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多情+番外by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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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多情+番外by清静-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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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还是失去,便不得不为之遗憾。 
      轻啸了声,让大鹏鸟落在他脚边,抚着它光洁的羽翼,转道问道:「无名教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的,无帝也自红袖的包围圈内消失数日了,目前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有的话,她也不会告诉你的。」靖王不以为意,只确定了煌也消失的消息。 
      「萧兄,你说,王见王,是生棋,还是死棋?」 
      萧平眼睛一亮,抚须笑道:「这是一步好棋。」 
      两人对视一笑,靖王道:「退回青城,煌由昆仑至黑水那边而来,算上路程,与柳残梦相见之地,定在 
      黑水到内江这一段范围。下令细柳营,务须查出煌所经之路。」 
      萧平点头领命,目光一转,道:「王爷,晚生另有一念……」说罢话声转低,几至无间。 
      靖王听罢,微一颔道:「可!」 
      六月初四·甲卯日·伤 
      碧山位于峨眉与眉山之间,放到江南,也算是座秀丽挺拔的山水风景,但蜀中少了江南的绰约 
      ,山是高峻的,波是壮关的,于是碧山便掩在了无数高拔的山脉间,渐不为人所知了。 
      「在半山的迎风亭吗?」抬头看看青翠碧绿的山,小巧精致,并不雄峻,很快就可以爬完。黄衣青年不 
      由叹了口气:「唉,区区不去不行……」 
      「祈兄,你这话已经问上三十六遍了。」蓝衣青年皮笑肉不笑,「好歹你也是无名教的娇客,月后的前 
      夫婿啊!」 
      「所以才会死得更难看。」黄衣青年嘀咕。 
      「往好处想,至少你『夫人』不在山上,想找你算帐的已经少了一个了。」 
      「还有两个。」祈世子很哀怨地远目怀念,「虽然都是美人。」 
      w 
      柳残梦也开始想叹气了。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虽移,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这就是例子了。「你现在说 
      这有什么用……请问,还要多久才能到迎风亭?」 
      在山脚下恭迎二人上山的,还是昨日见过的紫衣青年成秋平。他在前头带路,一直默不出声,闻言侧目 
      扫了祈世子一眼,平板着脸恭敬着:「还有三里,不远。」 
      祈世子一听又开始叹气:「这么近了。」 
      「祈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早晚都要一了百了,不如短痛爽快得多也更显得 
      英雄气概……」柳残梦摇头劝解。 
      _「嘿,嘿!」祈世子只是冷笑。 
      成秋平再度侧目瞄了眼这位传说中月后的前夫婿,长得是极为俊美,足以令女人望之心动,但除了这身 
      臭皮囊外,实是百无一用,呱噪又花心,标准的绣花枕头,金玉其外。据传执掌暗流,多半也是他那艳 
      名满天下的妹妹媚上之功。幸好月后早休了他,不然,对此纨绔子弟,纵是伪夫婿,亦是让人忍无可忍 
      。 
      祈世子哪知成秋平在想什么,见他瞄向自己,习惯性便扬眉笑起,还没开口就换来一个白眼,顿时垂头 
      丧气。 
      柳残梦但笑不语,过了会儿,道:「祈兄一路东张西望,可有看出什么?」 
      「也没什么。」祈世子继续垂头丧气,「也就是无名教这次差不多来了三十个人。」 
      成秋平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这一顿,已证明人数确实被祈世子说中了,不然不会如此失恋。 
      柳残梦虚心请教:「不知祈兄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下顶多只听出十三位。」 
      「这当然是因为……」祈世子有气无力抬头擦汗,「我是暗流首领,而你不是。」 
      术有专精,知道祈世子不会继续说出其中缘故,柳残梦也不再追问。反正已经提醒无名教的人小心不要 
      再轻视祈世子了,不然到时被探走了一堆隐密,他这引狼入室的合作者面上也不大光彩。 
      祈世子岂不知柳残梦询问的心态,但他性好挑战,对方越有提防,他得手便越愉快,瞄眼见成秋平看向 
      自己的眼光已与先前不同,心下大乐。 
      山路一转,已见前方一排高大的树林。青城一带的树木皆高大,碧山的树木尤其修长笔直,倒显得林子 
      很空旷。亭子便在这林子中间,被树木一压,看起来小巧玲珑,风一吹,一阵木香扑鼻而来,那亭子竟 
      是临时伐木刚刚盖成的,却一点也不见潦草,飞苍重瓦,斗拱六角,虽没雕上精致花纹,却是搭得十分 
      结实。 
      路口处站着四名侍卫,见了三人,微一俯首,让路而过。路口到亭子间半里长的小径,也铺上了平整厚 
      重的青砖石,直通到石阶下。亭子里,重帘遮掩下,白衣绣金边的青年坐在主座,身边有二侍女蹲身烹 
      茶,二童子垂手静立于他身后,一旁坐着红衣白发的少年。 
      祈世子轻声细气道:「这才是称霸一方的无帝风范,进出都有人跟踪服侍,在暗流及靖王环伺下还能轻 
      裘缓带带着侍女童子一起出来。哪像你一人凄凉落魄,这开门见面就立马被比得远远的。」一席话风凉 
      无比。 
      柳公子望着迎风亭笑得云淡风轻,潇洒出尘,自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我落魄也不知是谁害的。」 
      「你不来惹我,我怎害得了你。」祈脸上笑容明亮得一点也不输与柳公子,「色令智昏。」 
      「你在说你自己吗?」~ 
      「客气了,当然是害人不成反害已的那位。」 
      两人脸上都笑咪咪毫无异色,脸色不动,嘴唇微启,却是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带路的成秋平自然听到他 
      们两人在说什么,一脸怪异的扭曲,要笑又不敢笑,向亭子躬身道:「禀帝座,柳武圣已请至。」 
      亭子里的青年立起身来,侍女已知机地上前数步撩起帘帷。他拱手道:「柳兄一别经年,这音容如旧, 
      依稀还是当年风采,仍然教人不胜响往。」 
      柳残梦急急迎上,笑道:「是啊!天成崖上一别,你我已四年未曾相见了,在下在塞外听闻煌帝座将无 
      名教打理得蒸蒸日上,心下实是与有荣焉,喜悦难表啊!」 
      初一见面,便是话语交锋相互讽刺。四年前天成崖上,柳残梦藉夜语煌与其弟夜语昊的心结,成功逼退 
      夜语昊。不料最后还是落入昊的算计,让煌成功接收下无名数,并在自己身后倒打一耙,令他当年的宏 
      图大计付诸流水。 
      虽然柳残梦当时真正的目标是在塞外,中原之事,只是试探之举,但失败的滋味总是不愉快的;而煌因 
      受柳残梦挑拨,与昊的决裂及险些受制柳残梦沦为他下属一事,自然更不会有好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位者不可以意气影响大局,二人都是明白此理之人。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 
      有永远的敌人,利害倏关时,须择其轻而行之。当年联手共同抵抗朝廷便是如此,今日合作重分势力还 
      是如此。因此,言语上略一交锋,便各自罢手。 
      「柳兄请上座,看茶。」煌吩咐侍女,转眼两杯香茗已奉上。柳残梦顺手接过,呷了一口,笑道:「好 
      茶。」 
      祈世子瞧了茶水一眼,放到一旁。 
      「世子不喝吗?」煌转过身来,脸色与声音都比跟柳残梦说话时冷了十度。 
      煌的身高容貌都还和当年相若,气势言行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言。四年的磨练,让他的娃娃脸褪去昔日的 
      稚嫩。眉动见色厉,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祈世子不由想起当年他在祈王府时,被自己搂在怀里涨红了 
      脸,可怜又可爱的神情,心下一荡,一句奴儿险些脱口而出。 
      柳残梦在旁非常用力地咳了一声,引得煌与官慈都看过去。祈也算及时省悟起现在自己是人在无名教的 
      屋檐下,不复当初了,一个说得不好,定会被扁成猪头,只得依依不舍地咽下到嘴边的话。 
      「柳兄与煌帝座互有所求,这杯茶喝得下,区区纯属无辜卷入,实在不敢喝了这杯冷香散心茶。」 
      「冷香散心茶天地奇珍,世子不愿喝,真是可惜。」官慈在侧冷冷开口。 
      祈世子看向官慈,白发如霜,越发显得眉目冰冷如画,眼睛一亮,柳残梦在旁又用力咳了声。 
      煌与官慈都看了过来,官慈更道:「柳武圣身子不适吗?可需要本教为你效劳?」 
      「没什么,没什么。」喃喃自语着摇头苦笑,「自从认识了某个人后,在下的身子的确是不适的时候居 
      多。」 
      祈只当没听到,向官慈笑嘻嘻道:「七大名毒之一,的确是天地奇珍,只是区区体弱虚不受补,无福消 
      受这天下奇毒!」 
      「既然如此,来人,为世子换杯药师……」 
      「谢了!谢了!」换杯什么还没说,一听药师二字,祈便忙摇头拒绝。笑话,皇上的例子可是记了很多 
      年了,药师制的东西谁敢喝?被柳残梦压榨已经很惨,再拉肚子,他还成不成人形? 
      「世子既然不愿喝茶,那不妨到园子里走走散散心好了。」 
      「唉,在这谈话的,一定要喝杯茶吗?贵教实在逼人太甚。」 
      「这杯茶仅表示诚意,世子不愿表示诚意,又要强留下来,才是逼人太甚!」官慈一见祈便想起他在昊 
      面前对自己的调戏,再见他秉性不改,更是怒上眉梢。眼见双方便要起冲突,柳残梦只得打圆场道:「 
      官侍卫长暂息怒,祈王爷不愿喝,他那杯便由我喝吧!」 
      当年轩辕、夜语昊、柳残梦三人天元赌坊一赌,同赴昆仑之际,官慈尚是暗侍卫长,柳残梦在昆仑山谷 
      里如此叫惯了,官慈闻言也未反驳,只是哼了一声。 
      煌一直默不作声旁观,此时才一挑眉:「二杯下肚,毒上加毒,柳武圣和世子的交情看来真不错。」 
      「非也非也!」祈柳二人同时出声否认。柳残梦笑道:「只不过一条绳上暂时的同命蚱蜢罢了,他毕竟 
      是我带来的,而且事情总不能这样拖着不放。」 
      煌点了点头,似有默认之意。祈看柳残梦已拿过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眼珠子眨了眨,突然道:「罢了 
      罢了,区区脸皮还没这么厚……」说到这,见在场认识的三人都用不苟同的目光看向自己,只得咳了声 
      ,摸摸脸皮,继续道:「柳公子也不用代替区区喝了,反正你便是喝了,也不代表区区有什么诚意。嘿 
      嘿,这亭子外景致不错,官……官座可愿为区区指点风景吗?」 
      祈这改口,出乎众人意料。 
      柳残梦笑笑,却已在意料之中。祈的这种个性,别人不肯时,他会死皮赖脸磨到对方同意,但却绝不肯 
      接受对手主动赐予的恩情。 
      煌看了官兹一眼,官兹站起身,板着脸:「王爷既有此雅兴,官慈理当奉陪。」4&t 
      碧山错落在群峰中,默默无名,自然谈不上什么风景,无名教只是暂借此处,除了上山往亭子这条路有 
      略做修饰外,其他便是荒山野地,遍地都是野花,各色缤杂,星星点点,最多是一种浅黄色上面有着点 
      点红纹的小花。 
      祈世子心情甚好,摸摸野花,拨拨野草,又顺手搞了朵浅黄色的小花递给官慈:「香花赠美人,收否? 
      」 
      官慈径直走过,只当没这个人。祈摸摸鼻子,反正被美人们拒绝惯了,早已习以为常。将小花札在自己 
      衣襟上,笑嘻嘻道:「黄花配黄衣,相得益彰,不错不错。」 
      官慈停下脚步,顿了顿,唇角微微弯起,慢慢道:「祈王爷,你可知这碧山有个别名,又叫血雨岩吗? 
      」 
      这名字听来便不吉,祈世子干笑一声:「没听过。」 
      「据说就在前朝末期,天炎人祸,兵荒马乱,百姓何辜,逢此异变,纷纷逃离战乱。其中有一世家,身 
      怀异宝,为各方所窥,更不愿留在乱世,就全族逃到山里去了。但是他们当中,却有一位,想在乱世出 
      人头地,不甘就此退隐栎源作武陵人,一路留下暗记,转身通报了敌方。」 
      祈世子看看天又看看地,感动道:「君座今日与区区说了这么多话,区区心下感动,莫言以表……」 
      官慈不理祈的插嘴,继续道:「官兵追上了这群逃兵的世家,他们手无寸铁,自然是一场残酷的屠杀。 
      刘氏宗族四百四十四口人,没有一个逃得活命,流成河的血将土地染成了永世的血红。刘氏一族不散的 
      冤魂带着怨恨,世世代代都在这山岗上幽泣,以至这山岗成了人间鬼域,无人敢近。」 
      「君座故事讲得真是动听,不过子不语怪力乱神……」 
      「故事还没完。」官慈淡淡打断祈的话,看着他胸前的黄花,「鬼魂集此作乱,到底引来高人。他本欲 
      布法坛灭了所有鬼怪,但设坛引出刘氏宗族的族长,听得他们怨恨后,怜惜他们身遭不幸累世受苦,便 
      将怨魂封在此地的黄花上,花开一季,魂转一世,一朵黄花上有多少血斑,便寄托了多少的怨魂。搞下 
      一朵花,便是释放了一群怨鬼。」 
      「……君座,区区没想到……你居然也相信这些乡野怪谈……哈哈……这不好吧!」祈边说边干笑,僵 
      着脖子慢慢地向下看,先前只觉得娇婉妩媚,如美人脸上晓霞妆的红点,竟变得如斯可怖。血斑不断在 
      他眼内扩大,全身自脚底慢慢麻到脸上,鸡皮一层一层地出。 
      「是不好。你可知,道士为何将怨魂寄在黄花上吗?便因,出卖了刘氏宗族的那人,平时便爱穿着黄衣 
      。他出卖了刘氏宗族,确实得到想要的荣华富贵,可惜没命享用,半年后,他就疯了,天天在叫有鬼有 
      鬼。不出一年便被折磨死了,死状有如干尸……王爷这衣服,跟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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