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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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6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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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陈武、蒋钦为首的老将则比较悲观,认为江东大势已去,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投降汉军之类的话,但也态度消极,不肯卖力防御。

到了江东最危急的时刻,孙权也终于认识到,他只能依靠吕蒙等少壮派,和汉军进行最后一搏。

夜晚,一支军队离开了建业,正迅速向东进发,这支三千人的军队正是由丁奉率领,前去偷袭毗陵县汉军粮草重地的江东军。

事实上,吕蒙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十天前的事实,十天前,汉军为了攻打吴郡,而将二十万石粮囤积在毗陵县,以毗陵县为粮草后勤重地,但现在吴郡已经被汉军主力攻下,那么毗陵县还是不是粮草后勤重地?吕蒙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为此,他做出两个方案,如果毗陵县还是汉军的粮草后勤重地,那么丁奉必须千方百计烧毁汉军的粮草,迫使汉军因缺粮而退兵,相反,如果毗陵县已经不再是汉军的粮草后勤重地,那就由丁奉自己去寻找汉军粮草所在,想办法烧毁它。

总之,丁奉和他率领的三千军就成了吕蒙安排在外面的一支奇兵,一旦汉军主力包围建业,这支奇兵将在外围作战,伺机进攻汉军的死穴。

也正是这个战术意图,丁奉率领的这三千军队十分精锐,都是五六年的老兵,大多参加过合肥之战,训练充足,装备精良,除了全套的刀矛盔甲外,每个士兵还背着三斗米和一只火油皮袋。

丁奉走得并不急迫,在走出五十里后,天渐渐亮了,丁奉见前方有一片树林,便下令全军进入树林休息。

士兵们走了,也着实有些疲惫不堪,他们纷纷冲进树林,寻找一处干燥之地休息,丁奉也找到一块大石坐下,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吕蒙给他的命令。

丁奉本人也认为汉军的粮草后勤重地不应该再停留于毗陵县,既然汉军拿下了吴郡,那么下一步必然是杀一记回马枪,调头进攻建业,在这种情况下,汉军的粮草后勤重地会放在哪里?

丁奉取出一幅地图放在大石上,仔细地寻找汉军可能选择的后勤的重地,这个承担粮食后勤的重地必须要具备几个条件,首先是交通便利,尤其要方便水运,其次要离建业比较近,便于随时向汉军支援粮食,凭这一点,毗陵县就要去掉了,甚至京口也不可能,原因都是离建业太远。

而第三就是要安全,便于驻扎重兵,有利于防御,不会被敌军轻易偷袭,可是……建业附近同时符合这三条的地方几乎没有,不是交通不便,就是安全不利。

这时,丁奉的目光有些凝固了,他发现了最有可能成为汉军后勤重地的存粮之地,那就是长江北岸,既有长江的水运便利,又有远离江东军的安全,同时离建业很近。

丁奉心中充满了苦涩,如果他是刘璟,他会不会把极其重要的后勤重地依旧放在不安全的江东,而不迁去安全且便利的江北呢?答案是必然的,汉军粮草必然会北迁,连他这个普通的江东战将都能想到这一点,作为一国之君的刘璟会想不到吗?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走来,向丁奉禀报道:“启禀将军,我们在树林里抓到两个逃兵。”

丁奉点点头,“把他们带上来!”

第1028章 围猎丁奉

片刻,两名男子被带了上来,两人借衣衫破烂,面带饥色,与随处可见的逃难难民没有区别,但士兵在他们身上搜到了江东士兵的军牌,证明他们二人原本是江东军。两人被带到丁奉面前磕头哀求,“将军饶命!”

丁奉看了看两块军牌,冷冷道:“按照军规,擅自逃离军队者立斩,你们两个不想活了吗?”

两名逃兵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磕头求饶,丁奉语气又和缓下来,对两人道:“不过你们只要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年纪稍长的逃兵战战兢兢道:“禀报将军,我们其实也不是逃兵,我们随黄老将军去夜袭汉军军营,结果中了埋伏,被汉军无数骑兵追杀,我们侥幸逃出,黄老将军也不知去向,我们只得返回京口家乡。”

“这就奇怪了,你们既然返回京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去毗陵郡的官道。”

另一名逃兵道:“我们家人已经不在京口,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就想去毗陵郡亲戚家中,结果半路遇到了汉军船队,我们吓得向西逃命……”

“等等!”

丁奉忽然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自己迫切想知道的情报,他立刻站起身追问道:“你们在哪里遇到了汉军战船?”

“在……七柳镇附近。”

丁奉展开地图,很快找到了七柳镇,正是毗陵县通往京口城运河的中间位置,他又连续追问道:“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汉军战船?有多少战船?战船是驶向哪里?”

“回禀将军,是昨天上午遇到,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战船,一眼望不见尾,声势浩大,估计有上千艘,都是千石大船,战船是驶向京口方向。”

丁奉慢慢坐了下来,果然被他料中了,上千艘战船驶向京口方向,只有一个解释,汉军的后勤重地正在转移,不是转移到京口,而是向长江北岸转移,这样一来,他这次出击还有什么意义?

丁奉心情沮丧,摆了摆手道:“给他们点粮食,放他们走!”

“多谢将军!”

两人重重磕头,接过一袋干饼便飞奔而去,丁奉独自坐在大石上发怔,这时,一名牙将低声建议道:“将军,我们不如改道去京口,或许还能赶上汉军战船。”

丁奉点点头,那两个逃兵是昨天上午在七柳镇遇到,过去了整整一天,如果汉军战船数量众多,且航速不快的话,他们是可以在京口追上一部分尾船。

想到这,丁奉起身令道:“全军整队,立刻出发去京口!”

三千江东士兵纷纷从树林内跑出列队,转道向东北方向疾速行军而去,他们距离京口约六十里,如果一路顺利的话,将在下午时分抵达京口。

但三千江东军只走出十余里,便感觉到了异常,只觉大地在颤抖,四周传来闷雷般的声响,“将军,后面有骑兵追来了!”

丁奉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了黑压压的大队骑兵,距离他们不到两里,正疾追而来,士兵又惊恐地大喊起来,“将军,前方也有骑兵拦截!”

“将军,东面也有骑兵!”

“西面也有!”

丁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中埋伏了,汉军骑兵早就盯住自己,就等着机会围歼他。

“将军快看!”

一名士兵指着前方骑兵喊道:“那两个人!”

丁奉也一眼认出,远处有两个骑马人衣着不同于骑兵,正是他在树林里遇到的两个逃兵,原来他们是汉军斥候,丁奉恨得心中滴血,难怪这两人一直保留着军牌,若真是逃兵,发现江东军的第一件事就是丢掉军牌,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他们装得太像。

丁奉明白过来,汉军看透了他们要去袭击汉军粮草重地的意图,所以故意引他们向京口方向,使他们落入了骑兵的包围圈。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几名牙将惊慌的大声问道。

他们正好处于一处旷野,前后左右都是平原,没有河流,也没有树林,正是骑兵冲击的最有利地形,丁奉无奈,只得大喊道:“速用弓箭防御身后!”

丁奉率领的江东军毕竟是一支精锐,虽然士兵们很慌乱,但并没有崩溃,勉强结成阵型,一千余名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身后两里外掩杀而来的汉军骑兵。

这支骑兵由庞德率领的一万关陇骑兵,本来庞德也执行汉王刘璟的灭吴之策,尽一切力量保存江东人口,也就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尽量活俘江东士兵。

但丁奉非但没有投降之意,却还张弓搭箭,负隅顽抗,令庞德的心中恼火起来,他战刀一挥,喝令道:“出击!”

汉军骑兵中鼓声大作,四面八方的一万骑兵同时启动,挥舞战刀长矛,铺天盖地向被包围的三千江东军杀去。

尘土飞扬,箭矢穿空,南面的两千骑兵率先杀至,他们高举盾牌,迎着箭矢疾奔,尽管不断有士兵中箭落马,但汉军骑兵前仆后继,只片刻便杀到江东军士兵眼前。

‘轰!’的一声巨响,惨叫声骤起,数十名江东士兵被撞得飞起来,骑兵冲击的力量之猛烈,瞬间冲进了江东军群中五十余步,将江东军阵撞开一个大缺口,尸体遍地,血肉模糊,数百江东士兵当场惨死。

关陇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吓得江东士兵胆寒心颤,军阵内顿时一片大乱,江东士兵没对付骑兵的经验,丁奉擅长于水战,对骑兵之战也同样经验欠缺,竟没有排出长枪方阵,三千江东士兵各自为战,片刻便被汉军骑兵分割成数十小块,面临着被骑兵屠杀的惨剧。

这时,丁奉也杀红了眼,他的战马在骑兵冲击中被流矢射死,丁奉挥舞大铁枪,徒步而战。

这时,一匹黑色大宛马如狂风般杀来,马上一员大将,黑甲银盔,面如重枣,手执一把金背砍山刀,正是汉军骑兵主将庞德。

庞德一声冷喝,迎面一刀向丁奉面门劈去,丁奉也大喝一声,挺枪迎战,尽管丁奉武艺高强,是江东数一数二的勇将,但他战马已失,武力大打折扣,面对同样勇猛过人的庞德,丁奉只战了数合便落了下风,一时间险象环生。

庞德猛地一刀劈出,丁奉举枪格挡,强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铁枪几乎脱手而飞,连退数步,这时庞德战马冲过,他趁丁奉脚下不稳的机会,伸手一把抓住了丁奉后颈盔甲,竟将他凌空抓了起来。

庞德将丁奉重重摔在地上,铁枪飞到另一边,他喝令道:“给我绑了!”

十几名关陇大汉一拥而上,将丁奉按住,牢牢捆绑起来,丁奉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庞德大吼一声,“统统住手!”

他声如虎吼,战场上的厮杀慢慢停下,无数目光向主将望去,庞德单臂将丁奉高高举起,大喊道:“尔等主将被擒,立刻投降,饶尔等不死!”

‘当啷!’

也不知是谁的战刀先落地,但这已经不重要,江东士兵们见主将已被擒,加之汉军骑兵骁勇异常,早已令士兵们胆寒,在生死关头,只要有一个士兵放下武器,就会引来无数人效仿。

江东士兵们纷纷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片片蔓延,只片刻之间,近两千江东士兵全部跪地。

丁奉羞愤难当,有心阻止士兵们投降,但口被破布堵住,使他喊不出声,只得眼睁睁望着所有士兵投降,丁奉痛苦得闭上了眼睛。

第1029章 大堂对质

一匹疲惫的战马驮着老将黄盖终于返回了建业,黄盖从驿馆脱身后,又去了乌程县,半路得知乌程县的五千守军也投降了汉军,黄盖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他无处可去,只得单枪匹马返回建业。

距离建业城还有一里,官道对面,只见十几名骑兵急速奔来,片刻奔至黄盖面前,这些骑兵银甲银盔,显然都是孙权的侍卫。

为首侍卫向黄盖拱手道:“我们奉吴侯之令,特来迎接老将军!”

黄盖鼻子有些发酸,连忙问道:“感谢各位前来迎接,请问,吴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已有斥候先一步赶来禀报了吴侯,故而知道老将军归来。”

“原来如此,那就烦请各位领我去见吴侯。”

不料侍卫们却没有动身的迹象,反而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黄盖,黄盖不由愣住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侍卫干笑一声说:“为防止出意外,请老将军把兵器交给我们。”

黄盖顿时勃然大怒,“尔等敢如此无礼!”

“老将军请息怒,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黄盖长叹一声,这应该是孙权的意思,看来孙权要见他也并非什么好事,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调转马头离去,只得将长枪和佩剑交给了侍卫。

“还有匕首!”

为首侍卫指着他皮靴内的匕首道:“吴侯有令,所有兵器都必须上缴,也包括匕首。”

黄盖心中黯然,刘璟尚不收走他一件兵器,孙权反而如此不信任自己,简直令人齿冷,刚才黄盖还为孙权派人来迎接而感动,但此时他只感到一阵阵寒心。

他将匕首交给了侍卫,他身上再也一件兵器,侍卫又在他身上和马袋中搜查一遍,这才押着他向建业城而去,此时黄盖心已冰冷,任由侍卫们对他无礼。

片刻,一行人进了建业城,直接来到建业宫广场台阶前,“将军请!吴侯在正堂等候。”侍卫们翻身下马,冷冷对黄盖道。

这时黄盖忽然看见张昭从旁边走来,他连忙迎上去道:“军师,发生了什么事?”

张昭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这时,几名侍卫上前架住黄盖,不由分说,强行带着他快步向台阶上走去,一直走进了正堂。

建业宫的正堂实际上就是正殿,规模完全是一座大殿,只是为了避讳才起名为‘堂’,但实质却已是僭越,这也是刘璟指责孙权僭越谋反的理由之一。

宽阔的大堂中,孙权坐在高高白玉阶的王座上,冷冷地望着黄盖,旁边站着吕蒙、步骘等十几名武高官,黄盖挣脱了侍卫,整理一下衣甲,上前跪下行礼,“卑职黄盖参加吴侯!”

“黄盖,你可知罪?”孙权语气严厉地呵斥道。

“卑职指挥军队不力,胜敌心切,中了敌军的埋伏,以致全军覆没,卑职知罪。”

“哼?若是如此,我倒不追究你了,我是说你勾结敌军之罪!”

黄盖头脑中‘嗡!’的一声,心中乱成一团,吴侯怎么会说自己勾结汉军,分明是朱恒勾结汉军,献了吴县城,怎么栽到自己头上了。

“启禀吴侯,卑职没有勾结汉军,是朱恒……他暗中勾结汉军,最后趁我率军出城,献城投降,才导致最后惨败,请吴侯明鉴!”

孙权冷笑一声问道:“既然如此,怎么只剩你一人了,其他士兵呢,难道都死绝了吗?”

“启禀吴侯,卑职被汉军包围,只有卑职一人杀出,其余士兵都被汉军俘获。”

虽然实情略有出入,但黄盖不想说得太多,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孙权连声冷笑,“好一个杀出重围,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任你红口白牙胡说,带上来!”

孙权一摆手,片刻,一名男子被侍卫带了上来,黄盖一眼认出是他的部将陈延,也是在驿馆中和他分手,黄盖一怔,“怎么是你?”

“老将军,怎么会不是我呢?”

陈延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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