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旗－凶手- 第8部分

小猪皱皱眉头：“大哥呀，知道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会后悔的。”

“少废话。”冷战一把抓住猪毛，疼得它叫了起来。

“松开手我告诉你。”小猪一脸委屈。

冷战微笑着说：“刚才说，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

“哼，是你逼我的，我就不为你保密了。”

冷战一愣：“什么叫着为我保密？”

“因为凶手是你呀，我的大哥，你杀的洗晴空大人。”

冷战脸色一变：“你不要耍我，别认为我妹妹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完，伸手去抓小猪。

小猪急忙跳开：“你别忙，听我说。”

冷战坐下：“我的确冲动了点，你说吧。不过真搞笑，你居然会说我杀人。”

“的确是你杀的。不过杀人的时候，你不太清醒，就在似梦似醒的时候杀的他。换个说法吧，你是梦游的时候杀了洗晴空，这样你容易理解一些。”

冷战先是疑惑，忽然想起，在听到奇怪的声音醒来之前，自己的确有做梦出去转悠一圈的感觉。醒来之后，就感觉洗晴空死了，他当时也的确死了，那种带有预言性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凶手真的是自己？冷汗从他额头滴落，半天没有说话。

小猪急忙安慰他：“别怕，就连水若寒本人，恐怕也没有猜出凶手是你，我又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冷战立即平静下来：“就是因为知道凶手是我，你才故意指责水若寒，企图将水搞混，甚至当他让水若柔指证你的时候，你也不真正分辨，都是为了保护我？”

小猪点头。

冷战轻轻叹息一声：“就算是我梦游杀人，也肯定有原因的，你知道我的性格，一向冷静如铁，梦中也有很强的控制力。我为什么要杀无怨无仇的洗晴空，又怎样杀了他却不留下任何痕迹？还有他眼角怎么会有泪痕？”

“这和洗晴空大人自己有关。他奉卦相之令，考察你们几个。他对艳姐姐很在意，一开始就去试探她，却被你的结界拦阻，明白想了解艳姐姐是否真的没有一点灵力，必须先和你交手。他过来找你的时候，遇到了去追求艳姐姐的雪殇，就和雪殇交手。雪殇虽然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还是败给灵力深不可测的前辈洗晴空，将玉镯输给他。她嫌这事丢人，用杀我一事做借口。其实，她没有杀我，洗晴空也不知道她和我之间的冲突。”

“然后他就来到我的房内攻击我？”

“嗯。你和雪殇的能力相当，本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你不是一般人。”小猪幽幽的说，“他虽然没有杀你之意，但是出手的时候，灵力波动太强烈，而你当时在半睡半醒状态，你的护身宝贝比较自由，自发救你，将他杀了。”

“我的护身宝贝？”冷战愣了一下，“我连灵衣都没有，哪里来的护身宝贝？”

小猪叹息说：“大哥，你出生的时候，身上就自动带有‘死亡之雾’、‘红尘之泪’、‘靡靡之音’三宝护体，那些想在你出生前杀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三宝之下。”

冷战脸色变得苍白，他今日才明白，原来那个十八年前，震动整个同心大陆的“龙凤之劫”，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了阻止他和妹妹的出生，整个同心大陆的红白等道倾巢出动，死伤枕藉。特别是他们出生的泽族，红道高手几乎死得精光。将近二十年了，整个同心大陆的灵术师，一旦提起那场劫难，仍然颤栗不已。

“我就是转世的战妖？杀死洗晴空大人的就是战妖三宝中的‘红尘之泪’？”

小猪点头：“是。你母亲为了保护你们，拖着产后之身，千里迢迢来到水族，隐姓埋名，并一直限制你们学习灵术。结果她很快去世，让我照顾你们，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宠物还是有来历的，主人照顾宠物很正常吗。你们兄妹相依为命，艳姐姐是普通泽族人，出生前因为红白等道高手的破坏，受到强烈的灵力冲击，身体很弱，也学不来水族灵术。你是战妖转世，水族灵术运用自如，虽然没有名师，却成了首屈一指的俊彦。而且你还可以轻易部下带有八卦之气的阵势保护艳姐姐，这类阵势，就连最优秀的世外高人都不能得心应手的使用。”

“好好，我明白了，难怪看到洗晴空大人眼角的泪痕，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那是我身上带有的‘红尘之泪’杀人留下的痕迹。”冷战颓然坐在床上，“既然这样，为了不泄漏身份，我是不是不去卦相府了？”

小猪摇头：“要去，而且要夺到第一，得到卦相府的支持，接触高级灵术，尽快提升自己的力量，好自保。追杀你的人，是一直有的。”

冷战再次看向小猪：“那些人都被你杀了？”

“没有，我不过经常发现他们迷路罢了。”小猪嘻嘻而笑。

冷战心情平静下来，立即又发现很多疑问：“在岸上我用‘水纹传音’之术说自己来到岸上，洗晴空很快就到了。我们一起上冰舟后，却用了比较长的时间才来到灵力补充点。而这里，和卦相府显然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地方怎么没有一个人居住？”

“是这样的。‘水纹传音’之术有很多限制的，在水下不可使用，而且距离有限。洗晴空接了雪殇停在十八号补充点了，那里靠近雪殇家的方向，和十二号补充点很近。其实据说因为调整路线等，十二号补充点刚废弃，所以才没有人。洗晴空还是因为接你们，偏巧经过这里而已。”

“既然洗晴空大人是我杀死的，卦相府怎么得出他病死的结论？而且，卦相府那个少年我也不相信他是卦相的亲戚。水若寒的解释，太牵强了。”

“我不清楚，也感觉应该不是。不过未必真的是有人想暗算洗晴空，可能只是他不愿意使用一些危险的方式‘考察’你们，换人和毁坏冰舟都是警告他按照计划来。具体怎么回事，可能永远是个悬案了。”

“对了，还有一些不对头。如果被我杀，他应该死在我的房间门口，而不是冰舟停放间门口，而且明显死的时候背朝房间，一看就知道是从里面出来的。”

“错，他被你梦中的攻势所阻，特别是红尘之泪就要发动的时候，强大的灵力，迫使他后退，一直退到冰舟停放间，珠子落地滚到他后面他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最终死在红尘之泪下。也可能在睡眠状态下，红尘之泪发作比较慢，他是中了红尘之泪后才退走的，可以退到那里才死。”

“还是不对，中了红尘之泪后死的人会被抽去人体精华，变成极度衰老的死尸的。”

“可能梦中红尘之泪威力没有那么大吧，而且洗晴空大人的灵力深不可测，抗衡能力强一些。”

冷战忽然想起什么，疑惑的说：“我们四个人中，只有我得到水家兄妹的关照，交了一次手。之后再有矛盾，水若寒都及时阻止了。这只是凑巧，还是水大人实质知道我是凶手？”

小猪呆了一下：“我也不能肯定。甚至让你们兄妹来之前，卦相府是否知道你是战妖，也在两可之间。”

“那就两可之间吧。”冷战忽然看向小猪，嘴角带有笑意，“我突然感觉，真正的凶手的确可能是你。也可能你不是凶手，却参与了，比如为了保护我，将我的‘红尘之泪’引发。你给我的解释，总感觉有些牵强。”

小猪无奈的说：“这真他妈的稀奇，难道长得可爱也是一种错？为什么你们都要嫉妒我，先是水家兄妹，然后是你，非要说我是凶手呢？”

冷战将心中激荡的情绪按捺下去，冷淡的说：“不管了，反正事情算是过去了，真相我不想再追究！”

（凶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