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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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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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漾着金色的波光,寒梅清香凛冽,仿佛跨越了几百个世纪,淳朴地纤尘不染。
  好一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一只可爱的小狗忽然蹿了过来,蹭在她脚边,欢快地摇着尾。
  不一会,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追赶而来:“馒头!不要乱跑!”捉住那肥嘟嘟的小狗抱入怀里,这才抬起头来怪异地打量着清月,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正巧默徵放了行李回来,牵过清月的手,小女孩一见他,立即兴奋地喊:“冷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薛默徵笑了笑,对小女孩说道:“小婉,你又长高了不少呢。不要乱跑,你爸妈会担心的。”
  小婉咕噜噜转了转眼睛,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冷叔叔,你笑了耶!我要去告诉爸妈,冷叔叔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姐姐!”
  说着,转身就抱着肥嘟嘟的“馒头”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跑远。
  默徵牵着清月走入那小屋,屋里装饰简单而精致,古色古香,不过电灯空调却是一应俱全。
  清月脱掉羽绒衣,在空调下取暖,不时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摆饰,不说是纤尘不染,却也算是干净,便问道:“默徵,你以前时常住这里吗?”
  “以往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但最近这几年事务所事情太忙,已经两年没回来了。这里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家吧。”
  清月走到窗边四处张望起来。默徵取了电热壶,灌了一壶水,接通电源,说道:“你喜欢这里吗?”
  清月笑弯了嘴:“喜欢极了。”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许多事得亲自动手,不太方便。”边说着,边从行李里拆出一袋米,抖入米桶里,“我们可能要在这住几个星期,你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清月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笑道:“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薛默徵说,“你都忙碌了两个星期了。”眼神里有些哀怨,两个星期,差点把他忽视成空气了。
  正说着,响起了敲门声,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刚才的小婉:“冷叔叔,爸妈请你和漂亮姐姐去吃完饭!”
  薛默徵笑着点点下巴:“告诉他们,我们一会就去。”
  “嗯。”小婉一溜烟又跑了回去。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好一阵,转过树丛才出现一幢二层高的房子。小婉正抱着肥嘟嘟的“馒头”站在屋檐下远眺,见着他们走来,一呼喊,屋内又出来三人。是一对夫妻,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一家人热情地招待薛默徵,端上了最好的饭菜,既客套又感激。原来,老婆婆曾经是个俏寡妇,后来恋上了一个小伙子,为小乡村的人所不容,两人便避世隐居在半山腰。老婆婆如今已年过九旬,有一日下山进城买东西走丢了,默徵那时候正好在县城办一个案子,顺道寻了老婆婆送她回家,见山中湖光山色远离尘世,便寻人在半山腰建了个小屋,与他们比邻,每年回来住几日。他做的行当,满是阴谋诡计血腥肮脏,似乎只有住在这里的几日才会寻到片刻的安心。
  乡里人家的小菜都是土生土长的,前刻还在土地里,下刻就端上了碗,新鲜的很。
  老婆婆不断敦促薛默徵吃菜,又念念叨叨着这大恩人已有两年未曾见过了,这一见又带回来一个姑娘,笑着问道:“几时成婚呐?”
  “快了快了。”薛默徵说。
  老婆婆抓起清月的手:“姑娘你可真是有福呐。默徵他可是个好人,好人。老身的命是他救的,这屋子翻新再造也是默徵出的钱。他真是我们一家的再世恩人呐。”
  “妈,别光顾着说话,让清月多吃点菜。”一旁的儿媳妇笑着说,又替清月夹了好几筷子的菜。
  “冷叔叔这次要住多久呢?”小婉忽然问。
  “小婉,不乖,怎么能叫冷叔叔呢,叫薛叔叔。”儿媳妇急了。
  “谁叫冷叔叔一直冷着一张脸。”小婉委屈。
  “没事。”薛默徵连忙打圆场,“小孩子,随她去吧。”
  山里的景致极好,默徵带她四处转悠,每到一处,竟是都有不同风光。这此中的生活,真正像人们口中所说的神仙眷侣。每日在默徵的怀里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餐便去林间漫步,中午不是去小婉家吃,就是默徵自己下厨,下午翻翻书绘绘画或者再去山里寻个好景致一坐便到了黄昏。
  这日,默徵开车去了县城一趟,买了好些菜回来,摊了一桌。
  “默徵,今天是准备大餐吗?”清月疑惑。
  默徵点头,侧身吻吻她的鼻尖:“请小婉他们一起来吃饭。”
  “我去叫吧。”她自告奋勇,走了这么多回,也算熟门熟路了。
  “那你走路小心一些。”
  她本以为默徵只不过是答谢他们多日来的慷慨请客才邀他们用餐,没想到喊了人,又与那老婆婆多扯了几句,一回屋,发现屋子竟是装饰一新。
  门口贴上了囍子,桌上摆上了喜烛,红彤彤的一片。清月呆住了,默徵已从身后搂住了她,将戒指递到她身前:“清月,嫁给我。”
  清月眨了眨有些润湿的眼眶,故意说道:“你这根本不是问句!”
  默徵轻笑:“是啊。你可没有选择的权利,选项只有一个。说我愿意。”
  清月嗔怪:“坏人。”
  “婆婆说我是好人。”委屈状。
  “你都没有事先告诉我。”继续诉苦。
  “这是惊喜嘛。”
  “若是我不答应呢!居然连新房都布置好了!” 
  “不答应我,还能答应谁呢,嗯?”
  “哼。”——这个自大的男人!
  “乖。答应了?”
  “你这是强买强卖。”
  “这个词,可不好听。我们又不是买卖关系。”
  默徵捉起她的手,将戒指套上:“别任性了。”
  顺从地戴上了戒指,清月转身抱住他,声音带着沙哑的哽咽:“默徵,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就算我曾经杀……”
  “嘘。”他堵住她的唇,“都过去了,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忘记吧。”
  清月哽咽着点头。
  不一会儿,婆婆他们都来了,一齐帮着默徵打下手做菜,作为薛默徵的亲属见证了婚礼。
  洞房花烛夜,薛默徵吹灭喜烛,钻入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低低唤了她一句:“老婆。”
  清月立即热泪盈眶,哭成了泪人。
  默徵又是低低叹息,沿着她的眼角吻去泪痕:“若是以后每唤你一句老婆,你就哭成个泪人,这眼泪岂不是要把珠穆朗玛峰都淹了。”
  清月破涕为笑,埋在他胸膛里:“默徵,我好幸福。”
  “不哭了?”默徵摸摸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嗯?”
  舌尖缠绕住她的小舌,熟稔地挑。逗着,耳鬓厮磨,肢体交。缠,不一会,两人都像高烧一般浑身发烫了。室内温度陡然升了好几度,间歇响起难耐的呻。吟声,合着屋外山风呼啸,天地间,仿佛只剩了彼此。
  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甫一睁眼,两人又缠绵了一阵,直到小婉在屋外敲着门唤两人前去午餐。披了件羽绒衣起身,打开屋门,门外已是一片银白。寒梅一树银枝,偶尔抖落一些积雪。
  两人牵着手踏着雪一路行至婆婆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恭喜的话,“馒头”也偶尔汪汪两声。
  日子又这样过了几日,幸福而平淡,却令她感动至心底。本来计划着要多住些时日的,哪知默徵接了个电话。市里发生了件大事,证监会委员被刺杀了,警察们找上事务所几次,事务所无人坐镇,乌狄妮请他务必回去一趟。无法,只得提早结束神仙眷侣的生活,与婆婆一家道别,越野车沿着山路蜿蜒着往外爬,崎岖的山路上,“馒头”追了半路,恋恋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总是残忍的

  32 真相总是残忍的
  薛默徵同安齐家提起了两人的婚事,安齐家虽是觉得两人谈婚论嫁言之过早,但见清月一副甜蜜爱人的模样也就随了他们去,只说择个良辰吉日再去领红本办酒席。薛默徵原本想一切从简,奈何安齐家半生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哪里愿意委屈了她。
  这日默徵开车送她去试婚纱。试完婚纱,拎着大包小包新置办的物品站在街边等他取车,突然一个人影迎面扑了过来,将她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瘦弱的身影一边弯腰拾着被撒了一地的东西,一边不断地道着歉。
  清月只觉得这背影和声音耳熟得紧,不料那声音立马绷直了,声线压得极低,却足以让她听清:“安清月,我来请你帮一个忙,你和薛默徵很熟吧?”
  清月一怔,立即认出了来人,居然是——叶歌。她连忙收起一闪而过的惊诧表情,叶歌既然选择这种方式相见,必定是有所顾忌。
  “我正在被人跟踪。”叶歌依旧弯腰拾着撒在地上的东西,头也不抬一下,“证监会委员被刺杀的消息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一夜我正巧路过街巷,看到了刺杀的那一幕,为了装作根本没看见,我情急之下扑到迎面走来的人身上吻了上去,装作热吻的情侣,凶手或许认为我的确没看见而未有杀人灭口。但是,我吻的那个人却并不简单,自那以后我就被他捉去关禁闭,就算出门也一直被跟踪。请让薛默徵帮我查清他的底细,照片在U盘里,我丢在你袋子里了。”
  叶歌终于收拾完一地的散乱,将袋子重新交到她手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甜美笑容:“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清月接过袋子,装作查看袋子里的东西有无缺少,袋子底部确实躺着一个U盘,她头也不抬地说着,只怕跟踪的人看出端倪,“你自己保重。”
  叶歌笑着与她擦身而过,薛默徵的车已开过转角往这边来了。忽然叶歌细细的声音传来:“你也要自己保重,小心薛默徵!叶笙死前去找过薛默徵,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轰隆一声雷像是劈到了心底。
  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尽管一直以来她都尽力回避这个事实。叶笙去找过默徵,而且对他似乎做了某种过分的事。薛默徵并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人,一定会选择报仇。不管他选择何种方式,至少他盯上了叶笙,这就能解释他过分巧合地出现在废弃工厂了。
  可是,默徵却否认见过叶笙。有时候她并不理解他,明明两人的关系如此亲密了,前一刻或许还坦诚相见,但就是无法彻底看透他。
  “发什么呆?上车了。”薛默徵已经把车停在街角,催促。
  清月这才回神,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回了默徵的住处,清月将U盘从袋子里掏出,把照片拷到电脑里。那是一个模样丰俊的男人,约莫三十岁,有着一股淡定从容的气质。
  瞥见清月在看男人的照片,薛默徵心下奇怪:“什么人?”
  清月一五一十将街边遇上叶歌的事说出。默徵听完皱了皱眉。
  “有头绪吗?”清月问。
  “恐怕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薛默徵说。
  “那叶歌怎么办?”
  “她不会有事,若是那男人要对她下手,她已经没命活到今日了。倒是我们,恐怕要准备好迎接这棘手的访客了。”
  吃过晚饭,两人缩在沙发里看电视,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清月本想起身去开门,默徵却阻止了她:“我去吧。”
  门打开的刹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挺拔,气质出众,俨然一副金融街的精英模样。仔细一看,与照片里丰神俊朗的人生得一模一样,正是叶歌口中被她偷吻的男人。
  他笑得温文尔雅:“薛默徵大侦探,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薛默徵不冷不热地说:“恭候多时了。”
  “鄙人李封云。”那男人不请自坐,打量了清月一番:“我听说薛大侦探美人在怀,便推了证监会委员被刺杀的案子。”
  “薛某暂时还不想与黑血党为敌。”
  “哦?我本以为这里根本没人知道黑血党呢,看来薛大侦探对海外黑手党派组织也很了解。”
  “不知黑血党为何会从美国来此呢?”老实说,他看到案发现场滴了三滴黑血时,也很困惑不解。
  “这个说来话长。”李封云笑了笑,“我还听说叶歌和安清月有所接触,这不会改变薛大侦探的心意吧?”
  “放心。”薛默徵说,“我已对内人说如果你要处置叶歌,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了。”
  “嗯。那就好。”李封云微笑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四周,“薛大侦探洞悉世事,李某也愿意多交一个朋友,而非敌人。就此告辞。”
  “这李封云是什么来历?”等人走远了,清月问道。
  “他是黑血党的头目。刺杀委员的不过是底下的喽啰,叶歌遇上的这人才是幕后黑手。”
  “为什么刺杀委员?”
  “黑血党是海外著名的黑手党,专杀法律漏网之鱼,自称匡扶正义的黑侠。这次被刺杀的委员曾经被举报调查,却无罪释放,很显然已经秘密将财政转移海外了,所以黑血党才出手。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清月点点头,忽然想起叶歌提起的事,觉得一定要问问默徵,但又不知如何问起,只好支支吾吾:“我今天听叶歌说起……她说叶笙曾经……见过你……是不是?”
  默徵无言地盯了她一会,似是在思虑究竟该如何回答。
  “我想知道真相,默徵。”否则心头的恐惧永远也驱不散,“你当日如此巧合的出现一直令我有所介怀……”
  “你真的想知道?”他问的小心翼翼。
  “嗯。”
  “我确实见过叶笙没错。”
  “为什么?”
  薛默徵悠悠叹气:“他委托我调查你,他想追求你,得到你,不论一切方法。当然,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接的。所以我立即推辞掉了。”
  “所以他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薛默徵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你都知道了?不,应该只是知道一点,是叶歌对你说的吧。他找我三次,都被我推掉了,便心生怨气。那时,我每月会去看一次心理医生,他跟踪了我,旁敲侧击查探到我有心理洁癖。他对我下了药——催。情。药。”
  “催情药!”清月恍然忆起,原本邹舟以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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