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 作者:绕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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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 作者:绕梁三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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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能拿出多少钱?”周顾南好奇了。
  “恩,我在瑞士银行有5000万美金和10000万欧元的存款,还有一些股票,虽然现在美国正金融危机,但我的是原始股,卖了大概也有4000万美元和3000万欧元。”虞初礼说的很平静。
  这话如果要是别人说的周顾南会认为她是吹牛,但是虞初礼这样说他却觉得是真的。他的资产可能有这么多,但那只是资产,要让他拿出这么多的现金他还真拿不出来。
  “那你今天干嘛买这么多名牌,以前看你穿衣服都很普通啊。”周顾南还是很好奇
  “我的衣服都是从德国带回来的,那时候太忙了,衣服都是去超市采购的时候一起买的。“周顾南无语了。
  吃完饭周顾南开车送虞初礼回去,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不太在意,可后来越下越大雨刷不停的刷车窗前面都还是一层水帘,路上的车都是龟速行驶,平时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下车的时候虞初礼对周顾南说:“顾南,这雨太大了,这样开车不安全,要不你今晚先住我家吧。”
  这话要是别的女人说出来可能还有点别的意思,可周顾南知道虞初礼说的也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周顾南也没多想,这样的天气开车确实不安全,所以也没推辞,从新买的衣服里翻出一件睡衣和虞初礼跑上了楼。他现在已经不用拐杖走路了,虽然腿还是有些不利索,但只要不走的很快是看不出来的。
  回家后虞初礼把书房里的单人床整理出来给周顾南睡,两个人洗了澡看了会电视就各自休息了,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上午10点多周顾南顶着有些乱的头发从书房里出来,今天是周末所以他起的有些晚。昨天那场雨是下倒半夜停的,早晨起来天气非常好,客厅里一室阳光,非常安静,餐桌上摆着早餐,虞初礼不在,今天她要值班。
  周顾南站在书房门口,目光从客厅的窗帘移到餐桌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走到卫生间里用昨天虞初昨天礼给他的新的牙刷毛巾洗漱。
  出来后换上衣服吃了餐桌上的早餐然后洗了碗再把桌子收拾干净,到门口换了鞋,打开门走了出去,临关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然后才轻轻把门带上。
第八章
  周顾南生病了,前两天外地的一个工程出了些问题,他过去处理时,在工地上淋了雨,在外地的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昨天回来后,开始他只是觉得有点鼻塞,头晕,觉得不舒服就早早的睡了,睡倒后来被难受醒了,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喘气的时候鼻子像在喷火。
  周顾南为了方便在市中心的富云新都买了套四室两厅的房子自己住,平时有一个家政定期上门为他做做卫生,所以这会生病了也没人照顾他。
  他在床上摸到电话想着打电话给谁把自己弄到医院去,翻了一圈电话簿最后把电话打给了虞初礼。
  他不想去医院,上次住院的经历让他太难受了,而且他以前很少生病,隐隐有些担心这次的生病和上次得脑瘤有关系,他想让虞初礼先来给他看看,真有事了他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虞初礼接到电话时正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手机放在茶几上,听到电话响,赶紧擦擦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周顾南。把电话接起来,周顾南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初礼,我生病了。你过来,给我看看行吗?”一开口说话周顾南发现喉咙像撕裂了一样。
  “你生病了?你在那呐?”虞初礼听他说话有气无力有些着急。
  “在我家,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周顾南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
  “好,我尽快赶过去。”放下电话虞初礼很快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后小跑着到小区门口打车。小区门口正好有等客的出租,她赶紧坐上一辆,正好周顾南的短信也来了,告诉司机地址催着司机能不能快点。
  路上没堵车,司机也是个好说话的15分钟后到了周顾南住的小区门口,她向保安问清了周顾南所住楼的位置后匆匆走了进去。
  周顾南住的小区是个高档住宅区,里面树木高大,绿草茵茵,比虞初礼自己住的小区环境好多了,不过她现在没功夫欣赏。
  上到周顾南住的23楼谁知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她急坏了,怕他出了什么事,正掏手机打算给他打电话,周顾南的短信却进来了“钥匙在脚垫下面。”
  虞初礼松了口气,拿到钥匙开了门,门里一片漆黑,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在墙上摸到开关,客厅很大布置的很符合周顾南这个人的性格很大气简单,显得有些空旷,她没看见周顾南的人。
  “顾南”她小声的叫了一声。“在这”虚弱的声音从一扇虚掩的门后传来。虞初礼关上客厅的大门走过去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床头的台灯开着,周顾南躺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身体,看见虞初礼进来,撤回手劲摔进枕头里。
  虞初礼走过去看见周顾南脸色潮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觉很烫。虞初礼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他的舌苔和咽喉。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今天晚上吧。”
  “吃过药吗?”
  “没有。”
  问完后虞初礼找到厨房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后周顾南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虞初礼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对他说:“你应该是病毒性感冒。我去医院给你开点药,回来给你打吊针,明天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周顾南烧的有些难受迷迷糊糊的点了个头。
  虞初礼给他盖好被子把台灯调暗了往外走,走倒门口的时候周顾南叫住她:“初礼,你是怎么来的?”
  “座出租车啊,怎么了?”
  “一会你坐车的时候把车牌号发倒我手机上。”
  “好。”
  虞初礼坐车去了自己工作的医院,开了吊盐水用的头孢,生理盐水,怕周顾南青霉素过敏又开了些红霉素,然后找值班的护士要了注射器和吊盐水用的针头,倒楼下药房取了药后又坐车回去。来去都老老实实把车牌号码发给周顾南。
  回去的时候周顾南已经睡着了,虞初礼给他做了青霉素过敏的皮试。等了20分钟看他没有过敏反应,给他配药把盐水吊上,这期间周顾南只在给他扎针的时候睁眼看了看她然后就又歪头睡了。
  临晨两点的时候周顾南被憋醒了,他想上厕所。睁开眼看见虞初礼背靠着床坐在他旁边的地上,低着头打手机游戏,盐水还没有吊完。他在床上动了一下想自己座起来。
  周顾南一动惊动了虞初礼。她抬头看他问道:“你醒了?要什么吗?我给你拿。周顾南憋了一会说:“我想上厕所。”
  虞初礼站起来问他:“要我扶着你吗?周顾南吊了盐水觉得精神好多了,身上也不像刚才一样软绵绵的,于是说:“不用,你把盐水袋给我,我自己去。”
  虽然他这么说虞初礼还是帮他举着盐水把他送进卫生间,然后把盐水袋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才出来。
  等周顾南从卫生间出来后,虞初礼帮他把盐水挂好,给他盖好被子,又接着坐下打游戏。
  周顾南躺下后对虞初礼说:“初礼,你到隔壁客房去睡一会吧,我一会可以自己拔针头。”虞初礼回头看着他说:“你还有一瓶药没打完呐,我一会给你换了药再去睡吧。”说完又低头继续打游戏。
  周顾南上完厕所后人清醒了,躺在床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觉得无聊,就转头对虞初礼说:“初礼,我睡不着,我们说会话吧。”
  虞初礼回头看着她眨眨眼睛说:“好吧。”
  周顾南往里挪了挪身子:“你也躺上来吧,扭着个脖子说话多累啊!”虞初礼不是个扭捏的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合衣侧躺倒了床上,离周顾南有一臂的距离。躺下后 问周顾南:“你想聊什么?”
  周顾南清清嗓子:“说说你吧,你爸妈怎么给你取了个男人的名字?没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
  “我的名字不是我爸妈取的,按我们家族谱排我这一辈的字是初,爷爷给取名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女孩,就给了我一个礼字。”虞初礼把头道压在手肘上侧着脸对周顾南。
  “你小时候在南方长大的吗?你有南方口音。”
  “我6岁以前一直在B城,6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世了才被爷爷接到了香港,我在香港生活了10年。”
  “怎么你爷爷在香港,你父母却在B城,那个年代从香港来内地定居的人可不多。”周顾南疑惑的问。
  “因为我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父亲做学问很好,我爷爷不喜欢他这样,所以父亲成年后就在也没有回去过香港,我妈妈是B城人,他们在我爸爸在美国留学时候认识的,后来妈妈要回B城爸爸就跟我妈妈回来了。”虞初礼低声回答他。
  周顾南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家庭父亲会不喜欢儿子学问好,于是又接着问她:“你爷爷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不喜欢你爸爸学问好?”
  虞初礼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我爷爷是香港最大社团的头目,而且我们家族几代以来一直都是,我爷爷就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所以家业一定要父亲继承,可他只喜欢研究学问,父亲成年后就从爷爷家里搬了出去,爷爷很生气直到父亲去世他们都没有见过面。”
  周顾南很震惊他无法想象一个6岁的孩子怎么在一个黑社会背景的家族里生存,而且虞初礼的性格看起来也是温文尔雅的受过良好的教养的样子。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爷爷对你好吗好吗?”
  “其实那些年我没怎么见到过他,我们住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两间别墅,我和爷爷分开住,他也不经常回去,每年只有过年和父母的忌日能见到他。我小的时候他从来不让我交朋友,每天司机都会接送我上学,也不让我上街,我所有的衣服日用品都是让人送到家里来的。他要求我看很多他指定的书,给我请了许多老师辅导我的功课,交我学各种礼仪和学校不会交的法文和德文。那些年我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开始我很怕他,后来懂事以后他去世了,我才知道他是对我好的,他不让我交朋友是为了保护我,因为我们的家庭太特殊,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后来也知道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他让我学那么多东西是为了让我以后能生活富足,自立。”这一长段话,虞初礼娓娓道来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你还有其他亲人吗?”周顾南问
  “我还有个小叔,是我爷爷收养的儿子,我只见过他两次。”
  虞初礼想起那年她只有8岁放学后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少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脸的桀骜不驯,看见她从车上下来,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凶狠。
  再见到他是在爷爷去世后律师宣读遗嘱时,当年那个眼神凶狠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衣着内敛深沉,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听律师宣读完遗嘱后就匆匆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周顾南不在问她问题,躺平身体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初礼看盐水快完了起来换了一袋,从新躺下后问他:“你呐,你小时候怎么过的?”
  “我啊!我小时候可调皮捣蛋了,成天带着傅致远他们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拽小姑娘辫子把人家欺负哭,往人家泡菜缸子里仍死老鼠,反正坏事没少干。我也是从小被爷爷带大的,小时候没少被他抽皮带,我有个姐姐比我大7岁,小时候我两光打架。”
  虞初礼轻轻的笑了,她很羡慕周顾南。
  最后一袋盐水没有吊完虞初礼睡着了,周顾南听着她呼吸平稳后轻轻转过身体面朝着她,虞初礼睡着后脸上红扑扑的有一缕头发盖在脸上,手臂抱在胸前,腿弯曲着,一种防备的姿态,周顾南知道没有安全感的人才用这种姿势睡觉。他轻轻的把盖在在虞初礼脸上的头发拿开。久久的凝视着她。 
  他从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心情,刚才听虞初礼诉说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很难过的情绪,但他的心却从她的语言里慢慢生出一种隐痛。
  他在想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才刚刚开始懂事就失去了父母。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是怎么忍受那种孤独的?她应该在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妥协,隐藏了小孩子的天真,装作像大人一样学习生活。
  周顾南甚至可以想象她慢慢的长大身边没有朋友,任何心情都没有人分享,渐渐的述说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情绪也再难表达,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冰冷。
  一晚上周顾南都反复的想着虞初礼,盐水打完后自己拔了针头,直到天亮才有一些睡意。”
第九章
  快天亮的时候周顾南给虞初礼盖好被子,到客房睡去了。临睡前他做了个决定,他要追虞初礼,虽然虞初礼这样的不能乱追是要负责任的,但他很愿意负责。他觉得以前谈恋爱时的少的那么一点感觉在虞初礼身上都找着了。
  
  早上8点多钟。刚睡了大概3个小时周顾南被他们家的门铃吵了起来,开门看见傅致远,韩述,徐项东三个堵在门口。
  “进来吧”周顾南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和他们混了,现在被他们堵倒家里来也是意料之中。
  三个人进来后徐项东去厨房拿喝的,傅致远和韩述夹着他坐到沙发上,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门口鞋柜旁边有双女鞋。
  韩述搂着周顾南的脖子问:“说吧!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周顾南今天临晨才决定要追求虞初礼,这会被他一问还真没准备好怎么和他们说。但人都被堵屋里了不说也不行。
  “是给我做手术的虞初礼。”
  这话一说完他们几个都愣住了,徐项东惊得把嘴里的饮料都喷了出来。在韩述和徐项东的印象里虞初礼是个面瘫的冰冷女人,长的也顶一般,要是岁数再大点会被他们归到老处女的类型里去。他们想不通周顾南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周顾南也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你们在一起了?”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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