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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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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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望着烈日下身着嫣红色长裙的沈嘉萝依旧是光彩照人的样子,那瑰丽的光芒甚至超过了灼热的日光,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说是倾国倾城也是不过分的。

良辰呆呆的望着沈嘉萝,有些恍惚,我打小在这圣都之中长大,从来都没听说有沈嘉萝这等标致的人物,该是不久前从外乡刚来的吧。

沁怡公主也没想到沈嘉萝是此等绝色,刚见着,也十分的诧异。但到底是公主,很快就回过神来,盯着沈嘉萝,暗骂沈嘉萝是个空有一身漂亮皮囊的狐狸精。

沈嘉萝进了院子,并不识得沁怡公主,含贞见沈嘉萝只站在近处,并未行礼,又拿出了那狐假虎威的一套低声斥责道:“见了咱们启瑞国的当朝公主,沁怡公主,还不跪下行礼。”

沈嘉萝闻此,抬眼望了望良辰,随即娇媚的一笑,向沁怡公主微微欠了欠身子说:“民女沈嘉萝,给沁怡公主请安。”

☆、第五十六章忍辱负重

沁怡公主见沈嘉萝行了礼,一脸淡然的从桌上端起了茶碗,掀开了盖子,一脸厌恶的瞥了沈嘉萝一眼,便将这茶碗掷向了她。

沈嘉萝猝不及防,慌乱之中只往后退了几步。

茶碗落地,瓷片飞溅,虽然没伤到,却溅了满裙角的酸梅汤。

沈嘉萝好不容易站定,尽量镇定的望着沁怡公主,沁怡公主见此,冷哼一声,厉声斥责道:“你这贱婢,明明是最下等的娼妓,竟然还敢自称民女,若是我们启瑞的民女都像你这般不知廉耻,怎么成为这天朝上国?”

良辰一听沁怡公主只将一句“民女”都解释的如此严重,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天真,依沁怡公主的心性,若是要整治一个人,恐怕也不会温和的点到即止了。

良辰虽然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沈嘉萝,但彼时,却不尽有些同情起她来。也不知沁怡公主到底会如何调教她。

沈嘉萝今日本来只是有意来会会良辰的,没成想竟碰上了这难缠的沁怡公主。沈嘉萝虽然刚来圣都不久,却也对脾气火爆的沁怡公主有所耳闻,心里清楚,若是低眉顺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尊严,怕是会被修理的很惨。于是犹豫再三,才俯首回道:“是嘉萝失言,请公主恕罪。”

沁怡公主闻此,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于是眯着眼睛,盯着沈嘉萝问道:“你便是那流萤坊上,设计勾引我家五弟,让他有家不回,沉溺于女色的沈嘉萝?”

沈嘉萝听了这话,就知道沁怡公主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眼下不好脱身,所以只解释道:“回公主的话,嘉萝虽是这流萤坊的歌妓,却是卖艺不卖身的。与易岚少爷,也只是君子之交,并无逾越之举。”

“君子之交?”沁怡公主重复着,一脸的不屑,“若是你等贱婢都从良,这天下不是都太平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帮轻贱的风流浪子许是喜欢,你以为对我也管用么?”

沈嘉萝见沁怡公主今儿个是有意为难她,竟也不知如何回话了,于是只低头站在原处,想着对策。

沁怡公主可不会给沈嘉萝喘息的机会,又喝道:“怎么,本公主问话,你竟敢不答,好大的胆子,给本公主跪下。”

沈嘉萝闻此,着实吓了一跳,赶忙跪在了地上,却被那被烈日晒的滚烫的青石板烫的轻哼一声,正耐不住这高热想要起身,一旁的含贞便一脚揣在了沈嘉萝的小腿上,沈嘉萝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摔伏在了地上。

沁怡公主见此,轻笑一声,望着一脸痛楚的沈嘉萝说:“冒犯了本公主,让你跪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是你不乖乖的跪在那里思过,本公主保证你今儿个出不了陶府的大门。”

沈嘉萝闻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跪好。

抬头望着一脸得意的沁怡公主,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只怪自己莽撞,竟然自个跑到了陶府受辱,真是悔不当初。

良辰见沈嘉萝较弱的身子在烈日之下微微颤抖着,虽然先前还满是嫌弃和厌恶,但眼下免不了有些不忍。毕竟在这炎热的午后,让一个柔弱的姑娘跪在这滚烫的石板之上,经受烈日的炙烤,确实是有些残忍的。

沁怡公主似是看出了良辰的心思,又起筷给良辰夹了一块点心,小声说:“怎么,才这样就不忍心了?可知女人不狠,江山不稳,若是你心软了,就下去和她一起跪着,也白费了我为你出气的这份心了。”

良辰一听这话,也就不敢再胡思乱想,便抬手拿起一只新的茶碗,给沁怡公主斟了一杯夹着花瓣的酸梅汤,当是赔罪了。

沁怡公主见此,满意的笑了笑,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良辰敬的茶,也觉良辰是和她心意的。

午后日照正是一日当中最为猛烈的,沈嘉萝跪在小亭前的石板路上,整个人被晒的狼狈不堪,即便是膝盖双手都被石板灼伤,疼痛难忍,却也不愿向沁怡公主求饶。

眼见沈嘉萝已经被罚跪了一盏茶的时间,良辰只怕再跪下去会闹出人命,于是望着靠在软榻上玩着手中丝绢的沁怡公主,小声劝道:“公主大嫂,眼看着沈嘉萝已经跪了这么久了,若是再这样跪着,怕是要闹出人命的。咱们今儿个只是小惩大诫,也不用那么严厉,若是您气消了,便让她走吧。”

沁怡公主闻此,斜睨了良辰一眼说:“你呀,这心肠就是软,可知今日你不将她教训服帖,往后她一朝得志,可不会感谢你的恩情。虽然她也不是非死不可,可若是说她今儿个死在这陶府,我也自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咱们也惹不上什么麻烦。只是提醒你,过了这个村可是没了这个店,她昨日可是伙同她的贱婢要至你于死地,你若是一定要以德报怨,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往后若是她再欺你辱你,可不要说我没有告诫你啊。”

良辰听了沁怡公主的话,一心只想着救沈嘉萝的性命,于是回道:“公主的提醒,良辰记下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个姑娘家,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求公主手下留情吧。”

沁怡公主闻此,也就没了话说,于是起身望了望身侧盛冰的冰桶说,“这冰块已经化光了,本公主也该回锦华园小憩了。含贞,你赶紧将那不相干的人轰出陶府,免得留在这里脏了地界,污了我的眼睛。”沁怡公主说完,抬起手来,示意良辰扶她。

良辰见此,起身将沁怡公主扶起,沁怡公主便借此钳住了良辰的手,小声说,“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若是你今儿去扶她,我便剁了你的手去。”

良辰闻此,瞬间冒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直视沁怡公主,只心虚的低下了头。

沁怡公主见良辰如此,也不愿为难她,于是放缓了口气说:“走,跟我一道去玉烟阁,我这里还有好些东西送给你呢。”说完,拉着良辰就走了。

沁怡公主随良辰去了玉烟阁之后,只去探望了陶易楚一番,放下了送来的礼物便匆匆离开了。

只待沁怡公主走后,良辰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只靠在窗前发呆。

映兰边赞叹沁怡公主送来的东西多么精美华丽,一边跟良辰碎碎念念说:“你还真是有福气,可知公主在这府里向来谁都看不上的,这会儿竟主动给你送新婚贺礼,还真是有面子啊。”

良辰闻此,只“嗯”“哦”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映兰见良辰这神情,就知道是出了事,于是赶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快步凑到了良辰的身边问道:“怎么了,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良辰知道映兰是好意,却也不想连累映兰苦恼,犹豫再三才侧身对映兰说:“我没事,就是有件事情忘了,这就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良辰说完,也不顾映兰的疑惑和阻拦,起身便往门外走。

良辰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沈嘉萝跪在烈日之下,幽怨而绝美的脸庞,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挥之不去。

我从小就不喜欢与人争强,虽然讨厌沈嘉萝,却只想着敬而远之,并未打算像今日这般折磨报复。方才沁怡公主也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对沈嘉萝那般凌辱,她被害的那么狼狈,我多少也是要负些责任的。

良辰想着,正往锦华园身后的小亭奔去,却在路上撞见了刚从外头回来的管家顾怀青。

顾怀青见良辰行色匆匆,只招呼了一声“沐姑娘。”

良辰闻声,赶紧停下了脚步,应道:“顾管家好。”

顾怀青见良辰神情紧张,额角还冒着汗,虽不愿多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沐姑娘走的匆忙,是要去哪里?”

良辰闻此,见顾怀青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反问道:“顾管家是刚从外头回来?”

听了这话,顾怀青赶忙应道:“方才送三少爷去铺子,这会儿刚回来呢,只是放才在门口见了流萤坊的沈姑娘被几个丫环搀出了咱们陶府大门,心里纳闷,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正打算去各处打听一下,否则出了什么岔子,也不好交代。”

良辰闻此,赶紧应道:“顾管家你不用各处去问了,沈嘉萝今儿个本是上门给我道歉的,谁知被沁怡公主撞上了,公主记恨他蛊惑易岚,也是为了给我出气,所以就给教训了。罚她在日头底下跪了一盏茶的光景。”

顾怀青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了数,深知在这陶府公主便是天,她的事情莫要插手,也插不上手,于是对良辰说:“既然如此,那怀青就回账房去了。若是沐姑娘有什么吩咐就只管交代,眼看您大婚在即,切勿操劳,一定要好好休息。”

良辰闻此,只谢过了顾怀青,也就没再说什么,想着沈嘉萝已经安然出了陶府,也算是安全了,于是便回身往玉烟阁去了。

顾怀青见良辰这幅神情,到不似平日里的洒脱。眼看着陶府刚刚恢复了平静,再经不起波折,也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力守住陶府。

☆、第五十七章隐藏真心

晚膳的时候,良辰没什么胃口,便端了一盘子早上做好的点心去给陶易楚送去了。

良辰进屋时,梧桐正在摆饭,见了良辰,全当是没看见,只抬眼望了陶易楚一眼,柔声说:“少爷,该用晚膳了。”

陶易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侧身一望,见良辰进了屋,才坐直了身子,望着良辰,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良辰点头应下,将盛着糕点的盘子放在了桌上,而后缓步踱到了陶易楚的床头站定,见陶易楚的气色不错,便说:“晌午做了些点心,不知你爱不爱吃,就挑着些清淡的拿了过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陶易楚闻此,望着良辰,示意她坐下,良辰会意,便俯身在床头坐下了。

“你做的槐花糕我吃过,很可口,其它点心也该是好吃的。”

良辰听了这话,温和的笑笑,应道:“想不到你也会夸我,到让我觉的受宠若惊了。”

良辰话音刚落,便听一声脆响,循声望去,见一只晶莹的玉碗正碎在梧桐的脚边。

陶易楚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望着梧桐说:“你也累了,出去歇着吧,留良辰在这里就好。”

梧桐闻此,没有答应,俯身就要拾地上的玉碗碎片。

陶易楚望着梧桐,略显焦躁的拦到:“玉片尖利,小心割伤了手,你先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再回来吧。”

听了这话,梧桐也没应声,只蹲在原地沉默了半晌,便猛然起身,飞快的奔出了屋子。即便是看不清表情,也知道是哭了。

良辰见此,心里也是不好受,这才意识到只要是自个踏进了易楚的屋子,就会生些事端出来,惹得梧桐梨花带雨,倒显得自个像是个坏人了。

陶易楚见良辰脸色不好,轻声安慰道:“那丫头就是那样,总爱掉泪,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并不是个恶人。”

良辰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点了下头。

陶易楚也不知良辰是否把话听进去,只不想她再胡思乱想,于是望着良辰说:“今儿个觉的身子轻,想下床走走,你扶我到桌边去坐吧。”陶易楚说着拉开了被子,将手伸给了良辰。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握住了陶易楚的手臂。

陶易楚便借着良辰的力从床上下来,踩上了鞋子。

良辰小心的扶着陶易楚往桌边走,握着陶易楚纤细却结实的手臂,脸色微红,但每一步都迈的很稳,只怕不小心磕着陶易楚分毫。

陶易楚看的出良辰的异样,忍不住问道:“你今儿个有些不一样,是不是有心事。”

良辰被这么一问,微微一怔,应道:“倒不是心事,只是有些事情做的不够漂亮,违了自己的本意。”

陶易楚闻此,微扬了嘴角,望着良辰说:“人生在世,怎能事事都如意,总会做几件错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何必牢记于心,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良辰听了这话,也只是苦楚的笑笑,将陶易楚扶到桌边坐下,待他坐稳之后,又亲手给陶易楚盛了饭,递到了眼前,才回道:“可别说些不开心的事了,先用晚膳吧。”

陶易楚见良辰站着,抬头望着她说:“你也坐下,咱们一起用些吧。”

良辰闻此,本是想走的,但梧桐这会儿不知是跑去哪里哭了,若是只留陶易楚一人在这里,确实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在陶易楚对面坐下了。

陶易楚见此,才拿起了筷子要夹菜,却因为手上没有力气,夹了几次,菜都落回了盘中,夹不起来。

良辰见陶易楚如此辛苦,便起筷夹了些菜送进了陶易楚碗中,柔声安慰道:“想是许久没用筷子,也有些手生了,你不要急,慢慢来。”

陶易楚闻此,倒是淡然,又起筷十分认真的夹了一块鸡肉,小心的放进了良辰跟前的空碗,而后一脸欣喜的说:“你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因为有些习惯虽非有意却也改不了,忘不掉的。”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其中自有深意,于是望着陶易楚说:“看来今日有心事的,倒不只是我一个人呢。”

陶易楚闻此,并没有应声,只是将筷子放下了。

良辰知道是叫自个猜中了,于是又问道:“要是我没猜错,是为了梧桐吧。”…》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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