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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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祸涅磐劫:千世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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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里下完早课,便未回宫,向苏玉亭走来,奴婢只好跟随其后,可是一到长亭公主便下旨,不许奴婢紧跟……”佳芙说完事情的经过后,不停的磕着响头。

“佳芙疏于职守,给朕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奴婢叩谢皇上圣恩……”

齐迥不由地寻思了起来。宁兰在长亭跳舞?兰儿会在长亭跳舞?这太不可思议了,想着起身赶去御书房,他要知道真相。

【落夕湖池】二十四(1)

当齐迥赶到御书房的时候,荣禄已经换好了衣着,跪在了那里。深邃的眼睛,看不到丝毫的情绪。齐迥看着地上跪着的二皇子,两道眉峰紧挺。暗思,这个孩子三年前闭口不言,此时的表情与那时相比,如出一辙。

齐迥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太子的年纪大,却也不比太子弱,也许他比之更甚,更加适合那张龙椅。

荣禄见齐迥在龙椅上坐下,盯着自己,立即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皇……”

“免了,你可想好了?”齐迥沉声问道,话语中满满的威严。

“儿臣想好了。”

“那你到是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是娇荷夫人的祭日,皇妹去长亭是探望她。儿臣去的时候,看到皇妹独自一人在长亭跳舞,便走了过去。”说到此处,荣禄顿住了片刻。

齐迥厉声言道:“继续说……”

“是,父皇。”略显犹豫了片会儿又接言道:“皇妹舞后,便告于儿臣,她见到了娇荷夫人,随即就向水里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叫着夫人的名字……儿臣一时疏忽,险些使得皇妹溺水,恳求父皇责罚!”

齐迥狐疑的又问道:“当真如此?”这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让他不得不怀疑。

“回禀父皇,儿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荣禄面对着父皇的审视,一脸的真实无疑,淡定的神情使得龙椅上的齐迥也开始相信了起来。

“儿臣有一请求,敢请父皇恩准。”

“说。”皇上一脸的深沉,他的这个儿子一向不曾求过什么人,什么事情。大小看着他长大的,阅人无数的他又岂止会看不清楚这孩子的性子?且不说今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说了,必然有要说的理由和原因。

这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啊,日后在行观察。想到今日他与宁兰的落水,他的心中任在纠结!若是今日他们任何一人出了事情……想到此处,嵌在眉心的皱痕便更加的陡峻。

兰儿在自三年前的昏睡过后,便心性大变!这一直是他内心深处的问号,即使不曾再提起,他也未放弃追查,所以他将佳芙夫人安插在宁兰的身旁。名义上是侍候三公主,实际上是让她走近宁兰,查出事情的真相。

“儿臣,向父皇请旨,将落夕湖池给填平了。”二皇子荣禄一字一顿的说完,面上的坚定让齐迥心中大震。

【落夕湖池】二十四(2)

兰儿自从三年前的今日,昏睡了三天三夜后便心性大变。这一直是他内心深处的问号,即使不曾在提起,他也未放弃追查,所以在一年后将佳芙夫人名义上是侍候三公主,实际上是让她走近宁兰,查出事情的真相。

“儿臣,向父皇请旨,将落夕湖池给填平了。”二皇子荣禄一字一顿的说完,面上的坚定让齐迥心中大震。

深思过后,略带狐疑的寻问荣禄,道:“皇儿可知落夕湖池是先帝时筑建的?”

荣禄毕恭毕敬的回道:“儿臣知晓,落夕湖池是皇爷爷生前为太后奶奶筑建的,已三十年有余。”

齐迥严声问道:“那你可知晓祖训?”

“儿臣知晓,祖训第一千四百二十条记载,‘大齐后世君主不得随意更变皇宫里的筑造。’”

大齐的皇宫是不得随意变更筑造,后世君主若是擅自更建,便视为不孝。当年太后初位后位,为救先帝险些丧命于黄泉,大感人心,才能在皇宫之中筑建了这座‘落夕湖池’。

当今太后之所以权倾朝野,也与之渊源及深。如今齐迥亲政之中,须得步步为营,一步棋子都不得走错。虽说自己与太后的关系不大和睦,到还能维持,此时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三年前,若不是铁儒琛死的离奇,使得自己措手不及,也不至于自己如此的陷入两难之境。早早便已亲政手握重权了。

“恩,那你还胆敢要求让朕下旨填平湖池?你可知到至少大不孝之举?更何况当今太后,你的皇奶奶,如今还在尚在人世!”

“儿臣知晓,儿臣提议前已经思考了一通。”

“那你还如此鲁莽?朕今日就当你不曾提起过此事,你日后休要在提及此事。”齐迥一脸的严肃,严厉的喝斥荣禄。心中暗想:现下这落夕湖池是动不得的。唉,身为一国之主,随说这皇权至高无上,可是却始终斗不过那么薄薄的一本祖训!

“父皇,请父皇应允儿臣的请旨,儿臣已经斟酌再三。这湖池常年不过是养了几只莲荷,皇妹今日险些丧命此中,儿臣求父皇下旨。”说完,便深深的叩首,面色上无丝毫退步之色。使得齐迥进退两难。

“那你到是说说,必须填平它的理由,让父皇听听,再做分晓。”面对荣禄的坚持,齐迥也有了许些动摇,当听到宁兰落入水,也曾闪过此等念头。

“父皇,儿臣是心里震撼,当深深的湖水瞬间淹没皇妹的那刻,儿臣惶恐极了。这一片荷海下,已经有人丧命于其中,这就够了。儿臣不想宫中再有人落入其中,溺水而亡,尤其是亲眼目睹皇妹的溺水之后,儿臣斗胆请旨,父皇明鉴!”

【落夕湖池】二十四(3)

大齐的一国之君此时,沉默中带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目光如炬的大齐皇帝,此时看着自己的皇儿,严厉地问:“荣禄,三年前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娇荷夫人的死和你皇妹的昏迷有关,是吗?”

“父皇……”荣禄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你眼中,父皇就是个昏君吗?”齐迥口气沉重的说完,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越过荣禄走向窗口处,背身于跪着的荣禄,看向窗外的蓝天,目光深遂、悠远……

荣禄心里不在平静了,想到方才父皇的推测,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吗?知道了多少?“儿臣惶恐……”

“荣禄,父皇要知道真相。”略带温怒的说道,面上的表情,灰暗了许多。

“回禀父皇,娇荷夫人不只是皇妹的乳娘。当年,她的死,皇妹和儿臣都脱不了干系。”荣禄眼中带着暗暗的伤感,这是他埋藏了几年的事情。其实不只是皇妹在自责,他也在自责。虽然身在皇家的他,已经看惯了生死,更别说在这四面高墙中奴才的命了!可是,娇荷夫人却是因为她而死,这是不争的事实。

“哦?”转身看向荣禄,心中暗忖,因为他们?这潭水到底有多深?难道和母后有关吗?普天之下,能让朕的一对儿女如此顾忌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吗?

“娇荷夫人的死,不是意外,她很是无辜,儿臣和皇妹都是亲眼所见。所以皇妹自那以后性情大变,这些都是因为娇荷夫人的离去。”说完,黯然失色的双目,深不见底的看向他的父皇。

齐迥长久的沉默之后,看着荣禄言道:“起来吧。”仿佛在这一刻间老去了许多年,他没有让荣禄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该知道的!那位即使如何不是,可毕竟是他的母后啊!

“父皇,那落夕湖池……”荣禄不屈不挠地再一次问起。

【落夕湖池】二十四(4)

深深的一声叹息过后,向着门外缓步走去的齐迥无奈的说:“皇儿,你回去吧,此事容父皇在斟酌斟酌。”

“父皇……”看着离去的背影,荣禄忽然觉得这样的父皇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的无力!就在那一刹那间,他忽然间明白了。呆滞片刻之后,扶着御书房的案桌缓缓的站了起来。

荣禄揉了揉因长久膝跪而发麻双腿,陷入一片深思,齐迥的一声长叹,使他明白了,那个落夕湖池现下是动不了。齐迥那个背影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这皇奶奶掌握的权力也太大了!父皇至今还在施行亲政……

从此事上他更加深刻的懂的,一国之君不可‘轻行’,这大齐的祖宗制度太过于至高无上了,已经阻碍了后世人要行走的路。

再次回首看了看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前所未有过的欲望,这种欲望在不断的膨胀。暗想:如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了那张位子,他是绝对不允许有后宫干政的事情发生!

握紧双拳的荣禄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御书房门口的那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的样貌。黑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鸷随风淡去,仿佛未曾出现过那般。

已近晌午时分,夏日的炎热,更加的肆无忌惮。此时此刻的二皇子荣禄,在烈日的爆晒之下,竟然觉察不到任何燥热,因为他的心在变冷。

皇妹不知如何了,思及于此更是加快了脚步。他心里忐忑不安,害怕皇妹又如同三年前那般,昏睡不醒。

他自小便喜欢宁兰,仿佛前世便是相识过一般。这样的情绪,剪不断理还乱。一想到在长亭跳舞的她,心理就心酸的发疼。那么小的她,为什么面上尽是满满的沧桑?他多么的希望三年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然而,这一切皆事与愿违。

长亭里的那个舞姿……他的皇妹何时学了舞?而且那舞还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为何记不起从何见过?俊美的面孔上,英眉紧锁,久思不得其果。

整个大齐都知道宁兰公主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岂不知二皇子也是智慧超群。

【荣禄皇子】二十五

李相顺大声喊道:“二皇子驾到……”

“儿臣叩见美人娘娘。”

熙美人淡笑说道:“二皇子无须多礼,你是来看兰儿的吗?”

瞅着荣禄,熙美人心中也是喜欢的紧,只是,在这后宫总是身不由己的,如同鸟笼一般的宫廷生活,即使喜欢也不便表达出来。二皇子的舅父是当朝大将军石景,皇上心中也不是毫无忌惮。而今皇上是越来越是开不清了,才不过短短的几年,皇上来依婉宫的次数渐渐的变少了,感情在时间的面前当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吗?唉!

荣禄带着深深的自责,双膝跪地在司徒熙的面前黯然的言道:“回禀美人娘娘,儿臣是特意来请罪的,若不是儿臣的照顾不周,疏忽,皇妹也不止于落入湖池,儿臣有罪。”

熙美人立即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荣禄,心中思量:这荣禄不似太子的骄纵,身上有种帝王的气势,自己都看得这般清楚,她不相信皇上会看不出。在皇子中,他便是最璀璨的那颗夜明珠,虽然他现下还掩藏着光芒。

“二皇子此话严重了,这万事皆有因果,你又怎么能把责任皆揽入自己的身上呢?一切皆是天意。这皇宫之中,谁人不知晓你待兰儿最是疼爱?”熙皇妃一边快慰二皇子荣禄,一边拉着他的手向宁兰的寝宫走去。

荣禄听着熙美人的一席话语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久得圣宠而不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给人的不只是她的气度非凡,更是一种简单的温暖。“儿臣惭愧,皇妹可曾醒来过?”

熙美人淡笑言道:“恩,你走后不久她便醒过,用过膳后又睡下了,此刻怕是已经醒了,”熙美人领着荣禄到了宁兰的寝宫门外,立足,温言:“看,这不已经起来了?”说完抿嘴欢颜一笑,缓步离去。

【风云初起】二十六(1)

荣禄:“皇妹……”沉着冷静的荣禄此时站在宁兰身后却不知说什么为好,唉!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舅父和母妃想那太子之位属于自己了。

“皇兄,等我一会。”在荣禄刚进门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头也未抬的继续写着什么,在皇兄一声叹息后,才笑逐颜开的说。

宁兰这样的举动让荣禄很是意外,这样的皇妹……

“皇兄,你看我这画的如何?”当宁兰问起,荣禄这才走上前去一看,原来皇妹是在画她。

“皇妹,这……”荣禄不甚理解的看着三公主宁兰,明眸皓齿,灵透如她,此时此刻却在画娇荷夫人?这张精致秀面上的和颜悦色让他迷茫,更让她忐忑不安起来。

“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轻吟过后用她那双幽深如海的黑眸看着荣禄,冷颜肃色的她,片刻后又继而问道:“皇兄,记得三年前娇荷夫人那面上的最后一笑吗?乳娘那日的音容笑貌,还在面前,至今还在兰儿的脑海里,如初。”

“皇妹……”面如冠玉的面容上升起一丝苦笑的说:“怎么会不记得?”

“皇兄,你快看看,兰儿的这副画,可有几分的神似?”

荣禄看着这样变化如云的容颜,有那么一瞬间,很是无措。这画何止是神似?原来皇妹记忆如此之深!

“皇妹,皇兄以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妹已经可以释怀了,不想……”又将眼光抛入画面上,那张美貌素面上的微笑,何其的深刻?

“皇兄,如何忘得?一个能为自己而死的人,亲眼所见,如何忘得?三年前兰儿不懂其中原由,而如今……乳娘待宁兰恩重如山,兰儿几生几世能相忘?”话中皆是对死者的伤痛之情,使听得的人,撕心裂肺般的震撼,瞠目结舌的无以应对。

那冷目下闪动的是什么?忽然明白了,狐疑的问:“皇妹为何选在此时画出娇荷夫人的画像来?”

【风云初起】二十六(2)

宁兰看了看面前的二皇兄,凄然的一笑。优雅的将手中的毛笔与娇荷夫人的画像放在案桌上。幽然的开口道:“二皇兄,如果兰儿没有猜错的话,二皇兄必是被父皇训斥了。”听到比自己小三岁的皇妹如此一问,眉头微锁。

“二皇兄,那个地方你也不行吗?连你也求不得圣旨,是吗?”

“皇妹,我……”荣禄逃避者宁兰投向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是满满的期许。作为一个皇子,荣禄是自负的。然而此时面对着宁兰,他仿如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羞于见人。

“二皇兄,你不必自责。其实在你刚进门的时候,兰儿便已知道了。兰儿先前看过,祖训。自先帝建国以来,大齐国的国都不曾迁都过。这座皇城也被先帝视为,国威的象征,荣耀的象征,亦是盛荣的象征。所以,这皇城内的一切建筑,都被视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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