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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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彩虹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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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夫人银牙咬得格格直响,怒叱道:“你这无耻的女人,这些话亏你说得出来的,
你……”
  说到“你”字,左手也随着抬动,她抬动左手,正是要施放“袖里银芒”;但她左腕只
抬了一下,“袖里银芒”根本没有射得出去。
  那是因为“袖里银芒”只是一支极细的银针,它必须使用唐门的特殊手法,才能射得出
去。这种特殊手法,必须和内力互相配合,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才能得心应手。她嫁到唐家
去,才不过三个月,还是初学乍练,手法当然并未纯熟,但在普通两丈之内,她还很少失
手。
  但这时她的射不出银芒,却和手法无关,因为她抬手之际,忽然发觉自己左手五根手
指,竟然又僵又麻,不听使唤了!
  这下使得唐少夫人心头猛然一沉,她登时想到方才邢夫人拉着自已的手,掌心似乎微微
一麻,分明是她在自己掌心做了手脚!
  邢夫人望着她,发出格格娇笑,说道:“是不是‘袖里银芒’失灵了?我不是说过,你
早些死了这条心吧?凭你这点能耐,能翻得出我如来佛的掌心?”说到这里,回头朝身后两
个翠衣使女吩咐道:“唐少夫人累了,你们过去扶着她,小心伺候!”
  两名翠衣使女“唷”一声,一左一右从她身后闪出,双双朝唐少夫人欺来。
  唐少夫人冷然道:“你们谁敢过来?”
  右手横剑,一步步的后退。
  邢夫人并未出手,只是含笑站在那里,嫣然道:“你已是强弓之末,还是放下剑来的
好。”
  唐少夫人在后退之时,脑际突然灵光一动,暗道:“夫君已经落在他们手里,如果自己
再落到他们手中,这件疑案就永远也没人知道了,目前只有自己设法逃出去,他们才不敢害
死夫君!
  心念转动,那两个翠衣使女,已然一步步逼过来,回头看去距身后三尺不到,就是一排
花格子窗,一时哪还犹豫,口中娇叱一声:“站住!”
  右手挥处,长剑划出一道扇面形的寒光,朝两个使女飞洒出去,同时双足一顿,奋起全
身力道,连人带背,猛向花格子窗撞去,但听“砰”然一声巨响,两扇花格子窗立被撞开,
唐少夫人一个人随同往窗外飞了出去。
  邢夫人看得脸色微变,冷哼道:“这婆娘倒是烈性得很!”
  两个翠衣使女躬身请示道:“夫人,要不要追’!”
  邢夫人那微现皱纹的娇靥上,飞起一丝冷森笑容,说道:“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已经
要桂香通知了翟总管,谅她也逃不出多远去。”
  话声甫落,只听楼下响起翟开诚的声音,说道:“夫人,楼上可是出了事么?”
  邢夫人走近窗口,叱道:“你是死人,难道没看到唐少夫人从窗口跳下来么?”
  翟开诚仰脸道:“回夫人,属……属下只听到砰然一声,没……没看到人?”
  邢夫人气道:“你们这些真是饭桶,连她跳窗逃了,都会没看见,还不快给我去追?”
  翟开诚连声应“是”,双足一顿,一道人影凌空扑起,往院外射去。
          口  口
  时间已经过了三更,夏堡主的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
  夏堡主坐在地那紫檀雕花高背椅上,神色显得异样沉重,在他身边坐的是一身绿衣,形
态妖妩的邢夫人。
  在两人下首一把椅上,坐着的却是面目深沉的九头鸟索寒心,边上还站着一个人,那是
翟开诚。
  他们两人,同样是夏家堡的总管,但看来索寒心的地位,要比翟开诚高得多。
  邢夫人手里捧着纯银的水烟袋,皱了下画得浓浓弯弯的黛眉,说道:“你是说,在咱们
夏家堡方圆五十里之内,都没有她的影子?那她会到哪里去了呢?再说,她已经中了我的慢
仕‘散功散’,也跑不出五十里以外去呀!”
  翟开诚惶恐的道:“回夫人的话,属下已经用讯号通知了各处通道的哨岗,密切注意唐
少夫人的行踪。方才都已有回活传来,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邢夫人从长长的烟嘴里,吸了一日烟,说道:“这么说,她是生了翅膀了?”
  翟开诚道:“属下正有一件事,要向堡主、夫人报告。”
  夏云峰道:“你说。”
  翟开诚道:“属下是听孙国彪说的,属下方才奉到夫人之命,赶去宾舍,同时也派孙国
彪在宾舍附近的屋上巡视,据孙国彪说:他在巡到宾舍第三座楼宇之时,那正好是在第二座
楼宇的对面,耳中听到第二座楼宇上,砰然一声大响,他抬目望来,就看到从窗口飞出一团
人影……”
  邢夫人口中“晤”了一声,冷冷的道:“那时你就在楼下,怎会没有看见?”
  夏云峰道:“秋娘,你让他说下去。”
  翟开诚道:“孙国彪站处较远,没看得清是谁,只是那团人形飞出窗口,好像往下一
沉……”
  邢夫人冷笑道:“她从窗口冲出去,自然会往下落去。”
  翟开诚道:“但据孙国彪说,他只看到那团黑影,只往下一沉,就朝上飞起,而巨速度
极快,一闪就不见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这是咱们堡里唯一看到唐少夫人跳出窗口的
人。”
  邢夫人道:“姓唐的婆娘会是天仙化身?奔到月宫里去了?”
  夏云峰对翟开诚的每一句话,却极为注意,问道:“孙国彪外号草上飞,他既然看到
了,后来又如何呢?”
  翟开诚道:“他发现此一奇事,立即赶了过来,正好遇上属下,就分头在附近搜索,结
果连一点踪影也没有。其实唐少夫人跳窗之时,属下正在楼下,因有屋檐遮住视线,在下只
听到砰然一声,没看到有人跳下来,也是事实。等属下一个箭步掠到院中,才听夫人说,唐
少夫人已经跳窗逃走,那窗门口无落脚之处,她从窗口跳出,不曾落到实地,决不可能凌空
就腾身飞起,这是一个极大的疑问。”
  夏云峰沉吟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果然大有可疑,但唐少夫人逃逸无踪也是铁
的事实,她能在你们监视之下,能逃出宾舍,逃出夏家堡,已是不叮思议,而各处通路哨
岗,一直不曾发现她的踪影,方圆五十里,没有她的人影,更是离奇之事,难道咱们夏家
堡,真的如此疏忽,连人如何走的,都会查不出一点头绪来?”
  翟开诚惶恐的躬躬身道:“属下该死,这是属下平日疏于监督。”
  一直没有开口的索寒心,此时冷冷的道:“此事不能全怪翟总管,堡主,依属下之见,
今晚咱们堡中,只怕来了高人,才把唐少夫人救出去了。”
  夏云峰瞿然道:“索总管想必有何高见?”
  索寒心阴侧侧的道:“属下只是依据翟总管方才说的,加以推断,试想唐少夫人身中夫
人散功之毒,撞开窗户,连人冲出窗口,必然力道已尽,按一般常理来说,势非下沉及地不
可,但据孙国彪目击她身躯一沉之后,立即往上飞起,而且速度极快,一闪不见,岂非有高
人把她救走,此人能在翟总管掠出、孙国彪赶来之前,把人救走,而且无迹可寻,咱们派在
各处哨岗上的堡丁,自然更不容易发现了。”
  “不错。”夏云峰一手掀须,沉吟道:“但……”
  他只说了一个“但”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邢夫人就急急接着问道:“索总管,以
你看这会是谁呢?”
  索寒心阴侧侧一笑道:“能把人从高空救走,放眼江湖,放出数得出来。”
  夏云峰神色一变,陪道:“是了,极可能就是她……”
  邢夫人迎眼道:“你说是谁?”
  夏云峰道:‘闭眼丐婆,老夫昨晚就曾遇见过她?”
  索寒心听得耸然动容道:“堡主昨晚遇上闭眼丐婆?”
  邢夫人奇道:“这老丐婆不是已有多年没在江湖露面了吗?”
  夏云峰道:“她有一个徒弟,昨晚潜入本堡,把范贤侄引了出去,要他前去金陵……”
  索寒心干咳一声道:“堡主是否觉得范公子有可疑之处么?”
  他早就对范子云起了疑。
  夏云峰微微摇头道:“这倒没有,范贤侄从未在江湖走动过;他也并没有欺瞒老夫之
处。”他把昨晚之事,大概说了一遍,接着道:“而且老夫也另有安排。”
  邢夫人娇笑道:“堡主心事,贱妾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想招他做女婿。”
  索寒心冷冷的道:“堡主对唐少夫人失踪一事,该如何办呢?”
  夏云峰抬目望了他一眼,才道:“依索总管之见呢?”
  索寒心道:“为今之计,咱们原先的计划,只好暂时搁置,只有仍让唐文焕参加大会,
反正让他服下‘迷迭散’,一样可以对堡主归心,纵然没有咱们派人去那样方便,但也相差
无几,大会上他们翁婿见了面,就不致闹出事来了。”
  夏云峰点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回头朝翟开诚吩咐道:“翟总管,这件事,由
你去办吧厂”
  翟开诚一直垂手站在边上,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这时才连声应“是”,说道:“属
下省得。”

  范子云回转东院,紫玉迎着道:“公子回来了”
  范子云道:“你还没睡?”
  紫玉嫣然道:“公子没有回来,小婢怎敢上先睡呢?”
  范子云道:“时间已经晚了,你只管去睡吧!”
  紫玉望望他,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欠身道:“小婢那就告退。”
  范子云等她退去,也就行入卧室。”
  只听师傅的声音,在暗中*道:“徒儿,快掩上门。”
  范子云一口吹熄灯火,很快掩上了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听师傅早就来了?”
  屈一怪道:“你今晚好险。”
  范子云道:“弟子方才听到师傅‘传音入密’的警告,已经来不及了,但依弟子看,夏
伯伯……”
  “不用说了。”屈一怪轻叹一声道:“今晚之事,夏堡主可能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为师
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好好收藏起来,明天如果夏堡主叫你到书房去,不论他问什么,你都要
答应下来,记住,不论喝了茶水,或是吃了酒菜,你必须立即把这颗药丸吞下,而且不能让
任何人看见。”
  说罢,伸手把一颗药丸递了过来。
  范子云接过药丸,问道:“师傅,难道……”
  屈一怪道:“你不用多问,为师不便久留,你记住为师的话就好。哦!还有,你多留意
紫玉,此女只怕也不简单,好了,为师走了。”人影一闪,已经穿窗而去。
  范子云把药丸贴身藏好,心头只觉得自己来到夏家堡之后,遇上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
杂,自己简直弄不清夏家堡到底是好还是坏?但不论夏家堡的好坏,夏伯伯对自己总是不错
的。
        口  口  *
  这是第二天,红日已高三丈透!
  宾馆第二座楼宇上,唐文焕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他只觉得脑袋昏胀,头痛欲
裂,睁眼一看,从花格子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十分刺眼,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来。
  翻身坐起,没有看到娇妻,身在作客,大概自己起来得迟了,她当然不好一直陪着自己
躺在床上。
  于是他揉揉眼睛,跨下卧榻,房中依然不见娇妻的影子,倒是伺候的使女桂香,却很快
的推门而入,躬躬身道:“唐少庄主起来了,小婢给你倒脸水去。”
  唐文焕立即叫住她:“桂香姑娘,少夫人呢?”
  桂香听他提起少夫人,不觉用手抿抿嘴,神秘的轻笑道:“唐少庄主一点也记不起来
了?”
  唐文焕讶异的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桂香道:“自然是唐少庄主和少夫人的事了。”
  唐文焕更加惊异,瞠目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桂香姑娘,你快说吧!”
  桂香望着他,说道:“这么说,唐少庄主真的都不记得了,事情是这样,昨晚唐少庄主
和少夫人大概都喝得有了几分酒意,少庄主从书房回来之后………小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
到唐少庄主和少夫人吵了起来,小婢怕二位吵僵了,不可收拾,赶紧去禀报夫人……”
  唐文焕一手摸摸脑袋,一脸惊诧的道:“我和少夫人吵起来了,你听到我们为什么吵的
呢?”
  桂香道:“小婢也不清楚,反正二位吵得很凶……”
  “我的天!”唐文焕以手加额,说道:“我和秀姑从来也没拌过嘴,哦!后来呢?你快
说下去。”
  桂香想了想道:“后来夫人来了,劝二位不可争吵,少夫人好像,好像是……”
  她脸色微酡,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唐文焕急道:“姑娘快些说吧,内子好像是什么呢?唉,其急死人!”
  桂香抿抿嘴,低首轻笑道:“少夫人说唐少庄主是假的!”
  ‘假的!”唐文焕睁大双目,奇道:“她说我假的,我怎么会假了呢?哦!她是不是喝
醉了?”
  佳香道:“据小婢看,少夫人八成是醉了,她一张脸红得好迷人,也不肯听夫人的劝
告,硬说少庄主不是她丈夫,夫人要二个使女去扶她,她还说夫人要害她……”
  “胡闹!”唐文焕攒攒眉头道:“后来呢?”
  桂香道:“少夫人不肯让伺候大人的两个使女扶,一下撞开窗户,往窗外飞了出
去……”
  “啊!”唐文焕望了窗口一眼,急急问道:“后来怎么了?”
  桂香道:“夫人吃了一惊,急忙派人去找,但找遍本堡,都不见少夫人的人影,后来翟
总管派出好几拨人,分路找寻,也找不到少夫人………”
  “唉!”唐文焕搓着双手,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道:“她……会到哪里去了
呢?”
  桂香道:“唐少庄主不用着急,小婢听翟总管说,少夫人负气离堡而去,等酒醒了,可
能不好意思再回来,所以极可能已经上九宫山去了。”
  唐文焕又“唉”了一声,说道:“但她从未出过门。”
  桂香道:“昨晚夫人也这么说。翟总管说;少夫人是祝掌门人的掌珠,从小练武,还怕
走失了?后来还是夫人不放心,今天一早,就派人赶到九宫山去了。”
  唐文焕道:“你快去给我打脸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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