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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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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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行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亦,听独孤锦衣有此一问,他的面色变得不太自然,道:“属下和夏小侯爷已经在定远侯府内全部找过了,并不曾见到五皇子。”

独孤锦衣自车厢内走出,对于这样的答案,并没有多少意外,负手立在车前,道:“青城现在何处?”

“夏小侯爷说他留在府内的暗卫并没有发现有外人潜入过府中,这五皇子的消失,似乎就是悄无声息的,所以他现在定远侯府留候静观,一有消息会派人来告知我们。”

“不论五皇弟是怎么消失的,是谁做的,这掩人耳目的手法,精细的很。”独孤锦衣唇角微扬,似带一丝笑意。

“方才属下来时,发现定远侯府附近也多了许多乔装打扮的功夫好手,看起来是太子的人,似乎那边也察觉到了什么。”

“沧州不过就这么大个地方,太子的人在城里翻腾了这么些天,便是再笨的人也能知道怀疑侯府了。”

“王爷,如今形势越来越乱,可要我传令下去,调人入城静修以备不时之需。”

“不必,我已经让小月去了琼州,琼州的知府明日会带兵过来。”

“知府?一个知府若无皇旨,可随意调动的兵马最多不过五百。王爷,若你只需一个知府的兵马支持话,何不调动沧州这里的,还要我到数百里之外的琼州,多麻烦。”一旁站着,一整晚没说话的樊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如今沧州城内各股势力暗涌,只怕这里的知府早已归被人控制,就算没有,有太子在此,王爷调动沧州的兵马,就怕他们一见太子,会立马反水倒戈听从太子的号令,反置于王爷不利。”旁边公孙亦接了樊虎的话解。

樊虎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让城外的人隐藏留守,随时听候调令。看样子,本王是要在这沧州城多留上一两日了。”

“属下遵命。”公孙亦行礼应下,微微停顿后,还是忍不住试探地道:“王爷,如今太子已经如此此明目张胆的派人监视了定远侯府,想必是势要找到五皇子的,加上那些暗中藏匿的影子刺客团,这觊觎五皇子的人只怕是越来越多,我们若是再插手此事下去,只怕是要与太子面对面了。”

“公孙你有话不妨直说。”

公孙亦随独孤锦衣数年,一直以足智谨慎而受独孤锦衣信赖倚重,相比其他人,他有时候更敢说一些理智的进谏之言,这一次,他也这样做了。

“其实,此次五皇子乃是太子带出晋都的,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太子的事,王爷您何必要多管。太子寻回五皇子,安全带回晋都乃是最好不过,就算是五皇子出了意外,那也是太子的责任,我们何不就此放手……”

第91章:风雨欲来(1)推荐票过500加更

其实,独孤锦衣在公孙亦还没有说出一个字之前,他就明白了公孙亦所想的,所要说的。咣玒児晓明哲保身,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太子独孤承乃是嫡皇子,拥有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之资,身后又有赵皇后为首的赵氏一族势力支持,虽然大家同为皇帝的儿子,但在众皇子中,唯他是尊,其他几位皇子,就连是与他同母生出的独孤燕,都不敢与他齐肩而语,更何况是自己。

不与独孤承争风,避其锋芒,收敛低调,是自独孤锦衣懂事起,最多提醒自己的八个字,他不问朝政,不交臣子,装作只醉心于些游玩之事,长年在晋都之外行走于各处,一年之中,在大晋城的时间不足一月。所以,这么多年了,太子深受父皇和众朝臣倚重,手下门客遍布工、刑、户、史、兵六部,从内阁到外将,无一不承他为江山二主,而自己除却世人赏了一个好听的贤字名头,再无其他。

“公孙,你可知道,这最近的阴山关戍守将军是何人?姓什么。”

公孙亦微微一愣,似是没料到独孤锦衣会突然问这个,拱手答道:“是一位叫赵信的中校将军。”

答完独孤锦衣的问题,公孙亦又忽然豁然开朗,他明白了独孤锦衣的话意。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本王初在晋都街边遇上你时,你曾对本王说过什么。”

“属下说,王爷若想成大事,必先耐心等候。”

“本王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公孙先生不觉得,已经是时候了吗?”

公孙亦迟疑了一下,然后向独孤锦衣深行一行礼,道:“属下懂了。”

负手立在马车前,夜风吹拂轻翻着独孤锦衣茶白色的长袍下摆,墨发在银月光华下轻轻翻动,仰望着天际的新月,他声音低沉地地道:“大晋国现在姓的是独孤,可连阴山这种小地方,都已在赵氏的掌控之中,本王若还避着太子,又有何用?太子的身体里流了一半的赵氏血,而今赵皇后正一步步势在掌控朝政,将来她若想把大晋国换个姓氏,我们这些非她亲生,又姓独孤的王爷,就是她首要铲除的人。这次是五皇弟,下一个也许就是本王。

隐忍十年,本王曾经期望过有人能改变些什么,可这十年,本王从一个孩子长成为人,看到的只是独孤皇族的一点点衰败,宫廷里的,宫廷外的,大晋城里的,大晋城外的,赵氏的爪牙一点点的在张大。

如今这天下,看起来是盛世太平,百姓富足,可本王却觉得这不过是浮华表面,那些蓄势待发的力量,已经越来越不安生了,赵氏一族的野心,就像是些隔着窗户可以看到的光,只需有朝一日被划破,那些就是杀人的利剑,大晋的天下必然大乱,而我独孤皇族,又有几人能存活?

生之往息,以动制动,泱泱江河,唯争不破。公孙,本王不想大晋独孤氏皇族,成为第二个魏廷苏氏皇族。”

公孙亦一直微躬身立在旁边静听着,独孤锦衣的声音在空空的荒野地主不急不徐地传入他的耳中,伴着夜风,有些寒凉,凛冽,直到独孤锦衣说完收声,片刻后,他身次深深地向面前负手立着的男子深行了一礼。

“王爷有鸿志,大晋必受王爷福佑。”,又像是一个黑暗的兽,待侍着会随时吞没什么

“公孙,这天底下,没有福佑,有的只有争夺,胜利或者失败。”独孤锦衣缓声慢说着,语气竟带了几丝感叹。

夜更深了,夜风更大,平地而起,带着寒意,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唯有夜风在空中发出了一点点的呼啸声。临风负手而立的男子,唇角依旧微扬,似乎带着笑意,但却又那样的冰冷,坚毅。风卷起男子长袍下摆,也卷起他墨黑的长发,翻腾着溶入夜色,像是与黑夜天地交溶汇合。

马车之下,公孙亦与樊虎静立着,身后有两个劲装随从,也都以一种恭敬,谦卑的姿态立着。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面前这个在外人看来,温和有礼,只醉心于游玩山水的男子,却在外人看不见的另一面,有着自己的隐忍,信念。如今这一切将一点点不再只是夜晚的暗藏玄机,他们的主子,将开始正式走上大晋王朝的权力之路,或者说是走权力之争的游戏局内。

那些关于,雄心,关于感情,报复,仇恨,和压抑忍辱的一切的一切,在十年之后,终于将要生长,发芽,破土而出。

“驾……驾……”有马驰声靠近,樊虎和公孙亦带来的两个侍卫立刻伸手按上了腰间的兵器,盯着马声传来的方向,等侍着来人,以备随时出手。

一匹骏马驰近,马儿被拉住缰绳止步,马蹄高踏止步,一个通身着黑,面蒙黑布的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冲独孤锦衣拱手行了一礼,道:“参见锦王殿下。”

“你是青城的暗卫,来此见本王,可是青城有事?”

“方才有人潜入了定远侯府,我家主子追出城去了,让我来传过口信儿,请锦王殿下多加小心,并告知锦王殿下,五皇子已经确认不在侯府了,可另行他处打探。”

“可知是谁的人潜入了侯府?”

“对方身法利落,并未留下线索。”

独孤锦衣唇角微微一扬,眼神却在那一刻,闪出了莹亮冰冷的肃杀光芒,似笑非笑地抬首最后望向那一弯悬于天际,如银镰一般的细月,锋利,冰冷。

“这登台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戏……也真是越发热闹了……”

独孤锦衣转身回到马车内,公孙亦会意,替独孤锦衣发出一声命令。

“立刻回城。”

看独孤锦衣重新弯身回到车厢内,樊虎立刻会意,麻利地坐回到了车前,确定车内的独孤锦衣坐好后,扯动马缰绳,一扬鞭子,赶着马车朝沧州城中回去。

旁边,公孙亦与两位劲装护卫也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鞭打马,紧随着马车之后向前行去。

夜风渐长,在沧州西城的平地原野上,传来一阵阵呼啸之声,将树梢的树叶吹得哗哗作响,天际的乌云渐渐聚拢,将月亮掩到了乌云之后,将夜色中唯一的天际光明吞没。

驰马快奔的几个影子朝还灯火明亮,为七夕而热闹非凡,人声喧哗的沧州城去,借着夜色溶入其中。

没有人知道,就在今夜的升平热闹,盛世繁华景象下,一场将惊动整个沧州城,甚至整个大晋国,乃至整个北境大陆的事件正在酝酿发酵。沧州城,这个地处大晋西北的偏远城池,将迎来一次大事……

——————————华丽的分割线————————

夏镜花自典升当铺出来后,夏镜花去了一趟马市,然后直接回了定远侯府。

因为是七夕,侯府内的下人丫环多半都出府去玩了,府内安静无声,以至于夏镜花自打入府,就没遇到半个人影。

忙了一晚,夏镜花觉得有些饿了,就去厨房找些吃的。在厨房左右看了看,除了些馒头和一些酱菜,再无其他。夏镜花也没得挑剔,只能拿了些放在托盘里,打算拿回去吃。

走在府院中,经过府中花池旁边的花径石板路时,夏镜花迎面险些撞上人,好在来人闪躲的快,还顺手帮夏镜花扶了一下端着食物的托盘,才没让夏镜花手里的东西全掉到地上。

“多谢,多谢。”夏镜花忙不喋地道着谢,重新端好手里的东西,一抬头才发现这人正在二管家。

“二管家,真是巧呀。”夏镜花笑着招呼。

“见过五小姐。”二管家有礼恭敬地退后半步,向夏镜花拱手行礼。

发现二管家的目光扫过自己手里拿着的食物,夏镜花、道:“我今日有些饿了,就去厨房取了些吃的,让二管家见笑了。”

“五小姐乃是小姐,这些是给下人吃的,多有委屈了。”

“没关系,有得吃已经不错了,比起从前……”夏镜花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话有些多了,便又打住。这府里有谁不知道她从前过的怎么样,多说有什么用,不必自扒伤口给人看,咽下余下的话,笑一笑,作罢不提。

二管家看出了夏镜花的所思,也微微一笑,不问。欠身冲她再行一礼,侧身退到旁边将路让开,示意夏镜花先行。

夏镜花端着食托从旁边走过,走出几步,又想起件事儿,经不住心中的疑惑,转身过看立在旁边的二管家,道:“二管家,最近府里是不是新来了许多下人。”

“是,有些下人入府之初便定了当职的期限,期限到了,府里不用他了,又或是他不想继续留在府内当职,都可出府离开,都是府内人员正常流动更换、。”15bAi。

“哦……原来是这样。”夏镜花心头的疑惑有了一些减少,然后笑道:“新进府的下人都很有礼貌,辛苦二管家调教了。”

“此乃属下份内之事,理应做好,五小姐过喻了。”二管家拱手行礼,客气恭敬地回答。

这个二管家,可真是时时不大意,一刻都不放松,不管夏镜花是对他好声说话,还是恶意讽刺,他都一副恭敬的下属模样,不大笑,不大怒,客客气气的微笑着,挑不出半点瑕疵。可真是演得一手好戏。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笑,会不会怒。夏镜花在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也没多说话,客气地还二管家一个微笑,然后拿着食物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里,吃完东西,夏镜花发现府院内还是静悄悄的,夏青城的院子里也是黑暗一片,显然他今夜也不在府中。

夏镜花把要送给夏青城的扇子和独孤锦衣送给自己的放到桌上,目光扫过旁边,看到桌上的一包药,才想起来,金大夫开的药她还没有喝完。这两日一直奔波在外,喝药的事都忘记了,现在动动胳膊感受一下,虽然背后的伤口不怎么有感觉了,不过她觉得还是应该听大夫的话,把药喝完。

夏镜花去厨房,在架子上找了一个没人用的药罐子,把金大夫开给自己的药全倒进去,拿到厨房外面,寻了一个空着的小灶炉子升火,再把药罐子添好了水放到灶上煲着。

“见过五小姐。”有一个粗使丫头走过来,手里也正巧拿了个陶土药罐子。

“嗯。”正蹲在小炉子边招呼火侯的夏镜花点了下头。

那丫头在夏镜花旁边蹲下,从墙下取了另一保小炉子升火,然后将药罐放到火上煲起来,从那土药罐子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以判断,这是中药。

夏镜花有点不解,这府里这个时候还有谁在喝药?不过她也明白好奇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现在是明白的,所也并不多问,一心一看着自己的药罐子,记着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夏镜花守着那一罐药,盯着灶火煲药,也不知的怎么了就坐在灶前睡着了,最后还是旁边一起煲药的丫头将她摇醒,告诉她药好了。

“总算好了。”夏镜花找了抹布包着取下药罐,将药水倒进碗里,闻了闻,立刻被这药味苦得眯起了眼睛。

旁边,那个丫头煲的药也好了,找了瓷碗倒出药,用食托拿着离开。夏镜花本来也没太留意,不过目光扫过地上,看到了早先那丫头用来包药村的黄油纸,就顺手捡了起来,看到油纸上印着一个宋记的标志,应该就是开药的大夫的名号。

端着一碗药回院,走在路上夏镜花看到了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个在她一醒来时,就替她看病的宋大夫。

宋大夫背都会医药箱正从回廊下面经过,夏镜花看了看自己今天身上的衣裳与府里丫环的衣裳颜色相似,加上现在是晚上,她立刻脑子一转,加快步子宋大夫要经过的路上走过去,然后好巧不巧地与宋大夫轻轻撞了一下。

“没长眼睛呢,怎么走路的。”这宋大夫是名医,脾气也是不小,被夏镜花一撞,立刻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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