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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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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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原来商量出来的节目,只有灵香不知。大家边叫嚷着边鼓掌,小李子羞怯站到台上,渐入佳境。果然不负众望,鸟鸣声惟妙惟肖。他的才华是我偶尔间发现的,有次小李子用口技在院中引鸟,声音逼真,引得几只鸟儿围着院子转圈。小李子表演完后,灵香兴奋得催问下一个节目。   
  第二节目是小萍的徽剧选段,这时的京剧还未形成,天下戏曲是一家,还能听懂其中的情节。曲调委婉,声音柔和,还真有几分京剧韵味。〃容月,下一个该你了吧?〃小萍对着大家的赞声,两颊通红,一回坐就把我推了出去。   
  〃好啊,一句话的事。〃大踏步至对面边拍手边唱起了小时候的儿歌:〃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把灵香和小萍他们都拉过来,围成一圈,边唱边跳起来。果然人多力量大,歌声嘹亮。来了兴致,现代的各种生活经历都搬了出来,教他们跳起了三步。我与灵香先做试范,小萍、小顺子和小李子打节拍。其实古人还是挺聪明的,带了几回就领会了。小顺子小李子看着脚痒痒,也在一旁练习起来。                                    
  忘乎所以,连门被推开了未曾发觉。还是小萍眼尖:〃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一语惊醒,只见四阿哥与十三面色红润,一股酒气也紧随而来。一脸惊讶地打量着我们,不惊才怪,他们哪见过如此玩疯的奴才。   
  〃十三弟这就是你假醉回来的目的吧!〃四阿哥淡淡一笑,与十三说道,可他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我尴尬地往灵香身后撤了撤。    
  〃四哥,我不知情,谢四哥送我回来,四哥还回吗?〃十三侧头笑嘻嘻地询问道。   
  〃不回了,今儿要看看这丫头还有何法宝?〃两位盘坐至坑上,十三抬了抬手,示意继续。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小萍他们都僵在原地,向我抛来求救的眼神。十三和四阿哥单手倚在坑上的小桌上,十三这个小关公还嚷着要酒,敢情是个不倒翁。   
  看我们一下子静了,两位都不耐烦了。四阿哥喝了口茶,玩着杯盖,冷声道:〃怎的,不许爷瞧瞧!〃          
  见推托不了,其他几个又不敢吱声。我上前道:〃四爷、十三爷,原本想大过年的,大家找个乐子。只是我们原就订好规矩,每人都表演一个节目。如果只看不演,就得出银子买乐,请问两位爷,买乐呢还是表演?〃 四阿哥玩味似的看着我,深黑的眸子发出的信息,让我不知所措。   
  〃什么?容月这可是爷的地盘,尽要爷出钱?〃十三抢先开口。   
  〃你说,要多少银子?〃四阿哥不耐烦地问道。          
  心想怕他作甚,他怎么说也是个人,又不是魔鬼,于是笑回道:〃回四爷,五十两,您来得早还给打的折,要是等会儿还有人来,可就是一百两了。〃   
  〃成……成,你这丫头竟敲爷的竹杠。〃他竟微笑着掏出了银子,十三惊奇地盯着四阿哥,久久未回过神。          
  接过五十两银子,于是把前面的又演了一边。第三个改成了大合唱,大合跳,十三也从坑上起来,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四阿哥保持他的皇子风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想把他也拉下来,看看这未来的雍正皇帝跳圈圈是什么样子,可惜还是没这个胆。   
  群蛇乱舞,屋里又是温坑,又是火盆,脸与耳朵都火辣辣的烫。我退到一边给四阿哥加茶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五十银子这就完了?〃   
  我不示弱地回道:〃四爷还想看什么?四爷财大气粗,不会心疼了吧!〃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不怕我罚你?〃   
  〃我——不怕,起码今儿不怕。年三十四爷不会打容月的板子吧?〃触及四阿哥温柔的目光,立刻败下阵来,心湖似被掷了一块巨石,荡起微波。忙平了平心绪,心想定是酒喝多了,尽一时意乱情迷。且不说四阿哥是何意思,我却决不可定力不足。          
  〃真拿你没辙,就罚你自饮一杯吧!〃   
  他递过酒杯,我随手拿起二只酒杯,斟满了酒,端一杯与四阿哥:〃四爷,容月的错都是四爷与十三爷给惯的,所以呢?错就不在奴婢一个人哟?奴婢敬四爷一杯,谢谢四爷的宽宏大量。〃          
  四阿哥斜了一眼满满的酒,冷瞄了一眼我道:〃哪有你这样的奴婢?爷今儿喝多了。〃说着用手抚了抚太阳穴,有多严重似的,眯着眼睛试探着我的反应。    
  四阿哥向来四平八稳,又好冷面示人,下人更是敬畏。刚相识时,也曾被他的言词所吓,渐渐地发觉,他并不是别人眼中面冷心冷的人。加上十三与他的关系,渐渐地去除了隔膜,也时不时地喜与他抬抬杠。   
  〃四爷觉得容月应该卑恭曲膝?战战兢兢的?既然四爷这么想,容月懂了,再也不会放肆了。〃我撅着嘴低头立在一边,标准的奴才姿态。心想这样也好,免得自己乐极生悲。四阿哥毕竟不是十三阿哥,若有半点差错,将是飞蛾扑火。          
  〃伤心了?爷何时与你过不去,正因为你与众不同,还处处维护你。罢了,不就一杯酒嘛。〃说完端起酒杯,一干而尽,随后微笑着用眉眼指了指我眼前的酒杯。   
  向来不该示弱,端起酒杯,往嘴里倒。本想喝几杯酒该是小事,没曾想酒度数这么高。一时喉咙烧了似的,脸也瞬间升温。两人都像煮熟的螃蟹,看着对方哈哈大笑。都说雍正是个冷面王,又有几人及他的笑颜。   
  十三走回坑边,看着我们两个关公,摇头大笑。酒更壮胆,早把规矩抛九霄云外去了,想起从前与朋友聚餐的事来。〃十三爷你笑谁呢?咱们猜拳吧,谁输了谁喝,喝不了的,可表演抵消,两位爷可愿意?〃          
  〃怎么个猜法?〃十三立刻来了兴趣,一脸急切地问道。   
  〃看着,两手向上,转圈,一边说厨房要干净啊,经常洗刷刷啊,然后两人都伸出数,数大的管数小的,比如四管三,可明白?〃          
  十三往坑上一坐,先开练了,还不时说新鲜、有趣。刚开始我是师傅,先赢了他们两人。等他们一上道,我就输下阵来了,喝了数杯。四阿哥连输两回,摇头直说不能再喝了,十三不肯罢休,说什么不醉不归。接着四阿哥连扳十三三回,十三本来就喝了许多,酒意渐浓。我又输给了四阿哥,于是选择唱一曲。   
  走至厅中台上,想了想还是唱个高兴点的。曾一度迷上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特意买了碟片在家里学,按现在年龄,唱个《小冤家》不错。于是边唱边跳起来。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气得我掉转头不如回家/小冤家拉住了我这才说话/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小冤家。”          
  古代女子讲究大家闺秀、淑女风范,看到我这样的另类表现个个目瞪口呆。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走回坐处,十三从坑上跳下,拉着我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道:〃容月,你可真够善变的。〃   
  〃十三爷,真会说笑,我多才多艺不行吗?喝酒,喝酒!〃我忙叉开话题。   
  十三若有所思的拿起酒杯就喝,随即又笑逐颜开,也不知他想什么来着。四阿哥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说,这么直白的曲,以后不许再在外人面前唱。          
  口渴得厉害,随手拿起杯子,竟又多喝了一杯,酒后劲十足,整个人晕乎乎的又不肯服输,撑着身子硬坐着。十三连输给四阿哥,又喝了二杯,醉倒在桌面上。小顺子、小李子忙扶十三进了里屋,我一站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高一低。看眼前的景物,像是电视里被打晕的人眼里的模糊样,糊里糊涂的被人扶着回了房,躺到床上拉过枕头、被子就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轻轻呼叫声:〃爷?爷?〃   
  一遍一遍的声音,听着心烦。头好痛,迷迷糊糊地答道:〃爷在正房里,别吵了!〃   
  翻了个身,手往边上一搭,原来平平的被子,高出了许多。摸了摸,一个人的手臂,不可信地再探,耳边传来一声:〃你再乱摸,可别怪爷。〃          
  心里一惊,脑袋轰的一声,急忙睁开眼。一张脸就在眼前,都快亲密接触了。微弱的灯下,又看不清是谁,惊叫着跳起来,边哭喊:〃来……〃    
  只喊了一半,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这才看清是四阿哥,天那,他怎么在我的床上,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又气又恼,脸涨得像煮熟的螃蟹,拼命地拍打他的双手。          
  四阿哥半蹲在坑床上,一只手捂着我,另一手按住我的肩上,轻声说道:〃你再喊,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可不要怪爷。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是谁拉着我的手当枕头,死不放手,你总不想冻死爷吧!〃          
  若是有个地洞,我宁可与老鼠为邻,见我平静了许多,他这才放开了我,嘴角上翘,笑意难掩的神情,让我羞的用手遮住面容,换在哪个时代都未与男人这么亲近过,舌头打结:〃我……我怎么会?〃          
  〃你可真奇怪的紧,做个手臂当枕头,大清第一人啊!〃说完拿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个手臂枕是我跟韩剧里的麻永希学的,本来也有一个,到这里又做了一个,没想到被它害惨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别哭丧着脸了,爷又没把你怎样,不过美人在怀,机会难得。〃          
  〃四爷你还说,快走啊!〃忙把他往床外推。   
  他乐呵呵地坐在床沿,两手一抬,还等着我给他穿斗篷。我羞红着脸从坑上快速地滑了下来,顺脚套上拖鞋。   
  〃这又是什么?你这里怎么到处是新鲜物?〃四阿哥拉过我,指着脚上的拖鞋。   
  我快速后退了一步,他又轻笑出声,总觉着他有一种登徒子的满足。〃我做的拖鞋,在房里方便。〃     
  先给他套上靴子,再穿上外套,他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就是瞬间的对视,也让我心头微颤。平时给十三穿衣顺手得很,这回笨手笨脚。好不容易弄好,低头立在一边,他却没有要走的迹像。     
  正想着如何送走这尊菩萨,他走至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脸,正重的说道:〃真是冤家!你是我的,记住了!〃   
  我忙侧了侧头,慌乱的脱口道:〃容月向来尊重四爷,当四爷是朋友,可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慢慢会有的。〃顺手拉过我,在额上轻轻一吻。   
  整个人傻傻的立在那里,动作快得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离去,不给我说话的余地。     
  心乱如麻,转辗反侧再也无法入睡,不知该如何是好。远处传来阵阵爆竹声,原来才到十二点啊。康熙三十九年竟是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中迎来的,酒未醒全,头痛欲裂。踢了踢床,自我安慰道:〃明天事明天了,管不了!〃          
  第二天并没有人提及昨晚的事,只有小李子说起,昨晚四阿哥的随从小福子,到处寻找四阿哥,也不知四阿哥出了这院上哪儿了。我站在一旁舒了口气,庆幸没被第三人看见。就当是梦一场,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傍晚十三回来,破天荒得交给我三百两银子,说是太妃、娘娘们赏的。于是又着手做了一个账本,上面列了收入、支出、结余等几个项目。扣除了借我的,还剩二百两。总吃宫中快餐,也吃腻了,等年一过,自己建个好点的厨房。                    
  一个月转眼而过,天天在房里冬眠。经过那晚的事,心里久久不平静,一时也不明自己倒底是何想法,所以能避则避,连十四前来都找藉口打发了。   
  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春天的雨下一阵暖一阵,但站在风口还是冷冷的。再过数日,该是草长茑飞的春天了吧,再不用穿得像裹紧的粽子,大门都不敢出了。站在厅前的檐上,伸手接着细雨,喃喃道:〃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院门外走进一个老太监,确切的说是胖胖的老太监。昂着头瞄了我一眼,尖着嗓子不可一世的说:〃谁是花容月?德妃娘娘宣!〃    
  狗伥人势,心里最鄙视的就是这种人了。回了话,跟着他向储秀宫走去。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德妃与我素未谋面,怎会想起我来,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啊。走过长长的甬道,脚板中间又麻又痛,德妃是康熙的宠妃,现有四阿哥、十四阿哥、二个公主,在宫墙里看谁得宠,大概数数子女是最直接的办法。     
  总算到了目的地,今儿无人见我来此,定没人来救我,所以头也不敢抬。正中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细眉粉黛,梳着巴式头,插金戴玉的贵妇。两侧站了两位眉清目秀的宫女。不及细想,忙低头请安。只听得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人理睬于我。膝盖又麻又痛,有点晃晃悠悠起来,又不敢抬头,只好心时默默记数,希望转移自已的主意力,减少痛苦。          
  〃抬起头来!〃总算跟我说话了,我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德妃的眼神与四阿哥是一模子里刻出的,似要把人看穿了不可。   
  眼光一沉,眉一挑,冷冷道:〃一个奴婢,如此不知捡点。你可知错?〃    
  我有自知之明,行为是有越矩的地方,可并无什么不捡点的,怎的他家人都一个德性,于是淡淡地回道:〃娘娘,奴婢不知错在哪里?〃   
  〃你以为本宫会无缘无故宣你,还敢嘴硬,到外面雨地里给我洗洗脑子去。〃心想真是等级压死人,皇母娘娘般可恶的女人,难不成杀了我?一个宫女立马上前,推我到门外。     
  突然一脚踢过来,我无防备地咚得一声跪了下去,膝盖似要裂开的疼。我愤恨地抬头怒瞪着她。她却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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