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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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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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掩身于那夫人的身后,两只杏眼并不住的朝着老妪打量。

  老妪见此情形,随向这位华贵的夫人微一打量,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气派,原来是你这位老妖妇,不在牡丹坪修真,怎么大热天,也有兴趣跑到此地?”

  书中交待,你道这两批人是谁?

  原来先来的老妪,正是从前带走邵美芙的恨天姥姥,她自从将美芙领回“云海危居”之后,便一心一意的教美芙的武功。

  提起云海危居,武林中人,均是仅知其名,很少有人到过,甚至于云海危居究竟在什么地方,也是不甚了然!

  说起来,这是恨大姥姥隐居之后,自己起的名字,难怪别人不清楚了。

  这“云海危居”,在芦山五老峰之后,该处终年云封,所以名符其实的终年沉没于云海之内且所居之处,系在一块突出的悬岩之上,三面悬空,仅有南面有一条石梁,可通往五老峰,由于终年云封之故,而石梁上的青苔盈寸,滑不留足,若无出奇的轻巧,根本就不要想能到危居。


  设不慎,要由石梁上滑下,下面便是望不见底的万丈深谷,因之,她把居住之地,定名为危居,是一点也不过份。

  恨天姥姥为什么选择到此地?而把自己与世隔绝,说来也有她的伤心史,但非本书范围,暂不赘述。

  且说她把邵美芙带回之后,虽是尽心的教导,但美芙心悬白瑞麟的下落,故一直不能很安心的学习。

  恨天姥姥为此,曾经数次责骂邵美芙,但是责骂尽管责骂,仍不能使美芙忘却白瑞麟,因之,在功力进境上,便打了很大的折扣。

  虽然如正,三年来,恨天姥姥的用心,仍然没有白费,她的一身功夫,居然也被美芙学去了六七成火候。

  同时恨天姥姥也清楚,若没灵药之助,要想使美芙的功力达到速成,那无异是缘木求鱼,而且武功之进展,主要的尚在经验,若没有实地经验,仅学一些架式,仍难达登峰造极之境。

  所以便带了美芙,想让她到江湖上历练一番,一方面也可顺便访问一下白瑞麟,免得爱徒日夜悬心。

  同时,她还有个私心的想法,那就是假若白瑞麟尚未找到名师,也可把他带回出去,让他同美芙一起练功,那样不但美芙可以安心,更能促成功力的大成。

  及刚下得芦山,便听到传说,说是现在江湖上,出了一位神童,不但武功高,而且心狠手辣,竟在一夜之间,把江湖上唯一的大帮派──枯骨帮,杀戮殆尽。

  这恨天姥姥也是一位嫉恶如仇的人物,但听人们对八极神童的传说,也不免有点心惊!

  但经过多天的打听,仅知这位小煞星,和穷家帮有点渊源,至于是谁的弟子,则是人言人殊,谁也不知其详情。

  她虽常听美芙说起麟哥哥,并未详细的问过,也根本未把美芙说的麟哥哥,和传说中的白瑞麟,连贯起来想,所以始终并未在意,今天又听美芙说起了麟哥哥,心中忽然一动,心想,难道会是她常说的麟哥哥吗?

  这一联想,觉得有些相似之处,第一,既称神童,当然年纪不会大。第二,名字土都有一个麟字。

  有这两点发现,所以便向美芙问她麟哥哥的名字,谁知这一问,更便她有点吃惊,简直就可以确定传说中的八极神童,就是美芙口中常说的麟哥哥了。

  谁知她们师徒的话刚完,竟然有人来打听白瑞麟的下落,而且听其说话的口气,显然是来找过节的。

  这种情形,依照当年恨天姥姥的脾气,那还有那红衣少女的命在,不过现在总是上了年纪的人,明知这红衣少女并非正主,何必和她生气,所以仅用拂袖神功,将那少女震退而已。

  谁知这样一来,却把她的主人惹出来了,她的主人是谁?当然就是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

  那位夫人是谁呢?说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大家定还记得,白瑞麟在八里滩,为救西华秀士吕文诚,曾经一掌把鬼机秀士打死,使群众均为之吃惊。

  这位夫人,并非别人,正是鬼机秀士的师父,武林中人闻而顾忌三分的牡丹夫人。

  这牡丹夫人,在第六回中,曾陉略加叙述,她不但武功诡谲,且擅用一种迷魂气,真是歹毒无比。

  她乃居于普陀山之南,一个名叫“长春岛”的小岛上,因为囚季如春,故名长春岛。

  岛上有一个“牡丹坪”,那里遍植各种牡丹,所以便名牡丹坪。

  牡丹夫人,原名乔桂真,系风流仙子之徒,风流仙子早年声名狼籍,是个标准的淫娃,在晚年收了乔桂真之后,便息影江湖,所以这牡丹夫人虽年纪不大,而武林中的辈份却不低。

  自风流仙子死□,便由牡丹夫人执掌门户,她一生并未嫁人,因为性喜牡丹,故自号牡丹夫人。

  她在二十年之前,在江湖上走过一段时间,爱上了一位侠士,两人曾山盟海誓,互订终身,后来那位侠士发现她是风流仙子之徒,便一怒不告而去!

  谁知两人春风一度,竟然有了身孕,后来生下一子之后,即返回长春岛,从未再履中士。

  可是她回到岛上之后,并未说是自己生的孩子,只说是检来的孤儿,便收为自己的大弟子。

  为了这孩子,曾经使她伤心欲绝,便给他起名叫商新,暗含伤心之意,这种亦子亦徒的情形,二十余年来,她一直未曾告诉任何人,因而,别人只知道鬼机秀士是她的弟子,并不知道是她的儿子。

  虽然她对鬼机秀士并不喜欢,总是儿女连心,一听说被人打死,便一怒之下,又来到中原,要找白瑞麟替子报仇。

  一路同来,仅听说白瑞麟在陕西现迹,便扑奔峡西而来,谁知今日无意间听这老少二人,谈起白瑞麟,随命女弟子红英,出来问个明白。

  这红英为牡丹夫人女弟子中的老大,武功虽获真□,平时常以老大姐自居,养成目空一切的习性,一言不合,便想动起手来。

  刚才的一掌,自己虽未尽全力,但见老妪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拂,自己便已败落,自知今天已碰到了高手,正在无法下台的当儿,幸好师父出来解了围。

  及听说面前这位不起眼的老妪,竟是大名鼎鼎的恨天姥姥时,不免暗喊一声侥幸了。

  按说牡丹夫人和恨天姥姥,两人并未见过面,就能知道是谁呢?这就应该说是江湖经验了。

  恨天姥姥生像怪异,尤其手中的拐杖,便是她的招牌,只要稍具江湖常识的人,一看便知,决错不了。

  而江湖上具有如此排场的,亦非牡丹夫人莫属,所以两人一见面,便能知对方是谁,其放在此。

  闲言表过,且说牡丹夫人听如此一说,随道:“大家彼此彼此!姥姥还不是冒暑到此吗?”

  恨天姥姥暗哼一声,心想,好狡猾的妖妇,但表面仍不动声色,不经意的问道:“夫人要打听白瑞麟,是要找什么过节吗?”

  牡丹夫人却接口道:“过节谈不到,只是我听贤师徒谈论这位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好奇,故命劣徒前来请教,不想……”

  她说着,话音微微一顿,继道:“不想劣徒有失管教,致劳姥姥费神!”

  恨天姥姥一听,不由气往上冲,敢情人家是来问罪的,随仰天一阵冷笑,说道:“你不要挑眼,先动手的,是夫人高足,假若你想找岔,我老婆子尚不致过份怕事,一概接着就是。”

  牡丹夫人听后,并不生气,仍是娇媚的一笑道:“姥姥何必生这大的气,我只是想知,你和那姓白的,是什么关系?”

  恨天姥姥闻言,哼了一声道:“你和那姓白的有什么过节,只管去找他算清就是,何必在此地耀武扬威!”

  “假使你和那小子有关系的话,找你岂不是一样,何必再到别处找那小子?”

  牡丹夫人侃侃而谈,丝毫也不觉得碍口,而且好像能胜过恨天姥姥似的,使人怎能不气?

  所以恨天姥姥听后,忽然仰天一阵长笑,良久,始气愤的道:“人要背时,鬼都会欺人,乔桂真,你有什么能耐,只管划出道儿来就是,我和那姓白的虽不认识,但就凭你这句话,我老婆子也要管管!”

  牡丹夫人闻言,轻蔑的道:“我说的,那姓白的小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原来背后尚有你这位大名鼎鼎的恨天姥姥在撑腰!”

  “你不要颠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若存心故意找岔,我一概接着就是,不必再和那姓白的搅在一起!”

  邵美芙这时也不甘寂寞,只见她跨前一步,左手往腰间一插,右手戟指,怒冲冲的喝道:“那来这只疯狗,有本事去找我麟哥哥去,何必平白无故的,来找我师父的罗嗦?”

  那先前退后的少女”红英,突然走上前来,脸罩寒霜的道:“小贱蹄子,那有你说的话,指手划脚的,难道你也想打架吗?”

  美芙小脸一紧绷,不屑的道:“不要脸,谁和你说话!”

  “小贱人,你就接姑娘一掌试试!”

  那红英说着,就举掌朝美芙袭来。

  “有何不敢!”

  邵美笑话落,也跃起身形,举掌架去。

  本来恨天姥姥想喝止美芙的,及见红英的态度,便也故作不见,任她打去。

  牡丹夫人也是同一心理,心想,让红英给这小丫头挫折一番,也好先给老虔婆脸上抹把灰再四一一说。

  就在她们两人,都是各存心思的当儿,美芙和红英已互对了三掌,两人的功力,可说是半斤八两,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旋见她两人身法一变,竟然在大厅中游走起来,只见一红一绿两条身形,如穿花蝴蝶似的,打了个难分难解。

  这红英原是欺负美芙年小,而且也想找回适才失去的面子,故话一出口,就动起手来。

  而美芙呢?虽说年纪小,但身为武林怪妪的唯一弟子,尽管功力上尚嫌不足,可是招式却较红英精奇。

  眨眼之间,两人已斗了四五十招,俱是香汗淋漓,牡丹夫人观此情形,心知要想胜人家,却也不易,于是眼皮一眨,已自有了主意,忽听她格格一笑,说道:“英儿,还不住手,假使打伤了人家,可吃非不起,等下八极神童来了,不剥掉你的反才怪?”


  恨天姥姥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自找台阶,劣徒虽然年小,若想获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说着,立即出言喝退了美芙,然后怜惜的给她擦乾了脸上的汗,慈爱的道:“快去休息一下!”

  这几个小动作,给旁边的人看了,便生出不少感概。

  牡丹夫人觉得她是故意做作,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她要做作的理由。

  而旁边一直静坐的中年化子,直觉得她变了,这那是人们传说的煞星,以心狠手辣出名的恨天姥姥?

  蓦地,牡丹夫人又是一阵银铃似的娇笑,然后说道:“直是耳闻不如见面,想不到恨天姥姥,竟也是如此怕事之辈!”

  恨天姥姥闻言一怔,不知她又玩什么花样?

  旋又听牡丹夫人继续说道:“早先抵死都不肯承认,而你那宝贝徒弟,却给漏了底!……”

  恨天姥姥立即打断她未完之言,喝道:“乔桂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牡丹夫人却慢条斯理的道:“什么意思,那只有你自己知道罗!”

  恨天姥姥立刻气得白发俱张,声色俱厉的道:“乔桂真,你不要信口雌黄,若不交代明白,我老婆子就和你没个完!”

  “哟!何必生这大的气?”

  牡丹夫人嗲声嗲气的说道:“你即不识那姓白的小子,可是你的弟子,对姓白的却很熟悉,对吗?”

  恨天姥姥此时已自明白,如美芙刚才的一声麟哥哥,而引起的误会,随不答而反问道:“难道天底下只有一个姓白的吗?”

  牡丹夫人轻俏的一笑,说道:“天底下自不会仅有一个姓白的,但不知令高足口中的麟哥哥,他叫什么名字,可敢告诉我吗?”

  恨天姥姥闻言,口中不免一阵迟疑,她知道,若率然说出,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虽然自己不怕,但给别人背黑锅,总觉得有点合不来,故迟迟未答牡丹夫人的话。

  可是邵美芙忽的站起身来,快捷的道:“有何不敢,他叫白瑞麟!”

  恨天姥姥狠狠的朝美芙瞪了一眼,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牡丹夫人听后,又是一阵娇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清脆已极,这声音那像是出自五六十岁的妇人之口,十七八岁的少女,也不过如此!

  良久,始听打趣的道:“真是名师出高徒,有胆量,有见识!”

  这几句话,虽是赞美,实比挖苦还难听,只气得恨天姥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恨天姥姥始气愤的道:“就算我认识白瑞麟,又怎么的?”

  牡丹夫人倏然收敛笑态,恨声道:“谁还能把你恨天姥姥怎样,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公道而己!”

  恨天姥姥接口道:“你只管划出道来,老身接着就是!”

  “好!今晚三更金谷园见!”

  说完,即转身离去。

  恨天姥姥也哼一声,伸手拉起美芙,也转往跨院而去。

  金谷园,系在洛阳城之西北,距城只有数里路。

  据传,这里是很早以前王世崇的花园。

  可是年深日久,那些奇花名草,早就淹没了,剩下的,则仅是赤地一片,荒草没径而已。

  三更时分,突然来了十余位少女,簇拥看一乘软轿,这群人虽有二十位之多,可是听不到一点脚步声,仅闻衣带飘飘作响而已。

  很显然的,这一群虽都是女流之辈,但观其体态,绝非等闲人物。

  她们来到这一片荒郊旷野,略一打量即向软轿内禀道:“启禀夫人,大概就是此地吧?”

  轿内的人闻言,哼了一声,说道:“红英,看清楚了没有?怎能说大概就是此地呢?”

  轿内的人说着,就自行下了轿,只闻金莲款款环佩叮当,雍容华贵,十足的是位美人儿。

  只可惜她面罩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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