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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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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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宣德殿上千牛卫沉声喝道,大殿一片肃穆,鸦雀无声。

“陛下口谕:翰林学士,工部员外郎,武学博士李岩,行为不当,处置失措,着免去三月工部员外郎的薪俸,一月不准上朝,反思己过,钦此!”右监门卫将军高力士清朗的声音宣布了皇帝的旨意。

就是这样,尽了这么大的力,还是免不了弹劾罚俸,李岩感到大殿上有些冷,要是继续有人上疏弹劾,墙倒众人推,随后还会有什么?贬官,流放?

日朝完毕,百官依序退朝出殿,李岩没人搭理他,孤零零的身影在寒冷的雨中倍现凄凉。

良久,低头俯身的李岩挺直了身子,目光烁烁,脸上露出一丝儿坚强。

只要未被流放或秋后斩首,李岩还有机会赢回来,他捏了捏拳头。

……

弹劾背后都还有故事,所以李岩才感到心冷,兄弟,别忘了收藏推荐,呵呵!

第二卷 长安新贵 74。朝争背后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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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上午与武幼娘在青龙坊道观床榻缠绵后,李岩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思诡谲,思维敏捷,颇有杀伐果断的才略,与武惠妃有几分相似,都是则天皇帝传下来的血脉,带着颐指气使女尊的味道。

对这样利欲熏心的女子,只有比她更强,从身心征服她才行。她收下权贵官吏的重礼,许诺让他们的子弟进羽林武学,会找办事一丝不苟的裴光庭?再说裴光庭已按照李岩的规划,和杜希望勘察山谷地形去了。眼下,她只有利用和自己的情人关系,央求自己办事,李岩如果不办呢?结局会怎样?

两人势必因爱生怨,闹出丑闻……李岩感觉这会儿的处境是骑虎难下,只有想方设法先为她捞点钱,然后再投到朱雀大街的商业地产里去,免得她日日为钱财的事在耳边恬噪。

在禅房隔壁的浴池里,李岩又与武幼娘耍了回鸳鸯戏水,见她一脸满足样儿,已没有力气逢迎,这才起身,另换了一套窄袖蓝衫的袍服,武幼娘送他到了门口,又依依不舍亲热了半天,才让他猫着腰悄悄离开道观。

道观后门外面,街角有一对星眸望了半天,也没瞧见先前闪进道观的白衣少年,婀娜小蛮的背影儿低头沉思,难道自己猜错了,白衣少年从前门走了?

回到羽林武学,李岩换了一身皮甲红巾,决定立刻进宫,将羽林武学的事上奏皇帝。

这些天,对豪门世家,大小官吏捐助改造朱雀大街的款项李岩来者不拒。自个儿心里认为,反正他们的钱来得也不干净,不收白不收,羽林武学招收他们的子弟,搞个宽进严出,训练考试合格后才结业,

日后在朱雀大街,胡姬酒肆,见到敷面插花,身着熏香衣饰,四处闲晃的纨绔子弟那都是羽林武学生。

羽林武学的名声就让它臭下去。

剑要藏在鞘中,拔出来的时候才锋利!

骑在铁连钱上,李岩一身皮甲红巾,天天操训锻炼出来的流线形身材,显得勇武剽捷,身后几名羽林骑快马紧紧跟随,仿佛街道中央卷过的风,不一会快马来到了兴庆宫,翰林学士,皇义子的身份不经通传,经监门卫唱籍搜身就进了宫,李岩询问了值日中官,来到了花萼相辉楼外,递上手本,让中官通传,老老实实地等着皇帝的宣召。

“圣人午睡未起,惠妃娘娘有旨,让皇义子李岩进殿叙话。”一个面白无须的小中官出来宣旨。

午睡未起,我单独去见武惠妃,武幼娘已让他十分忌惮,何况是心机更深沉的惠妃娘娘,稍有差池,便是大祸临头。可娘娘的旨意,也不得违背,李岩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惠妃娘娘。”站在花萼相辉楼的大殿中,李岩心中惴惴,叉手为礼道。

数月前那个清俊的白衣少年气质大变,勇剽英武带着几分沉稳凝练,更加让人爱慕,武惠妃怔怔有点儿失神:“岩哥儿来了,听说你日日操训,站着也累,赐座!”

小中官搬了根月牙凳过来,李岩也不推辞,拱手谢过,半边屁股挨着月牙凳,身子前倾,装出一付恭谨受教的模样。

“岩哥儿自从中了制科探花以后,获官受职,事儿也多,给哀家讲讲吧。”武惠妃眼中秋波顾盼,问话的口气带着几分娇媚。

有她在皇帝跟前吹枕头风,岂不更好?李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心神俱疲的样子,拱手道:“惠妃娘娘,知易行难,我升迁才没几天,要做好一件事多么艰辛不易,就说改造朱雀大街吧,利国利民,让帝都的官吏百姓不再受那黄土飞尘泥泞之苦,栽植行道树,让他们夏日行走在浓荫之下,受受烈阳暴晒之苦,帝都的官吏百姓都该尽点力是不是?”

“是呀,岩哥儿,你们父子将改造朱雀大街的事办好了,赢得朝野一片赞誉,日后转官升迁也有了资本。”武惠妃三言两语,已显出对朝中政事了解关心的程度。

“圣人明年十月要东巡泰山封禅,改造几段大街迫在眉睫,要想让民工不舍昼夜地赶工程进度,户部拨下的钱粮远远不够,儿臣想出了个向官吏百姓募捐的法子,刻碑留名,彰显他们的善举,不知这样做是否可行,特来上奏圣人。”将这话抛出来,李岩望着武惠妃,瞧瞧她的反应如何。

义举,捐点银钱就可刻碑留名,我要登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正需要这名声,武惠妃眼睛里的火焰渐渐燃烧起来:“岩哥后,本宫为朱雀大街捐万贯银钱,可以排个头名吗?”

这可是意外之喜,李岩警惕地朝周围扫了一眼。

武惠妃心思慧黠,意领神会,轻轻一挥手,让左右侍女暂且退下。李岩起身,走到武惠妃身前一步处停下,小声道:“只要惠妃娘娘捐助工程,无论多少都会排个头名。”

“嗯!”武惠妃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岩哥儿胆大妄为,行事果然有手段,倒是深合我意。永穆公主那小妮子恐怕吃不住他……情怀一时被触动,不禁又多看了他几眼。

惠妃娘娘那眉眼神态,别有风韵,看得李岩心里打哆嗦,皇宫的规矩多,言行举止如果失措……

察言观色片刻,李岩心道,还是说正事,拍马奉迎的词儿,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启奏惠妃娘娘,开化坊前有一处水景游园,水景环绕,清幽雅致,乃诗画双绝的王摩诘设计的,请惠妃娘娘破墨,赐一好名,景上添花。”

惠妃娘娘眼角含春,微微点头道:“既是水景园,莫若取名在水一方如何?”

如何听不出武惠妃话中的情意,李岩眼神肆无忌惮地盯过去,轻声叹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大殿上只有寒风徐来,轻摇精美的蜀锦帷幄,惠妃湖水般的眸子起了一层薄雾,心中低叹,道阻且长!

李岩赶紧别开话题:“惠妃娘娘捐助的万贯银钱,我会将它暗中提出,在朱雀大街上,沿街买几处旺铺,待朱雀大街改造好之后,这几处商铺必然是炙手可热,大把大把的租金收入,钱又可生钱,让圣人得知,惠妃娘娘理财之能也为人叹服,执掌后宫,母仪天下指日可待。”

又有名又有利的事儿,都让武惠妃赶上了。岩哥儿真会办事,惠妃娘娘眼波流露出激赏之意,盈盈浅笑。

忽然,武惠妃腰肢儿一挺,娉婷站了起来,朱唇皓齿,披帛如烟,明艳不可方物。李岩原本就与她挨得近,这一来,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她如兰的气息,呵在他脸上,李岩脑子一片空白,心中震撼,难道她要强行……

……

又是艳劫来了,武惠妃可是承颜顺意,柔媚婉娈,要收藏,要推荐,兄弟们帮着在书友中推荐一下,权奸能得到编辑的看重,全靠数据!

第二卷 长安新贵 75。朝争背后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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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李岩手足无措的时候。大殿木楼梯处,传来了一句侍女禀报声:“楼上午睡的圣人醒了,正唤惠妃娘娘呢。”

李岩顿时如释重负,往后退了一步,低头躬身,一付小心恭谨模样。武惠妃见此情景,幽幽地叹了口气,唤侍女中官进来,转身上楼侍候皇帝去了。

武惠妃艳若桃李,实则心机深沉,心狠手辣,李岩暗暗告诫自己,日后绝不可与她独处,免得又如跟武幼娘一般,掉入这美色陷阱。

在大殿中等了一会儿,李岩瞧见高力士匆匆赶来,慌忙上前行礼。

“岩哥儿为何事而来?”高力士明白,李岩现在是个大忙人,没有急事他是不会进宫的。

“为羽林武学招生而来。”李岩见高力士忙,答得简洁。

高力士停下了脚步,关心地问道:“有什么为难之处?”

“人情、世故、权势推脱不得,羽林武学能否来个宽进严出?”李岩悄声问策。

“我这会忙,得赶紧上楼去,你切记君前奏对,小心谨慎,说辞再斟酌一下。”高力士提点了几句,就快步离去。

皇帝李隆基与武惠妃一块下楼来,坐到了雕龙胡床上,脸上容光焕发,情绪正好,身旁侍立的高力士也给李岩递眼色,趁着皇帝高兴,羽林武学的事赶紧上奏。

“陛下,自羽林武学招生以来,帝都的官吏权贵子弟想入学的不少,多是在国子监不求上进,以为凭着飞鹰走犬骑马射箭的本事,进了羽林武学,就可混个将军校尉的前程,儿臣正为这事犯愁呢。”李岩一脸的无可奈何。

听闻此言,皇帝李隆基春风满面的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李学士,羽林武学乃培养我朝劲军悍卒的地方,你切不可因私废公,你如果良莠不分,将此差使办砸,朕必将严惩不贷。”

见皇帝变了脸色,李岩急忙奏道:“儿臣不敢妄为,只是为难,我朝宦门子弟可门荫入仕,此乃陛下的仁德,可名额有限,儿臣愚见,可否都将他们招收进来,宽进严出,通过严格的考核,才能毕业,否则,他们在三十岁之前,都是羽林武学生。”

皇帝李隆基尚未开口,身后的高力士抢先呵斥道:“小李学士,将纨绔子弟全收入羽林武学,以他们那娇生惯养胡闹的脾性,羽林武学不会变得乌烟瘴气吗?圣人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样训练的悍将强军吗?”

“儿臣不敢!”李岩此时倒也不慌了,挺直了腰板儿,沉声应道,“羽林武学有套身体基础素质训练,娇生惯养的子弟都受不了,五百名子弟,能坚持下来的不足百名。那五百子弟缺乏煅炼,所以我先让受不了训练苦累的子弟作为预备生,回家先练身体素质,每月来羽林武学测试,合格者才正式入学。”

接着,李岩将新招武学生入学那天的训练详情讲了一遍,高力士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宽进严出,让暂时进不了武学的预备生在帝都打着羽林武学的名头招摇,弄臭羽林武学名声,正合孙子兵法,能而示之不能,掩饰陛下开疆拓土的雄心,羽林武学,真正的精锐都在山谷里封闭密训!”李岩神色凝重,他的奏对似一把利剑,这会儿才从刀鞘中抽出,露出它摄人的寒光。

皇帝李隆基闻言深思,与高力士对视一眼,眼中都有震惊之意。李岩谋深计远,到了这个地步!

他的胆子也未免太肥了些!

皇帝半响后才道:“小李学士,你将国家名器,典章制度玩弄于鼓掌,等着被大臣弹劾!退下吧。”

皇帝李隆基看着李岩的背影渐渐远去,高力士拱手道:“陛下,微臣失职,岩哥儿疏于管教,他胆大妄为——。”

他还不止干这桩事,刚才武惠妃向我提起,他为了改造朱雀大街,抢进度保质量,厚待民工,四处募捐敛财,不向户部伸手,这样的天纵奇才,不是谁可以教出来的,那是皇帝天子的血脉。李隆基脑中转过念头,轻轻说了一句:“李岩年少,凡事太过顺利,难成大器!需得经过世事磋磨。”

皇帝是要岩哥儿载个跟头?但他的心思,谁能猜得透,王皇后也算贤良,废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高力士隐隐为自己的弟子担忧起来。

朔日朝争前一天,清晨。

冬雨淅淅沥沥地下,将帝都长安笼罩在白茫茫的雨幕之中,寒风苦雨吹得甚紧,坊街上少有行人,一乘快骑匆匆来到曲池坊的羽林武学门口。到了廊边,从马上跳下个长腿细腰的少女,头戴的风帽,身上的胡服已被雨水浸湿,快步来到羽林骑跟前:“李岩在武学里吗?烦请大哥通传,说张若兰有急事找他。”

“李岩,你说的是李昭武吧,他昨晚就没回来,可能是在平康里学士府中吧。”守门的羽林骑答道。

张若兰翻身上马,“谢谢大哥!”双腿重重一磕,策马消失在冷冰冰白茫茫的雨幕之中。

昨日傍晚见有雨落下,李岩担心朱雀大街的改造工程,快马到朱雀大街巡查去了,那些还未干透的路面覆盖上油布,滑轮组等机器也要遮盖好,下雨天无法施工,民工也不能闲着,叫工部官吏组织大家学习交流,忙到天黑尽了才回府。

听了一夜潺潺的雨声,李岩清晨起来就在房间内锻炼起来,听见门房禀报,张若兰有急事要见自己,连忙迎了出去。

门廊处,张若兰刚取下雨水泡过的风帽,嘴唇被冻得没了血色。碎辫儿连同一身胡服湿答答地正滴着水,牵着马儿,风急雨斜,身子正打着哆嗦。

见了李岩,张若兰一颗芳心终于放下,饿着肚子在寒冷的冬雨里跑了一个多时辰,身子有些发软,竟然站不稳了。

李岩见她摇摇欲坠,一把抄起她,吩咐身边的仆从:“熬姜汤,升火盆。”

抱着她进了自己的寝居,摸摸自己的被窝里还有些温度,急急道:“若兰,你自己脱下湿透的衣衫,先钻入被窝里。”

见她没吭声,李岩一探鼻孔,才发现若兰浑身冰冷,已昏了过去,这府里也没个侍女,侍女全在隔壁公主府,李岩一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她身上湿答答的衣衫儿剥了下来,露出欺霜赛雪的玉臂来。

唉,连那胸衣都湿透了,只好脱下来,三两下,已将若兰身子剥了个精光,露出一对活蹦乱跳的白兔来,忘了说了,亵裤没脱,亵裤也没湿,脱了李岩那不成了流氓了吗?咱好歹也是武学博士,为人师表,李岩用棉布巾将她的身子刚擦干净,把半裸的胴体塞进被窝。

火盆被奴仆端了进来,李岩给若兰喂了姜汤,寝居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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