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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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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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先生一听到岳肃的人来了,连忙拿着尚方宝剑,从墙角转移到靠近石门的这边角落。待到石门开启,众人将岳肃围住,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从容不迫,走廊里即便有官兵看到,但因为太黑,也不知是谁,还当是自己人呢,并没有加以拦阻。最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人家叶先生爬出暗道,在大殿内遇到官兵后,还敢举着尚方宝剑,扬言说是在此找到大人,要为岳大人办差,让人准备马匹。

管事的基本上都下去了,剩下的士兵,也就是看守、护卫,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没见过叶先生,但大人尚方宝剑,还是多少有点印象的,料想下面有那么多自己人,总不可能是有人抢了大人的剑吧。

于是,还给叶先生准备好马,让他堂而皇之的离去。

岳肃见人和剑都没了,当即反应过来,他猜到叶先生会去哪里,当即领着大伙朝外赶去。到了上面,护jūn们连忙行礼,岳肃顺嘴问道:“刚才是否看到,有人上来?手里还拿着尚方宝剑。”

“回大人,是有一个人拿着尚方宝剑上来,还让我们给他备马,说是为大人办差。现在人已经走了。”一个护jūn答道。

“什么?赶紧备马!”

岳肃实在没有想到,叶先生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冒充是自己人。等到马匹准备好,他带着骑兵先行追去,目标自是张家祠堂。

因为斩龙帮一役,偃师县的城门管理相当严格,进城还能容易点,想要出城,那是无比困难。不把你从头到脚搜上两遍,走都别想走。张家祠堂,这次是真的查封,门前有不少官兵站岗。

岳肃率人来到祠堂,进门之后,直奔里面大厅。一进大厅,结果和自己想象的是一模一样。

机关已经被打开,露出一个一尺多宽的暗格,里面有什么东西,现在无从而知,只能看到有一把剑放在里面。

金蝉上前,将剑取了出来,确是岳肃的尚方宝剑,剑身上还绑着一封信。金蝉将信取下,呈给岳肃,岳肃撕开一瞧,里面只写了一句话。“尚方宝剑完璧归赵,岳大人,后会有期。”

字体十分娟秀,和上次菊儿留下来的,完全相同。岳肃摇头苦笑,叹道:“叶先生,你还是赢了一次。多谢你将尚方宝剑留下。”

尚方宝剑是皇上御赐之物,这东西要丢人,罪名可大可小,最大可以抄家杀头。

两天后,岳肃决定离开偃师县,返回开封。这里生的事情,自是要原原本本奏于朝廷,大牢里张国邦等几名张家有点脸面的人,也都先行释放。

这几个人出来后,竟然还不肯示弱,找到岳肃门前,让他归还黄金。岳肃的心情本来就不爽,没想这帮人还敢得寸进尺,登时说道:“张国柱冒功请赏,欺君罔上,此乃抄家灭族之罪。本部院现已奏明皇上,你们就等着陪他一起下去吧。至于黄金,本部院是一两没看到,下去之后,你们自己去问问沈万三吧!偃师县,再将他们还押大牢,等待皇上落!”

明朝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说,张国柱冒功欺君,一经查实,便是灭族。这是已经上奏朝廷,怎么落,要由皇上来定,但总而言之,是要去蓟镇核实的,一旦确定,张国柱的全族是好不了。

张国柱现在是死了,可被他害死的那么多官兵,总是要讨个说法,以儆效尤。

再次将张国邦等人收监,岳肃回师开封。这些天,岳肃都在研究,谋刺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对于叶先生的话,他是深信不疑,毕竟当时的情况,叶先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回到开封巡抚衙门,岳肃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童胄,让他将这段时rì邹家的动向,说上一说。毕竟遇刺之前,邹家有四车人出城,动向不明,四辆马车上能坐的人数,倒是和叶先生所说的刺客人数差不多。

结果,童胄的回答,更是曾加了岳肃对邹家的怀疑。走的时候是四辆车,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两辆。

刺杀朝廷巡抚,那是要灭族的。自己是邹佳仁的门生,平rì里也没有什么过节,怎么看,邹佳仁也万没有理由派人行刺自己。单凭这一点就怀疑对方,实在有些不妥。

不过,刺客明摆着不像是刺杀自己,而是要刺杀告状之人。告状之人,难道说,和邹家会有什么关联?

岳肃不敢肯定,但可以去证实。告状人操着的是河南口音,如果真的是和邹佳仁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在开封城内求证,看有没有人认识他。

温亭松的尸体已经腐烂,被岳肃秘密下葬,图像一直留着,在偃师县附近打听了好久,也没有人认识。于是,岳肃安排李忠、孔刃等人,继续拿着图像,在开封城内暗中走访。

第二天一早,李忠等人分头出外闲逛,李忠和孔刃跑到一家刚开门的骨头馆,点了两壶酒,一盆骨头,因为是第一单生意,掌柜格外殷勤。

二人吃了两杯,啃了块骨头,就被掌柜喊了过来。李忠抹了抹手,从怀里掏出画像,指着上面的人,说道:“掌柜的,您认不认识上边这人呀?”

谁料,掌柜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认识,这不是温亭松温公子吗?你们要找他?”说完,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二人。

一听说掌柜的认识,李忠与孔刃对望一眼,随后由孔刃说道:“我们是在洛阳开古玩店,他卖了幅字画到我们古玩店,我们掌柜一时走了眼,把赝品当作真品收下。本来么,按照行里的规矩,收了也就收了,自认倒霉就是,谁曾想,这幅画又被人当真品买去。买画的这人,竟然是国丈老爷,开始没有现,结果几天后,被高手认出,找上门来。别人的可以不退,但国丈爷有权有势,谁敢不给退。我们掌柜便要原数奉还,可国丈家硬是不干,非要掌柜按三倍赔偿,否则就要告上衙门。这等事,要是一上衙门,咱们这等小店,也不是要倒霉,掌柜只能咬着牙赔了三倍的银子。这笔钱一掏出去,店里是一文钱也不剩了,好在记得卖画的这位爷是开封口音,为了周转,我们掌柜的才让我们跑到开封,寻找于他,希望他能按照当初的半价,把画收回去,我们小店也好维持。”

“原来是这么回事。”掌柜的笑了起来,说道:“温公子那可是我们开封城内有名的才子,当初和张瑾、刘芝几位爷,并称开封七公子,书画上也是极有造诣,你们被他临摹的画骗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孔刃刚刚本是信口胡扯,岳肃曾嘱咐过他们,告状之人是个书生,让他们不要穿帮,他这才顺口一说。不想,竟然歪打正着。

当下,孔刃又连忙问道:“不知温公子的家,现在何处?”

听了这话,掌柜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没了,都没了,全都死光了。”。。。

第091章 泼天大案

一听掌柜的说都死光了,李忠和孔刃心头一阵,连忙问道:“怎么都死光了?掌柜的,你可不要胡言啊。”

“有什么可不胡言的,这事全开封都知道。”掌柜的还以为这二人是误认为自己帮着温亭松骗人呢,又解释道:“你们二位是外地人,对我们开封前两年生的怪事是不了解啊。几年前,布政使邹大人来到开封,他的公子邹枫就和温亭松他们打得huo热,时下改称为开封八少。不想,没过多久,开封城里就怪事不断,先是有那刚刚生孩子的人家丢孩子,听说都是刚刚分娩下来,就被人抢走。后来,原先七公子的家,在一夜之间变为huo海,里面的人全被烧死。两位小哥,你们说的字画,是不是几年前温公子拿到洛阳卖的呀?”

“对、对……有好几年了……”李忠二人连忙点头,随后,李忠又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七家人在一夜之间都失huo呀,想来定是有人谋财害命,杀人放huo吧。还有,那丢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呀?”'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那谁知道,这事刚开始的几天,倒是传的沸沸扬扬,后来知府大人说七家是纵huo**,也没有追查凶犯,过个一年半载,也就不了了之。至于丢孩子那事,一直都是时有生,不过城里,生的少了,大多是在周边乡镇,大家传说是蛇怪作祟。可说起这事也令人不可思议,自从岳大人巡抚河南,就再没听说有谁家丢孩子,大家伙私下都议论,说邪不胜正,有岳大人这种正气凛然的大官一到,那些魑魅魍魉都不敢出来折腾了。都希望岳大人留在河南,再也不走呢。”掌柜说道。

“还有这等事,真是有些奇怪,银子看来是追不回来了,李哥,咱俩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孔刃朝李忠挤了下眼,李忠连连点头,二人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大吃起来。

匆匆吃喝完毕,算了饭钱,立刻赶回巡抚衙门。见了岳肃,将事情一说,岳肃立时是满腹狐疑。不一刻功夫,其他出门走访的人,也都先后赶回,大家汇报的信息,也是大致相同。可见,温亭松等七人,在开封城内都是有不小的名头。

一是满门被焚,知府衙门还敢说是**;二是时常生丢小孩的事情,明明是被硬抢去的,还有人造谣说是蛇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令人难以琢磨。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最为有用的线索,这事怎么又跟邹家有这或多或少的关系。

开封七公子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平平安安,怎么一变成开封八少,就冒出这么多事情。

“难道说是邹家干的?”岳肃有些不敢相信,邹佳仁还算中正,无缘无故杀那么多人做什么?更不至于去偷刚出生的小孩吧。

百思不得其解,岳肃将所有人都打下去,一个人静静坐在后堂,冥思苦想起来。

“先是有人强抢婴儿,再是七公子全家被焚,最后是温亭松拦劫喊冤,被人强行灭口。这一切仿佛有所关联……”岳肃闭上眼睛,心中楠楠自语,“如果说生的这一切真的有所关联,那一定是……温亭松他们知道了是谁在抢小孩,这才招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温亭松侥幸不死,等待时机,拦街告状,可结果还是被灭口……”

一想到此,岳肃猛地睁开眼睛,冲口吐出一句话来,“他为什么要等待时机,找我告状?难道别的衙门不能告状吗?”

分析到这里,岳肃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温亭松之所以要到我这里喊冤,而不去别的衙门,肯定是因为,对方大有来头,他不敢去。在开封城内地位最高的人,只有一个,会是他么……”

周王!岳肃第一个联想到他。毕竟,开封城内地位最高的,只有他。再往下,才是布政使,按察使、河南总兵、监jūn之流。

岳肃第一个想到周王,其实也是有点私心作祟,他真的不希望是邹佳仁。但从表面上来看,邹佳仁的嫌疑一点也不小于周王,只是巧合之处是,为什么是邹佳仁一到开封,原本好端端的开封,就开始出现这些案子。也就是在地位上,他要逊色与周王罢了,没有达到无人敢控诉的地步。要知道,岳肃都是河南巡抚了,还有人敢告他的黑状呢。

不过,这桩案子没头没尾,无凭无据,十分难办,不管是牵连周王还是牵扯到邹佳仁,都不能直接开审。

岳肃思虑良久,终于冒出个主意来。“来人啊,下huo签提邹枫到堂。”

金蝉再一次持huo签来到布政使府邸提人,‘阎王huo签’一到,邹家再次慌了。事情不是已经完结,怎么岳大人又找上门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邹枫是心下揣揣,邹佳仁倒还是能保持镇定,巡抚大人让去,是万不能不去的,只能硬着头皮前往。邹佳仁自然要跟着,他相信,有自己在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岳肃绝不会对儿子动刑。

这一次,岳肃是亲自要衙门外迎接,先是金蝉先前交令,然后与邹佳仁叙过师生之礼,这才看向邹枫。

邹枫的左眼在夺门之战时被射瞎,现在带了个黑眼罩,岳肃看到这一造型,先是一愣,忙问道:“恩师,令公子的眼睛怎么了?”

听了这话,邹枫心中暗骂,还不是让你的人给射的!

邹佳仁则是微微一笑,说道:“小犬太过顽劣,春节时,非要抢着和家丁一起放炮仗,结果不小心崩坏了。”说到此,不jìn一声叹息,“唉……我苦寻良医,也无人能治得好,怕是这辈子,就这么样了。秉严啊,不知你今rì传小犬来,又是为了何事?”

“是这样的,恩师应该还记得,上次有人举报令公子与周王世子出城一事,现在这事有了进展,所以要请公子来印证一番。”说着,岳肃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恩师,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咱们里面请。”

一听说又是为了这事,邹佳仁心中暗恼,心想,“你岳肃真是闲着没事了,破案是不是上瘾呀,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又给翻出来了。这周王世子也是的,趁着大赦天下的当口,认了不就行了,现在倒好,人家又有新的进展了。不知,他这回又现了什么线索。”

心里这么想,嘴上应承道:“原来是为了此事,也不知是什么线索。小犬这边,我已经问过几次,他确定没有和世子出过城。我这儿子,平时是不撒谎的,想来应该是真没此事。”说着,同岳肃并肩进了衙门。

邹枫听说是这事,紧张的心竟然平定了下来,暗自讨道,“我还当是行刺的事,原来是这事。我和小王爷是微服出城,没人能够认出来,上次不都不了了之了么,这次还能现什么。”

众人进了后堂,岳肃居中高坐,给邹佳仁与邹枫安置了椅子。其他差役人等站立两厢,瞧这架势,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几人坐定之后,岳肃看向邹枫,说道:“邹公子,本部院想跟你再次确定一下,你那天确实是没有和周王世子出城么?这次不比上次,可是要签字画押的,一经查出,是愚弄本部院,定严惩不贷!”

“小人那天确实是在家中课书,绝无出过家门,请大人明鉴。”邹枫拱手说道。

“那好,给邹公子签字画押。”岳肃平淡地说道。

杨奕山简单地录好供词,样邹枫签字画押。画押完了,就听岳肃再次说道:“这些rì子,本部院虽然人不在开封,却一直派人在城内明察暗访,十月初一那天,有卖糖葫芦的邱老四看到在城门口看到有一群人骑马出城,领头的是两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当时他还被那两位公子的扈从撞了一下,所以记忆深刻,说还记得那两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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