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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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战1915-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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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徐邵文肯定是不能将其表达出来的。他微微的叹了叹气,说道:“全国各地大部分的督军军阀迫于北洋的军事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确实选择了服从北京政府,但是单单西南等地这些军阀督军的不安分,也足以让中华大局产生变故。更何况,这些所谓服从北京政府的军阀,北京政府真的能控制了他们?”

对于徐邵文的第二句,徐世昌还是表示赞同的,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徐小哥以为西南这三四个省区的军阀能够牵动全国变局?这似乎有些夸大其词了,滇督唐继尧、粤督陈炯明的势力范围都过于狭隘,唯独掌握两广的陆荣廷手中握有五万兵力,不过这些人貌合神离,虽然有统一的利益,但是却各怀鬼胎,要想掀动全国恐怕很难呀。”

“正是因为这些人各怀鬼胎,所以才不愿意做出头鸟,因此他们都会力挺国民党来做大头,这样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会有路可走。”徐邵文表情渐渐舒展起来,微微一笑,手中不由的悠闲着把玩起来茶杯,进而又说道,“至于徐先生所说西南等省的军阀确实没有与袁大总统对抗的实力,只不过这样国民党振臂一呼,这几个军阀再遥相呼应,全国各地军阀一定会见风使舵,这样一来中华大局可就有变了。”

“西南区区几个军阀,竟也能煽动全国变局?”徐世昌露出了一丝不太相信的表情,但是语气依然中和,抱着几分听下去的神态。

“这不难理解,就拿去年所谓二次革命来说,广州国民党通电呼吁,西南军阀首先响应,继而湖南、湖北、江西等地不也是纷纷群起而附之吗?”徐邵文说道。

徐世昌倒是不得不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在给自己斟上一杯新茶之后,他淡然的开口道:“看来,徐小哥先前所说中华不太平恰如其实呀。不过,那徐小哥以为这不太平根本原因,是出于何故呢?”

徐邵文看了看左右,故意压低了一下声音,说道:“徐先生其实也应该心知肚明了,北京政府这些年种种做为,从表面上来讲是不得民心,从内里来讲是不得各地军阀之心。不管是其外还是其内,都使得袁总统陷入了一种极为不利的境地。”

“哦,”徐世昌的眉宇不由自主的拧了拧,转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神态之中展露出一股浓郁的哀叹,说道,“袁大总统太过独断了,有些事情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开始行事了。”

徐邵文知道徐世昌是袁世凯最忠实的好朋友,之所以说出这番感叹,也是因为近段时间北京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的要废除《中华民国约法》有关。看来徐世昌在内心之中还是不赞同袁世凯这种草率的做法,但是却在好友与支持者的立场并没有劝阻。

“中华这些年的坎坷已经够多了,眼下正是需要偃旗息鼓、鼓励民生的时候,只不过人心不可测,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自私的一面,”徐邵文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一切祸端都是欲望所致。”

徐世昌对于徐邵文这突然起来的一句话不由眼前一亮,他的口吻显得有些认真了起来,问道:“听徐小哥这么说,似乎还对国策民生有所看法了?”

徐邵文对于能够结识徐世昌这位民国北洋军阀的重量人物,心中还是有一些庆幸的,他刚才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感叹,其实也是暗暗在迎合徐世昌的治世思路。徐世昌虽然在政治舞台没有大作为,但是其在出任民国大总统的时候,所提出的“偃武修文”国策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都是有好评的。

因此,他自己恰才所说中华坎坷已久需要调养生息,多多少少带有讨好徐世昌的意味。既然徐老爷子询问他对国策民生的看法,自然而然得顺着这个思路来走了。

“在下涉世尚浅,对已治国经营的方法懂得不多,无非是对眼下世局一些个人想法而已,”徐邵文说到这里,先为自己倒了一杯了茶水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其实纵观中华近代历史,由鸦片战争到辛亥革命,这其中种种的变故看上似乎都是我中华之局内的事情,但是无一不是与外国列强牵挂上关系。说到底,我中华面临的直接敌人是自己,而最终根本敌人则是外侮。”

徐世昌不明白徐邵文为什么由谈治世国策而谈到中华敌我的状况上,但是先前与这个后生所谈的时候,对其印象还是很好的,所以没有刻意询问,而是继续等待着下话。

“我中华之所以建立民国,推翻迂腐无能的满清,那正是希望能够在国际之上获得一席地位,不被外侮所轻视,国家主权能够受到尊重,”徐邵文说到这里,脸色渐渐有些严肃起来,不能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中央警官学校受到了政治熏陶,而是自己天生就对祖国的热爱,“可是,如今民国成立了,军队改革了,宪法也颁布了,但是纵观我中华现在的状况,与满清之时有何区别,同样是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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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伯父与侄子

徐世昌对于徐邵文后半句话微微惊愕了一下,不由提起声音责问道:“徐小哥,你这民国与满清王朝同出一辙之话未免太过了。”

“徐先生大可回顾一下,满清王朝在时,列国列强称我中华子民为东亚病夫,仰仗着强大的军事任意践踏我国主权。而现在中华民国成立了,这些被践踏的主权依然没有得意恢复,相反全国各地的军阀不思为国效力,各个只谋着自己的一份利益,何其悲哀,何其心酸?”徐邵文说话之间不禁有些哽咽,情绪完全的投入了进去。

徐世昌似乎有些明白了徐邵文为何说出这番话了,同时也被对方的真挚情感所触动了,中华年轻一代若多如这样的人才志士,何患中兴不成?他端起了茶杯,意味深远的品了一口,徐徐的点了点头,说道:“徐小哥果然年少人杰呀,是啊,我中华被外侮玩弄已久,眼下国内却又不团结,真是很恨可气呀。”

徐邵文知道徐世昌是一个明白,徐老爷子在袁世凯身边待了那么久,也是知道袁世凯有今天这般是借助了国外列强的势力。然而外国列强对华之心路人皆知,无法是想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自己在华权益。

“这也是为什么在下希望中华上下能够偃旗息鼓,鼓励民生国力,然后共同抵御外侮。”徐邵文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当然这些不过是在下一厢情愿而已,纵观中华局势,要想在短时间内偃旗息鼓是不太可能了。”

徐世昌自然是知道徐邵文所言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中华国情由来已久,总是需要一个缓慢而艰难的过度。他摇了摇头,对于这些繁琐的问题一时也不想在继续讨论下去了,轻抿了一口茶水,转而又问道:“听徐小哥的口音,似乎是河南人士呀。”

“老先生说对了,在下是河南安阳人。”徐邵文在穿越之后,对于自己过往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他如实的回答了道。

“哦,原来徐小哥是安阳人,老朽祖籍河南卫城,与安阳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徐世昌显得颇有兴趣了起来,他语气虽然带着调侃,只是眼中却露出一股探究的样子,“老朽年少的时候倒是在同族之中听闻过,安阳和卫城的徐氏都是一脉,敢问徐小哥令尊大名,也许碰巧还真是亲戚呢。”

徐邵文倒是很情愿能与徐世昌这样北洋军阀重要元老攀上关系的,于是他立刻回答道:“家父徐霆之,昔日曾经是临颖县知县,只是辛亥革命前后逢遇变故,家父不幸病逝,自此家道中落。在下因为受县城学堂老师的保举,有幸进了南京陆军中学,平日依靠着家中一些积蓄,还算能过活日子。”

徐世昌略略沉思了片刻,忽然正经的打量了徐邵文一眼,带有讶然的口吻说道:“令尊是徐霆之?”

徐邵文的父亲徐霆之在历史上根本就没什么笔墨,最多是在清末各地知县的名录中有所提及。他看到徐世昌的表情,心中不禁也感到紧张起来,自己从穿越到民国之后,竟然在今天一连遇到这么多巧然,遇到徐世昌不说,还真有可能与其攀上了亲戚。

“怎么,徐先生认识家父?”徐邵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道。

徐世昌笑了笑,说:“说认识也认识,只不过还未见过一面。昔日老朽科举中第,按照家族的风俗,但凡徐氏都会来道贺送礼。在河南安阳我徐姓同族确实有不少,你父亲也在其中,那次安阳与卫城的徐姓都有登门道贺送礼的,而唯独你父亲只是寄了一封帖子过来。”

说到这里,徐世昌不禁开怀的笑了起来,说道:“当时听同族的老一辈介绍,你的父亲徐霆之在乡里邻居之间口碑不是很好,都说是一个小气的人。果不其然,为了省下礼品费筹,他甚至连我这个新举人都不来拜见一下呢。”

徐邵文听完徐世昌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有些尴尬起来。在他的记忆力,父亲徐霆之确实一个小气的人。虽然安阳县城的人都知道徐霆之饱读诗书,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只不过其为人处事太过吝啬,最终只混得一个小小知县。

“这,真是让徐老爷子您见笑了,家父生平习惯了拮据,因此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厚道了,还请徐老爷子见谅了。”徐邵文一副汗颜的摸样,腼腆的笑了笑。

“老朽可没有什么见怪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你父亲这件事,所以让我记忆犹新,不然或许还认不了你这个贤侄呢。”徐世昌慈和的辩解了一下,然后对着徐邵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想不到时隔几十年了,老朽还能在北京这个地方遇到故人之后呀。”

徐邵文知道徐世昌是认了自己这个亲戚了,心中有些兴奋起来,毕竟在这个乱世方起的中华,有势力有背景的人总会活得比其他人好。

在接下来的闲谈之中,徐世昌多问了一些徐邵文这些年生活的状况,体现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当然徐邵文这些年过得可并不好,自从父亲病故家道中落,父亲生前的几房姨太太将家产瓜分一空。而生母改嫁了另外一个富人家,为了不让富人家嫌弃,只得拿出了一些钱让徐邵文出外游学。

不过自从进入了南京陆军中学,徐邵文一直都算是刻苦认真,因此无论是文化成绩还是军事训练都能算上是优秀人才。

徐邵文在将自己少年时代的事情阐述给徐世昌听的时候,还是很注意措辞言语的,并没有矫揉造作显得可怜巴巴的,相反更是体现出一股少年壮志不言愁的气概。

而徐世昌其实早先在与这个巧遇的侄子谈论国策局势等话题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露出了欣赏的意思。不管是这个侄子对中华局势的分析,还是对国策的意愿,都能与他有共同的观点。对于一个政客来说,志同道合是一种交际的基础。

在道别的时候,徐世昌一直没有揭露徐邵文学员军官的身份,相反还意味深远的告诉了一句,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见面。最后,徐世昌留了一个他在北京住所的地址给徐邵文,既然叔侄已成亲戚,自然而然在日后的交往中能够更加亲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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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宿舍临时通知

徐邵文在回到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过前往总统府请愿的军官学员队伍也是刚刚返回不久,他对着校门口的门监撒了一个谎,自称是在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厕所因此而落队了。门监对于这种小事自然没有深究,就这样让徐邵文顺利返校了。

通常在请愿结束之后,教务长会让学员们休息半天,次日便恢复正常训练与课程。徐邵文在校院里闲逛了一会儿,便径直的回到了宿舍。

陆军大学的校舍自从保定搬至北京之后,便是在原来祟元观旧址上新建的。不过在办学初期,为了节省开支,大部分校舍还是保留着古旧的建筑。学员的宿舍便是原先的四合院楼直接改建而成的,虽然

徐邵文的宿舍在四合院二层最末端,当他信步的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大门早已经敞开着了。每一间宿舍只有四个名额,可是现在却足足有八个人在宿舍里等候了,其他宿舍的学友都凑热闹似的赶了过来。

“文远,你总算是回来了,可让我们几人好等呢。”还没踏进宿舍大门,一个身材挺拔、面目清秀白净的学友已经走到门口迎了过来,“这下你倒是舒坦了,在外面玩耍了大半天,我们几人可是在总统府大门口被太阳了晒了大半天呢。”

说话的学友名叫李振宁,字文翰,原本是上海的富家子弟,只不过因为其父的要求所以报考了南京陆军中学。徐邵文在南京的时候便与李振宁是同窗,因此在整个正则班第四期当中,二人的关系算得上是最要好的了。

徐邵文笑了笑,说道:“哎,什么叫玩耍了大半天呢?我可是差点在北京胡同里迷了路了,这到处走来走去的也不见得舒坦呀。”

“文远,看你满脸得意的,是不是在八大胡同里迷了路了呀?”这时,另外一个年长的学友从床榻上站起了身来,一脸调侃的笑意,乐呵呵的说道。

此话一出,宿舍里的其他学友立刻跟着起哄起来,纷纷大笑起来。

说到北京八大胡同,不管是政府高层还是市井小民,都或多或少有所听闻的。自明朝允许妓女这个行当正规营业,妓女在北京城里一直发展延续超过两百年的历史。直到清末民初,北京内城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和李纱帽胡同这八个胡同,便成了妓女业最昌盛的地段。

就在民国成立之后据官方的统计,在八大胡同正式挂牌的妓院一共有一百一十七家,妓女人数超过七百人,当然只还不包括野妓和暗娼。在八大胡同营业的妓院,通常都属于北京一等二等的高档妓院,尤其在清王朝覆灭之后,许多宫廷的侍女甚至王族格格都无以生计,转而沦为娼妓,使得八大胡同的卖点更有拔高。

徐邵文对于学友的调侃只是随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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