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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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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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过一点小小的别扭后,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紫云道:“闹了半夜,天时已过三更了,急也不在一二个时辰,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晚,
明日提早起来赶路。”
  俞剑英道:“两位姊姊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到后面去睡。”
  一宿无话,次日天将拂晓,剑英即起身,走到柴房,把被关在柴房的人,一一拍活穴道,
放了出来,这时二女亦已起床,仍是男子装束。那家男女老幼十一人,向他们道谢不迭。
  他们三人两马,走出庄院,玉玲一人一骑,剑英与紫云两人一骑,好在他们都是男装,
行人除了羡慕他们三人年轻、英俊、潇洒脱俗之外,也就没有什么怀疑。
  三人同道疾驰一阵,来到三岔路口,三人一跃下地,紫云道:“妹妹,我们在这儿分手,
你由这条道直奔应山,我和英弟弟就由原道返少林寺,请妹妹放心前去赴约,好歹我们要把
孝燕找回来。”
  玉玲热泪盈眶,道:“姊姊!我虽非名门世家之女,但家世清白,三从四德妹妹还知道,
我生是俞家人,死是俞家鬼,尤其姊姊待我情逾骨肉,师父对我更是恩重如山。岳凤坤对我
虽然还未死心,他想挟持剑诀来要我就范,那是梦想!”
  俞剑英看玉玲泪若泉涌,顺腮而下,心中亦觉难过,不自主星目也涌含着两眶泪水,道:
“玲姊姊!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哪世修来。”
  这当儿,正是朝日东升,照着泪流满面的三个英俊少年,更显得他们三人千万离情别绪。
经过一阵默然,才各自上马挥手道别。
  玉玲一人一骑疾奔应山,赴约索取剑诀,暂时按下不提。
  俞剑英同紫云两人,自从排云岭分手后,数年来两人就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过一次话,今
天两人共骑一匹马,各人心里都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紫云坐在前面,玉手抓缰绳,俞剑英坐在后面,两手抱着紫云的纤腰,头靠在紫云的肩
上,和玉玲分手后,疾奔一阵,两人都默然无语。俞剑英忍不住先开口道:“姊姊!我们自
排云岭离别,本想下山把大仇报了,立刻回去和姊姊永远厮守排云岭,过那逍遥自在的神仙
生活,谁知事与愿违,下山后惹上无穷大祸,倒把姊姊冷落一边,实感愧对姊姊的一片爱护
之心。”
  紫云满脸泪痕,哽咽道:“英弟弟!我……不怨你,只……怨我自己命苦,为什么不和
我爸爸一样,勘破情关,削发为尼,皈依佛门,自由自在地生活,偏偏要往这情孽的漩涡内
钻。”
  俞剑英道:“姊姊!请你不要悲伤,我不是负心无义的人,等这次江湖劫运度过后,我
们再回排云岭,找要好好报答姊姊,对我的一番深情厚意。”
  紫云娇嗔道:“我并不是说你负心无义,但是你天生情种,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哩。”
  俞剑英叹口气,道:“姊姊!我也不知哪来这么多情孽,害姊姊为我受罪吃苦。”
  紫云道:“只要你心里,还有云姊姊在,就是受最大罪,吃最大的苦,我也心甘情愿。”
  俞剑英道:“姊姊!你这样对我,真把我愧死啦,我希望这次能把群魔消灭,我与两位
姊姊带着孝燕返回排云岭,上奉恩师,下教孩子,过着融融洽洽的山居生活,于愿足矣!”
  紫云转头微笑道:“英弟弟!岳凤坤对玲妹妹爱心不渝,她会不会移情?”
  俞剑英想一想,道:“玲姊姊生性刚强,说一不二,我相信她不会移情岳凤坤。”
  紫云掉转话头,以命令式的口吻道:“英弟弟!你把那天在客栈碰到梅香,说话的经过,
不漏一句,讲述我听,让我来琢磨一下,孝燕是不是梅香抱走。”
  俞剑英把那天与梅香所说的话,一句一字地向紫云叙述一遍。说到愿意为他做间谍之时,
倒自鸣得意起来。
  紫云听剑英说完,唉了一声,道:“英弟弟!你不要自鸣得意,你又中了梅香的诡计
了。”
  俞剑英听了,诧异地问道:“姊姊!我中了梅香什么计,我倒不甚了然。”
  紫云道:“梅香对你有情,对玲姊姊有义,那是不错,我们的一举一动,梅香了如指掌。
那天你不肯如她的愿,她心有不甘,等你走了之后,她抄捷径,抢在你的前头,重返少林寺,
路过老婆婆家时,看到了孝燕,触景生计,把孝燕抱走,她以人为质,如果你不肯就范,乖
乖的倒向她怀里,那休想把孩子抱回。”
  俞剑英听了,心里略一揣摩,觉得很有道理,问道:“姊姊!你的猜想正确,不知道梅
香抱孝燕之后,躲在什么地方,天宽地阔,我们到儿去找她?”
  紫云娇笑道:“你是个大傻瓜,她既然挟持孝燕,引你上钩,她难道还要躲避不成。”
  俞剑英笑道:“姊姊!你不愧是一位女诸葛,料事如神。”
  接着问道:“姊姊!你刚才说,师父交给你‘代师行命’的铜牌,是专门拿来约束我的
吗?”
  紫云噗嗤一笑,道:“不是管束你的,难道是管我和玲妹妹不成?”
  俞剑英道:“姊姊!那‘代师行命’的铜牌是怎样的,可以拿给我看一下吗?”
  紫云娇笑道:“你不相信,还有假的不成?”
  俞剑英急道:“我相信!我相信!我是想看看铜牌的模样儿。”
  紫云把缰绳一紧,疾驰如飞的马,立刻缓下停止前进。紫云转脸抿嘴,笑道:“英弟弟!
你想看,当然可以拿出给你看。但是为了尊重恩师,你须下马跪下,我才能拿出‘代师行命’
的铜牌给你看。”
  俞剑英跃身下马,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对星目,凝神注视紫云身上。
  紫云看到俞剑英那天真样儿,不禁嗤的一笑,把身上的衣服一理,一松缰绳,两腿一夹
马肚,那马向前疾驰而去。
  俞剑英想不到,云姊姊会开他的玩笑,站起身子拔腿就追,叫道:“姊姊!你骗我!姊姊!
你骗我!”
  紫云并不理会剑英的叫喊,拚命策马疾驰,马虽然如风飞行,但剑英轻身飞行术,已至
炉火纯青之境,那须半刻,即已追上。剑英正想施展“梯云纵”至高轻功,飞身上马,紫云
掉头,笑道:“英弟弟!你单身支剑去找孝燕,不把孝燕找到,你则无颜再见我与玲妹妹,
目下大敌当前,我们遗失剑诀一事,可能已被敌人知道,玲妹妹单身赴约取剑诀,人单势孤,
我必须赶回少林寺,禀告师叔,请师叔下少室峰,同去接应玲妹妹。”
  俞剑英听紫云这样吩咐,用顽皮的口气答道:“姊姊令下,英弟弟不辱使命!”
  紫云转脸向剑英点头一笑,笑得妩媚极了,俞剑英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对星目,一瞬不
瞬地注视着紫云的背影在白云边消失,才抬步慢慢地前进,走着想着。
  紫云单人一骑,向少林寺疾赶,次日拂晓,即到达少室峰下。她在少林寺已住了些日子,
虽然改扮男装,但许多巡山沙弥,仍能认识她,毫无阻碍地通过巡山哨卡,返回居室,卸去
男装,恢复本原面目,即跑到师叔房中去请安问好。
  这当儿,桑逸尘由悟性那儿,商罢要事回来,还在仰脸沉思所商讨的事务得失利害,紫
云走进门,双膝一跪,满脸面忧虑,道:“师叔!你老人家好!”
  桑逸尘见云儿满面忧虑神色,就知事有变卦。一皱长眉,问道:“云儿有话起来说。玲
儿呢?英儿返来我已叫他找你们去了,你们没见到?”
  紫云幽幽地答道:“英弟弟!他和我们见过面,因孝燕被人劫走,他找孝燕去了。玲妹
妹去赶岳凤坤之约取剑诀,云儿和玲妹妹人单势孤,而且又值大敌环伺,玲妹妹纵能由岳凤
坤处取回剑诀,再横生枝节,那就愈来愈麻烦,所以,云儿星夜赶回,想请师叔前去接应,
以防万一。”
  桑逸生脸色微变,道:“你们走了之后,老叫化心内也急得要命。本想等燕赵双残来到,
即刻赶去找你们,哪知这两个怪物,到今天还未到,我刚才同悟性大师说过,我老叫化子要
去找你们,燕赵双残托悟性大师代为接待。云儿!你回来的正好,可以减少老叫化子少走许
多冤枉路,我们就走!”
  八臂神乞走到出口,人已跃出室外,陈紫云顾不得回卧室拿取衣物,跟随而出。
  紫云几年来,武功虽然进境不少,但与桑逸尘相较起来,仍是小巫见大巫,不可以道里
计,不到一刻时间,紫云已娇喘吁吁,与桑逸尘相距甚远。
  八臂神乞转脸一看,见紫云落后老远,于是站定身子,等紫云到身前,桑逸尘一伸手,
拉着云儿右臂,吸气丹田,立时腾身跃起一丈多高,脚落地施开“登萍渡水”的上乘身法,
带着云姑娘娇躯,箭一般向少室峰下冲去。
  两个人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已到少室峰下,紫云道:“师叔!我有一匹马放这儿,我去
牵来给你老人家代步。”
  桑逸尘笑道:“好孩子,你倒给师叔顾虑周到,我老叫化子这两条腿,跑了几十年的路,
我去骑马反而是苦事,你牵来自己骑吧!”
  紫云道:“师叔!你老人家既然不肯骑马,云儿也不愿骑,就让它寄放那儿吧!”
  八臂神乞和紫云姑娘,下了少室峰疾奔应山。
  白燕儿程玉玲与云姊姊分手后,单人独骑,奔应山赴岳凤坤之约,真是千头万绪齐集心
中。她想到孝燕被人冒小妈劫走,不知生死,岳凤坤一再的纠缠,企图何在。若是岳凤坤志
在自己,如何应付,万一应付不得法,剑诀如何能取回,自己也要身败名裂……
  白燕儿走着想着,一整天滴水未喝,也未感到饥渴。直到日落西山,夜幕低垂,才惊觉
自己想的失了神,把宿头错过,她伸手一摸马背,马鬃全湿,才想起马儿也未进草料。
  程玉玲轻轻的拍马头,道:“白驹!白驹!你神骏非凡,希望你能驮我这苦命人去赴约,
安全清白再驮我返来。现已入暮,不知离此多远,才有息宿之处,你就鼓起勇气疾奔一程,
找个宿站,我当备上等草料,给你饱餐一顿。”
  那白驹好像听得懂白燕儿话,翻开四蹄,向前疾驰,不一会儿,前面不远处,点点灯光,
闪耀不定。
  白燕儿知道前面定是宿站,于是又对马儿道:“白驹!白驹!我们慢慢走进镇去罢!”说
着,跃身下地。牵着白驹缓缓走去。
  白燕儿恐怕疾行进街后,店小二不知把白驹牵去溜溜,借此快要到达镇上的一小段路,
把白驹的汗凉干,以免白驹生病。
  白燕儿进入镇上,落住高升客栈,吩咐店家,多备上等饲料,把马喂饱,加倍付钱,自
己也要了几样上等小菜。但饭菜一上桌,肚子虽饿,挟一块烧鸡,放到口里,一点滋味也尝
不出来,嘴巴苦苦涩涩地勉强吃了一碗饭,就叫店小二收去了,即闭门连衣躺在床上。
  刚把跟睛闭上,过去的往事,一件一件地从她脑中掀起。岳凤坤之摹名拜访,留住三个
月,每日陪伴自己驰马郊野。小王坡生病,岳凤坤不辞辛劳服侍在侧。与英弟弟之巧遇,一
杯桃蜜露,种下祸根,承英弟弟之义父桑逸尘带挈,晋谒灵虚道长,不咎既住,收列门墙。
云姊姊情逾骨肉,亲父亲母对自己的百般爱护,梅香同自己虽有小姐丫环之分,却情逾姊妹,
许许多多的事情,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排列,她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突然孩子叫妈妈之声音,
传入玉玲的耳朵,才把她由胡思乱想中惊醒,她一跃起来,看看床上,看看房内,一无所有。
原来是隔室客人的孩子醒来叫妈妈。
  白燕儿一想到孩子,感怀身世,不禁两眶热泪,似断线珍珠,籁籁下落,她呜咽一阵,
忽的咚!咚!两声,她知道这时才交二更,时间尚早,于是仍然躺下休息。
  她再次躺下之后,紊乱的心情,已平静不少,慢慢地深入睡乡。
  这一觉睡醒,爬起来打开窗帘,已是日高三丈,她面向窗外,深探地吸了一口气,精神
觉得很爽快,她盼咐店家,备一分丰盛的饭菜,不一会儿,茶、水、饭、菜,一应俱全。玉
玲又对店家说,多备饲料,把马喂饱。
  今日早餐,比昨天晚饭,迥然不同,今早却是样样可口,饱餐一顿之后,算还店钱,便
向店家问明道路,即匆匆就道。
  白燕儿经过昨夜思潮之后,今天的心情已趋安静。
  白燕儿骑在马上,一对杏眼,不断的左顾右盼,她所看到的景物,不是皑皑白雪,而是
晴空万里,河南与湖北虽是一省之隔,景物气候,则相差很多。
  店家告诉玉玲姑娘,昨夜住宿那儿,距离应山仅三百余里,那匹白驹神驶非凡,奔驰起
来有如腾云驾雾,三百余里的路程,不过三四个时辰,即到达了应山。
  程玉玲到达应山,不过未时光景,她走进一家名叫“四海一家”的客栈,把马交给伙计,
一位帐房样儿的伙计,领玉玲走到后院一问套房,这房间倒还静寂清洁。那人笑嘻嘻地问道:
“公子!这间客房中意吗?”
  程玉玲点点头,表示合适,不一会儿,刚才牵马那个伙计,已把茶、水端来,道:“公
子爷!请先洗个澡。喝杯茶,客人要什么只管吩咐,随叫随到。”
  程玉玲逭:“谢谢了,你去招待别人吧!有事我再叫你。”
  两人躬腰一揖退身出房,玉玲把房门关上,把身上的灰尘轻轻弹去,洗了脸坐下来喝了
一杯茶,稍稍休息一下,即走了出来,顺手把房门闭上。
  这时,那管帐模样的人和伙计,靠在柜台上,双手支着两颊,正在聊天,白燕儿听伙计
道:“我们掌柜的,出去了十天,大概今天要返来了吧!事情有点奇怪,最近有不少奇
人……”
  玉玲听到伙计说奇人,立刻止步,偷跟向柜台望去,那管帐模样的人,向伙计一使眼色,
伙计已会意,即刻把话停止,立起身子离开柜台。
  玉玲出来时,脚下很轻,未曾带起一丝响声,那人已知道有人来了,玉玲心中一琢磨,
就已明了大半,这家店铺,非平常人所开,但玉玲艺高胆大,也不管开的是黑店白店,她很
镇静,从内走出来,提高嗓子,道:“伙计!请你把房门锁上,我那匹牲口,烦你打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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