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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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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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思龙平静下来.,双目朝四周一扫,顿觉心神一紧,原来他们所处之地,一边是悬崖,其他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此时若窜出几头狼来,确非一件闹着玩的事,顿时凝神戒备。 
  忽闻耳际传来一阵均匀呼吸之声,低头一看,原来曾盈竟靠着他肩头睡着了。 
  借着火光,看着曾盈那因惊吓和疲惫的楚楚动人之态,心下不禁又怜又爱。 
  突然一阵凄厉狼嗥之声传来,令人为之心中一颤。 
  只听曾范语气急切的道:“思龙,你看,狼群!” 
  项思龙顺势望去,果见十多头目乏绿光,露着白森森牙齿的野狼,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看得让人只觉毛骨惊然。 
  但狼群似伯火光,终是不敢冒然进犯。 
  项思龙顿时握紧佩剑,准备随时与狼群搏斗。 
  曾盈这时也被吵杂之声惊醒,秀目微微睁开一看,看到远处狼群,惊叫一声,脸色苍白的扑向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紧紧的抱住这柔弱的心爱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她娇软的背部,以示安慰。 
  狼群和人双方就这样对恃起来。 
  在这种充满着死亡意味的空气里,时间如蜗牛爬行般过去。 
  狼群似己按按不住性子,渐渐的逼近火光而来。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绝境里,只好拼死一斗了,项思龙心下暗想,不觉升起了视死如归的斗志来。 
  狼群终于忍耐不住,趁着火光暗淡,其中两只朝他们快速飞扑而来,如电光火石般冲至。 
  项思龙忙拔出佩剑,挥空朝狼劈去。 
  一声惨嘶之声划破山谷的平静,一只野狼被项思龙利剑划破肚皮,滚向山坡,另一只则被曾范用弯箭射死。 
  人和狼的战斗终于展开了序幕。 
  众狼见同伴被杀,似激起了凶性,分散开去,又从四方向他们猛扑过来。 
  时间再不容许曾范装上驽箭,忙也抽出佩剑,跟着项思龙向狼群照面劈去。 
  曾盈依照项思龙吩咐,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大枯枝,退在一旁。 
  激战终于开始了。 
  但见鲜血激溅,野狼惨号,曾范和项思龙脸上身上浑是狼血,衣服也是被众狼利爪撕得破烂不堪,见肉处条条血印。 
  这些狼灵动之极,项思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右侧离地纵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思龙大喝一声,猛的飞出右脚,正好踢中恶狼之口,恶狼惨嘶一声,跌落在地。 
  曾范因久居山中,猎狩惯了,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利剑猛挥。 
  突地传来曾盈一声惊叫,项恩龙心神一散,只见一匹野狼正准备向她扑去,忙道:“挥动火把!” 
  就在他这分神之际,一只野狼趁机把他扑倒,项思龙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凭着他的蛮力硕把恶狼抛飞出去,正好撞在一崖石之上。 
  这时他亦也手臂衣衫尽裂,鲜血直流。 
  经过一阵惨烈的人狼搏斗,十多只狼已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三人顿觉松了口气,都无力的瘫坐倒在地上。 
  唉,只有希望天色快明,能快点离开这四处危机的深山了。 
  太阳冉冉的升了起来。 
  望着这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三人都觉着了一种生命的绝望。 
  不知还有多少日子要在这荒无人迹的荒山中度过?项思龙心中一叹。对于眼前这茫不可测的危险命运,他似成了惊弓之鸟。 
  身上多处伤口流出血水,疼痛难耐,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确是让他意气消沉。 
  但当他看到那娇弱疲惫惊惧的曾盈时,又不禁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不,自己绝不能因此而消沉下去。项思龙心中暗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怎么能遇险就退却呢? 
  心下想来,脸上又恢复了刚毅之色。 
  项思龙凭着自己在特种部队的野战军训时学得的自疗之术,寻采草药,替自己和曾范曾盈二人都在伤处敷上。 
  三人又拖着疲惫劳累的身体向着莽莽山野前去,一付落沼流浪之态。 
  虽说是逃亡,但在这山野之中,不时可见溪河萦绕,兼之夏林黄红交错,景致极美,倒也稍减三人心中忧虑之感。 
  黄昏前,他们终于翻过眼前的最后一座高峰,候见一片平原乍现眼帘。 
  三人都是喜极而悲。 
  终于走出困境,见到人烟了!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只见远处隐约可见梯田叠叠,炊烟袅之,看来定是村落之类的处所无疑。 
  三人欢呼着奋力走下高峰,这让他们回忆凄惨的山峰,几经艰辛折腾,于天黑时抵达山脚的丘原处,再顺着远处的点点灯光,走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村落的轮廓。 
  三人精神不由得顿然松懈下来,想坐在林边树下歇息,可一坐下,因多日劳累和浑身外伤,只觉一阵旋昏,都倒地沉沉睡去。 
  一阵阵的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只觉浑身四肢百胺疼痛难忍。 
  睁眼一看,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女性的木榻之上,床右边摆着一张女人梳妆台似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古代少女化妆所用的化牧物,屋里有着一种让人感觉陶醉的香气。 
  看来这是哪家小组所用的香阁了,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不见曾范曾盈他们,心中大急。 
  正准备挣扎起身时,报门进来一个婢仆模样的少女,身材修长优美,发鬓理成两半弯曲的钩状,见项思龙欲起身下床,忙脆声道:“唉,公子,你的伤势这般严重,不要动了,我叫小翠,有什么就吩咐奴婢去做好了。” 
  项思龙也确实是不想动,周身的剧痛使他作任何一个动作都感十分吃力,听得这话倏又躺下,对这俏婢小翠问道:“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小翠见他那满脸焦虑急切的神色,抿嘴微微一笑道;“公子勿需担虑,他们二人都在隔屋养伤。”倏又似有点诡秘的笑道:“你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卧房。” 
  项思龙一楞,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翠惊奇的答道:“我家小姐的卧房啊。” 
  这一下可弄得项思龙哭笑不得,正好门口又一少女走了进来。 
  项思龙的目光不由的投射过去,落到那少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只觉一阵狂跳。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许美人。 
  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嫩,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鬓,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就算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过如此。 
  那少女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怒,脸上微微显出不悦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把目光移开。 
  小翠这时笑道:“唤,小姐,你来了。”忙退身于一旁站立。 
  那少女似觉项思龙的神态来,脸色稍一缓和,走近来心平气和的问道:“少侠伤势感觉怎么样了?” 
  项思龙仍是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挣扎起身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项思龙将永生没齿难忘。还斗胆请教小姐芳名。” 
  那少女见他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忙上前一把扶住他道:“项少侠!”语音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他们相距咫尺,彼此可闻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所溢发出的气息。项思龙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那玲珑凹凸有致的饱满酥胸上,禁不住一阵意乱情迷,胡思乱想起来。 
  那少女俏脸又是一红,忙把他放下,退后一步道:“项少侠何故流落致此?” 
  项思龙似又被她的话勾起无限的伤感,当下微微叹了一口长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把他来到古秦的这些时日里所经历的事简要的叙述了一番。 
  那少女只听得目射奇光,又惊又叹,接口道:“那日少侠在市集惩治恶石猛真是大快人心,小女子张碧莹就在那时也目睹过少侠英姿。” 
  原来那日张碧莹正好随同家丁将去市集购买粮食衣服等物品,恰好见着了项思龙孤身单斗群贼的情景,心下甚是叹服和敬仰,再看到项思龙那魁梧英俊的体魄,芳心里顿时有着一种异样感觉。待项思龙等离去之后,一直有着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之感。 
  谁知上天竟似有意凑合他们似的,让她又偶救了项思龙,顿时满心欢喜之余,把自己的心事表露无遗,连自己卧房都让给项思龙,且昨夜为他的伤势差不多忙了个通宵。 
  其实张碧莹救得项思龙也实属巧合,昨夜她在心烦意乱的困扰之下,叫上奴婢小翠,准备马车出村,准备到效野去松散一下心情,谁知出村没多远,便见着三人倒在村旁地上,忙上前一看,认出项思龙,芳心又喜又惊,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类老套思想,抱了项思龙等放在车上急忙回村。 
  看来这时代的少女比二十一世纪更开放,什么三步不出国门,身体让男人碰过便要嫁之为妇等话,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那些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后的事。 
  忽然张碧莹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有点焦虑的道:“外面官府正贴出文书通缉你呢!” 
  这早在项思龙的算计之中,因而他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只是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碧莹似很佩服项思龙的这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继而微笑道:“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们把城翻了个天,闹得鸡飞狗跳,也还是一无所获。” 
  项思龙冷笑一声道:“这等狗官,只知道鱼肉乡民,毫无统治之方,真是该杀。若教我项思龙一日出头,定要为民除害。” 
  那慷慨激昂之态,真是让张碧莹神往不已,当下又想起已父张良何不是胸怀之志?只是苦于形势,英雄尚无用武之地罢了,若他们相见,必是志同道合。 
  心下想来,又是微微一笑,与项思龙说了些家常闲话后,满心欢喜的飘然离开。 
  项思龙知悉曾范曾盈二人无碍,也就放下心来。又想起大泽乡之行,自己等身带伤势,也不知如何出行时,又是喜忧参半。 
  倏地想起张碧莹讲起她父亲叫作张良,乃旧韩国名将显责之后,因避秦王追捕,才隐居致此。 
  这不正与汉高祖刘邦手下得力谋士张良背景相似吗?难道她父亲就是这个张良? 
  项思龙心下又惊又喜。 
  要是他真是刘邦手下的那个张良,那自己跟着他岂不是可以找到刘邦?那时自己就可以走遍天下去寻找父亲项少龙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更是兴奋不已。 


第四章 相见恨晚 
  醒来时,己是黄昏时分。 
  项思龙精神似回复了很多,人也乐观和振奋不少。 
  这几天还真亏张碧莹和小翠的悉心服侍,使得他的伤势恢复很快,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这么久还没见曾家兄妹二人,项思龙心下可有些嫡咕了。 
  晚膳时,张碧莹神精似有些古怪,好一会后才低声道: 
  “曾盈姑娘病了,她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 
  项思龙脸微微一红,大急道: 
  “莹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在张碧莹悉心照顾项思龙的这几天里,张碧莹对他那款款情意表露无遗。项思龙岂是铁石心肠之人?何况如此美貌女子投怀送抱,他已有点乐得忘乎所以了。 
  但现一听曾盈生病,想起这同自己同患难共困苦的让人怜爱的弱质女子,不由得心中大急起来。 
  张碧莹似从没听他用如此语气跟自己说话,双眼一红,垂下头去,颇感委屈的道: 
  “我已经请了大夫为她看病了嘛,已经好多天了,也无大碍,你何必如此……”话未说完,就己泪如雨下了。 
  项思龙不禁怜意大起,忙安慰道: 
  “好了,碧莹妹子,算我说错了话,你在心里把我狠咒一番罢。” 
  说完故作满脸赔是的无奈之色。 
  张碧莹看得他那种样怪样,禁不住破涕为笑地怨道: 
  “我不跟你说了,无赖!走吧,去看看你那宝贝的曾盈妹妹吧!” 
  项思龙见她还是一股子的醋劲,那种生气的娇态更是迷人,禁不住趁张碧莹不注意时,一把将她抱住,迅速的吻了一下那还带泪花的俏脸,双手也在那柔软的娇躯一阵抚摸,羞得张碧莹连连挣扎却双浑身酥软,用粉拳直垂他的虎背,却又柔情似水的嗔道: 
  “你坏死了啊,你!” 
  一脸的无限风情。 
  项思龙可真不想放开这秀色可餐的尤物,但一想到楚楚动人的曾盈,只得强抑被撩起的欲火,放开了张碧莹。 
  两人匆匆整理一番自己凌乱的衣服,项思龙随着张碧莹走出了这闷了几天的“小组闺阁。” 
  屋外已是暮色苍浓,头顶间或有几颗星星闪动,远处群山在暮色笼罩之下显着几分诧异的神秘。 
  两人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不多时就来到西厢的一个房间旁。 
  屋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推门一看,果见曾范和曾盈二人正在细声低语,那曾盈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双秀目深深的塌陷进去,嘴唇干裂发白,神色甚是憔悴。 
  项思龙看得心如刀割,冲上前去,怜爱的抱起瘦弱的曾盈,双目禁不住发红。 
  曾盈一见是项思龙,双目射出欣喜的光来,激动得双手紧抱住他的虎背,继而又低泣起来。 
  曾范看得此况,轻叹了一口长气,站起转身轻步走出,他的伤势看来也己全好。 
  项思龙用手轻拂过曾盈眼前的发丝,端详着眼前这病弱的美女,心中真是又爱又怜。 
  唉,都是自己让她受了这许多般的苦来,项思龙暗恨自己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好,语带歉意的道; 
  “盈妹,都是我没用,没有尽责保护你。” 
  曾盈惨然一笑道: 
  “龙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伤怎么样了。” 
  项思龙安慰的道: 
  “已经全好了。只是你啊,可要给我好好的养病。”旋压低声音道: 
  “我还要你给我生一对儿女呢!” 
  曾盈听得俏脸一红,苍白的脸上显出点血色来,羞得佯装又气又恼的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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