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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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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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联络到他,”老丘摇着头,“他会来找找,但我要找他不能随便找到的。”
    “而这样一个人你敢信任?”
    “怕什么呢?”老丘说,“钱已经全部留下了!”
    杜雷叹息摇着头,嘴巴发出啧喷的声音:“老丘,你的生意似乎是愈做愈滥了,以前,你不会接一个素无相识的人的生意。”老丘有点惭愧:“我正打算明年退休,可以赚的钱我尽量赚,”“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模样的?”杜雷便又问。
    老丘想了一想,便把那人的样子详细地形容出来。杜雷小心地听着,当老丘说完之后,他取出一本杂志来给老丘:“试试在这里找他。”
    老丘把那本杂志翻阅起来。那是一本火岛出版的旅游杂志,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宣传火岛的风景名胜,老丘翻到一页,停住了:“这里!”他说:“就是这里!这就是他!”
    杜雷并没有看,只是问:“是不是第三十一页,那篇皇宫的宴会的报导。”
    老丘点着头说:“是的。”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人吗?”杜雷问道。
    “这里没有说明,”老丘说,“不过,他似乎是认识国王的,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火岛国王的宴会上了。”
    “正是!”杜雷点头,“他的名字叫卢保,他就是火岛的御林军长。”
    “他……他是什么?”老丘的两只眼睛睁得很大了。
    “火岛的御林军长,”杜雷说,“这不是很有趣吗?保护火岛明珠,本来是他的责任,可是他却要请一个能手来偷明珠而当明珠偷到时,又发觉竟然是假的!”
    老丘的脸色发青。“杜雷,”他呐呐着,“你以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一个圈套!”杜雷说。
    “但是,为了什么呢?”
    杜雷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答案,暂时,他连猜也猜不到。“我知道,他们是要杀死我!这是若兰在卢保他们两人缠绵时从窗外偷偷听到的。”
    “人害人,通常如果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仇恨,”老丘说,“卢保显然不是为了钱,既然他出得起五百万,他就不是一个穷的人了。以前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杜雷说,“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那是为什么呢?”老丘问。
    “我打算问他。”杜雷说。
    沉默了一会,老丘低着头嗫嚅地说:“我很抱歉,杜雷,我一定是退步了,我竟然看不穿这样一个假局!”
    “不要紧,”杜雷大方地挥挥手,“告诉我,老丘,若兰这歌舞团到火岛去为国王表演,这事是谁安排的呢?”
    “卢保。”老丘说,“卢保和我一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若兰。卢保说他可以安排让若兰进宫里去表演,果然过了几天,嘉娜公主就发信和若兰联络了。”
    “谢谢你!”杜雷忽然又发动了车子,掉头驶回老丘的屋子去。
    十二小时之后,也即是黄昏时分,杜雷又是驾着一部跑车,不过已不是在老丘的花园里,开的也不是他自己的跑车。
    他已经身在火岛,开的是嘉娜公主那部开篷小跑车,他旁边的人是若兰。
    “嘉娜公主疑心极了,”若兰说道,“你离开了火岛一天,她来问你到哪里去,我说,我不知道。”
    “我向她借这部车子去兜风时,她才更疑心呢。”杜雷说,“但疑心正好了,我只怕他们不会派人来跟踪我们呢!”
    若兰向倒后镜中望望,“他们派人来跟踪我们来了。”
    “是的,”杜雷点着头,“他们派了人来跟踪。”
    他推转档棍,踏下油门,后面那部车子给抛离了,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了。
    “你不是想甩脱他们?”若兰在风声和马达声中叫道,“我还以为你想摊牌呢!”
    杜雷说道:“甩不脱的,这条路并没有支路。”
    那部跑车如脱弦之箭一样直冲上山,不羁地在那蜿蜒山路上窜来窜去,最后,到达了山顶时,就离开了路边,停在一片暴露于月光下的平坦的草地上。
    “下来吧!”杜雷急急地开门跳下来,“下车!”
    “杜雷,你在搞什么鬼?”若兰叫着,也跟着下车。
    “在草地上躺下来吧!”杜雷说,“你要在这里晕倒!”
    “什么?”
    “你不是要我击晕你吧?”杜雷咬着牙怒声道。
    若兰委屈地瞪了杜雷一眼,只好在那草地上一躺。
    她的演技倒是一流的,她假装晕倒,就像晕倒,而不像是躺在那里欣赏月光。晕倒的姿势是比较狠忙的,臂如,两手的摆放不自然,一只鞋子半脱,一边裙脚翻起得太高之类。
    总之,一看她,就会得到一个印象,觉得她是晕倒在那里的。
    杜雷迅速地退进了十儿尺之外的树林里,躲进了那浓黑的阴影里。
    不到一分钟之后,那部跟踪他们的车子就出现在下面的路弯上了。
    那车中人,一见杜雷的车子,就迟疑地慢下来。
    他们不想跟踪得太明显,也没有料到杜雷会停车的。
    接着,他们看到了若兰。
    那山势并不大斜,即使是从下面向上望,他们也可以看到若兰,而且看出她是晕倒在那里。
    再迟疑了一下,那部车子便加速,开上山来,在若兰的身边停下了,车上两个人跳下车。
    其中一个人戒备地四望,另一个则蹲下来看看若兰,又把把她的脉。
    “她晕过去了,”他诊断,“她是仍活着的!”
    “杜雷呢?”另一个仍然在四面张望。
    “看不见他。一定有点不对了!”第一个说,“我看还是找找他吧!”
    “我们还是走吧,”他的同伴迟疑着,说:“我们不是来管他们的事的,我们只是负责跟踪他罢了!”
    他的话倒是很有道理的,不论杜雷和若兰之间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该出面干涉的,他们刚才的行为已经是太卤莽了,他们会很难解释他们的出现了。
    但是,就在他们迟疑不决的时候,林中的杜雷发出了一声怪叫,那个四面张望的一震,不由自主地向树林冲过去。
    当他从明亮的月光之下冲进那浓黑的阴影中时,因为眼还未习惯那黑暗,所以他好像蝙蝠一般盲目。他没有看见杜雷的手伸了过来,执住他的手的,他只觉得自己给人一拖拖向前,当他不由自主地扑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掌猛的击在他的颈侧,于是他就晕了过去。
    余下的一个也不大看得清楚林中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隐约看见人影浮动,听见有人倒下的声音,于是他霍的把手枪拔了出来。
    这时,地上的若兰也很快地动起来了。
    仍然躺在地上,若兰的双脚一伸伸上去,交叉起来,刚好叉住了那人持枪的手,然后,身子滚动着。这个人为了避免手腕给扭断,是无法不跟着打滚的。
    他狼狈地翻了一个跟斗,重重地在那草地上一摔,枪也震得脱手而飞了。但是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了,他向前一扑,手又伸向那把枪。
    若兰是不能让他拿到那把枪的,因此她拚命地踢出一脚,踢中那把枪,那把枪离开原处,在草地上滑了几尺,那人扑了个空。
    不过,那人却再接再厉,又跳起来,向枪扑过去。
    这一次,他把枪抓到了。
    但同一时候,林中枪声一响,一颗子弹射进了他手边的草地上,杜雷的声音喝道:“好了,不要动!”
    那人僵住了,他知道杜雷已从他的同伴身上取得了一把枪。
    若兰跳过去,一掌击在那人的手上,把枪击落,拾了过来,在杜雷面前她虽然不堪一击,但是对付普通男人,甚至是一个受过相当训练的御林军,她的本领却是绰有余裕的。
    “干得很好,”杜雷赞道,“没有预先排练过,你也干得这么好,真是了不起!”
    若兰的脸飞红起来了。
    杜雷从林中出来,一只手执住那个被击晕的人的衣领,把他也拖了出来,他对那失枪的一个摆摆枪:“来,把他放在你的车子。”
    那人只好把他的同伴抱上他们开来的汽车,在前座上放好了。
    这时,杜雷已经认得,这人就是宫中御林军的其中两个了。
    他摆摆枪,说:“你也上来吧!”
    那人服从他的命令,也坐上了车子的前座,杜雷及若兰则坐进后座。
    “好了!”杜雷说,“你们是卢保派来的。这一点,你们大概不会否认了吧?”
    那人只是低着头。
    “为什么?”杜雷明知故问,“卢保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那人吶呐着,“我们的任务只是暗中跟着你们。也许……许他只是关心你们两人的安全罢了!”
    “关心个屁!”杜雷不屑地说着,略举高了一点,枪嘴抵着了那人的耳后,“现在,讲清楚一点!”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的汗水好像雨一般流下来。
    “那么,我提议你把卢保请出未,让我问问他!”杜雷说。
    “我们回去问他吧!”那人说。
    “我说你请他出来让我问问!”杜雷说。
    那人说:“我!我不能——我怎能叫他出来呢?他是我的上司!”
    “有方法的。”杜雷微笑,“开车吧!”
    大约半小时之后,卢保就接到那个御林军的电话。
    那时,卢保正在他的桌球室练习桌球,而嘉娜公主在旁边看着。
    她一边在嘟囔着:“这没出息的玩意,有什么好玩!”
    “到赌场去赌钱,不见得就是有出息的!”卢保反唇相讥。
    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是很容易演变为一场剧烈的吵架的,不过,这场吵架并没有机会发展下去,就胎死腹中了。
    因为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卢保走过去,他唯唯了一会,脸色就忽然变了。
    他说:“一切都不要动,我马上就来!”他挂了电话。
    卢保的眉头皱着向嘉娜说:“杜雷发觉被跟踪,他杀死了阿均,已经逃走了!这个电话是阿坚打回来的!”他接着电话,迟疑着。
    “既然如此,我们就发出通缉令了!”嘉娜公主说。
    卢保摇着头,“我们还需要杜雷,公开通缉他,那就一切都完蛋了!”
    “可是现在他们要逃走了!”
    卢保再拿起电话,这一次他是打到边境的关卡去。
    他吩咐那边的守军,留心杜雷及若兰,很可能他们乘坐的还是嘉挪公主那部车子,如果发现他们,就要把他们扣留。不过,不能太张扬,要秘密行事。
    然后,卢保放下电话,说:“我现在就到现场去看看。”
    “我也去。”嘉娜公主说。
    卢保看着她,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好吧!”
    他们乘另一部车子去。
    卢保开车,嘉娜公主坐在他的旁边,两个人都是脸色沉重,心情不太好,那并不是因为知道死了一个人,或者因为杜雷他们的厄运,而是因为现在,杜雷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似乎是难再有利用的价值了。
    车子到了郊区,驶上了一座小山,经过刚才杜雷和那两个御林军交手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在,连车子都不在了。
    因此卢保一点怀疑都没有。再过一点,那里的路边有一座电话亭,刚才那个电话,大概就是在这座电话亭打回去的。
    再过去,就是一座破落的小屋,是一间已经弃置了的屋子。
    卢保知道,屋中人是已经搬到了稍远的村中去了的。
    那个打电话回来向卢保报告的御林军,已经站在屋子的门口等着他。
    卢保和嘉娜公主忽忽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边!”那个御林军说着,转身回到那间屋里去了。
    卢保和嘉娜公主跟着进去,看到那另一个御林军就躺在那肮脏的阶砖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闭着眼睛。
    他走过去把那人的脉,狐疑地抬起头道:“他并没有死,他只是晕过去罢了!”
    “对不起,”没有晕的一个抱歉地说,“他们用枪指着我,我不能不——”“谁?”
    “我们!”杜雷的声音在后面说。
    卢保的手伸到腰间。
    “最好别乱来,”杜雷警告道,“我们两个人都有枪!”而且他放了两枪以证明他的话。
    卢保的手只好从腰间拿开。他和嘉娜公主转过头去,看见杜雷和若兰就站在门口,而且两个人手上都有枪的。
    “这——是什么?“卢保皱着眉头道。
    杜雷吃吃笑,“我们终于有一个讲老实话的机会了。”
    “杜雷,”嘉娜公主妩媚地说,“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呃,呃!”杜雷摇着头,“你的演技是不坏的,但是看得多,也未免要腻了!”
    卢保的眼光和若兰的眼光接触了一下。若兰的眼光是那么硬和那么冷,使他不由得微微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警告你们,”卢保还是强硬地说,“放下枪吧!你们虽然是客人,但客人也有一个限度!”
    “我已经说过了,不再要演戏!”杜雷说。他看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御林军,“我相信我们要谈的话是不适宜第三者听到的,所以,我们到外面去谈,你留在屋里服侍着你的同伴,没有叫你不要出来,不然我会枪杀你的,懂吗?”
    那人请示地看着卢保,卢保点点头,于是他也点点头。
    “请!”杜雷一摆手。
    卢保和嘉娜公主只好先行,出了屋子,一面卢保仍然不服气地说:“你最好没有话说,杜雷,否则——”若兰则是倒退着跟出来的,她的枪指着那个御林军,使那人也不能有所动作了。
    他们到了屋外,回到卢保开的那车子上,杜雷和若兰坐在后座,卢保和嘉娜公主坐在前座。
    “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卢保不奈烦的说道。
    “卢保,”杜雷说,“我想知道你有一个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卢保说。
    “我去见过老丘,”杜雷说,“他已经认出你了!”
    “什么老丘?”
    “你给他五百万那个人,”杜雷说,“他说这件工作原来是你在幕后主使的,为什么?”
    卢保没有回答,但是,大滴的汗从他的额上流下。
    而嘉娜公主呢?即使在暗淡的光线之中,也看得到她的脸映得很苍白了,她禁不住在发抖。
    “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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