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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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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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井口突然出现一位俊美绝伦的少年,面容一整之后,随即发出一阵轻妙而真气排空的朗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老相识,却原是位小哥……”
  “阁下是谁?”
  “太上邪君公孙渊!”
  “耳生得很!”
  太上邪君身旁所立十二高手,立刻面现怒容,一齐恶狠狠的盯着季灵芷,其中一名五旬开外的青面大汉,怒极暴喝道:“小子,你连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足见年幼无知……”
  “你算什么!”季灵芷话刚出唇边,那“太上邪君”却不怒反笑,出言解转道:“绝门神不必动怒,这小哥年龄甚轻,而本人又不太老,怪他不得!”
  绝门神对这“太上邪君”服从之极,闻言立刻躬身后退三步,愤然不语!
  “太上邪君”续道:“小哥大名?”
  “季灵芷!”    “太上邪君”闻言一抚长须随口答道:“好响亮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季灵芷心头也不禁微微一震,因方对方虽然说得客气,但神情上显然看得出他不知自己姓名,可见他自夸年老,也不是违心之论,随即出言问道:“阁下来此何为?”
  “太上邪君”一指“季灵芷”肩头所立“玉翎使者”,道:“请小哥把这鸟儿还我!”
  “还你?难道他是你养的不成?”
  “正是!”
  谁知“玉翎使者”两翼连连扑扇,愤然叫道:“不要脸!
  谎话!谎话!”叫得“太上邪君”面容一愕!
  因为他见此鸟神骏非凡,果是仙品,因此率众穷追数百里,但却不知他还会讲话。
  季灵芷心下恍然,道:“明明此鸟非你所有,何必胡言!”
  ‘难道你不信老夫,却相信畜牲的话!”
  “如今世上人不如畜的太多,这鸟儿比阁下诚实多了!”
  “玉翎使者”在肩头,立发一阵银铃大笑,喜得双爪乱蹬,那“太上邪君”,饶是年老成精的邪中之邪,也不由脸上一红,“赫!赫!”假笑道:“小哥既也喜爱此鸟,送给你好了……”
  “慷他人之概,本人不领情!”
  “老夫另有一事相商。”
  “说罢!”
  “先请将阵中两人,释放出来,也好长谈。”
  季灵芷冷笑一声,道:“你自称‘太上邪君’,应该有点门道!怎么也无法可想?”
  “太上邪君”干笑两声,道:“老夫已然从他二人所走路线,看出部分奥妙,只是……”
  “只是等你看得差不多,他们早已力竭而死,对不对?”
  “小哥口齿锋利,老夫认输,请放吧!”
  季灵芷奇快身形飘闪而前,阵中两人尚水看清人影,已被无声点倒。顿时一手一个,将两人抛出阵外。
  “太上邪君”电射而出,也是一手接一人,然后两臂轻震,立见两人全身猛颤几下,张目醒来,兀自不停地喘息!
  对刚才阵中所见种种奇象,一似仍有余怖!
  “人已释放,有话快讲!”
  “令师是谁,可否见告?”
  “无此必要!”
  “不讲也罢,老夫看你资质可造,能够承我一身绝学……”
  “怎么样?”    “有意收你为徒?”
  “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
  “不敢领教!”
  “你可知道‘天下四绝’的名头?”
  “讲吧!”
  “天下武林中,有一‘圣’,一‘怪’,一‘邪’,一‘魔’,合称天下四绝,个个武功不可思议……”
  “都是谁?”
  “圣者,‘潜龙圣僧’!”
  “他老人家当之无愧!”
  “怪者,‘天龙怪僧’!”
  “胡说八道!他老人家早巳超凡入圣,应改称‘圣僧’!”
  “哟!好像你跟他有点关系?”
  “闲话少扯!讲!”
  “邪者,就是老夫!”
  “魔呢?”
  “六合魔尊‘金袈喇嘛’!”
  “本人知道就是,还有什么好讲的?”
  “这四绝你若能遇上一人为师,立能功盖中原武林,难道你还不愿拜我门下?”
  季灵芷少年心性,狂喜中仰天又是一阵大笑,道:“本人遇圣必拜,遇魔必诛……”
  “好个狂妄小娃!”
  “你待怎样!”
  “老夫生性喜的是傲骨嶙峋之辈!而且我有个‘一厢情愿’的脾气,你不拜也要拜……”
  “你以为有些本领?”
  “绰绰有余!”
  “掏出来看看。”
  “好!如今老夫当着这十四位武林高手面前,打赌一招将你拿下!”
  “你们又是谁?”
  “他们乃是‘沧溟二十八神’!”
  “你如不胜,又怎么讲?”
  “放你走路!”
  “这算哪门子条件!完全是你的如意算盘!”
  “就算老夫‘一厢情愿’的老调!”
  “痴心妄想,不能接受!”
  “你要不接受,老夫另有简单办法!”
  “又是什么梦话?”
  “老实话,你这小小石阵虽然有点名堂,我可不急于闯入,但你也别想出来,咱们不如就此泡上了,泡到老夫看破入阵路线,我可以将你捉住!”
  季灵芷心神一凛,对于“太上邪君”这种耍无赖的办法,颇感辣手,他此刻急于访谒师叔潜龙圣僧,哪有许多功夫与对方拖延。
  立刻一声暴喝:“小爷来也!”
  那奇妙身形眨眼间转出阵图,手中更不迟延,如骤雨狂潮般,疾向对方身形立处,圈划而出……
  “太上邪君”惊噫连声,身若游魂般,错步连飘。
  季灵芷闪电疾雷般的一十八掌,竟被对方对厘毫之差避过!
  只见对方暴移三丈,脱出掌力圈外,狂喝道:“住手!
  住手!”
  季灵芷神色凛然,叱道:“敢莫你是怕了?”
  “老夫焉能怕你!只是你这招法怪!敢莫你是‘天龙和尚’的徒弟?”
  “是又怎样?”
  “那老夫算是你的长辈,你更该乖乖拜我为师!”
  季灵芷不禁心中砰然一震,骇然叱道:“此话怎许?”
  “天龙昔年曾在‘喇嘛大刹’学过‘秘魔掌法’!”
  “这是有之!”
  “那‘六合魔尊金袈喇嘛’也是刹中高手,与‘天龙算是平辈!”
  “嗯!”
  “而‘六合魔尊’与我至好,如今率领‘沧溟二十八神’同下中原,算起来岂不是你的长辈?”
  季灵芷哈哈笑道:“少拉关系!‘天龙圣僧’他老人家虽然曾习‘秘魔神掌’,但他用之于正,焉能与你们这些邪魔并论。”
  “太上邪君”傲然笑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被擒才服贴,看招罢?”
  话音刚落,眼前魅影如风疾旋,竟以看不清的身法,从想象不到的角度,向季灵芷箭射而来。
  季灵芷发觉对方轻功之佳,无可比拟,凛然下,双掌连划带圈,发出奇强内力猛劈而出。
  但“太上邪君”身形愈飘愈疾,使季灵芷顿感目眩神摇,他那仅有的“一招”却不即发……。
  只见场中两条无法看清的身形,免起鹘落,一似逐月流星,把“二十八神”中十四高手,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狂震!
  季灵芷全神注定对方,潜聚无上功力,准备接下随时可到的一招……。
  霍地,面前身形一凝,“太上邪君”右手奇幻无比的当胸抢入,虚无缥缈,毫无风声!
  连忙急侧身形先作避让,一只右手蓄势待发。
  眼见对方招式用老,无法够上分寸。于是右手二指如钩,疾向他的脉门上戳下……
  谁知“太上邪君”那只怪手,使的却是诱招,腕似无骨灵蛇般一伸,暴长尺许,竟然反手缠捉他的腕部。
  季灵芷“天龙九式”手法何等玄奇,指下一变,也将对方腕部扣个结实。
  此时双方各发内力,如电流相触般“哗哗”暴响连声,季灵芷顿觉腕部酸痒性力渗穴宜人,竟自无法胜他,如再僵持下去,势必受制!
  只见他虎目暴睁,威光电闪,左掌当胸猛劈而出。
  再说“太上邪君”见对方如此年轻,但功力之强,已属罕见,竟然能够抗拒他的“九阴邪劲”,心中也极骇然,此时暴见对方左掌劲力如山,十道红白异光嘶然发闪,更自不敢怠慢,也将左掌奇幻一翻,强攻硬接!
  太上邪君公孙渊一掌硬接,顿见碧光暴现,全身均为异采所笼,面目狰狞,更比鬼魅难看。那掌上真力之强,更若天崩地裂般骇人……    “蓬”然一声巨震,但见满天红白碧蓝光芒,如灵蛇乱闪,兹兹真力磨擦激射之声,刺人心耳!
  顿时两条人影,应声乍地分开———
  “太上邪君”满脸惊骇至极,蹬!蹬!蹬!连退三个大步,心头血气翻腾中,深悔低估对方实力,未发全部劲道,以致季灵芷脱出掌下!
  而季灵芷更是身形连晃;歪出二丈有余,俊脸煞白,胸头起伏不已,他调气半晌后,嘴角傲然微笑,道:“公孙老邪!从今后本人将你记上一笔大账!”
  说毕,缓缓移步后退,便要下峰。
  “太上邪君”,一脸无可奈何之色,正想说话找场……
  —季灵芷本身功力甚高,不为寒暑所侵,因此并不以村姑在奇寒澈骨的水中浣衣为异,只是这立足巨石,满布青苔,光滑无比,更何况水深流急,倒惟恐对方万一失足!
  那神鸟“玉翎使者”,见季灵芷驻足不前,也就飞落他的肩上,扭着一颗小脑袋,凝神欣赏……
  工夫不大,村姑业已洗毕裙衫。双手捧着一篮衣物,轻拧纤腰,伸着一只雪白玉足去踏石上布鞋,另一足单腿而立。
  顿闻“玉翎使者”一声惊呼:“滑了!”
  那村姑果然身形一溜……。
  季灵芷身如游龙冲起,健腰疾折,猿臂轻舒,就在村姑一足尚未沾水的当儿,将对方拦腰夹住,如提轻絮般,飞上堤岸,连篮中衣服都未撒落!。
  但这布巾裹头的村姑,竟然头也未抬,便以沙哑的嗓音,微慢说道:“你这人多事,我长日在此洗衣,也没掉下去过!”
  季灵芷见对方不领人情,而且说他多管闲事,不由俊脸微红,连忙放手。他心中虽不自在,但对方是个年轻女流,不便争论。
  那村姑轻拂衣裳,将头抬起一看季灵芷,四目交投,双方都是猛然一震,足见内心都有无比的惊奇!
  那村姑是被季灵芷的英姿所震慑。
  而季灵芷简直是如见鬼物般骇得俊面煞白,心中深叹上天不仁,给这少女一张难以形容的怪脸!
  这少女的脸,一如手足般的粉嫩雪白,但是左眉高,右眉低,左眼大,右眼小,如果将她的五官分开来看,件件很美,但像她脸上这样的排列,却令人看得心中直冒冷气!
  她这副容貌,用一个“鬼”字都形容不完,只好说是造物者恶意摆弄的杰作!那少女见季灵芷惊骇满面,立刻冷声说道:“你看清了我的脸,可后悔不该出手吧……”
  说完,转身就走……
  但季灵芷的想法正好与她相反,他自己曾做过十几年的“畸形儿童”,对天生缺陷的不幸人,特具其同情之感,连忙抢步拦阻道:“在下毫无此意,姑娘千万不可误会!”
  “这是真心话吗?”
  “完全出自至诚!”
  “为什么?”“我……我以前比姑娘的……外表,更为不堪……”
  村姑闻言掀唇一笑,笑得半面肌肉抽动,但另一半毫无表情,哑声道:“那你是遇上了奇迹!”
  “可以这样说!因此姑娘不必灰心,而且……”
  “而且什么?”
  “女子四德,言,德,容,工,面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何况它还是制造是非的祸根……”
  村姑闻言,面容肃然,似是深为感动,但明眸中忽见对方口角上渗出一丝血痕,骇得身躯一震,蓦然低下头去沉吟起来。
  原来季灵芷掌势未愈,而刚才为了救人,骤发真力。竟在沉腰下折之时,岔了“气海穴”,以致触动血气。
  那村姑盘算片时,抬头问道:“你敢莫是受了伤?”“不要紧……。”
  “那么你打算往哪里去?”
  “要去找寻一位行迹不定的前辈!”
  “如今天色已晚,你既没有准定去处,可到寒舍憩足!”
  季灵芷原无前去之意,但是他知道畸形之人,心思特细,如果客气拒绝,反而使对方伤心,于是故作欣然,答道:“那就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于是村姑在前引路,缓缓向竹林中一点灯光而行。
  季灵芷自我介绍了本身名姓,并问道:“姑娘芳名是……?”
  “我这样的丑陋,还用得着提名字!”
  “取笑了!否则不便称呼……”
  “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而已,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全不在乎!”
  季灵芷深知对方自卑之感甚重,乃即婉转说道:“这决不能随便……”
  “我叫弃尘!”
  “贵姓?”
  “无姓!”    “名‘弃尘’而无姓,岂不成了出家人……”
  季灵芷一时说溜了嘴,急忙停住,可是对方早已懂得,淡然一笑道:“我原有出家之心,只是义母在堂,未便离去!”
  季灵芷心头一叹,但是话机似不相投,只好默然。
  谁知“玉翎使者”在肩头一跳,叫道:“还有我!还有我!”
  引得两人同声一乐,顿时空气轻松许多,季灵芷用手一指神鸟,向“弃尘”介绍道:“这位是‘玉翎使者’!”
  “弃尘”一见此鸟,万分喜受,伸出玉手连摆几下,那鸟儿刷地飞落掌上,叫道:“弃姑娘,你好!”两人不禁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已经走近竹林,灯光掩映中,只见竹屋三楹,清幽无比,别有一番情趣。
  “弃尘”停步低声道:“我义母心神不太安定,你不见她也罢。”
  “长辈焉能不见!我小心应对就是!”
  “弃尘”刚一推开竹门,立闻房内一个清高嗓音问道:“弃儿!是你回来了吗?”
  “妈,是我加为了,还有位………客人。”
  “哦——他是谁?”
  “是位……年轻人。”
  “引来与我一见!?她们对答之间,季灵芷却是心头狂震不已……只见“弃尘”玉手一招,连忙紧张无比地跟随而入。
  只见孤灯之下,端坐一位中年妇人,目光茫然地向门口张望。
  季灵芷突然热泪如潮泻落,猛地扑落她的膝前,叫道:“妈!你老人家可好……”
  这一声“妈”,把“弃尘”姑娘叫得莫名其妙……
  那中年妇人,睁目对季灵芷打量半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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