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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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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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明说完,等了一会儿,见宁兰只是吃饭理都没理他,忽然有了胃口,高声说道:“来人,再添一副碗筷。”

宁兰的手微微一顿,佯装镇定地继续用膳。她要留下来,这就好像一场拉力赛,她若是先走,就是她败给了耶律瀚明,她不会败给耶律瀚明的。

与他想想的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不同。

没有哭泣,没有愤怒,也没有争吵,只是安静的用膳,能说明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是真的要杀他,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

空气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碎裂,虽然他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破碎。

“御厨的手艺更好了。”瀚明沉默了会儿又继续说道:“与自己最恨的人同桌用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宁兰不紧不慢吐字清脆地说道:“她在想,她一定会杀死她恨的人!”

“真有想法,不过太天真,做人就该量力而行!”

【百毒不侵】七百七十七

不能生气,她不能冲动。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她就该详加计划,想报仇就必须脑子而不是冲动的意气用事。在武功上,虽然她的武功还有提升空间,不过,光是武功是杀不了耶律瀚明。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强大,想要搬倒他就必须用非常手段。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宁兰很清楚地明白,想要对付耶律瀚明,用的不是刀,只能是情才能对付他,现在她还过不了她自己的这一关,她一定要过了这关。

瀚明看着原本怒意的一张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心就好像过了一次刀山火海。她不爱他,让她恨他,可是,真的面对深恨着他的宁兰,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痛快……

“咳,咳……”

“喝口水顺顺气。”

瀚明被宁兰的举动给惊愣住了,看着面前宁兰为她倒满水的水杯,他感觉他的心又被什么给抓成了团,揪心。

这是她第二次为她倒水,很不同的是她面色没有半分的娇羞和慌乱,漆黑的双眸中只是一片漆黑,淡定之中没有丝毫感情。

瀚明盯视了片刻,去接茶杯的时候一把攥住了宁兰的手。

“放手。水……洒了。”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他还是想沉迷在其中……

“为何给我倒水?”瀚明依然紧攥着宁兰想要缩回去的手,继续说道:“难道在水里下了毒?你毒死我?”

宁兰冷冷地挑了下嘴角,说道:“真可惜,被你识破了?”宁兰说完挣开了被瀚明紧攥着的手,起身就想离开。

瀚明见宁兰起身要离开,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美人端茶送水,就算是毒茶,孤王也不怕,因为孤王百毒不侵啊!”

话毕,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就算手上的这杯是毒酒,那又怎么样?

他不是早就中了毒吗?而且,已经毒发。看着手中的空杯,瀚明浅浅一笑,她已经向他出招了,他没有必要不接招。

【他不甘心】七百七十八

“给王妃娘娘的脚链打开。”

“遵旨。”

瀚明看向饭桌,浅浅一笑,笑意之中带着几分沧寂,转身离开之际对着身边的公公,说道:“她有什么需求,尽力满足她的要求。王妃娘娘的一举一动,点点滴滴都必须禀报孤王。”

“奴才遵旨。”

她今天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他多希望那是一杯简简单单的关心之茶,而不是对他展开报仇的第一步。

明天她会做什么?

有些东西明明期待不到,却还是会有期待,就好比这个茶杯,原本是没有那么重要的。

“大王,这些奏折是今天大臣们呈上来的。”

“恩。”

吉索看着坐在御书桌前的瀚明,手里拿着一只茶杯不放,自从大王不让他们跟着,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便一直对着他手中拿着的茶杯发呆。

一连几个小时了。

好几天大王没有管理国事,御书房里的奏折都快堆成了小山丘,忽然间大王要处理国事了,此事,一定与大王手中的那个杯子有关。

大王难道是去王妃娘娘那里了?

“你们都出去。”

“遵旨。”

瀚明拿起奏折,开始批阅起几日来堆积起来的奏折。一堆奏折,越看越是生气。向天羽果然厉害,潜入大汗国才多久?竟然给他造成了那么多的麻烦,光是解决这些麻烦就要许多时间……

他和向天羽之间的缘分,可真是不浅,一生不够,又一生,他,向天羽,墨荷之间的关系,不会再拖到下一生,只在今生解决。

紫玉都可以成双成对,天各一方都能相逢,为什么他和她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墨荷不爱他,宁兰也不爱他?

难道他和她之间真的没有缘分相守相爱?

若是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就这样放手……他和她之间会不会好过点?

不,他不甘心。

他和她之间就好比是打了死结的麻绳,注定了不死不休的纠缠,他不甘心,也放不下。

【都办妥了】七百七十九

自从瀚明去了一趟赝梨宫,恢复了朝政,除了去朝堂上朝,下了早朝便是左拥右抱地赏歌赏舞,直到夜深才会进入苍穹宫里处理堆积在御书房桌子上的奏折。一连就是七天,没有

再去赝梨宫,只是无论是喝茶还是喝酒,他的手里始终是拿着同一个杯子。

“大王,奴婢为您沾酒。”

“退下。”

“大王……”

“滚!”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一群围着瀚明的女人,见瀚明面生恼色,立即匆忙地退了下去。七日了,她竟然安静了七日,她到底在想什么?

吉索小心翼翼的回道:“大王,思悔宫的宫女喜鹊,去了一趟赝梨宫。”

思悔宫的喜鹊去赝梨宫?

“去做什么?”

吉索说道:“是……是去拿药,听说晚妃娘娘病了。”

那个女人病了?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什么时候的事情?”

吉索稍稍顿了一下,回禀道:“已有几天了。”

听完吉索的一番禀奏,瀚明抬手退下了身边的人,走到了窗前,静静地站了许久。

她可以为她的婢女冒险,可以为爱她的人不顾性命,可以为了她爱的人不顾一切,甚至可以关心她仇人的母妃,为什么她可以关心所有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对他只有仇恨?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与他相比,为什么总是他被舍弃?

闵睿在来御书房的一路上,听到了一些宫里的事情,带着满腔困惑走进了御书房:“微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

“事情都办妥了吗?”

闵睿沉声说道:“回禀大王,微臣不辱使命,已经办妥了。”

“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微臣遵旨。”闵睿话到一半,在瀚明的厉色下领了旨,虽然他不理解大王为什么那么做,也许,大王自有大王的道理吧?

“退下吧!”

“微臣告退。”

闵睿退下之后,瀚明走出了苍穹宫,顺着宫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他就不想过去的去解释,无论是不是误会,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顾一切】七百八十

为什么总是练不成?书上明明是这么写的,她明明很用心的在练,为什么练不成?宁兰心情有些浮躁。几天了,她还没有学会,这都学不会又怎么报仇?难道真的如天目说的那般?想报仇靠武功,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是耶律瀚明的对手?

“找到他了吗?”

“回公主,二殿下不在了。天目想尽早送二殿下回国,入土为安。”

“他走的……还好吗?”

“不好,二殿下,全身都是伤口。”

“本宫会练好武功,为他报仇的。”

“耶律瀚明的武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公主想要报仇,如果单凭练好武功的话,恐怕这一生也不能为二殿下报仇雪恨了。”

“本宫会处理。”

天目冰冷的目光落在宁兰的面容上,沉声问道:“若是公主觉得天目的话很放肆,那请公主想想二殿下全身是伤的样子。二殿下是为了公主来到这里丢了性命,二殿下可以为公主不顾一切的付出,公主您也可以为二殿下不顾一切吗?”

“放肆!”

天目面色淡定地说道:“天目有罪。可是天目的话句句忠言肺腑。”

“这瓶里的药,一旦吸入人的口中,中毒者会全身麻痹,此毒无药可解。公主,保重,天目告退。”

“你去哪?”

天目转身看着宁兰,面色坚定:“二殿下当年对天目有救命之恩,天目想尽早护送二殿下回大齐。”

“天目,谢谢你。一路保重。”

“天目一定不辱使命。”

天目给她毒药,是让她用这毒药对付耶律瀚明,也许,天目是对的。光靠武功,她真的一生也不能报仇!

不顾一切吗?

她还在犹豫什么?

天目说的对,二皇兄为了她不顾一切的付出,从来没有奢求她回报什么,如今为了她丢了性命……她为什么不能为了二皇兄,不顾一切呢?

只要能为二皇兄报仇,用什么样的方法,又有什么区别?

【一点心动】七百八十一

宁兰只要想到荣禄全身是伤,心就好像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剑上淬有剧毒,毒液侵入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痛进骨里。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天目领走时送给她的那瓶药,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二皇兄,兰儿不会让你白死的。过不了多久,兰儿就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

收起手中的利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盯着铜镜里的面容,模糊而又陌生,让她顿生物是人非的感觉。也许,她和耶律瀚明之间,注定了不是他是就她亡。

瀚明顺着宫道,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赝梨宫门口,抬头看着赝梨宫匾字,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又走到了这里?难道他被她伤的还不够吗?难道他还对她抱着一丝希望,所以……才会恨的不够彻底?

不,不是,他只是要去思悔宫,路过。

瀚明从赝梨宫的侧边小道,向着思悔宫走去。穿过牡丹亭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细碎花已经到了凋零的季节,光秃秃的枝干上,还残留着几片小花瓣。

一阵秋风吹过,清凉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残香,让一颗受伤的心,短瞬间得到了安抚。

这么大的宫阙,住着那么多的人,为何还会如此的冷清?

过了许久,一阵高低不齐的脚步声,打断了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的瀚明。瀚明没有睁眼,从来人的脚步声中,他判断出来人受了伤,却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奴婢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冷厉的黑目,面容上带有一丝厌恶之意,说道:“你不该再出现。”

“大王,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求大王明察。”说话之人,不是旁人,就是舞姬玉萍。

瀚明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玉萍,这个女人因为身上有伤,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目漆黑有神,写满了恳切和对他的爱慕之情。

这一刻他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他,可是,他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

【他不允许】七百八十二

许久,瀚明移开了盯着玉萍的双眸,看向遥远的天边,天边一片青灰。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心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孤王饶一死,退下!”

玉萍这几日一直在想耶律瀚明那日说的话,她心里即后悔又不甘心。她被分配到牡丹园,做园艺师傅,不想再次巧遇大王,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所以不顾一切地上前表达她的心意,希望,大王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想让大王知道,她舍得!这几日她一直后悔,她很认真地想过,为了大王,现在就算让她死,她也舍得!只要还可以见到大王,她就满足了。

“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奴婢进宫五年,从进宫那日见到大王就一心的喜欢大王了。大王,求求您,就让奴婢侍候在大王的身边,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吉索见瀚明面色渐渐暗下,接口厉声斥责道:“大胆!大王也是你能喜欢的吗?退下!”

玉萍抱着豁出去的心,继续说道:“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贱,不如王妃娘娘尊贵,可是,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啊,奴婢只是希望大王给奴婢一个喜欢大王的机会……大王……”

吉索见玉萍不起身离去,对着另外的两个公公令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大王,请您相信奴婢,为了大王您,奴婢愿意付出一切……大王……”

瀚明冷漠地看着玉萍,字字铿锵有力:“王妃娘娘是你能攀比的吗?重责二十大板,逐出宫,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玉萍听得瀚明下令将她逐出宫,挣脱不开公公拖着走的她,绝望地喊道:“大王,奴婢是真心的……大王,难道喜欢一个人有罪吗?大王……”

玉萍的声音渐渐远去,她的那句:喜欢一个人有罪吗?依然在瀚明的脑中盘旋不下。

喜欢没有错,喜欢没有罪,可是,她不该喜欢上她不能喜欢的人,他不允许。她不应该提不该提起的人,更不应该拿她自己与王妃相比!

没有人可以与王妃相比。

没有人。

【空白书信】七百八十三

‘啪’的一声,瀚明将幕僚快马传回宫的奏折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连太傅也敢动!传闵睿速速进宫。”他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竟然对他派去调查案子的幕僚动手,这和对他动手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

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吉索刚走出去,又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瀚明看着吉索手中递过来的信笺,有些不解。

吉索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回道:“大王,这是王妃娘娘派人送过来的。”

瀚明盯着吉索双手捧着的信笺,怒火消了一半,久久没有伸手去接。她给她写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她在想什么?

“嗯。”吉索在瀚明淡漠的眼神示意下,将手中的信笺放在了书桌的一旁,转身退了出去。

批阅奏折的瀚明,心情复杂,虽然强行压制心里想去拿起信笺的冲动,还是忍不住地看向宁兰送过来的信笺。目光落在信笺之上,失神许久。

她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给他写信?

要看吗?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至于会到写信的程度。

算了!

瀚明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桌子上,拿起了宁兰让宫人送过来的书信,展开一看,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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