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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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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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徵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迟早会这样弄丢她。他的手握得很紧,尽管有些情不自禁的僵硬。默徵又想起曾经的那位心理医生这样对他说过:“薛先生,不要忘记了,没有一个人是注定为你而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不论是爱或者是性,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一种是心理活动,一种是运动。就比如说一场网球运动,你绝对不会介意你的搭档在和你一起打球前曾经同多少人打过,也不会过问他之后会同多少人打,所以,也没有必要介意你的女人同别人上。床。”每次想到这番对话,默徵都会在心底咒骂,该死的,性又不是网球运动。正是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心理医生,他才永远解不开心结。
  一到三楼,默徵很快就找到了服务台。导医是个年轻的女人,把长发盘得干干净净,扎在护士帽里面。默徵说明了来意,想要找陶医师。大约这层楼只有一位陶医师,导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指,正要领他们过去。
  一边走过去的时候,默徵状似无心地随口问道:“你觉得陶医师怎么样?”
  导医笑着转了转眼睛,干这一行当然不能随便说医师的坏话:“很好啊,非常专业,很有责任心。”
  讲了等于没讲,默徵也便不再问。做私家侦探相比警察而言,最苦最累的就是这里了,想要找一些关键的证词总是非常困难,一则,不能强制性的审讯,二则,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就比如说现在,想要了解陶医师和李医师的基本性情,就必须从各方面旁敲侧击。如果是隐藏深的老狐狸,再多人的供词也没用。但是,有时候对于像薛默徵这样的侦探并不用这么麻烦,这就是常人所说的智商和洞察力的差距,如果智商整整高了一个档次,别人玩的小把戏和一举一动所透出的信息就能轻易看穿。
  陶医师看起来比李医师年轻一些,导医引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正结束一轮诊断,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牵着少女的手走了进来。因为找他门诊的大多都是中年人士,陶医师的脸上多少有些讶异的神色。
  默徵很快说明了来意,但是,只说是担心安先生的病情所以想要了解清楚,隐瞒了私家侦探的身份。
  “他刚来的时候啊……”陶医师回想了好一会,“我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因为我主治的方向有些不同,所以让他转去李医师那里了。进来的时候情况是没那么严重啦,但是,病情不都是慢慢恶化的吗?”
  “那么,陶医师主动要转给李医师的呢,还是李医师要求的呢?”默徵放平语气,尽量使这句问话显得不是很犀利。
  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应该是我主动转过去的,毕竟主治方向不同嘛。而且,我当时向安先生介绍了两位医师,李医师和毕医师,安先生最终好像选择了李医师。”
  “是这样啊。”默徵转了转眼睛,“可以告诉我毕医师的基本情况吗?”
  “虽然毕医师还很年轻,但是,在一些研究上有很大的贡献,是医院重点培养的新人。”
  “哦,我明白了。”默徵点头,就此告辞。
  清月弄不清楚男人的用意,只是任由他牵来牵去,也不敢在他专心工作的时候询问什么。
  经过休息广场时,清月看到一对情侣正亲密地拥吻着,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她低头望着他紧紧牵住自己的手,不论如何,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她又用余光偷偷瞥了默徵一眼,但是,很快又明白想从他表情的变化看出情绪的变化简直是至大的难事。
  回到停车场的时候,默徵没有直接打开副车座的门让她坐进去,而是打开了后头乘客座的门。清月疑惑地瞥了一眼,没有问什么,还是乖乖地坐了进去,但是,默徵居然也坐了进去。
  前头的挡风玻璃正对着一堵墙,而其余的车玻璃都贴上了一层单反膜,从外头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清月忽然间有些明白了。
  默徵的吻来的激烈而粗暴,吮吸着她的脖颈,撕咬着她的双唇和肌肤。她尝试着让自己适应他的一切,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那竭力却笨拙回应的模样既风情又迷人。默徵很快把她推倒在车座上,撕开她的小外套和修身绵衬衫,露出黑色的蕾丝胸衣。她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既是感动,又觉得罪恶难当。
  还是粗。暴地进入,激烈地索取,仿佛要占尽她身上的所有。默徵的眉头有些紧蹙,就像总是打着什么心结一样,但是,却没有空闲来停止这样激情的索要。他没有看向她的眼睛,或许是故意躲避,也没有拥抱她的意思,就像阻隔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墙一般。
  她觉得有些落寞,默徵再怎样卖力、迫不及待的激。情,却始终没有一点感情施舍给她。他是故意要惩罚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在她的身体上。
  高。潮来的很快,默徵急喘了几声,迅速撤出,把她一个人丢在一边,衣衫凌乱,也不管不顾。他弯着腰双手抱着头,有些懊恼地挠着脑袋。手臂挡下的一片阴影里,他的面庞痛苦地扭曲着,就像荒野里无助呻吟的野兽。
  清月看的有些心疼,起先还以为是没有办法解决案件的原因,跪着双腿朝他挪了几步,想要拥抱一下他。
  没想到她的手指刚触碰上他的肌肤,默徵就条件反射似的急吼了一声:“滚开!别碰我!”
  清月吓得立即倒退了一步,心揪疼得厉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身体似乎又起了战栗的前兆,但是,还能强忍住。他变得好陌生,陌生的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彼此拥有过。
  默徵的手指有些颤抖,瑟缩地抖个不停,如果此刻端了一杯水的话,一定会泼了一地。他急躁地从大衣内袋里掏出烟盒,还有一款纯色的Zippo打火机。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他抽了几次,好几支烟都落到了地上,这才抓住一支烟,叼在嘴里。
  哗哗地拨着打火轮,可是,连打火机都跟他过不去,怎么也起不了火。默徵烦躁地甩掉打火机和香烟,手指的抖动却越来越厉害了。
  清月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想要上去紧紧抱住他,安慰他,却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的皮鞋踩在落掉的香烟上,毫不留情地来回碾。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指留恋在你的皮肤上,还有他的嘴唇吻遍你的全身,我就觉得全身恶心,简直令人作呕。”默徵的双手不断地挠着头发,眼神既狠厉又是受伤的激愤,“我觉得全身反胃,恶心地想吐,但是,偏偏居然克制不住想要占有你的欲。望。明明知道不能,我居然还碰了你这样的女人,最恶心的人是我,只想啐自己一口。”
  他的面色有些发白,身体抖动,手脚零乱,看得出来浑身上下都非常不舒服。
  她已经完完全全呆住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一下。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和别的男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尽管如此,连她也觉得自己恶心,不仅是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有腐朽不堪的灵魂。她的负罪感,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像鱼刺一样永远梗在她心里,让她喘不过起来。她鼓不起勇气去安慰他,因为他心底即便是留有恶心反胃感,也是她罪有应得。
  默徵猛然间站了起来,想要往前在驾驶座上拿什么东西,却砰的一声撞上了车顶。
  他有些眩晕站不住,她直起身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的双手在前面捣腾了许久,终于颤抖着拿了一板药片出来,是镇定药。摁出一粒掉在地上,再摁,摁了几次终于丢了两颗到嘴里,也没有喝水,直接咽了下去。他的喉咙处动了动,随即噗通一声倒在车座上,仰面舒着气,仿佛终于可以借助药力安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很虐。。。幸好下一章开始就好转了哟


☆、一生只能有一个2

  一生只能有一个(2)
  隔了许久,清月都不敢同他讲一句话,默徵也没有出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试图强打起精神去开车。余光瞥见她缩在角落里,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他是狠下了心的,口气嫌恶:“等案件结束,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那一本正经的面色显示他没有在开玩笑,他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那就是:他厌烦她了。
  她想乞求他,但是,又不想丢掉最后的自尊。她是恨他,恨得不得了,恨他把所有的一切强加在她身上,更恨的是居然偷走了她的心。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话,现在的她应该已经身陷囹圄了。但是,如果现在失去他的话,也和身陷囹圄差不多。本来想要亲手杀死他,现在却连离开他的能力都没有。不想失去他,不敢想象失去他的生活。
  “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讨厌我?”声音很低,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同他争辩了,从来也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如果是因为杜成夜的关系,我可以起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没有,一点也没有。如果是因为叶笙的关系,那就把我丢给警方好了,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清月抽噎了一会,又强打起精神:“我不想每天做梦把他杀死一遍又一遍,不想每天都要伪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还要对着人家微笑。我为什么要微笑,我怎么可以微笑?我杀了人……我怎么有资格幸福,所以,老天会不断地惩罚,请让我解脱吧……我不会交待关于你的事情……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清月仿佛已经没有流泪的力气了,愈说愈平静,就像安静等待行刑的死囚犯一般。
  默徵果真是愣住了,转回身来,眼里有些愧疚。他没想到,一直以来她会如此在意叶笙的事。那样的罪孽,明明应该由他来承担的。如果清月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被原谅了?许多人说他冷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对于叶笙虽然有时候也有点歉疚感,但他从来没有让这种情绪停留过一分钟。各种各样的死亡、各式各样的谋杀,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稀松平常,死一个一样,死一群也一样,无论死的是谁都一样。更何况是那个男人。他生来本就是没有同情心的。
  “不是你的关系。”默徵叹了口气,像他这样自负的人居然也有摸不清别人心思的时候,“是我。你也看到了。强迫性。精神洁癖。连我的心理医生都已经放弃我了。丢给我一包镇定药,让我自求多福。虽然大部分时候,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只是轻微的排斥症状。”
  默徵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简单说来,我有心理疾病,你还敢留在我身边吗?”他微微提高了声调。
  清月沉默着奋力点头,不管他有什么病,即便是精神分裂、精神错乱,也没有关系。
  “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跟我这种心理疾病患者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他索性豁出去了,再强调一次,“我对女人的身体有排斥症状,我觉得恶心,因为她们同不止一个的男人交。配。还不明白吗?我不能忍受身体和精神的不忠,我有精神洁癖、恋爱洁癖、性洁癖……我无法忍受跟别的男人上过床的女人,我觉得肮脏,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会杀了你,这也没关系吗?”
  清月抿住嘴摇着头:“没关系。”
  默徵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地坐了下来,在她身旁。
  “我是狼的信仰者。”他说,“一生只能有一个。”如果选择了,哪怕是遭到背弃,也会选择终生孤独,但是,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我可以做到。”清月万分肯定地点头,“请你相信我。即便是死,我也会绝不会背叛你。”她咬着下唇,本来还想说一些动情的话,但是,终究说不出口。
  他忽然露出了个孩子气的微笑,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把她圈进怀里。
  “我的心理医生说我会孤独一辈子,把所有的砝码只加在一个赌注上,他说我会得不偿失、后悔莫及。”
  “不会一语成谶的。”不管未来是如何的无法预知,她的心绝对不会变。她忽然间觉得既幸福又满足,因为默徵居然说,他把所有的砝码都加在她这一赌注上,仿佛让她觉得自己对默徵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默徵的吻忽然间变得温柔而缠绵,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面颊和脖颈里。她忽然间觉得即便是腻死在这样的柔情里,也是心甘情愿的。
  无论怎样,只要她对默徵还有价值,她就一定会努力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回到吉利镇安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在路上花费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因为默徵半路忽然改道去了李医师、陶医师家里一趟,当然,以他惯用的手法,不直接表明身份,而是旁敲侧击。清月依旧是一头雾水,按照情况看来,默徵应该是在怀疑医师也参与了什么计谋。难道说,她的父亲不是自然得病,而是另有隐情?
  但是,清月的心情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因为默徵对她说:“一生只能有一个。”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在她看来,就仿佛在他们之间建立起了某种微妙的关系,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说:她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吗?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种特殊的关系,就是恋人的关系?
  她的绵衬衣扣得很紧,因为脖子里密布了许多吻痕,尽管扣起了衬衣的所有纽扣,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端倪。所以,又不得不把外套往脖子上裹,挡去别人的视线。她的眼睛穿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嘴角却抑制不住笑意。
  默徵专注地开着车,却忽然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
  她抿着嘴朝他露出个微笑。
  “看到我出丑很开心吗?”他斜了她一眼。
  清月依旧不说话,拨掉她头上的手:“好好开车啦。”
  他默认了她的请求,半晌不说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于叶笙的事,你不用太内疚。”
  清月沉默着点了点头,默徵也便不再开口。
  回到家的时候,成夜正等在客厅里,手里握着一朵蓝色的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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