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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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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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快些找回来,只要她回来了,一切便也真相大白了。”

沁怡公主闻此,也觉的易卿说的不错,便应道:“八王府便由我跑一趟,如今八叔也想依附我二哥,正愁没个中间人给他俩联系,八叔知道二哥向来只与我和母妃亲近,促成婉妹妹这婚事一半也是想借此拉拢我,我先去游说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八叔应该不会太为难咱们。”

易卿想着,这事也只能暂且如此,便与易卿和易岚说:“一会儿咱们带三队人马,分头去找,一定要将易婉给找回来。”

易婉失踪,易楚和易岚自然心急,赶忙答应了下来。

可易楚到底是放心不下良辰,走时将良辰托付给淑颖,叫小嫂子万万照顾好良辰。

易婉出事,淑颖心里分外着急,忙点头答应,叫他们尽管去忙。

慕凡和慕荣两个小人精,仿佛是知道家里出了事情,今日分外安静,不哭不闹,十分听话。

傍晚十分,陶家三兄弟与沁怡公主几乎是一同回来的,众人又聚在了前厅。

沁怡公主多了没说,只说八叔那边暂且不会追究,只叫早日给个交代。

易卿他们这边倒是愁眉不展,整整一日也未打探到易婉的一点下落。

正当众人又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时,洛水忽然进了屋,跪在地上,就哭着说,“奴婢有罪,是奴婢害了小姐。”

沁怡公主闻此,也懒得理会,便摆了摆手说:“这不该你事,你赶紧退下,不必再来添乱。”

洛水听了这话,忙解释说:“小姐要逃婚的事,奴婢事先就知道,却被梧桐蒙骗,竟害了小姐。”

众人闻此,都是一怔,还是易楚率先问道:“这与梧桐又有何干系?”

洛水听了这话,赶忙应道:“奴婢听梧桐说,有次她无意发现顾管家与小姐有染,一时迷了心窍,便拿这事逼小姐帮她亲近二少爷。谁知便宜没占到,反倒被小姐所害。竟拿暗害少夫人小产之事嫁祸给她,害的刘妈为替她顶罪,自杀身亡。”

洛水说到这里,最震惊的是良辰,她实在没想到府上先前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来刘妈之死并不是意外坠井,是自杀。旁人不说,易楚竟也瞒她瞒的这样仔细。

良辰想着,心情无法平复,一时情急,险些晕倒过去。

易卿闻此,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你既说易婉与顾怀青有染,又说易婉设计陷害良辰小产又嫁祸给刘氏母女,你可有证据。”

洛水知道光凭自个一面之词,少爷少夫人是不会相信的,便抬眼望着淑颖说:“段夫人,事到如今,您还不出来为我们小姐说句话吗?”

淑颖闻此,微微一怔,忙起了身,瞬间跪在了地上,小声说:“洛水的话句句属实,这些事我都知道。”

众人听淑颖这么说,无不震惊,可最伤心的莫过于易卿,望着淑颖眼中尽是失望。

洛水见自个方才的话已经得到了证实,便接着说:“梧桐因刘妈之死恨毒了我们小姐,便来拉拢与我,原说小姐打算将我配给大少爷身边的蒋修,我一时乱了心智,又觉的小姐的所为实在可恶,便暗中帮梧桐的忙。小姐与顾管家私通,已经珠胎暗结,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原是想要逃跑的,我便日日盯的紧,叫小姐跑不掉,昨日小姐大婚,我便听了梧桐的话,在小姐的水里加了蒙汗药,叫小姐身子发软,即便路上想要逃走,也没有力气——”

“别说了。”易卿听到这里,不是一般的痛心,无论是易婉还是顾怀青,都是这府上最稳重的两人,如今竟犯下了这样的过错,实在叫人无法接受。

沁怡公主见此,本想安慰,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言说。实在没想到事实竟这样的残酷。

眼见情况如此,易楚和易岚都不敢贸然说话,一切都还要听大哥的意思。

又过了半晌,易卿总算缓过神来,吩咐说:“去,将顾怀青和梧桐都给我带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们。”易卿说完,又望着淑颖,叹了口气说:“段氏暂且禁足殊源居,等我与公主商议之后,再发落。去吧。”

淑颖闻此,也不觉的委屈,本该如此,得了报应,心里倒坦荡了许多。便没再说一个字,便领着丫环,走出了门去。

易卿见淑颖走后,又望着洛水问道:“还有什么,你一并吐露出来吧。”

洛水既有解释的机会,忙对着良辰说:“少夫人,我们小姐并非存心害你,堕胎药的剂量反复试了又试,确保不会滑胎,才敢在您的膳食里搀进去的,她真的不想害您的。”

良辰闻此,哪有心思再听洛水解释,便摆了摆手,径自起了身,往门外走去,这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猛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易楚见此,忙将良辰从地上抱起,便急着往门外走。沁怡公主和易卿易岚,也着急的迎了上来,立刻招呼下人去将宋师傅喊来。

易楚早已寒心,便将良辰抱的更紧了些,一字一顿的说:“这么肮脏的地方,不住也罢。”说着便抱着良辰大步离开,即刻就备了车马,往昱灵山庄去了。

易卿知道,弟弟和弟妹这次是伤透了心,这会儿说理自然说不清楚,还得等他们都消了气,才能从总劝和,便叫人打后头跟着,护送易楚和良辰回昱灵山庄去。

易岚这会儿心里也不好受,也想一道避去昱灵山庄,可家中正值多事之秋,他也不能撒手不管了,便连夜带着人,又出去寻找易婉的下落了。

此时尚氏在络盼居,十分欢喜,竟叫玥茼准备了酒菜,自斟自饮,这些年来,从未这么痛快过。

到如今良辰小产,易楚伤心欲绝,易婉竟也闹出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谁有那心思在背后说易岚的不是。

只要陶家这兄妹过的不好,她这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喝着小酒,竟笑出声来。

玥茼见此,只觉的火上浇油这事做的不好,劝慰了几句。尚氏却一杯酒泼在了玥茼身上,“这些年的恶气,我总算是受够了,打今儿起,若是谁在敢欺凌于我,我便不会再轻纵了他。”

☆、第三百一十九章昱灵小聚

眼见弟妹们都走了,沁怡公主和易卿相顾无言。又过了许久,含贞和蒋修才各自带了人过来回话,说是顾管家留书出走,随后递上了一张纸。

易卿见此,匆匆打开,上面尽是自责之言,毫无推托之词,只说无脸留在陶家,一定用尽毕生力气,将易婉寻回来,如若不然,便以死谢罪。

易卿虽是看着顾怀青长大,可这次的事,确实是动了真气,他并非不开通的人,如若易婉与顾怀青确实真心相爱,他一定不会妄加阻拦,成全这一对佳偶又有何不可。可仔细想想,这其中或许也有他的责任,怪他平日里对弟妹们太过严厉,才显得不近人情些。如若不然,弟妹们也不会一再犯错,耽误了终生。

到底是自个这个做大哥的不好,没有尽力管教好这一众弟弟妹妹。

沁怡公主见易卿只顾着叹气,十分心痛,忙接过易卿手中的信看,看完之后便将这信纸拍在了桌上,没好气的说:“顾怀青还算个男人,易婉有孕他不知,到如今才巴巴的去找还有什么用,若是当时就负起责任来,可还有今日。”沁怡公主公主说着,只将怒气向含贞撒,“找个人磨磨蹭蹭的,梧桐呢,她在哪?”

含贞闻此,忙上前一步,小声应道:“奴婢带人遍寻不得,便擅自打开了玉烟阁的门,见梧桐已经吊死在院里的槐树上了。”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微微怔了怔,抿着嘴巴。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易卿仔细想来,那日良辰被害,险些小产,确实是做主子的太过心急。才叫刘氏枉死,梧桐如此报复,也是疼惜母亲。这事到底是易婉的不对。无论如何也不能那这样严重的事加害并嫁祸他人。刘氏死的冤枉,梧桐也是一样的。

沁怡公主虽然面上未说什么,可心里还是自责的,原是自己当日太过武断,否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易卿见公主变了脸色,也是心疼,便握了握沁怡公主的手。叫她安心,随即吩咐蒋修说:“去将梧桐葬了吧,将她与刘氏埋在一处,叫她们死后也可团聚。”

沁怡公主闻此,又接着吩咐说:“另外再叫泰常寺的大师来给做一场法式。超度亡灵,叫刘氏母女可以早登极乐。”

蒋修听了吩咐,忙下去筹备了。

顾怀青一走,府里也没个能当大任的人,易卿原是属意蒋修的,只是蒋修成日里跟着他四处奔走,管家的细活一时半会儿也做不来,斟酌之下,便提拔了顾尧暂且帮着主一家之事。

顾尧为人聪慧又懂得变通。自从失了澄儿之后,更加用功努力,不光是帐算的精,连威仪也学了铺子里掌柜的几分。

府里的消息不日就传去了昱灵山庄,良辰斜靠在床上,恹恹的样子。不想只几日的工夫,府里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

原以为的恶人竟是备受委屈的可怜人,原以为贴心贴意的姐妹,才是出手害你的始作俑者。

良辰靠在床头,想想便滴几滴泪,一连四五日,也不见好。郎中也给瞧过,只说身子虚弱,并无大的病症,怕也是心病作祟。

易楚白日里陪良辰的时间不多,与大哥和易岚一样,成日里去打听易婉的下落,易岚每日都出城几十里寻找,依旧没有易婉的一点踪迹。

这日,良辰身子好了些,便叫映兰扶着出去走走,眼见这娇黄的月季开的正艳,若是往日里,一定笑靥如花,可如今,就连扬扬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良辰正望着月季失神,青鸾就进了院,说是有贵客到访。这刚一侧身,就见澄儿风尘仆仆的进了院。

良辰见是澄儿自然欢喜,澄儿见良辰如此憔悴,倒是心痛不已,忙上前托住良辰的手,柔声说:“听闻姐姐这几日不好,我甚是担忧,原怕耽误了姐姐修养,一直不敢过来,今日实在憋不住了,便不请自来了。”

良辰闻此,忙牵着澄儿说,“这山路不好走,何必巴巴的跑来,赶紧屋里坐,我叫丫环给你沏壶好茶。”

“姐姐别忙,您这小院里花开的正好,眼见天气和暖,在院里坐坐反倒比闷在屋里舒服些,只叫丫环们搬长凳子出来,咱们在这坐坐。”

听了这话,映兰赶紧叫了青鸾进屋一人搬了一张椅子出来,又垫了软垫在上面,务必叫良辰坐的舒服。

澄儿有好些体己话要与良辰说,便与映兰说:“映兰和青鸾都下去歇歇吧,这里有我陪着姐姐就好,万万不会叫她不痛快的。”

对于澄儿,映兰自然是放心的,也未多言,便点了点头,与青鸾退下了。

眼见映兰走了,良辰才说:“还未来的急恭喜妹妹,妹妹如今已经是瑾王爷的侧妃,身份高贵。可方才打进门起便一直唤我姐姐,实在是我高攀了你。”

澄儿闻此,忙解释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这世上我只姐姐一个姐妹,你若另眼看我,便是与我生分了。无论我往后是什么身份,始终都是姐姐的澄儿,是您的好妹妹啊。”

良辰听了这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十分欣慰,难得这世上还有澄儿这般不忘恩的人。

“知道姐姐身子不适,我自然是担心,可这厢还有一人比我更担心姐姐的身子,姐姐可愿见见他?”

良辰闻此,微微皱了皱眉,也想不到是谁,正要问,那人便从门边窜出,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院。

良辰仔细一看,吓了一跳,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瑾王爷。

良辰大惊,正要起身行礼,瑾王爷已经走到近前,按住良辰的肩膀说:“你身子不好,何必拘着这些规矩,坐好就是了。”

澄儿既已经将正客引出,也十分识相,便说这昱灵山庄极美,想四处逛逛,便退下了。

良辰与瑾王爷独处,十分别扭,见瑾王爷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浑身都不自在,便低声说:“民妇病中,蓬头垢面,怕污了王爷的眼,王爷还是别看了。”

瑾王爷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美人病重,不施粉黛,也是一样的我见犹怜,这才是真正的美。”

良辰不愿见瑾王爷,并非因为他身份贵重,只因他放浪不羁的个性,句句挑衅,字里行间总是透着些许暧昧意味,叫人难以琢磨。

良辰寻思着,实在坐不住,便说:“王爷只会拿我取笑,若是您笑够了,民妇便退下了。”良辰说完,便起身要走。

瑾王爷见此,哪能叫良辰就这么离开,便又按住了良辰的肩膀说:“我来找你,并无恶意,只想看你好不好,想听你唱唱那日在宫里哼唱歌谣。”

良辰闻此,有些恼羞成怒,便回敬说:“王爷您高高在上,即便叫这圣都之中最好的歌姬为您唱歌,她也是俯首帖耳,那声音一定比我美妙百倍,您又何必巴巴的跑来山上,与我一介民妇为难。”

瑾王爷见此,并未动怒,反而叹了口气,静静的凝望了良辰好久,才说:“你眉眼生的有几分像我已故的皇妹——沁瑶。她是我唯一的同胞妹妹,小我一岁,可母后去世不过半年,她也患了一样的急症过世。我还清楚的记得母后弥留之际的叮嘱,她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可我皇子之尊,在生死面前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小小年纪就撒手人寰,实在愧对母亲,愧对沁瑶。这也是为何第一次见你,就再忘不掉你。”

良辰原先听沁怡公主说过,她有个早夭的异母妹妹,却不想是瑾王爷的同胞妹妹。眼见瑾王爷眼中泛着红光,良辰也有些心软,忙安慰说:“世道轮回,沁瑶公主说不准早就转世投胎,再世为人了。身在帝王家又有什么好,到不如寻常百姓家,柴米油盐的安生日子。”

瑾王爷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那你还愿不愿意,再为我唱首歌。”

良辰自然是愿意,却有些害羞,便应道:“王爷只管把眼睛闭起来,否则我唱不出来。”

瑾王爷到如今,却像个孩子似的十分听话,忙将眼睛闭了起来。

良辰望着瑾王爷,到像是见到常安哥哥一样,十分的窝心,便换了首应景的歌唱到:“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良辰一曲唱毕,望着瑾王爷说,“虽是悼念亡妻之作,也可代表王爷对沁瑶公主的思念之情。”

瑾王爷听着这忧伤的曲调,心里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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