。”

良辰闻此,也觉映兰说的有理,可门第就摆在这里。别说是一时半会儿,就是十年八载,怕是也没什么好的法子。也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易婉回去景馨园,便将自个锁着在屋里,哭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神来。

自个倾尽全力,只为护顾怀青周全,没想到向来洁身自好的他,竟然还是与琉璃那贱婢纠缠不清,着实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了,洛水便叩门进屋给上了灯。

“晚膳已经备好了,小姐何时想用,便知会奴婢一声。”

“我这会儿口里没滋味,不想吃。你先制碗酸梅汤来,记得多放梅子,不酸不好喝。”

“这冬日里喝酸梅汤伤气,小姐还是改别的吧,要不奴婢给您煮碗牛乳茶吧。”

易婉闻此,有些不耐烦,“若是不喝酸梅汤,我怎吃的下饭去。”

洛水听了这话,瞧出小姐心情烦躁。也不敢再招惹了她,只能应下吩咐,出去准备了。

洛水急着烧了壶浓浓的酸梅汤趁热给端进屋来,易婉正喝着,便听有人叩门,没等反应。梧桐便自个进了屋来。

易婉没有准备,惊疑之下,手中的汤匙竟脱手砸在碗里,溅出了半碗的酸梅汤。

洛水见此,赶紧掏了帕子帮易婉擦手。易婉哪有心思管这些,便拿了洛水的帕子,自个攥在手心里。

梧桐瞧着易婉,脸上到没了先前的悲戚之色,一如往昔般冷冷清清的模样。

梧桐福身施了一礼,“近日得小姐庇佑,才能有个安身之所,梧桐身上戴丧,本不便常来给小姐请安,可心里难安,还是自作主张来给您请安了。”

易婉闻此,定了定神,才应声说:“刘氏是伺候娘亲几十年的老人了,她走的凄惨,留下你一个孤女,我怎会放着不管。”

梧桐听了这话,心里恨极了,却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说:“这府上到底是小姐最心慈仁厚。”

易婉瞧梧桐虽笑着,可看在眼里,映在心上,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身子还弱,没事便不要出来吹风了。公主那边已经吩咐下来,月底便送你回老家去。你也有个准备,好好打算打算往后的日子。”

梧桐知道这府里的主子都容不下她,也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并无惊讶,可这是去是留,也不光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主子说了算,能不能留下,便要看自个的本事了。

“梧桐明白,一定谨记小姐的恩德,若是有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易婉闻此,有些恍惚,明明是感激的话语,却不知为何竟透着浓浓的寒气。易婉自知有愧,也不愿再与梧桐多言,便叫洛水领她出去了。

送了梧桐出门,洛水赶着进屋,将桌上洒的酸梅汤收拾干净,又给易婉添了一碗。见自家小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当是闲话一样在易婉耳边说:“也不知梧桐是怎么想的,她娘刚去没多久,虽然还着素衣,可那腰间却明晃晃的挂着个鲜红色的鸳鸯香囊,竟与顾管家方才系的一模一样。”

易婉闻此,瞥了洛水一眼,“你向来不多话,怎么如今一说,便是糊涂话,顾管家怎么会与梧桐戴一样的香囊?”

“奴婢可没看错,否则怎敢在主子跟前说谎,确实看的真切。”

听了这话,易婉只觉的胸口堵的难受,实在忍不住,竟干呕了起来。

洛水见此,吓了一跳,赶紧轻怕易婉的后背。“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伤了东西,怎就干呕起来了,奴婢去请宋师傅来给您瞧瞧吧。”

易婉闻此,慌忙拉住了洛水,好歹忍住了恶心,喘着粗气说:“想着是在月华楼吃的不舒服了,你莫要去惊扰了旁人,我歇一歇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若是不好受,再喊你。”

“小姐都这样了,奴婢怎能不守着,还是——”

“你莫要多言,赶紧出去。”

洛水听小姐口气不好,也不敢再惹得她不愿,扶易婉坐好,便出去了。

易婉独自靠在桌边,心下十分的慌张,这几日原就忧心月信两个月未到,今儿竟干呕起来,莫不是——

易婉寻思着,抬手捂上了小腹,眼中含泪,“作孽,真是作孽啊。”

想自个费尽心机,不惜以害良辰为代价要除掉梧桐这个祸患,却没想到怀青竟因为歉疚与梧桐有私。如今自个珠胎暗结,还要独自苦苦撑着,往后何去何从,越发的迷惘了。

自打公主诞下孩子,来府上道贺的皇亲国戚也不在少数,沁怡公主有意提拔良辰,一直都将良辰带在身边,一一给良辰引荐。

良辰明白公主的用意,虽不善交际,也一点点跟着学起来,颇得公主的赞赏。

眼见已经是二月底,慕荣也出世半个多月了,生的白皙粉嫩,虽不及慕凡生的好看,却也像极了易卿,一看便是个美人胚子。

这日晌午,良辰刚帮着送走了沁怡公主的亲姑母文孝长公主,还未喘口气,便听外头通报,二皇子携王妃来道贺。

良辰闻此,瞬间慌了神,虽然二皇子提亲一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却还是不能叫二皇子撞见,否则便大难临头了。所以只与含贞说身子不适,要赶紧回去歇着。可这刚到了门口,却见二皇子一行已经进了院,良辰无奈,只得回去厅里,躲去了屏风后面。

沁怡公主见二哥来看她,甚是高兴,也不顾月中身子虚弱,硬是叫含贞扶她出来迎接。

二皇子虽然平日为人不苟言笑,对自个这妹妹还是十分关心的,忙扶着沁怡公主坐下,瞥了喊着一眼,呵斥说:“伺候公主这些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眼力,公主还在坐月子,怎么能下地。”

“二哥别怪她,我好些日子没见你,知道你来,我高兴。皇嫂也来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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