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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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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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那块山右仍完好无损呢?”

  “死在眼前尚不知悛悔,我这些话真还不如向石头说,竺道生讲涅乐经群石尚可点头,可见化外之民,比之无知的石头差远了!”

  这番话可谓意义深长,但听在那百余位黑衣人的耳中,不仅不能理解,并群相暴怒的喝道:“山右若有丝毫损伤,我等愿同天尊自绝于此!”

  “唉!”白衣少女渭然一叹道:“天意若此,实非人力所可挽回,你们自己去看吧!”

  白衣少女说着,即面色黯然的转过身来,对万魔天尊等人的态度,显然有些失望和惋惜。

  万魔天尊见状,将信将疑的,瞧了下白衣少女的背影,方纵身到了山石之前,疑惧的伸出巨灵之掌,就准备朝山右上摸去,不料在将触未触之际,又陡然缩回手去。

  因为自己这一摸,关系着百余人的生命,万一如姑娘所说,就是自己不愿意死,自忖地无抵抗的能力,不然,一切情形,均因之而改观。

  这一摸既是如此重要,就不得不慎重考虑。

  就在万魔天尊沉思犹豫之际,突然一阵山风袭来,那块山石宛若一堆石灰般,纷纷随风而起,刹那间,便见白尘滚滚过后,一方丈余方圆的大石,竟被风吹得一丝不留不说,连地上都现出一个大坑来!

  在场的所有人,除那白衣少女向白瑞麟嘿了一眼,面含微笑如初绽的牡丹,显出她内心的愉快外,其余的人,全都面色惊讶,怔怔的如痴如醉,不知道这是武功?抑是幻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许久?蓦闻有人低声念道:“神童神技,旷古绝今,功业彪炳,威震武林!”

  谁知此人叨念方毕,众人立刻异口同声的跟着念了起来,其声音之壮,足可使泰山为之动摇,河海为之起波!

  大家正在感叹、震惊、讴歌,称诵之际,陡然一阵鬼哭神嚎的啸叫,众人的情绪又跟着一紧。

  惊怔未竟,便见以万魔天尊为首,连他的属下百余黑衣之人,以及倪毕、大漠之熊、北岳神君、胡进等在内,均一个个脑浆迸裂,倒卧于血泊中了!

  这一幕惨剧的发生,虽是大家意料中事,但由于发生的太过突然,使适才大家充满振奋的心情,又立刻跌进冰窖般,从脚跟凉到心底。

  人就是那么一种奇怪的东西,当万魔天尊在未死之前,以一种乐傲、乖戾、惨酷的手段,荼毒武林同道之际,莫不义愤填膺,而欲抽他之筋,剥他之皮,食他之肉,喝他之血,方能解恨于万一。

  但等见到他们因作恶,而得到应得之惩罚时,却又在替他难过,个个面色凄然,感到不忍起来。

  “阿弥陀佛!”

  大家面对血淋淋的事实,而感到凄惨时,蓦闻一声佛号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从山道上走来一群人,男女老幼、僧、俗、尼、道均有,使大家的心情,不禁跟着来人的脚步,渐渐又紧了起来。

  唯有白瑞麟,自白衣少女出现之后,面对着这位娇艳欲滴的美丽姑娘,内心中却不住的沉思,觉得此女似曾熟悉,反而一时又想不起来,故一直未能出声。

  直到现在,大家心内正担心山坡上众人的来意时,他却哦了一声,如梦初醒的道:“请问姑娘可是来自“水晶宫别府”?”

  “总算老师姐没有白费心,终被你想起来了!”

  白衣少女说着,格格一阵娇笑,但笑声未落,忽见邵美芙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白衣少女道:“还是麟哥哥的记性好,让我思索了老半大,也未想得起来,谁知原来是你,可真骗苦我们啦!”

  邵美芙说着,一副小儿女的娇憨之态,却表露无遗。

  白衣少女怜爱的将邵美芙往怀中一拉,俯身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赞美的道:“小妹妹心性很好,未来的成就,当不亚于小师弟!”

  说话中又向谢碧凤同年锦佩一招手道:“你们俩性着什么?难道已把我忘啦?”

  “恕小妹眼拙,的确想不起来,诚感失礼之至!”

  “自己人何必客气,我还得谢谢你的手下留情哩!”

  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任她谢姑娘如何聪明,一时之间仍感到像个丈二金刚,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碧凤和年锦佩正在发窘,解不透话中含义时,忽见山坡上飞奔而至了一人,口中并大叫道:“小老弟,千万留给我一个!”

  闻声知人,不是老化子陶岳是谁?真不愧号称草上飞,转眼之间,已到了大家向前,白瑞麟正准备上前迎接时,那白衣少女却先开口道:“老化子,来势如此之急,是不是想找我拚几招?”

  老化子微一怔神,即恍然而悟道:“你这位假公子,怎么却先到了此地?”

  说话中向谢碧凤年锦佩二人一打量,诧然问道:“你们在发什么怔,难道竟忘记…

  ………”

  “哦!”

  老化子的话尚未完,便被谢碧凤和年锦佩即同声一哦而打断道:“好你个小妮子,剑劈掉一片衣襟还算是便宜,从前的被戏之仇,今天我们得清算清算!”

  话声方落,谢碧凤同年锦佩即猛扑而上,一边一个,把那白衣少女紧紧抱住不放。

  那白衣少女虽经她俩这一拖一抱,可是仍旧面含微笑,轻松的站在那里连晃一下都没有不说,并听她老气横秋的道:“我像个小妮子吗,连你们的老祖母说上,对我也不敢如此称大!”

  她这话听在众人的耳内,以为只不过是句玩笑之言,谁知那白衣少女接着又面色一肃的继道:“各位不要觉得我是言过其实,或是故意说笑,我这种说法,不知还少说了若干年哩!”

  “哈哈!”黄河渔翁先笑道:“姑娘说话应该先顾到事实,这种说法,不是欺人如盲,便有自大之嫌!”

  “信不信在你!”白衣少女平和的道:“我这次复回中原,完全为的是小师弟,并不是来和你们眩耀年龄的,信则与我无益,不信亦与我无损!”

  “阿弥陀佛,少林掌门慧空,代表五大门派,谢谢菩萨恩典!”

  白衣少女话声方落,忽见那群僧俗人等已到了跟前,为首的是少林派掌门,其次是武当松阳真人,接看是华山灵霄子率领的华山三子,武当三虚,峨嵋除慈因师太之外,倘有四名女弟子,紧随在身后。

  而最令感到惊异的,是远居昆仑,一向不多到中原的昆仑派掌门觉智道长,也毕恭毕敬的对看白衣少女打了个稽首。

  大家见此情形,正不知五大门派何以迟迟而至,及其用心之际,那白衣少女部将手一摆道:“算了吧,仅不过举手之劳,何必行此大礼!”

  “女菩萨的神功,实在令人佩服!”慧空大师道:“受人涓滴之惠,当涌泉以报,何况救了老纳等数十条性命,这轻轻的礼,受之实不为过!”

  “小老弟作事,未免太不够朋友了,我晚到了一步,连个人毛都没捞到宰,真令人失望,快去吧,谢大侠还在仙人岩等消息呢!”

  老化子这一叫,使白瑞麟想到这好久未见中州隐侠等人,随扬声道:“谢谢各位襄助,终算完成盛举,小弟年幼识浅,一些不到之处,尚请诸位朋友原宥,就此别过!”

  说完,一拉几位姑娘,正欲转身而去之际,忽闻那白衣少女喝道:“慢着,急看去见你那老岳父,也应该先向我这位老师姐关照一声,如此视如陌路,还成何体统?”

  白瑞麟自出道以来,被人当面斥责,这还是被题儿第一遭,所以在闻言之后,脸色不由一变。

  但当他看到白衣少女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态时,那种产自内心的愤激之言,便又压了下去。

  可是白衣少女,好像看透他的心事般,又是:“你不要觉得不服气,应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实含至理名言,仅凭着小小的成就,便目空一切,连我这老师姐都不放进眼里,管保今后不出三年,定叫你后悔莫及!”


  白瑞麟嘴张了几张,终于嗫嚅的道:“以你的年岁来说,勉可作我的姐姐,只是这师姐一词,似乎应加考虑!”

  “依你所说,觉得我的话,有点迹近伪造是吧?”

  白衣少女似乎有几分怒意,放在言词间也不若先前那等客气了。

  “麟哥哥,我看认她作师姐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的师父已经作古,你又没……”

  “胡说!”

  邵美芙本要说“你又没见过师父”的,可是方说了半截,便被白瑞麟的一句“胡说”予以打断,并立刻吓了一跳。

  自她与白瑞麟相识以来,从未见白瑞麟如此疾言厉色过,不仅对自己是一向很好,即连对任何人,均是非常温和,何以今天会如此呢?

  正当邵美芙怔想之时,即听白瑞麟语词坚决的道:“并非在下不识抬举,也不是由于今日的成就,便连师门都不认,而甘作背师离祖的叛徒,假若拿出有力的证据,证实确属本门中人,不要说仅系认作师姊弟,就是认为师姑侄,在下也绝无异言!”


  白瑞麟说着,又同周围打量了一眼,继道:“今天到场之人,有一派之尊的掌门,有武林敬仰的前辈,他们的江湖经验,以及道德学问,均足为后世楷模,各位可曾看到过,这种既不能拿出证据,又不说明自己的来历,硬要自说自话,强人所难之理?”


  说至此,把话一顿,继道:“固然,以姑娘的功力与见识来说,确有令人佩服之处,单凭这点,也仅能说是姑娘的武功高强,观事入微而已,并不可以证明就是同门?况且当看师门晚辈之面,也应该先有明确的交代,才能使他们心服口服,事后也不许有怨言!”


  司马彬听至此,始肃容道:“但凭祖师作主,晚辈是唯命是从!”

  “阿弥陀佛!”

  少林慧空掌门首先宣了声佛号道:“老呐乃局外之人,本无置象的余地,不过白小侠的话,也确在情理之中,就请姑娘提出证据吧!”

  白衣少女听了慧空大师之言,微一沉忖,即道:“这样吧,仙人岩上尚有几人在等候,我们迟迟不去,可能他们会非常焦急,我们还是到那边谈吧!”

  “也好,有些问题,可能也是谢大侠急欲知道的!”

  白瑞麟接说了这几句之后,又同肃立一旁的众人道:“泰山之会已了,各位假若有要事,即可先行离去,跋涉而来相助之情,在下是终生感激不尽,不过假若想去看看,在下也不拒绝,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正欲纵身而起之际,那白衣少女又向白瑞麟道:“你的“驭风飞行”轻功,已足可傲视武林了,现在就考较一下轻功,看谁能先到仙人岩!”

  白瑞麟迟疑了一下,始领首道:“先较量一下也好,只是在下恐怕输定了,假若我猜想不错,先前将我安置于东海渔村的,必是姑娘无疑!”

  “真还被你猜中了,当时除安署你之外,还传了一点薄技哩,难得你还能记起,快走吧!”

  说话中,两人已纵身而起,只见两缕白线过处,已失去了两人所在。

  谢碧凤大概是担心心上人的安危过甚,所以在白瑞麟同那白衣少女未动身之前,即先往仙人岩跑去。

  这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轻功较麟弟弟差着一段距离,若不早点去,即难看到他们的胜负。

  她设想的确实不错,可是她却忽视了往日与白瑞麟同行,白瑞麟始终都护着她哩,今天是和人较量,岂不尽力而为,所以在她正奔驰中,仅觉一阵风飒然过处,尚未弄清是什么,人家已去的无影无踪了!而其余的武林群豪,虽经白瑞麟打过招呼,可是这种武林难得一见的较量,谁也不愿放弃这一机会,所以就像一窝蜂齐向仙人岩涌了过去。


  但当他们到达仙人岩之际,不禁又怔住了,原来的进口处,竟塌陷了宽约五丈,深有七八丈一道深沟,除少数人可一纵而过之外,大多数均望沟兴叹。

  大家急得团团转,正感无法可想时,老化子却叫:“跟我来!”

  原来老化子适才从仙人岩来时,岩路已断,费了很大的动,才找到一条出路,及他赶到对过山坡时,不仅白瑞麟显露的两招神功,他没有看到,连那集点自杀的悲惨场面,也未能见识上。

  所以现在回来,他可变成了识途老马,只见他领着众人,来到一处陡削的绝壁前,往上一指道:“既存这里,老化子有僭了!”

  话落,人也纵身而起,在两丈余高处就空一翻,迅速抓住长重的葛藤,即猱升而上,转眼间已到了岩顶。

  原来这一面是向阳,那片葛藤不但长而且密,况且距地面仅有两丈余高,那能难得住武林中人?所以随来群豪,便毫不迟疑的纷纷攀葛而上。

  仙人岩上,除中川隐侠面色肃穆的站立之外,铁扇书生张建绪,则仰望着悠悠白云,距他们身后丈余处,隆起一堆新坟,坟前小牌上的刻字是:“红云教主符立之墓!”

  在中州隐侠身前约两文处,有一双白衣少年男女,男的如潘安重生,女的如仙女临凡,只是他俩却相距五六丈远,对面而立,除不时的辅以手势之外,仅见嘴唇嚅嚅而动,至于说了些什么?谁也不曾听到。

  大约有顿饭工夫,那白衣少年忽然双膝跪地,面色严肃的叫了声:“师姊,小弟年幼无知,请恕唐突之罪!”

  “这怎能怪你,只怨愚姊事先未能说明,才引起师弟见疑,其实这种疑虑,不仅没有过,而且是应该的,快起来吧!”

  那白衣少女春风满面的说着,又转向群豪道:“到目前为止,各位也许有不少疑念要问,现在不妨明白告诉大家,以便解去惑疑,同时知道武林中,早就有一个“无极门”,要说起时代,应该较目前执武林牛耳的少林和武当,还要早出数百年,只是由于本派对名利看得十分淡泊,故不为世人所知!”


  白衣少女说至此,把话微微一顿继道:“我姓林,名换燕影,原为中原人氏,自幼随师父往水晶宫别府学艺,由于机缘遇合,无意中在海底探得一株仙草,当时只觉得它有股香甜的味道,便毫未思索就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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