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驼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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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驼侠影-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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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月胸有成竹,正想开口答应,关飞驼却挺身道:“我愿意先跟它们比!”
  关山月还来不及反对,索诺木已经答应了道:“也好!秀树奇峰兄弟,虽然你不是维吾尔人,可是你代表米而乞部参加全能勇士的角逐,而且在骑射的两项上获得了胜利,我不能拒绝你的要求!”
  关飞驼道:“不过,我不跟它比力,我跟它斗命!”
  索诺木微笑道:“怎么斗法?”
  关飞驼道:“我用武器跟它决斗,不是我杀死它,就是它杀死我!”
  关山月大吃一惊,他知道这些巨熊的厉害,任何武器对它们都没有什么作用,除了他怀中的毒针之外,要想杀死它们是不可能的,因此连忙道:“兄弟!你想想清楚,这场比赛是我的!”
  关飞驼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天山兄弟!你不要跟我争,更不要跟那些巨熊去斗,它们都受过武功训练,光是靠勇力绝对比不过它们的!”
  关山月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你怎么也知道了?”
  关飞驼怔了一怔,对这句也知道了,稍加思索,然后才笑道:“天山兄弟,看来你对索诺木的事也清楚!”
  关山月道:“是的!我就是为着他才来参加大会的!”
  关飞驼大笑道:“好极了,我们竟是同样的目的,不过斗熊的事你千万别跟我争,我是作了准备而来的……”说着又跑过去问索诺木道:“你如何决定?”
  索诺木笑道:“我绝对同意,不知道哈山盟主能允许吗?”
  老族长摇头道:“我不同意,竞技是为了联络大家的感情,所以才只有竞赛而没有比斗,在这个光辉的日子里不能有流血的事!”
  关飞驼大声道:“那我退出竞赛,用私人的身份挑战!”
  索诺木也飞快地道:“我也以私人的身份接受挑战!”
  哈山虽然是盟主,却也没有权利阻止私斗,因为在维吾尔的法律中,这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尤其是索诺木也为一族之长,他答允了,这场比斗就成了不受干涉的私务,而且四周的维族青年更想目睹一场刺激性的好戏,大声呼叫加以鼓励,哈山处在这种情形下,只得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我只好退出不管了!”
  他蹒跚地走过一边,关飞驼笑道:“我在决斗时不习惯步战,因此我要求骑斗!”
  索诺木含笑道:“行!任何方法都行!”
  关飞驼撮口作了一声长啸,立刻由人潮中,冲出一头全身银白的骆驼,步伐沉稳,快得却像一阵风!
  关山月见到那匹银驼之后,立刻吃了一惊,因为,那太像他的明驼了,只是比他的那一头体形较小!
  不过最令他吃惊的还是那头银驼身上的武器,那是一柄独脚的金神,也是他以明驼令主身份威震江湖时所用的独门武器,明驼走近后,他注意那柄金神,看清了上面的凹痕之后,更认出这就是他交给马伯忧带走的那一柄!
  银驼!金神!姓关的年青人,这一切,都太巧了!
  假如关山月不在现场,连孔文纪都会认为这个叫关飞驼的年青人就是叱咤武林的明驼令主了!
  关飞驼俐落地跳上了银驼,伸手取出了独脚金神,跑到远远地等候着,这是比武场中的规矩!
  即使是对一头野熊,他也必须等三通鼓罢才能进攻!
  关山月只好退过一边,孔文纪也不避形迹地道:“关老弟!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怔然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兵器是我的,骑的也是明驼,虽比我那一头略小,恐怕那一头还要精壮!”
  孔文纪叫道:“是啊!连气度都很像,五年前我们在大漠上第一次见面,你也正是他这般年纪,若非你也在场,我真认为是明驼令主易人了!”
  关山月道:“可惜时机不当,否则我一定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孔文纪略作思索道:“你不是叫马伯忧替你训练下一代的传人吗,会不会就是这小伙子,不然哪能这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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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生死存亡寄一搏
 
  关山月摇头道:“不可能吧!马伯忧才去了一年多,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造成一个人才,再者我还没有死,明驼令主还没有到易人之时。”
  孔文纪道:“也许有此可能,等一下你看看他的招式就明白了!”
  这时,正好三通鼓罢,索诺木已经放松了巨熊的项圈,退到一边,关飞驼轻催银驼,从容地迎了上去!
  千万人的聚会,却像死般的静寂,每个人都眼睁睁地盯着场中,银驼走到两丈多处,巨熊已人立而起!
  关飞驼已高举金神,他座下的银驼也突然加速了步伐,像风一般地卷了过去,擦过巨熊,金神猛地下落!
  人与驼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巨熊的利爪还没有递到人身上,银驼已载着他冲了过去!
  而关飞驼那一金神击个正着,敲在巨熊的头颅上,器沉力猛,那头巨熊虽然头骨坚实,也被打得一翻!
  再度爬起来时,头皮已经被击破了,雪白的毛片上渗出殷红的血渍,虽不致命已受了轻伤!
  四周采声如雷,关山月失声道:“这小伙子比我还行!这头巨熊比我斗杀的那一头还厉害,一身皮骨刀剑难伤,他却用那笨家伙打伤它!”
  孔文纪神色微动问道:“关老弟!金神若是在你手里,能将巨熊打伤吗?”
  关山月道:“恐怕不能,除非这是头普通的野熊!”
  孔文纪摇头道:“不!狄兰娜讲过,她父亲训练的三头熊比你遇上的那一头更凶悍,我认为她绝不是虚言恫吓!”
  关山月道:“是啊!而且在举重的时候,那小伙子的力气分明比我差,怎么金神到他手里反而更厉害了呢?”
  孔文纪微笑道:“我倒明白其中的道理,关老弟!你在使用这柄金神时,可曾学得什么特异的手法?”
  关山月摇摇头道:“没有!这柄金神重一千余斤,必需要有上万斤的气力才能挥舞得动,还需要什么手法呢?”
  孔文纪道:“记得你在大漠上初会群雄时,曾经用金神与天目越女剑韩如莹斗了六十招,她的剑不过才十几斤重,怎么能抗住你千斤重器的?”
  关山月笑道:“她用内家手法,自然不是以力道大小论胜负的!”
  孔文纪道:“对了!这头雪熊皮坚肉厚,自然不是蛮力所伤!”
  关山月立刻表示不满道:“这怎么可以,独脚金神是重兵器,照便不是使用内力,否则就是胜了敌人,也算不得光荣!”
  孔文纪微笑道:“可能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马伯忧!”
  关山月不信道:“孔兄认为这小子是马伯忧的传人?”
  孔文纪道:“是的!我有这个把握,因为刚才那一招正是令师独孤明初访落魂谷,击败家兄的那一式!”
  关山月道:“不可能吧!家师从未用过这种招式。”
  孔文纪庄容道:“我绝不骗人,因为那天我也在场,独孤明举金神下击之时,家兄也以为这是一招硬功,乃凝全力以抗,谁知令师在这一招上用的是内家手法,触之虚如无物,继而暗劲汹涌而来,家兄才一招落败!”
  关山月正待表白,孔文纪却正色道:“在下无意诋毁令师,可是独孤明为明驼令主时,绝没有老弟这份磊落胸襟,这也是大家对他不谅解之处!”
  关山月呆了一呆才叹气道:“我也无法替家师多作辩解,不过这件事在我手中绝不允许发生,假如这小伙子真是马伯忧找到的令主继任人选,他就不准再用这种手法作战!”
  孔文纪没有说话,因为关飞驼勒转坐骑,又开始准备作第二度的冲锋了,两人的精神也集中在他的动作上。
  这头巨熊果然厉害多了,第一招吃了亏,既未发声咆哮,也没有野性暴发的表现,只是沉稳地再度人立!
  孔文纪低声道:“这小子如果故技重施,恐怕要吃亏了,那头熊受过武功技击训练,第一招是疏而未备,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银驼四足平稳地冲了过来,关飞驼举起金神作势横击,可是雪熊不再上当了,探爪急攫居然抓住了金神的头部!动作奇速!
  关飞驼人在坐骑上,冲势未缓,兵器被攫住后,巨熊的身形很稳,眼看着要连人被拖了下来!
  四周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正在替他担心,谁知关飞驼竟是存心卖个花招,他身子被拖得后仰之际。胯下的银驼却猛然后腿双飞,踢在雪熊的小腹上,这两脚的力量比金神一击更强。
  雪熊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攫住金神的前掌松开了,身子滚在沙地上,挣扎了一阵才爬起来!
  四周的惊呼声又变成了叫好声,关飞驼骑上挺身,挥舞着手中的独脚金神,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头雪熊连受两次挫折,依然十分沉稳,而且,不待关飞驼迎击,摆动四肢追了上来,目中凶光逼射!
  关飞驼故作没看见,直等雪熊追近了,张口咬向银驼的后股时,他才忽地一旋身,金神直伸将出去!
  雪熊一口咬在金神头上,由于齿坚力猛,居然将上下两对獠牙深陷进金神之内,关飞驼手腕一振,劲力暗透!
  那头银驼配合得更妙,竟在这个时候后腿忽然用力跳了起来,关飞驼一手勾住驼颈,一手握紧了金神!
  这一冲一跳之力何等之强大,何况关飞驼还运用了暗劲抖松了雪熊牙床,又听见一声痛叫!
  关飞驼的金神上面嵌着四枚血淋淋的獠牙,雪熊却满口流血,它的四枚牙齿都被拔掉了!
  一连三次得手,旁观者采声雷动,索诺木携来的两头巨熊见同伴吃了大亏,怒吼中举掌击破木笼冲了出来!
  关飞驼见状一惊,忙对索诺木叫道:“你怎么把它们都放出来了!”
  索诺木脸色冷沉地道:“我没有放它们出来,是你自己把它们引来的。”
  关飞驼大叫道:“你胡说!我几时引它们出来的?”
  索诺木手指那头伤熊道:“这些熊受过我的严格训练,已经懂得了人们的习惯,即使在决斗时它们,也很有风度,绝不以多为胜,可是你决斗的手法太过卑鄙,激起它们的公愤,它们自然要出来为同伴打不平了!”
  关飞驼叫道:“我什么手法卑鄙了?”
  索诺木沉声道:“你虽然是以人斗熊,却也应该遵守规矩,一个对一个,你利用骆驼帮忙,它们也可以找帮手!”
  关飞驼道:“出斗之先,我不是声明过要骑战吗?这些动作都是我与我的骆驼配合练习好的,怎么能算帮忙呢?”
  索诺木冷笑道:“算你会讲话,可是我的雪熊也要求骑战你总不能拒绝吧?”
  关飞驼一怔,道:“它们也会骑战,它们骑什么?”
  索诺木冷冷地道:“它们的体重无物能载,只好自行为骑了!”
  关飞驼还弄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却见一头雪熊迅速地跨在那头受伤的雪熊背上,慢慢地对他冲过来!
  四周看热闹的见了这种有趣的情形,一面大笑,一面鼓吹着关飞驼,叫他再迎上去拚斗!
  关飞驼似乎拿不准这种骑战的玄虚,居然不敢轻敌,雪熊冲到他身前时,他轻轻地一夹银驼!
  银驼得到了他的暗示,四蹄一摆,巧妙地闪了开来!
  孔文纪笑着对关山月道:“这小伙子心思想得很妙,临敌的态度也很慎重,看来颇有出息,假如真是你的传人,倒可以好好栽培一番!”
  关山月却凝重地道:“我倒希望他不是马伯忧找来的人,否则此子心思太工,久习瀚海心法之后,只有害而无益!”
  孔文纪忽地神色一动道:“对了,你提起瀚海心法,使我想起这小子一定是明驼令主的继任人,他参加大会的用意也明白了!”
  关山月连忙道:“是什么?”
  孔文纪道:“瀚海心法不是要在战斗中吸取对方的武功招式,以充实自己的吗?这小伙子一定是打听得索诺木武功非凡,才利用这个机会,出头挑战……”
  关山月不信道:“这太牵强了,他若是为了吸取武功心巧,应该到中原去闯荡,何必要地这个沙漠上求进取呢?”
  孔文纪笑道:“那是因为你在中原,轮不到他出头,而且为了不露形迹,只有这个维吾尔人圈子里找机会,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参加这场大会!”
  关山月动容道:“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一定要制止他!”
  孔文纪道:“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关山月道:“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对明驼令主来说,他不是一个合式人选,瀚海心法最忌的就是机心太重,我师父就是为了怕变成张云竹一样,才中途硬行停止,一个张云竹已经够可怕了,我绝不能再让第二个张云竹出现!”
  孔文纪道:“我不相信瀚海心法对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关山月急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绝不骗人!”
  孔文纪笑笑道:“真也好,假也好!反正目前你总不能出头,让他把这些雪熊收拾了,岂不是省了你很多事!”
  关山月听他这样说才暂时地忍了下来,关飞驼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连续躲过了雪熊三度急冲。
  那些看热闹的人心急难忍,大声呼叫着助威,叫关飞驼不要再躲闪,关飞驼也试出雪熊的骑战并没有多大的玄虚。
  因此,在第四次两面交对时,他一抡金神,斜砸雪熊的肩头,意在将它击下熊背去,依照比斗的规矩,落骑的人可以重新登骑,关飞驼大概是觉得雪熊在地上时,他取胜的把握较大,所以存了这意思!
  熊背上的那头雪熊似乎动作很笨,未及闪避,肩头挨了一下,身子一晃,滚落了下来!
  可是,当作坐骑的那头雪熊却利用这个机会埋头急冲,大头顶在银驼的腹部一挑,连人带驼抛上半空!
  银驼落地后只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关飞驼却没有这么轻松了,那头先他落地的雪熊,张开了大口,等着他掉下来!
  关飞驼见时机危殆,迫不得已,将手中的金神往熊口中一塞,身子滚往一边,立刻又冲上去想夺回金神!
  谁知那头伤齿的雪熊已人立而起,举起两条手臂,一下子将他拦腰抱个正着,然后低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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