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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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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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虽然没想过升龙府会集中了交趾举国之兵。但未雨绸缪的工作我们一直在做,现在的情况当然也早有应对的备案!”

“那不就结了!”赵瑜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舱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他的亲兵应声从门外闪了进来。

“升旗、吹号。让头领们来此议事!”赵瑜命令道。

两刻钟后,两个野战营、三支分舰队的正副都指挥使,以及五支队伍地参谋长,还有直属赵瑜地几个参谋,总计二十多人,都乘着联络船,赶到了龙王号上。

作为东海军的总旗舰,赵大当家座驾,龙王号上地主舱足够宽敞,近乎于奢侈的浪费着船上宝贵空间。这主舱通常做议事厅用,就算挤进百十人,也绰绰有余。现在仅仅站了二十几人,倒显得有些空旷。

等头领们都在自己位置站定,赵文向他们通报了斥候带来的情报。听到升龙府现在的兵力足有数万,众将一片大哗,不过严肃的军纪和赵文冰冷的眼神,很快让他们闭上了嘴。

待舱中重新安静下来,赵瑜对赵文道:“文兄弟,你把二号方案念给大伙儿听听!”

“是!”赵文向赵瑜一欠身,转身面对众将,“既然升龙府内的兵力十倍于预期,原先的方案已然不再可行。不过对于现状,参谋室也早有准备。升龙府我们无力攻打,但李乾德征调兵员,升龙府以外的州县兵力必然空虚,对付他们,对我军来说,轻而易举。”

“那李乾德怎么办?”一人问道,“不是要活捉他吗?”

赵文看去,却见是野战第一营的都指挥使陆罡,他是赵瑜的亲信爱将,所以敢第一个出头。赵文解释道:“我们攻打州县,目的不是为了抄掠,而是想要将升龙府的兵调出来,以方便我们突袭。”

“李乾德会这么容易上当?”

“如果听到自家的州府被人攻下,坐拥数万大军的李乾德怎能坐视不管?只要把那升龙府外的数万大军调离三天,就足以让我们成事。”赵文走到一边,拉开舱壁上的帷幕,三尺长宽的珠母海周边地图,立刻展示在众人眼前。

赵文拿起一根小棍,指着珠母海西侧的海岸线,“交趾海岸绵长,北接大宋,南抵占城,防卫疏松。沿海有四州府,由北至南,永安、清化、乂安、茶虏。只要我军选取其中一处攻下,把交趾大军引来,便可从富良江乘虚而入。”

“那准备攻打那一处呢?”

“只有清化!”赵文沉声道:“其他三州,就算被攻下,李乾德也不会把数万大军全都派出来。但清化不同,它是交趾四府之一,在其国地位极重,如同杭州在大宋的地位一样。只要打下清化,李乾德必然尽起大军来攻。而且攻打清化还有最有利的一点——我们现在就在清化府治内!只要南行五十里,再沿河上溯三十里,就能抵达清化府城。只要现在就出发,一切顺利的话,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坐在清化府城内了。”

第十六章 遭遇(上)

政和六年十二月初五,甲子。

“如果一切顺利,天亮之后,昌国城就是我们浪港寨的了!”这句话,是陆贾在跟随赵瑜偷袭昌国县城之前,从赵文嘴里所听到的。而打下县城的那一天,昌国巡检司官军反击,海盗奇袭队阵亡三成,人人带伤,陆贾也没有例外。

“如果一切顺利,最多半年,衢山就能控制琉球全境。”这句话,是陆贾在前往琉球担任那霸寨左副都头前,赵文对他说的。但他到得琉球不过三月,琉球土著就会盟来攻,衢山军苦战竟日,最终也只能与人平分琉球岛。

“如果一切顺利,到了湄屿,就能砍下郑九的脑袋了。”听到赵文说这句话时,陆贾正要登上南下湄屿的海船。在那时,没人想到会在湄屿碰上一群福建海盗。

“如果一切顺利,十日之内,我们就能杀进升龙府,活捉李乾德。”从昌化港出发时,赵文对陆贾这么说来着。但升龙府外的数万大军,让赵文的这句话变成了笑话。

因此当陆贾昨日在龙王号上,再一次听到赵文说‘一切顺利’这四个字时,自然不会激动万分,也不可能去幻想攻进清化府后,坐在府衙中喝酒吃肉的情景,反而摇头苦笑,心中大喊着‘又来了!’

他回到营头所在的海船上后,便下令所部做好与强敌作战的准备。顺便还同自己地副手打了个小赌,拿着高明光从汴京给他带回的一瓮羊羔酒做赌注,赌这一次到底会碰上那路神仙。

既然有着这样的觉悟,陆贾作为先锋,率着他的野战第一营当先登陆,杀奔清化城的这一路上,便始终有着些许期待。所以当他听到哨探回报。前方十里有一支大约四千人的队伍从清化城的方向赶来港口时,并没有半丝惊讶。仅仅是转头对着他地副手:“喂,这次是我赢喽!”

一气输掉了三坛梨花白,第一营的副都指挥使朱正刚哭丧着脸,连声道:“俺怎么就想起来跟你赌地?!俺怎么就想起来跟你赌的?!”他看起来懊丧无比——杭州宣徽坊官造的梨花白毕竟不便宜,尤其是千里迢迢运到台湾岛后,更是如此。

陆贾得意而笑,而参谋长赵大才却急得在一旁跳脚。“指使!”赵大才叫道:“敌军就要到了!得赶紧让弟兄们先准备起来!”

“慌什么!”陆贾稳如泰山。从当年偷袭昌国城开始。东海军历次陆上战斗他都经历过。尤其到了台湾岛的第一年,他率队大战小战十余次,把当地土著彻底赶进了中部山区。论起陆战经验,东海军内怕是找不到比他更多的。临阵不乱,对他这个老军头来说,是最基本的素质,可不是刚从参谋室出来的小子能比得上。

陆贾望望前方远处渐起地烟尘。敌军还在十里之外,没一个时辰绝对赶不过来。他有足够的时间让麾下士卒布阵休息。唤过一个亲兵:“回去向大当家和文头领报信,请他们快点把第四营派上来!”

接着他又叫过另一个亲卫,一指后方来路半里处略微高起的一段坡路:“你去后面催一催炮队!让他们在那里布阵。”

在赵瑜的预订计划里,东海的野战营应该是拥有四千人的大营头,包括五个各有五百人的步兵指挥,一个做侦查和追击用骑兵指挥。一个营属炮队,一个辎重队和一个营部都,但由于人力资源缺乏的关系,现在地东海各营都不满员,只有七百五十人的兵力。两个三百人的步指,两支骑兵小队,都比预订的要少许多。唯独在营属炮队上的投入却没减少半点,不过百人的队伍,却整整装备了六门三寸铸铁野炮。

到现在为止,东海战船上装备地依然是旧制的青铜炮。只有几个野战营。才从半年前开始,陆续换装刚刚定型量产的乙未一型铸铁野炮。虽然所有的陆军军头,都觉得赵大当家给火炮起的名字一点气势没有,但并不妨碍他们把这新型野战炮看作亲儿子般疼爱。

由于此战原定计划是突袭升龙府,并不需走远路,各营所属的辎重大车也就没带上几辆。只有定制的三分之一,一都仅剩两辆,只能勉强把甲胄载上,而其他兵械装具,士兵们就只能靠自己背着。但炮队却是例外,他们所使用的挽马都是加倍配属,以防其行进速度会因挽马在海上病损而跟不上大队。

‘火炮是战争之神!’这句话赵瑜并没有明说,但见识过火炮威力的东海将士们却都不约而同的有着这样地观点。用霰弹把敌船甲板上地水手打成蜂窝,用榴弹把海盗船送进海底,把土著逐入山林,将他们村寨砸成一堆瓦砾,这些都是火炮的力量。有着火炮撑着腰杆,陆贾才会在面对五六倍地敌军时,依然底气十足。

在赵大才的指挥下,野战一营的步队开始由行军队列开始转换成迎击阵型。一杆杆分属各都的军旗依从着参谋长派下的号令,引领着旗下部众,从道路上依次退回。他们先聚集在炮兵阵地的坡地下,然后又横向拉开,向两侧延伸出有三十丈。六百步卒着甲列队,依然是东海陆军惯用的两翼前伸、中军靠后的偃月阵型。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我们作战的战场了!”陆贾站在山坡上,远望下方的道路和原野,这样说道。他是个会偷懒的人,向来只下命令,具体的细务都丢给了参谋长和下属,自己却轻轻松松的袖手旁观。虽然有人把他的行径禀报上去,但赵瑜知道后,反而夸奖他有大将气度。得到鼓励,陆贾也就因而变得更加懒散。

“的确如此!”朱正刚点头同意。他们眼前的道路,一侧是沟壑、田垄密布、土质极其松软的水稻田,而另一侧则是广达数里的有半人多高的杂草和灌木丛。在这种战场条件下,交趾军队不可能离开道路分兵侧击,只能顺着四丈宽的交趾官道,正面硬冲野战一营的中军阵列,完全无法发挥他们人数上的优势。反而会被野战一营前出的两翼夹击。再加上山坡上还有火炮的助攻,两人都不认为交趾人有能力突破他们的战阵。

炮兵阵地已经布好,一百人服侍六门炮,没有不快的道理。六门连同双轮炮架、重达千斤的六尺长炮,前后两行,在山坡上依序排开,炮弹、药包都按定规,放在火炮旁。两辆大车载起几个木桶跑去不远处的沟渠中取水。没有水,就没有持续力,这道理每个炮兵都知道。

而炮兵阵地下,步队的列阵工作也已经完成,整齐的偃月阵如同一把锋利的弯刀,而银光闪烁的铁甲,就是犀利的刀锋,散发着凛凛寒气。士兵们齐齐坐下,静静地蓄养体力。而这时,离陆贾得到敌军情报的时间,过去了还不到两刻钟。

看着还在地平线上飘荡的那抹烟尘,陆贾对上来缴令的赵大才道:“赵兄弟,让弟兄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那些交趾人,看起来要让我们等很久!”

“一份?还是半份?”赵大才问道。东海军随身携带的战斗干粮都有定量,每一份用油纸包着,正好是足够一顿的分量。

“半份!仅仅是让他们垫垫饥。打仗前吃太多也不好!”

风起了,带着热带水乡特有的湿热,同时还有些腥臭,那是池塘里藻类腐烂的味道。在湿闷的空气中,陆贾就着葫芦里的甘蔗酒把最后一片鱼干嚼烂了吞了下去。他抬头看看天空,一朵雄浑如城、高耸如山的浓黑阴云在远处翻滚,黑云底部,却泛着闪亮的蚕丝光泽。

“是积雨云!要下暴雨了!”赵大才在他身边压低声音惊呼道。

陆贾、朱正刚对视一眼,同时回头,看向炮兵阵地。平常的训练里。东海炮兵依靠油毡布、木棉纱和油纸保护的引线和药包,在普通的中雨中,能够保证火炮八成的发射率,就算是台湾岛上常有的倾盆大雨,也能有一半几率把炮弹打出去。但在正式战斗中,再受到暴风雨的影响,他们到底又能开上几炮?陆、朱二人全无把握。

这时山坡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骑哨探穿过步兵军阵中留下的空隙,直奔而来。在三人面漆,哨探翻身下马。陆贾放出的侦骑有四人,他是最后回来一个,但也是走得最远的一个。

这哨探骑着战马极速赶回,不但马儿累得直喷热气,他也呼哧带喘,结结巴巴的才把话说出来:“禀……指使,交趾人……交趾人,有象军!”

第十七章 遭遇(下)

“象军!?”

“正……正是!小人亲眼所见,在交趾人的队列之后跟有一群战象。”

“有多少头?”

“小人抵近细细数过,整整有四十头,都是披了甲胄的,象背上还有架着座木围子,里面站着五六个人。除了战象,交趾的中军队列,大约有一千五百人的样子,所有的士卒也都身着甲胄,旗号鲜明,不过行走不齐,不像一支强军。而交趾人的前军、后军都无甲胄,旗号纷乱,应是凑数的杂兵。”这哨探回来气来,说话不再结巴,口齿变得十分流利,把探查到的敌情一一说明,甚为详尽,比前几人要强出许多。

“干得不错!”等哨探说完,陆贾点头赞许。他见哨探身上的衣甲带着血迹,关切问道:“可是受了伤?”

“没有!”哨探摇头:“只是回来时,碰到了几个交趾游骑,顺手砍了。”

“杀了几个?”

“四个!”哨探抬头挺胸,自傲说道:“只是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割他们的首级。”

“是吗?”陆贾脸色突的一变:“你为哨探,探知敌情方是正事,杀敌只是其次。对付敌军游骑,我自安排有人手,何须你多事。你身负军情重事,却与多敌厮杀,若有损伤,岂不误了大事?!”

那哨探被训得不敢抬头。朱正刚在旁笑劝道:“毕竟是把敌情带回来了,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他转头问赵大才:“赵兄弟。这小子的功劳可以计入哪一等?”

赵大才道:“察敌情,阻敌探,此战若胜,战后叙功,应能计入第三等。”

“第三等?”朱正刚大笑,一拍哨探肩膀,“小子。恭喜你了。这一仗之后,可就有铜星勋章拿。能进教导队了。”东海军功封赏经过几年来地调整和发展,已逐渐制度化,不再像当年那般战后临时决定。评判军功等级,计定赏赐额度,都有条例可循。同时赏赐也不再局限于财帛,颁发勋章、编入教导队都属于赏格的一部分。由于东海势力蒸蒸日上,所以在东海军人心中。比起拿到一堆金银财货,代表荣誉的勋章、代表晋升的教导队更加受到欢迎。

哨探也当然不例外,他大喜跪倒:“多谢指使、副指使、参谋长提拔!”

陆贾摇头道:“所谓有功即赏。不是我们提拔你,而是你应得的,用不着谢!”

屏退了哨探,他问道:“交趾人现在又多了四十头战象,怎么应付?”

四千交趾兵不足为惧,但四十头战象却是个棘手的麻烦。三人都见识过大象。一年多前。为了庆贺赵瑜长子出生,一队来往占城的海商,弄了一匹大象做贺礼。那头象现在还在基隆被圈养着,十分温驯,也极受小孩子们欢迎,但那一丈四五地个头。重逾万斤的分量,足以让所有人望而生畏。要对付这种庞然巨物,不可能用平常地手段。

“当初我在参谋室时,曾经参加过几次对象军作战的兵棋推演。”赵大才突然说道。

周志刚精神一振,“快说来听听!”

赵大才道:“战象体型巨大,又是皮糙肉厚,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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