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急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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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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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可以用妇人之仁的见解,来批评大少爷?”
  二女本是无心,并非真要批评刘吉,此时,见刘吉似是颇为在意这番言语,二人急忙辩称绝非批评,只是随便说说。
  刘吉摆摆手:“算了,争论此事并无意义,我们也该快点离此,否则若被毒王追上,我想动手不是,不想动手也不是,那种情况真是叫人为难!”
  苗如花亦道:“对,你们快走吧!我也将血针蜂赶往他处,帮你们引开这一路的追兵。”
  临行,刘吉向苗如花要过信号弹,以便备用。
  同时。他再三警告,无论如何千万别上潜龙湖畔,否则若有任何差池。
  他也保不了别人性命。
  苗如花知他所指,乃是要自己劝阻毒王别上潜龙湖。
  虽然她不知刘吉在湖畔究竟布下何等厉害杀招,但见刘吉说得严肃,连苗如玉亦是认真地频频点头,便明白那湖畔肯定是凶险之地。
  苗如花直道了解,方始嘬口发出啸声,指挥血针蜂朝林口飞去。
  刘吉细心地将方始击毙的蜂尸,一股脑地挥掌挥入溪中,藉此“水葬”
  加以灭迹。
  三人方始施展身形,加速掠往潜龙湖方向。
  是夜。
  三人距离潜龙湖已不足十里。
  刘吉不再急于赶路,便寻了处宽敞的兽洞歇下。
  一夜无事。
  三人睡得颇为安稳,倒也养足了精神,准备面对即将来临的恶战。
  隔日,三人踏着晨雾出发。
  一路行来,甚是平静,未曾再发现有何敌踪。
  李喜金打趣问此何故?莫非敌人远扬矣?
  刘吉眉毛一挑,嗯嘿笑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懂吗?”
  怎会不懂,虽说此时四下并无敌踪,但三人心头却都有股闷沉沉,挥之不去的凝重气息,仿佛将要有事发生的感觉。
  已算久历江湖的三人,岂会不知现下光景乃为危险征兆是也。
  然,即便知了。又怎奈何?
  唯有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望这场狂风暴雨能够雷大雨小,不成气候,不致危害过重,也好早些雨过天晴罢了。
  此时,三人正沿着羊肠小径,攀上一座山岗,由岗顶遥望,坡下即有一片古榕密林,足以蔽日遮隐。
  刘吉手指坡下,欲往密林之中歇腿。
  三人轻巧自岗顶中心跃下,所见林中行出一队人马,为首者,正是面容奇怪的剥皮妖女徐月香。
  徐月香乍见来人,正是自己欲寻不着的刘吉,未及细想,当下挥手一喝:“给我围起来!”
  众阴阳门所属哪敢怠慢,轰喏一声,抽出随身利剑,或腾或奔,迅速地朝三人包抄而至。
  刘吉望而失笑:“剥皮老妖女莫非想我想疯了?一见面就急着来向我报到,也不想想凭她自己那么一点本事,她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找我麻烦,真是不要命。”
  李喜金却道:“这老妖女大概是认为,现在自己有几十个帮手,所以想将你手到擒来哩!”
  刘吉道:“五十只虾米能济得了啥事?待我收拾了那八个不死杀手,他们不树倒猢狲散才怪!”
  苗如玉细声道:“如果他们施放信号弹,招来其他几路人马,那就费事了!”
  “然也!”
  刘吉笑道:“所以说,待会儿你的任务,就是留心哪个家伙想放信号弹,看到对方掏出东西马上说就得杀无赦,可不能让他得手。”
  他们三人便在掠下岗底后站定,等着徐月香一行人将自己包围起来。
  刘吉呵呵直笑:“你们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少门主的面,竟敢无礼,还不快快跪下请安!”
  这几句话,说得阴阳门众人军心动摇。
  毕竟,至今仍无人了解何以少门主忽然出走,身为属下的他们,虽是奉命寻找少门主,却没接获指令说要围捕这位脾气颇大的少门主呐!徐月香冷笑一声:“刘吉,你不用再耍花招了,你身旁那个小妞,不正是厉绝生那老毒物的女徒苗如玉吗?此女既然未死,表示你加入阴阳门乃是阴谋之举,老身已奉门主口喻,若得知你果真叛离,唯有杀无赦!”
  刘吉吃吃一笑:“看来好像很流行‘杀无赦’这句话,上次有人如此告诉我时,已经被我杀无赦。现在你又说了同样的话,看来我也只好再杀一次杀无赦了!”
  徐月香不由暗暗吃惊,忖道:“莫非他说的,正是失踪的阴阳使者等人?”
  思及此处。徐月香方始想到,光凭自己一人的功力,并不足以对付这姓刘的小子,虽说尚有几名不死杀手相助。确不知胜算如何?
  徐月香更没想到的是,昔日刘吉之功力已在她之上,如今又得孟神医灵药之助,功力更是百尺竿头,绝非昔日所可比拟。
  别说眼前自己等人欲对付刘吉,乃难上加难之事,就算再多加一倍人手来,尚且无法奈何刘吉矣。
  然,眼前阵仗业已摆开,徐月香大话亦已出口,身为武林八大恶之一,势已至此,绝不容她再打退堂之鼓。
  因此,徐月香口气较硬,厉笑道:“老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刘吉像看疯子一样,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斜瞅着对方,故意叹道:“这个老虔婆病了,想拚命也不秤秤自己斤两,以前就打不蠃我,现在又凭什么跟我动手?”
  李喜金扇火接道:“也许她认为会有奇迹出现,因此不昔舍命一拚。”
  即使修养再好的人,听见自己被晚辈呼之为“老虔婆”而不发火者,铁定有病,何况徐月香的修养,本就不甚高明,听了刘吉的话,已是气得发梢直竖,再被李喜金火上添了油,不立刻轰然发作才怪。
  当下,这老妖婆怪啸一声,双手连挥两柄圆月弯,已分朝刘吉和李喜金二人之颈项斩去。
  李喜金吓的猴叫一声,退步避向刘吉身后。
  刘吉信手挥宝刃,叮当脆响,徐月香的弯刀已道拦腰截取。
  而此刻刘吉匕首乍现,速度快得令人惊讶,连徐月香都未能看清刘吉是如何出手毁她兵器。
  徐月香气得哇哇大叫:“小鬼,你又用什么邪法毁我兵刃?”
  “我不告诉你!”刘吉促狭笑道:“有本事你自己猜。”
  说罢,刘吉欠身探掌,玄天掌已如急风暴雨,呼啸攻向徐月香和其身边之高手而去。
  徐月香抛掉断刃,恨声道:“狂妄小子,也敢以一敌众!”
  她双手顿展,枯瘦干瘪的手掌宛搜魂鬼爪,密密罩向刘吉,此乃老妖婆压箱底的绝活,素不轻施的空手武技玄阴十八爪。
  刘吉见她爪势古怪阴险,嗯嘿邪笑两声:“老虔婆,看不出你也有两下子嘛!”
  徐月香大怒,出手更急。
  但见漫天爪影如雨暴落,猛然汇向刘吉袭至。
  另有六名持剑的阴阳十二煞所属,亦已挥剑加入围杀刘吉之阵容,令刘吉顿觉压力大增。
  另外一名黑衣杀手却已越过刘吉,逼向苗如玉和李喜金二人。
  李喜金自后腰上摸出一把甚是趁手,略带微弧,刃口锋利的砍柴刀。
  他嘿嘿一笑,大刀阔斧朝黑衣杀手挥砍而下,目标不离对方颈脖之际,颇有欲将对方脖子当柴来砍的味道。
  因为李喜金手上是重兵刃,不死杀手所持长剑不敢硬架,惟恐架不住李喜金的柴刀,届时非仅剑断而已,只怕连脑袋也会被劈飞。
  故此,不死杀手功力虽然不弱,倒也甚难施展,一时之间,竟被李喜金逼得节节败退。
  原来,此乃这大半个月,刘吉针对李喜金人高马大,臂力浑厚之特长,所特别为他设计之战术,取名“一刀横断劈柴式”。
  意谓:此式一出,人如巨木,俱得一刀而断矣。
  苗如玉手掌“至阴毒掌”与另一杀手战得火热,这般杀手虽不怕劈死,但闻及毒掌,却也有些头昏眼花。
  苗如玉左手握着一柄淬毒蝎尾剑,右掌左剑,一有机会,剑立即朝不死杀手之脖子砍去,骇得不死杀手们只好拉远彼此距离,以免中毒头昏之际莫名奇妙掉了脑袋。
  自然,如此战术,皆是刘吉秘传的绝招,为了对付阴阳门这些杀之不死的厉害杀手,刘吉日思夜想,终于苦思出如此“猎头战法”。
  此刻用来,果然对症下药,甚是灵验,致令这些阴阳门杀手处处受制,手脚难施。
  刘吉溜目战况,甚是得意自己战术运用成功,眼见心上人及李喜金对付杀手,绰绰有余,心情大定,戏弄之心遂起。
  他飞快穿梭于徐月香和六大杀手联击之阵仗中,嘻嘻一笑:“老虔婆,不是我说你笨,被人利用了犹不自知,竟还为此拚命,真是不值呀不值!”
  “混怅东西!”
  徐月香久攻不克,怒火正盛,遂破口大骂:“汝父尚且敬我三分,偏你这混小子开口闭口竟敢恶言相向。凭此一端,老身与你拚命便是值得!”
  刘吉旋身闪过二柄利剑,左腿顶势飞躅,挡下另二人攻击,双掌舞起漫天掌影,逼退徐月香和另一名杀手。
  他一招三式,施来从容不迫,战得徐月香暗暗吃惊,奇怪这小子的功力怎地精进的如此之快?
  人飞影闪之际。
  刘吉嘿嘿邪笑:“罢了,本公子本想透露些秘闻给你听听,既然你如此恨我,非要与我拚命,那就别怪我无情。”
  说罢,忽地长啸而起,摆脱追击,一旋身,匕首赫然在握,反翻而扑,以刃代掌,一招“浩瀚奔涛破山河”,气势澎然,威力惊人的罩向闪退之黑衣杀手。
  徐月香听他似是话中有话,心中一动,手下攻势不觉地一缓,但只刹那之间,无边无际,宛如巨浪排空般的犀利攻势,以挟着锐啸倏而卷至,逼得徐月香不得不跺足闪退,以避其锋。
  由于刘吉此招主要目标并不是针对徐月香而发,因此令这老妖婆得已全身而退。
  但是,阴阳门的黑衣杀手却没有如此幸运,只见匕首寒光过处,二颗人头龇牙嗔目,极尽惊恐之表情犹存,却已随光影而飞,咻地坠入四周掠阵的阴阳门徒人群之中,惊得掠阵之人,哇哇怪叫,闪躲不迭。
  刘吉正得意一招得势,忽然,一名杀手咬牙切齿,悍不畏死挥剑向他冲至。
  刘吉不料阴阳门中竟有不怕死的杀手,吃惊之下,极力挥匕首加以拦截,同时晃身闪退。
  但扑来之人,早已豁命相拼,对刘吉之攻势视若无睹,任凭利刃拦腰挥至,也硬是冲前,一剑砍中刘吉左肩。
  甚幸,刘吉退避的够快,因此利剑划过,只从他左肩斜向前胸,开了一道近尺长之血口,虽仅伤及皮肉,但也痛得刘吉暗叫一声妈呀!
  登时,半身鲜血淋淋。
  伤他之人虽于同时,也被刘吉拦腰截成二段,花花绿绿的肝脏肚肠哗然淌了满地,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然,那只剩半身的杀手,竟在飞势未坠之余,犹自张口龇牙,仿佛欲噬刘吉于利牙之下方始甘心!
  饶是刘吉久经阵仗,却没见过如此酷烈的对手,在半截尸身的追噬之下,他亦是头皮发麻,晃身再退七尺,左掌同时狂猛挥扫,将那骇人已极之尸首碰然击飞。
  李喜金和苗如玉见刘吉血染衣衫,惊心大叫:“阿吉,你还好吗?”
  刘吉惊魂甫定。
  徐月香又缠战而来。
  刘吉只得匆匆回声没事没事,安抚人心,随即咬紧牙关,打起精神,继续接战。
  徐月香双手不停,玄阴爪直攻刘吉,一边喝问:“小子,你方才说有何秘闻欲告之老身?”
  刘吉本是因战况有利于己,方始放松心情,打算以言语挑拨老妖婆和鬼王之间的关系,好设法让徐月香收手回头,前去找鬼王理论。
  哪知大意之下,刘吉非仅身上挂彩,精神更饱受一场惊魂刺激,此刻突突直跳的心脏尚未完全恢复镇定,他哪有什么心情去编故事应付徐月香。
  刘吉惊极而怒:“我的秘闻就是你死定了!”
  当下,刘吉将罗汉真气逼向四肢百骸,锐啸一声,手中匕首挥出最具威力的“怒毁乾坤”。
  刹时,刘吉身旁周边丈寻左右的范围之内,颈流四溢、沙飞走石,天昏地暗,锐啸如泣!
  不得已,四人同声惊叱,分闪东、西、南、北四方位,困住刘吉,随即奋起全身功力,掌剑齐发,以十二分猛劲反击居中人影。
  轰然爆响!
  刘吉身子一沉倏升,显然是被互击之劲道,反震入空。
  徐月香等人却是如风中醉汉一般,手舞足蹈踉跄直退,最后身形一软,宛似泄了气的气球,瘫死地面。
  直至此时,四人身上方始噗噗有声地涌出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腥红!
  刘吉升入空后,借势滚翻,化消冲击震力。
  这一翻滚,连连打了十几个筋斗,滚得他头昏眼花,直到落地犹自踉跄如醉,东颠西倒,站不稳脚。
  混战中,李喜金和苗如玉二人之斗亦受到刘吉一方互击震波之殃及,四人同感劲风窒人,急忙各自退身闪避。
  苗如玉灵光一现,想起昔日进击齐云堡之往事,遂乃抢至上风,翻手一扬,一篷毒粉立刻随着劲风呼地刮向黑衣杀手和四周之阴阳门徒。
  黑衣杀手但觉脑子一昏,两腿发软,欲倒强挣,苗如玉人随毒进,手中蝎子剑猝扬,左右开攻,砍掉仅存的一名杀手脑袋。
  劲风溢向四周阴阳门所属时,余劲己消,只吸得众人衣衫飘飘,但风势过处,七歪八倒,立即躺下一大片黑衣人。
  其余未倒之人,早已惊呼一声,撒腿便跑。
  李喜金眼尖,乍见逃跑中有一个黑衣人正自摇晃手中火折子,显然欲燃某物。
  李喜金知他定是要施放讯号弹,哪由得他得手,遂乃掂着手中柴刀,嘿然一声,将刀掷出,噗地正中那人背心。
  那人当场毙命,身子犹被飞刀来劲撞得往前扑倒,俯摔于地。
  忽然,轰地一响,那人尸身下冒出一团青白色火光,将之卷烧其中,登时,空气中散发出一般焚尸的恶臭,令人闻之欲呕。
  “呃!”
  李喜金和苗如玉同时干呕。
  二人忙不迭闪身避向风头,以手抚鼻,方始稍减那难闻气味。
  “阿喜,谢谢你。”苗如玉吐着舌头道:“我只忙着收拾那两个杀手,反而忘了注意放讯号弹的人。”
  “不客气。”李喜金呵呵一笑:“你帮我杀了那个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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