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by:弋阳-tea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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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by:弋阳-teayang-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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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 

停止靠近了,有希望。 

“如果你现在放我走,我就给你一百万,是美金哦。”我继续利诱。 

“嗯……不行。”他居然摇头。 

“为什么?你当人家手下什么时候才能赚那么多钱啊?” 

“明天就可以。” 

“明天?” 

“对啊,明天我会用你去向你的黑道情人要五百万的赎金,而且……”他笑得很灿烂,我看见他牙缝里闪出一道恶魔之光。“我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好好品尝我的摇钱树。” 

人财两得?够色又有胆,这个男人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活的不耐烦了!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我、我……南他不会放过你的!”“哦?怎么个不放过我?”他挑眉以对。 

“他会……”我满脑子地搜索毒计。“他会在你最心爱的跑车上画西瓜太郎、在‘环球时报’上公布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半裸照、还要……还要把你一星期才刷一次牙的零度机密告诉你每一个女朋友or男朋友,最后……再对你家的狗狗做狂犬催眠,让它每三天不定期发作一次。” 

“噗……”他不怕反笑,“能搞到意大利教父的人,虽死无憾。” 

湿湿的唇终于逼近,我把脸别开,一个陌生的印记存储在颈项上。 

“慢、慢着!”我努力地眨呀眨,费力地挤出半颗小水花。“先生,我可是上有在天堂飘流游荡的老爸老妈、下有未出世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你忍心为了你一时的小小冲动,而毁掉一位清纯美少年一生的幸福吗?”不能晓之以利,只有动之以情。 

他皱眉,作考虑状。 

“也对,我的确不该为了我一时的小小冲动,而让别人的未来有了难以磨灭的伤痕。所以……” 

所以?我侧耳以待。 

“为了对你负责,我决定明天不拿你去换赎金了,我会娶你。” 

……我立马晕菜。 

这个天外来客究竟是用什么外星材料制成的啊! 

“呵呵,你不说话,太感动了吧!放心,我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他送我个春风满面的微笑,“现在我可以唱歌了吗?” 

“唱歌?”我那双大眼睛开合的频率猛增。 

“对,不过不是用嘴唱……”他一脸献宝的模样。“是用我的手唱。” 

“唱什么?” 

“十、八、摸。” 

……我再次晕菜。 

那一只闲闲的手真的开始在我身上“唱”起歌来。 

这嘻皮笑脸的死蛮子,抓着我的手痛死了。东拉西扯一大堆,那家伙全身的防线可一直没放松,夹着我腰侧重穴的双膝让我浑身使不上力,无懈可击。 

完了!想我二十年来青春好年华,方又觅得如意郎君,难道就这样灰飞烟灭?该死的南,你再不出现的话,就要戴绿帽子了! 

咦,那个神田佑一什么时候也晕菜了!难怪他刚才一直没出声。奇了怪了,我那一下下还不至于把他弄晕吧?……看来,这个会用手“唱歌”的男人果然不是池中物啊!灵感就在那么一瞬间。 

我转正眼眸,搜索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晶灿的眸子似乎黑得有点不自然。一丝疑惑,扩散开来。 

手掌移上我的脸颊,我屏息等待——果然,接下来是个抚唇动作,放纵而且非常之熟悉。我微微开启紧抿的双唇,静候那修长食指的探入,然后用力…… 

“唔……”他惊叫,因为我咬他。 

因为我咬他,所以他松了箝制。我抓住时机曲起右脚,满身可以用来发射火箭的怒气借着我的膝盖一下子顶上他的背,恨不能一脚把他撞到埃塞俄比亚。 

台灯、烟灰缸、最新的电玩游戏机、甚至脚上滑落的超炫动动鞋统统扔向他,我跳着脚大叫:“你这个该死的、无耻的、不知道人间疾苦的臭男人,南·德尔·奥尔契拉!”没错,就是他!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南躲开各种“重型炮弹”、“飞沙走石”,八爪鱼兼无尾熊似的缠上来,环住我的双臂,两人一起跌倒在沙发上。 

“抱歉抱歉抱歉。” 

“可恶可恶可恶!” 

“温柔温柔温柔。” 

“抓狂抓狂抓狂!” 

大眼瞪大眼,一室无语…… 

“小宝贝?” 

“俗不可耐。” 

“小蜜糖?” 

“恶心得要命。” 

“小亲亲?” 

“傻得冒烟。” 

再次无语中…… 

“我让你亲一下?” 

“做梦!” 

“你让我亲一下?” 

“去死!” 

……眼珠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某人再接再厉。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当我下去找不到你的时候。”南一脸正经。 

“那是你惹来的麻烦,算我倒霉被绑架。”我撇嘴。 

“那些个三流角色能绑架你?你是故意不逃的吧!” 

“我是想帮你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家为了他守身如玉、抵死不从,他居然乔装改扮戏弄纯洁少男心,比庄周戏妻还要没品。 

“帮我?不要告诉我你不是觉得被人绑架很好玩才搅和进来的?” 

唔……被点中死穴。“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这不是拍枪战片,可以中途喊卡。” 

“如果不是你半路冒出来,我早就‘一切尽在掌握’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这里真有个像我一样的格斗高手怎么办?再说,你身手再快,也快不过枪吧!” 

局势怎么说变就变,我越说越词穷,他越讲越高亢。“下次不许再这么莽莽撞撞的私自行动,让我的心荡到半空高,提前进入衰老期。” 

“真的吗?你很担心?” 

“我担心一整天了,我们就算扯平吧。为了你,我易容成神田的手下,忍耐了他几小时的口臭。” 

“我怎么就没闻到他有口臭,除非靠得很近……好啊,你们俩绝对关系非浅!” 

“拜托!”南委屈地直叫。“我鼻子灵敏也有罪啊?我嗅觉神经发达不行吗?他要是靠近我方圆三步半,我就想扁人。” 

好象……是我犯了诽谤罪,可是—— 

“现在你对他的异味搔扰就没有感觉了吗?”我指指昏在一米外的神田佑一。 

“有你的地方,就有希望;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南低低的嗓音、夸张地情话让我心驰神荡,可是那张莫名其妙的脸实在让人不舒服,“可以把你的假面具摘下来了吧。” 

“哧、哧”的一阵拉扯,虽然早知道,我还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南手上的人皮面具,那可是汤姆·克鲁斯在《谍中谍》里的制胜绝招。 

“你有兴趣吗?我以后可以教你。” 

“好啊!”我高兴地直点头。 

“嘿嘿。”他脸上的笑又窜了出来,很COLOURFUL的那种。“那么……现在就让我先收点学费吧。” 

“等一下啦,你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古人说,月圆是人狼兽心大发的时候,诚哉斯言。 

“有什么关系,这种高档别墅的隔音设备很好,而且你没听神田刚才说吗?没有他的吩咐别人是不敢进来的。” 

好象有点道理,这厢都闹得火星撞地球了,也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可是他们要是醒过来怎么办?”地上还有三个大活人呢! 

“醒过来?再打晕不就行了!”够狠。 

“还不行,还不行。”我抬起双手架住南的身体。“这个,帮我解开。” 

“这个啊……闪闪亮亮的手铐配你活活泼泼的皮肤,我以为——绝妙!等我们GAME OVER,我再帮你弄下来。” 

什么叫“你以为绝妙”! 

千里奔波动错情,难道他有某种“不良嗜好”?难道他属于周期性危险人种? 

第三次晕菜中…… 

凌晨两点半,我和南轻轻松松地越墙而出。我们登上一个隐蔽的斜坡,看着大队警车呼啸而来,包围了整栋豪宅。 

“奥地利警察的效率还算不错。”南抬腕看表,语气中肯。 

“他们会搜到什么?” 

“毒品、枪枝、文物、国宝。” 

“这些东西一定藏匿在机密的地方,这么大的宅子他们找得到吗?”那种密室什么的,不是总在曲径通幽处吗? 

“你放心,一找就到。因为我用计算机发了一份剖面图和密码给警局,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懂。” 

原来“一切尽在掌握的”人,是南。这就是他任意挥洒的人生吗?步步如棋局局心,那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再麻烦的事也能解决吧。 

决定了,我要赖定他!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在对刚才的事回味无穷?”南笑着把脸凑近。 

“我发现你不光眼睛鼻子长得好,连耳朵也很有特色。”由衷的赞叹源自真心。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耳朵,你真是观察入微。”南得意的笑脸还来不及扩张,就被我下一句话彻底搅乱。 

“好吸引人的耳朵啊——就像曲奇饼干!” 

“曲、奇、饼、干?”墨黑的眉峰爬高了几毫米。“我说Honey啊,你该不会是肚子又饿饿了吧?” 

“My dear darling,你最了解我了。”我笑,涎着脸。 

“为了你这句‘My dear 

darling’,我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想办法填补你的食欲。”俯身在我的唇上拈去蜻蜒点水一个吻,波澜不惊、柔情似水。 

说翻山越岭,有点儿夸张。只消从那半山腰的斜面往上绕几圈,就可以看到山顶处的一方幽静树林。 

感觉像是某个森林公园的秘密天地。 

水杉树上有两只松鼠上窜下跳地玩追逐游戏,领悟到有陌生而强大的物种闯入,一阵风似地闪入“叶深不知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必定有两对琉璃眼珠细细审视非法入侵者。 

南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碎石,抛向半空,又稳稳地接住,“看我效仿古人。” 

易容、点穴,还有暗器,这男人究竟师从何处?找个时间,我非要好好讨教讨教他。 

一只灰色野兔不识时务地跳将出来,竟然不逃,抿着三瓣嘴打量我们,真乃好奇宝宝也。 

好奇会让人丧命,这句话同样也适合用在动物身上。如果现在有一头猎犬,它一定会甩开主人的步伐,抖着一身淡褐色的长毛,作风骠悍地用它的天赋异禀爪到兔来。 

南的旧石器狩猎法比猎狗还要快狠稳准。这一点,我毋庸置疑。 

在他扬手的那一瞬间,我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肘部——石头在空气中嘶嘶飞过,几个翻滚,终于静止。 

“你干嘛捣乱?”南泄气地看着暗器飞过目标。 

“我觉得你这么好的身手,应该去对付马达拉斯加狼。” 

“马达拉斯加狼已经绝种了。” 

“……是吗?”我嗫嚅,可是我身边好象就有一匹。 

那只傻兔子还在原地看着我们,饶有兴趣。 

“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我只知道有人的肚子饿了!” 

“唔……可是我还是觉得它很可爱。”怎么办,色欲和食欲究竟哪个更重要?我些许困扰。 

那个差点成仙的小灰兔凑到那一度要“吻”上它的凶器前,闻了闻。可能觉得跟它以前撒过尿的黑色物体没什么区别,有点无聊地消失了。 

死没良心的小东西,不懂得献个飞吻权当谢礼,起码也该一跳三回首抛个媚眼儿如丝吧! 

“你听,什么声音?”南侧头作专注状。 

我听——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还能有什么声音啊,是我的肚子在叫啦!” 

“不是不是,你再听!” 

那兴奋劲儿,连我也变得认真起来——淙淙的、叮叮咚咚的…… 

“是水声,前面一定有小河。”我跳得比小树还高,向前冲、冲、冲! 

一泓溪水弯弯绕,鱼儿鱼儿水中游。 

脱鞋、挽裤腿、互相泼水。 

这回我可学乖了,肥肥美美的滋味难逃南的魔爪,淹没在我的口水中。 

火堆在林间闪耀、鱼儿在火中升华,没有盐、没有葱、没有任何调味料,可是很香,真的很香。 

 

 

 

 

第六章 

“现在还缺一瓶白朗姆酒。” 

“如果再有一杯冰淇淋咖啡的话……” 

冰淇淋咖啡?我突然想到了汀汀。 

“那个……你对斯汀了解吗?” 

“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汀汀平时总是淡淡倦倦的笑,可我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 

“他的心事,就是他的情事。” 

南了然的语气成功地勾起我的好奇心,追问:“你知不知道他喜欢谁?” 

“这个人你也认识、经常见面,虽然你们好象不怎么投缘。” 

故弄玄虚,南含笑的目光等待我的答案。 

见常见面、不怎么投缘……拉姆斯? 

我差点被鱼刺鲠到喉咙,这个设想也太夸张了,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汀汀都不像是有恋父情节……啊,我怎么忘了!方圆几百里之内,还有一株野草闲花—— 

“不会是唐纳吧?”我的超级美型脸就这么皱成一团。真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个什么东东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文明一点的好。 

“不用太惊讶,他们两以前就是一对恋人。” 

“以前?为什么现在不是了?我知道,一定是唐纳他太、太、太花心了。” 

“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原来很专情的,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同级生的斯汀了。可是……” 

“你存心吊我胃口是不是?不要一波三折,敬请长话短说。” 

“半年前,斯汀突然留下一封分手信,不辞而别。那个时候,唐纳简直发了疯,动用所有的人脉去寻找蛛丝马迹,连隐居的爷爷都惊动了。一个月后,唐纳找到了斯汀。” 

“然后呢?” 

“斯汀告诉他第二天自己就要结婚了。” 

“这个婚礼一定没有成功吧。”突然有点同情唐纳,这样不明不白的分手,任谁也无法安心接受,更何况是血液里有黑色因子的唐二少。 

“没错,他先炸掉了教堂,然后用一系列入流或者不入流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得斯汀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这是用滥了的方式,但很有效。” 

“所以,汀汀回到唐纳身边,当他的仆人?” 

“大致就是这样了。” 

“不明白,相爱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说分手呢?汀汀一定是有苦衷的。” 

记得那一次唐纳挽着个香艳女郎进屋,汀汀原来的高谈阔论立刻变得心不在焉。当时,我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所以就善解人意地结束了话题。 

原来我还一直不明白——唐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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