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白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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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白微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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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人有女人的做法,对朋友有朋友的做法。”他解开纽扣,脱下了休闲外套,只剩里面的T恤,“陪你冷,够朋友了吧。” 
  “不是我说你哦,”真的是让她忍不住不说了,“小明你在这方面真的是太龟毛了。”
  “我只是不想麻烦罢了。” 
  “晓得晓得,你这款男人,有需求绝对是银两两讫型。” 
  “错,我是双手万能型。” 
  这下没喝水,她直接喷血了。 
  “……你刚才那句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个……你……那个……处男?” 
  “是啊。”他平平静静,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人之语。 
  “拜托,你好歹也为难点给点什么脸红之类的表现呀,你这个样子,根本让人很难接受嘛。”
  “又不是我做了错事,为什么脸红?”他平平扫她一眼。这年头,放纵着身子乱玩是高手,安安稳稳的倒要象做错事了。 
  她拍着脑门想不明白了:“真的是不懂你什么心态了。”她以往认识的人三教九流的多了,这款从来没碰到过。 
  “很简单啊,有一句话我不想对我喜欢的女人说。”他摊摊手。 
  “什么话?” 
  “如果知道你会出现,我一定空白着我的岁月等待。我不想让她因为这句忏悔而伤心,所以我空白着我的岁月等待。”他用非常平常的语气说着很多人都难做到的事,“女人连经痛都能忍了,男人为什么不能忍欲望?” 
  半晌他都没听到她的回应,偏过头去,看见她激动的看着他,眼里有星星点点感动的水光。
  她吸气再吸气,才没让那些水光流出来:“小明老大,我忽然发现你真的是好帅哦。”


part4

  夜。 
  欢场。雷煦明办公室。 
  门敞着,灯光泻了出来。 
  雷煦阳一踏进去便看见雷煦明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握着鼠标,一手在唇前轻轻握拳,嘴角上弯,似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顺着他的焦点所在看去,就看见墙上那幅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蜡染。
  “那是什么?” 
  雷煦明看了他一眼:“大哥现在都习惯在这种时候出现吗?我还以为我回来了你就会立刻消失又去浪迹天涯呢。”雷煦阳生性漂泊,即便婚后也常常在全国到处跑,各处采风。
  “最近在带学生。”雷煦阳简短答完,挥挥手好象要拍散前面什么东西,“这个不重要。那是什么?” 
  雷煦明又看了墙上一眼,话语里饱含笑意:“稳重中带点挑逗的百鸟朝凤图。”
  百、百鸟朝凤图? 
  还、还稳重中带点挑逗? 
  雷煦阳眼珠都要跳出来了。他家弟弟虽然会来点冷笑话,可是从来不会睁眼说瞎话的。
  “你不是老二是不是?你是伪装成他的外星人!”他大叫着拍着他的桌子,“出来!快点从老二的身体里出来!” 
  雷煦明看了他一眼,将电脑屏幕转过去对着他:“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大哥。我不在这几天欢场业绩怎么降了这么多?” 
  “这不能怪我。欢场这块向来我没接手过,没倒闭你应该觉得万幸了。”还不是某人撒手撒的那么彻底,手机都打不通。 
  “我以为大嫂在会帮你。”他的大嫂在商业这块向来巾帼不让须眉。 
  “我不想让她太累。”说起老婆,雷煦阳阳刚的脸上闪过柔情蜜意,“老弟啊,钱是赚不完滴,不要那么拼了。要分点给别人赚赚嘛,这样社会才会平衡。” 
  雷煦明利落的将电脑屏幕转了回来,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早很早以前,丁蔼然讲过这样一个童话。有一只蟋蟀,春天看花,夏天看星,秋天看落叶,偶尔拉拉琴,在他玩耍的时候,旁边总是经过一只干活的蚂蚁,一直不得休的蚂蚁。于是蟋蟀便劝蚂蚁不要做了,和他一起玩罢。蚂蚁没有听他的,继续干活。后来冬天到了,蚂蚁在家烤着火吃着贮备好的东西,窗外出现了那只饿的半死也快冻的半死的蟋蟀。 
  他的大哥就是童话里那只享受生活的蟋蟀,不同的是,这只蟋蟀比童话里好命,因为有他这只蚂蚁终年无休的给他们储备过冬的粮食。 
  “凤凰那边如何?”雷煦阳是不习惯沉默的气氛的。 
  “还可以。消费不高。”雷煦明不甚专心的答他。 
  “有没有香艳刺激一些的,适合男人共享的经历?”雷煦阳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大开大合的翘起二郎腿,展露他粗犷的男人味。 
  “有。”越看帐目越觉得头疼的雷煦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有?”两眼冒心,口水直流啊。老婆,不是我对不起你,想听这些事是男人兽性决定的。
  “对。有。”雷煦明给了他一个“真有你的”的笑容,“最香艳刺激的就是回来发现帐目呈现原始人的记帐状态,最值得男人共享的就是,我希望你能和我共享一下酒库里的酒是怎么长了翅膀飞走的。”   
  “啊”某人已经站起来了没心思听艳遇了,抚着大掌深锁眉头做忽然想起状,“哎呀,今天晚上你大嫂还有点事让我办我忘了,大哥不陪你了哦。” 
  很好。溜的倒是很有现代人的作风。 
  雷煦明迅速的整理了帐目,标出了其中几处需要明天找人来说明的,抬头看了看钟。
  十点一刻。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肩膀一沉,觉出些累来。 
  耳边不知怎的遥遥响起了一个声音。 
  “蟋蟀的冬天的确是很惨,可是四个季节了它快乐了三个,而蚂蚁在最后一个季节里,也只是呆在屋中。四季对它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在去岩砬巢的路上,他和陆繁星无意聊到工作的时候,她说的。 
  “反正都能活啊。有钱的时候就死命玩,没钱的时候就节约些,总能活的。”她一脸无谓,抽了抽鼻子很是嚣张,“什么由奢入简难,我就要奢入简简入奢出出入入都易如反掌。”别人说这话或许是钱多了没感觉了,只有她说这话,让人无法怀疑。因为确确实实的看见过她当街乞讨,也在这回看见了她的花钱如流水。 
  真是让人不由不怀疑她从哪变出的钱来啊…… 
  “援助交际啊。”她笑靥如花。 
  他扫她一眼:“太老了吧?” 
  她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大声得笑了出来:“哈哈哈,小明,我发现了,我是吃饱撑着型,你是没事找抽型。”的dd4504  
  没事找抽型……比较符合她吧? 
  他边回想着边摇头逸出了笑。 
  后来他们一起去了老洞、多罗苗寨、奇梁洞、西门峡,在一天早上吃社饭的时候,她倏然说了声:“想去芙蓉镇吃米豆腐了。”之后就背着行囊消失在了去吉首的车上。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的率性。 
  不知道她回杭州了没? 
  忽然而来的冲动,让他翻找出当初被他扔进抽屉的纸巾,拨下了上面的号码。
   
  灯红酒绿的“当归”酒吧。 
  人不是太多,但是依然烟雾怀绕。 
  吧台上。 
  穿着黑色的衬衫,外面套着白色的医生袍,脖子上挂着听筒,细细长长的狐狸眼,眼角微微下掉,看上去颓颓坏坏的男子正在调酒。 
  调酒器忽上忽下,忽而在两手间跳跃,却总脱不开他双手圈成的宇。 
  “好!好!”陆繁星很捧场在旁拍手叫好。 
  他将酒倒出,递给了客人,又倒了杯橘茶给卖力鼓掌的陆繁星。 
  “小顾,虽然看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觉得看你调酒是享受。”她接过橘茶,谄媚的献上一个笑来。 
  “得了。不要拍马屁。”小顾啪的打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根烟,斜斜的叼着,然后啪的合上,“杀杀她们说前段时间你又跑去要饭了?” 
  “恩。断粮了,就随便去要了要。”完全不知道要忏悔的某人大大喝了口橘茶,满意的叹口气。好香啊。 
  小顾一听便皱起了眉,喷出口烟,手抵在桌上,倾身靠近她:“不是早和你说了,钱没了和我说一声。” 
  “干吗?准备包养我?”她甩了甩马尾,做了个自以为很妩媚的表情。 
  “陆、繁、星。”小顾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要在顾左右而言他,不要在我面前表演眼睛抽筋。” 
  “有抽吗?难怪我觉得累。”她恍然,揉了揉眼睛,在小顾要发飙前抢先举手投降,“好啦好啦,下次我记得了,可是那时候你正好出差哎,而且我也知道很快那边比赛结束,钱就会到了。”
  明知道即便她此刻答的乖巧,下回碰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容易再犯的,偏偏他就是拿她没法。小顾从鼻子里哼出气来。 
  “小顾,你今天穿这样来,是cosplay啥?”她扯了扯他的医生袍。 
  “小姐,我只是从医院听说你回来了就赶过来了,一时忘了换衣服而已。”小顾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职业服装,有些无奈。 
  “小顾,我有没和你说。”她双手合十很梦幻的看他,“你今天这样穿,很象BL校园里那种坏坏的老是勾引人的医生呢,真是让人流口水啊。”她擦了擦嘴巴,真是有前途的cosplay啊。
  “我该骄傲吗?”小顾扯了个狰狞的笑容给她表达他的“感激”,双手也可以蠢蠢欲动的要掐上她的脖子。 
  她笑着闪开:“别闹,别闹,我有电话来了。” 
  她从大包包里掏了半天手机,掏出后又对着破旧的西门子看了半天号码,最后得出结论,不认识。 
  “你接。”她将手机举到小顾的耳边,按下通话键。男人接骚扰电话比较安全。
  小顾睨了她一眼,没接过手机,就着她的手沉声道:“喂?” 
  手机里传来的陌生男子的声音让那边雷煦明很是讶异,但还是没挂上电话:“请问,这个电话是陆繁星的吗?” 
  “你的。”小顾将她的手推了回去,“声似某年轻男子。” 
  “男的?”陆繁星瞪大了眼,“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没背着你爱别人哦。”
  小顾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疯女人。 
  她乐不可支,最喜欢看别人抓狂,所以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里也是饱饱的溢出的笑:“喂?”
  “男朋友?”话筒的那边传来很醇的声音,薄薄的让人有些酒意。 
  “啊,小明!”她尖叫一声,“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也没有背着你爱别人!”明明不好笑,她也自己边说边笑倒在了吧台了。 
  听见她的笑,雷煦明也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回来杭州没?” 
  “今天刚刚回来呢。你呢?我不在后有没被什么苗女瞄上?有没被下蛊?”她在那边叽里呱啦的说一长串。 
  “又开始人来疯了。”他站起身,走到了那稳重中带点挑逗的蜡染前,“你的百鸟朝凤图拉在客栈了。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信号有些嘈杂了。他喂了几声,那边才又传来话:“现在有没时间?” 
  “有。”他看了下钟,不晚。 
  “你帮我送来‘当归’好不好?” 
  “当归?”他下意识的跟念了一句,快步走到窗户前。 
  窗外,隔着马路的另一边,原木的墙面,霓虹挂成大大的两个字“当归”。那么迷离,那么近。
  “是啊,当归,你不要误会,不是药店哦,是酒吧,就在很出名的那家酒店‘欢场’对……”面,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在哪。我现在过来。”他果断的说。 
  “啊?”她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哦,哦,好的,不过小明我先告诉你哦,你过来后……那个,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被吓跑……” 
   
  关于PUB可以把人吓跑,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这间酒吧的服务生之一是欧阳杀杀。 
  欧阳杀杀是个很妙的人。 
  说她妙,是因为她的长相很妙,而且会让大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没错,很熟悉,但凡是鬼片中都会看见类似这样的非生物出现。她长的非常阴沉,不笑的时候象家里死人,笑起来就象是要别人家里死人,所以当她端着“热情的笑容”迎客的时候,基本上敢进来的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她甚至不用打绿光就已经很形象了。 
  更主要的是,她长成这样之外,还非常热情。 
  甚至可以说,她、太、热、情。 
  当有客人推门而进。 
  “先生~……几位啊~……喜欢坐楼~……上还是楼下的位置呀~……”阿门,请忽略她说话中带着阴间味道的颤音和余音吧。 
  立刻便受到的热情待遇似乎没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反而有些受到了惊吓。
  “先生~……是来喝酒的吗~……” 
  热情的杀杀同学完全没把这点小挫折放在眼里,依然大张旗鼓的宣扬着她的热情,然后又是在没任何回答的情况下继续自说自话:“先生~……你了解酒吗~……” 
  “虽然说我们中国~……是~……泱泱大国~……酒文化历史悠久~……我们都晓得~……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括号~……这里的杜康是泛指酒~……括号~……”
  “但~……是~……科学研究表明~……酒会导致非常多的疾病~……我们这里就拿比较好玩的乙型及丙型肝炎来举例~……这种病会慢慢慢慢的变成慢性肝炎~……然后又变成肝硬化……”
  “这个说到肝硬化~……哇~……那可就厉害了~……你会大口大口的吐血~……顺带说一下~……我觉得李寻欢就是这病~……然后还有可能就是肝昏迷~……哇~……这个更厉害了~……你会慢慢的啥都不认识~……老婆不认识~……家门不认识~……鞋子当尿壶~……总之就是很惨很惨的~……” 
  …… 
  “所以~……过度饮酒是对自己对他人对社会对国家对民族的不负责任~……”
  她越说越兴致勃勃,越说越义正词严,浑遭的空气写了满满的“正气凛然”和“阴风习习”,背上大书“新时代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身边的那个鬼”。 
  “嘿嘿……嘿嘿……”被吓了走神半天的客人终于回神了,干笑,“我只是看贵店山明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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