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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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莲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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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间玩那累人“游戏”的位置……“如果那时正有人站在这,是不是会看到那一幕?”小古儿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他又觉得自己左手食指有些疼痛,举起手来一看,整根食指竟然乌黑发亮!一定是那金线蛇的毒,好厉害的蛇毒! 。突然他听到有人声走近,小古儿欣然道:“是九师父?”
  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位四十余的玄衣道姑“莲花圣姑”的九徒,小道姑不爱的师父戒爱。
  戒爱显然有些惊奇,道:“你知道是我来了?”
  小古儿道:“是呀!有什么不对?”
  戒爱道:“以我的功力,你能在二十步之外就听到我来了?”
  小古儿自己也觉得奇怪,在以往,就算是不爱她们,如果不出声,也是要到了背后十步,才能知道:
  见到小古儿傻愣愣的样子,戒爱不再起疑,走进草亭,冷冷道:“饭菜送来了?好,你去吧”
  小古儿躬身一揖,恭恭敬敬走过道姑身旁时,低声道:“师父,什么叫做三花聚顶?”
  戒爱道姑神色微微一怔!随即道:“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是为三花聚顶!”
  本来这戒爱道姑,一直抱愧十五年前对十妹的那件事,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十妹。 因而也不忍见十妹的儿子跟着梅婆平庸一生,是故当小古儿十岁开始来送饭菜时,就悄悄地传他武功。
  但因“莲花圣姑”严禁任何人传小古儿武功,戒爱不敢明目张胆的传,每当小古儿送饭菜到这亭子时,暗中递给他一张纸,上面记载练功的法门。她怕同门师姊看到,连话也不敢向小古儿多说,第一天传武功时,就曾命小古儿发过毒誓,不准向任何人提及传功之事,更不准轻易显露,让别人发觉……
  可惜纸上传功,记载虽广,却语焉不详,每次轮到戒爱往亭中拿饭菜时,小古儿就会趁机问她不明了之处。
  平日戒爱也绝不敢到谷中去传授,以免“莲花圣姑”起疑,唯有接菜的短时间内,尽可能简单向小古儿解释。
  戒爱说完三花聚顶的诀窍,不由含笑的低声道:“你能提出“三花聚顶”这样的问题,表示你的内功修习,已到一定的程度,为师甚为高兴……唉!你仅习六年不到,不爱自幼修习内功,都还没有你的进展的快!”
  手里暗暗递一张纸条给小古儿,道:“你内功既到三花聚顶的门径,这“诫爱刀法”的三变九转,足可领会,好好拿去仔细研究!”
  十五年来“莲花圣姑”分传九徒的“十诫刀法”每徒依她本名取她所学的一诫刀法之名。
  大徒戒杀学的刀法称“诫杀刀法”
  二徒戒贪学的刀法称“诫贪刀法”
  则九徒戒爱的刀法就称为“诫爱刀法”
  三年前戒爱就开始传这“诫爱刀法”给小古儿,而这“三变九转”已是“诫爱刀法”的至高诀要,等三变九转学成“诫爱刀法”才算完全学成。;小古儿接过纸团,不觉流下热泪,每当他从师父手中接下纸团,他就忍不住流泪,心想:“师祖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准我学武?若不是师父暗暗传我,我岂能略窥浩瀚无边的武学门径?”
  戒爱道:“快去吧,别让“上面”发觉!” 所谓“上面”自然是指“莲花峰”上面,包括“莲花圣姑”“九戒”道姑,还有“九不”小道姑。
  小古儿自然懂得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疾快奔下山去,让那山风吹干流下的热泪。
  小古儿轻捷的下山步法,虽知他并未施展轻功,但因天天奔走山路之故,身体强壮,自然健步如飞。
  尤其是今天,刚才被金线蛇咬了,他一阵剧烈疼痛,头晕脑胀之下,奔跑上山下山,更觉轻快省力……
  戒爱仍在半山的止步亭,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暗中一叹,这孩子的资质太好了,要是师父“莲花圣姑”本人肯传他武功,进展将会更快!
  小古儿送完“上面”的饭菜,又提一只小食盒,向后山攀登而上得峰顶,眼前是个黑漆漆的山洞,一丈高一丈宽的洞口,被儿臂粗的铁条栅栏封住。
  小古儿将食盒放人栅栏内的地上,再提起另一个空了的食盒。
  他正要离去,停了一下,向洞内喊道:“喂,里面有人没有?”
  连问了三声,只听洞壁的回音,不见有人出来。
  他明知里面一定有人,才会吃完食盒里的食物,可是忍不住每次送饭来都要问一问。
  因他自十岁送饭起,就从未见过洞里的人。
  问梅婆住着什么人?梅婆装聋作哑不说,想问师父,没有时间开口,至于问小道姑,连她们也不知道:
  小古儿心想:“里面到底住着什么人?他为什么不愿意交个朋友?只要他答应我一声,自己不是可以每天来和他谈话?也好稍解他一人独居洞内的寂寞呀!”可是洞里的人从未答应他,更未出来与他朝相见面,小古儿喊不出入来,只得叹了口气,下山而去。
  回到茅屋才有空吃饭,吃完晚饭,梅婆自去左边茅屋歇息,小古儿的床被那蓝衣女子占了,只有在房内搭个长凳,躺在凳上运功调息睡功。正在人定的当儿,忽听女子呻吟起来,慌忙爬起,只见她人未醒来,头却在枕上滚来滚去,显是十分痛苦。 微闻她含糊的喊道:“水……水……我要喝水……!”
  小古儿盛来一碗水,扶起蓝衣女子,喂她喝下。
  喝完水后,这女子睁开眼来,一看面前的少年,微弱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记得被一条白蛇咬在腿上,一痛之下昏死过去,那……是什么毒蛇?”
  小古儿道:“是金线蛇!”
  蓝衣女子大惊!眼光恐怖的望着小古儿,声音颤抖道:“金……线……蛇!”
  小古儿笑道:“大姊不要怕,这金线蛇虽然奇毒无比,我已经把你的毒血吸干净,又服了师祖自配的解药,毒性已除,不要紧了”衣女子这才放心,对着小古儿笑了笑,道:“谢你两次相救,更谢谢你师祖的解药……闻说被金线蛇咬后无法救治,必死无疑……”
  小古儿道:“我也被咬了,我也以为必死无疑,我一气之下,就把整条金线蛇吃下肚去!”
  蓝衣女子不由自主惊叫,道:“有毒,不能吃!”
  小古儿道:“我不但全吃了,还把你身上的毒血也都吞了!”
  蓝衣女子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道:“而你居然还……活着?”
  小古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居然还活着……”
  蓝衣女子叹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钱玉风命该有难,不但被“童山五虎”迫杀,连蛇也要咬我一口!”
  小古儿道:“大姊姓钱?”
  钱玉风“嗯”了一声,道:“小兄弟,你贵姓?” -小古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姓,人家都叫我小孤……古儿,你若高兴就叫我小古儿好了!”
  钱玉风随口说了声:“你叫小古儿,这名字多不好听……”
  说着慢慢闭上眼睛,想是伤势未愈,说了一会儿话已感疲倦,就要睡去。
  小古儿心想:“我没名没姓,这小古儿虽不好听,也不是我的真名字,梅婆说要这样叫我,她认为我一生下来就没爹没娘……”
  想到这里眼眶微微一红,没有流泪却伸手去抹,他心里实在伤心,自己没爹没娘算个什么人呀?
  正在抹眼睛的时候,钱玉风一骨碌爬起,神色惊慌道:“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她这一爬起被子滑落,光溜溜的上半截身子,呈现在小古儿眼前。虽然小古儿曾与“九不”小道姑都玩过那种“累人”的游戏,但那都是不解衣衫的,哪尝见过这种场面,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钱玉风一看小古儿的表情不对,才发觉不但衣服不在身上,连兜肚也不在身上!
  眼前这小古儿虽只有十五、六岁,长得大人模样,羞的钱玉凤“啊”地大叫,急忙钻进被内。
  一阵剧烈动荡,又震裂伤口,痛得连呼“哎哟”数声,她口中在叫,内心更惊,因为她又发觉就连下身也是光溜溜的,而且身上的剑伤抹了金创药!
  要是他将我衣服脱去,并上伤药,岂不羞人已极?
  她急道:“我的衣服呢?快把衣服还我!”
  小古儿眼前显出的,尽是刚才从未见过的肉体,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强烈悸动,全身又起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不知所措,茫然答道:“什么衣服?我不知道呀?”
  钱玉风更是惊慌,叫道:“你不知道?不是你脱的,是谁脱的?”
  梅婆早已惊醒,走进来笑道:“是我脱的,不要责怪小古儿!”
  钱玉风惊道:“她是谁?是你师祖吗?”
  小古儿傻里傻气的摇头道:“不是,是梅婆!”
  钱玉凤吃惊道:“媒婆?要媒婆来干什么?”
  梅婆知她听错,笑道:“我不是做媒的媒婆,我是梅花的梅婆……小古儿,你去把厨房木盆里的衣服拿来,别再让这位姑娘惊的慌了!”
  小古儿转身奔进厨房,只见屋角木盆内果然有套衣服,一股脑儿抱起。
  闻到那衣服上的阵阵香气,不觉脑海中又生起刚刚见过的钱玉风的上半身玉体……,他突然神情一震!他想起刚才匆匆一眼间,瞧见她洁白的左胸,乳房上面的位置,刺青的有一只花纹。
  那花纹刺青在皮肤上,是金色的!
  那颜色一看就令人难忘,虽然小古儿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样儿的花纹?但他知道一定是一只“蜜蜂”
  金色的蜜蜂,世上绝没有人看到过,蜜蜂只有黄色、白色、红色、褚红色,再者就是黄黑交错的条纹,可是绝不会有纯金的蜜蜂。
  那为什么自己的左胸与钱玉风的左胸,都刺着同样的金色蜜蜂呢?
  衣服拿来,钱玉风将被单剪在身上,坐了起来,她先不慌着穿衣,接过蓝绸衣裤,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卷白绢,那白绢已经旧得发黄,而且一端发毛,显然被撕裂过。
  钱玉风发觉这东西没有遗失,吁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的举动太惊慌了,人家救了自己性命,要是觊觎这半卷白绢,还会救自己吗?
  小古儿呆呆的站在床旁,心中不断的想那只金蜜蜂,不觉就盯着钱玉风看。钱玉风不用抬头就知他在看自己,拿着那半卷白绢,低垂粉颈,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梅婆笑道:“小古儿,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走开,这位大姊怎好意思穿衣呀?”
  小古儿慌忙告退,站到门外。
  钱玉风将半卷白绢塞在枕头下,拿起亵衣只见上面血迹污染,不能穿上,她好洁成性,不由蛾眉轻皱……
  梅婆道:“我帮你洗干净后再穿……”
  钱玉风道:“不,我自己铣,不好麻烦您老人家!”
  梅婆也不勉强,笑道:“厨房有水,先拿套我年轻时穿的衣服借你穿!” 钱玉凤穿好梅婆的青布衣衫,走下地来,自家打量这时的样子,十足乡下的大姑娘了。
  厨房与这间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但钱玉凤才走三步,只觉头昏眼花。
  她被白线蛇咬的毒伤治好,内伤未治疗,仅仅外伤敷了灵效的金创药,这一走动牵痛内伤,疼的轻“哼”一声“
  小古儿急忙扶住,惊问道:“你怎么啦?”
  钱玉风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走动!”
  身体颤抖的退回数步,倒在床上,脸色痛苦已极。
  不古儿大声急问道:“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钱玉凤伏在床上,声音发抖的说:“我……我背上中了一掌,伤及……
  ……内脏……尚未治疗……“
  梅婆掀开钱玉风背后的衣服,但见她左肩雪白的肌肤上,深印着一块青紫的手掌印。
  发掌之人掌劲甚强,虽隔数日,掌印未消,要是那一掌。稍低数寸,击中要害,那就不得了啦!
  小古儿暗惊此人内功之强,问道:“是谁打的?是不是追你的那五个敌人?”
  钱玉凤声音发抖道:“不……不是……“童山五虎”跳梁小丑,何足伤我……!”
  小古儿心想:“这倒奇了?“童山五虎”不足伤你,却为何被他们追的无路可逃?而且受了他们的剑伤!”
  钱玉凤接着又道:“这一掌伤……是一位小道童所赐……我受了掌伤,归途上……被“童山五虎”所欺,无法抵御,才……才致”小古儿顿时了然,原来她先受了掌伤,内脏受损,无法再与敌人争斗童山五虎占了这个便宜,而把她迫到这里,终因内伤发作不能再逃。
  上午她站立不稳跌坐尘埃,那时纵然有路她也逃不掉,难怪她奔进山洞时,身体摇摇晃晃,实在已尽全身力,看那掌印范围不大,起先不注意,这时注意细看,见那掌印掌小指细,推测发掌之人不过十一、二岁。
  一个小小孩童,有这般强劲的掌力,骇人已极。这内伤被钱玉风用内功强制住没有发作,其后金线蛇一咬,掌伤全部泛开,醒来还不自觉,一走动才知道,这时发觉其势已如烽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钱玉凤疼的在床上辗转翻滚,黄豆大的汗珠粒粒滑下,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情况好不凄恻哀人。
  小古儿看的否忍,说道:“我去求师祖来治!”
  梅婆走了进来,道:“你师祖严禁外人人山,去求她绝不会治,反而要将她立时赶下山去,施以惩戒!”小古儿跟着不爱她们喊“莲花圣姑”为师祖,梅婆听惯了,所以口中说话时常称“你师祖”其实小古儿只能喊“莲花圣姑”外祖母,不能喊师祖。
  然而他迄今不知“莲花圣姑”就是自己的亲人,还以为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小古儿道:“不会,师祖答应她留在这里!”
  梅婆有点不信,问道:“真的?”
  她素知小姐的脾气执拗,立下的诫条绝不更改。
  小古儿急忙道出晚饭前的经过。
  梅婆低叹自语:“原来如此……”
  原来小姐是看在外孙的分上呀!否则当时就要把钱玉风赶下山去。 小古儿忙不及待的道:“我去啦!”
  梅婆道:“上面你不能去!”
  小古儿“啊”的一声,他倒忘了“莲花圣姑”不准他上莲花峰的话,就连平时送饭,也只准送到半山腰的止步亭内。
  梅婆道:“你好好照顾这位大姊,梅婆代你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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