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调戏了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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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调戏了我的爱情-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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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克制,我的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地往下掉:“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能死,我要你活着照顾我,你不能死!”

“我这条破牛仔裤怎么可以跟你的晚礼服站在一起!就算不死,也只能远远地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过得快乐我就开心!所以,等我死了,千万别为我伤心难过!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并不重要的一个配角!记住——你一定要快——乐!——快……”

李二娃的话戛然而止,依偎在我怀里的脑袋突然一偏,就这样停止了呼吸,就这样死了!

黄毛颤抖着,嗷叫着,双手抓住李二娃的身体,拼命摇晃,声嘶力竭地呼喊李二娃,可是,李二娃再也听不见人间的任何声息!

颜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司马振华放了下来。

这时候,她已泪流满面,走过来,蹲下来,用手抚摸着李二娃的脸,似乎良心发现:“二哥,是我害了你啊!但是,你要理解,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就大人大量,泉下有知,原谅我吧!希望你一路好走!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的!好走!”

司马振华见我们哭成泪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颜青,快跟我走,快!”

颜青抹着眼泪:“我不走,再说我们能走到那里去?”

李二娃的死再次刺激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经,脑子里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我失去的已经太多,绝不能再失去颜青!我得保护她,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但是,往往在这个时候,我们对事物都难以作出正确的判断,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

我轻轻地放下李二娃的尸体,让他平躺在地上,那样子他好象是睡着了!我站起来,对颜青说:“你们必须走,还得快,有多远,走多远!你们过来,听我说!”

颜青惊奇而诧异地望着我:“你还肯帮我?”

第三卷:孽缘 第八十六章:一心求死

第八十六章:一心求死

我从包里掏出钱夹。从钱夹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拉住颜青的左手,将卡放在她的掌心:“拿去,收好它!”

颜青塞还给我:“我不能要!”

我再次将卡放进她的掌心,然后把她的手指合拢,在上面拍了拍:“这里面有上次你陪我一起去卖车的十来万,还有首饰店几个月的收入,到了外面省着点用,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你收好,密码是我的生日日期!”

颜青刚刚擦掉的泪水,这会儿又不由自主地滚了出来,她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沙沙,我……”

我语重心长地嘱咐:“把那东西戒了,既然领了证就好好地过日子!”

说完,我走到司马振华跟前:“振华,或许我伤害了身边很多人,也辜负了很多人,但是,对你。我楚沙从来都敢说——问心无愧!就算你认为我有伤害到你,那么,到了今天的这一刻,气也该都消了!我希望你善待颜青!好好照顾她!”

司马振华有些动容,似乎先前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竟然关心起我的安危,无比担心:“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我嘴角上扬:“我自会安排,你们快走,最好跑到天涯海角,让警察永远找不到你们!你们也永远别回来!”

黄毛用手指着司马振华:“沙姐,他是杀死二哥的凶手,你不能让他们走!”

我看他一眼,冷冷地问:“你难道忘了你二哥刚才交代的事情?”

黄毛心有不甘:“没有,叫我听你的话,可是……”

我坚定地望着他说:“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多陪陪你二哥去,等下有得你忙的!”

“哦!”黄毛似乎很害怕死去的李二娃,说是陪,实则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然后瘫坐在地上,痛苦而茫然的望着尸体,眼里一片朦胧的血红。

颜青泪眼婆娑,问我:“沙沙,为什么现在你还要这样子帮我们?”

我长长地叹一口气:“其实,我应该报警抓你们的,一个抓去戒毒。一个抓去偿命!”

司马振华纳闷:“可是,你为什么不就这样做呀?”

我看看李二娃,又看看他们:“因为,我已经失去太多,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们,最重要的,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你们出事。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你们一起去面对和承担这一切!我已经想好了,毒得靠颜青你自己去戒,而这个命就让我去偿还。所以,你们赶快走吧!”

颜青猛地抱住我,匍匐在我的肩头哽咽着:“沙沙!不值得!我不值得你……”

值得?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

或许,颜青来成都之后,就再没有真心地把我当成朋友,她才有此一说,我不怪她!

而我,一直都当她是唯一的好朋友,对她的感情也从未因外界的客观因素而有所改变,对于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原因,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得清楚。声明一点,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和颜青搞同性恋。

现在,是颜青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就是作为朋友的我,最应该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

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说法,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我一把推开颜青:“走啊!再不走就来不急了,振华,快带她走!”

颜青很无奈:“你自己多保重!”

司马振华抓起颜青的手,他们又同时依依不舍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咬着牙扭头而去。

我低头望着地上的李二娃,情不自禁地悲从心而起,痛入骨髓,一屁股跌坐下去。坐在他的身旁,再次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自言自语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李二娃才会傻到以生命来对楚沙好啊!”

黄毛爬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沙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跑吗?还是?”

我没有搭理黄毛。

黄毛只好坐在旁边望着我们,见我好似一个没魂的人一样搂着李二娃的尸体发呆,一时间,他触景生情,又开始抖动着肩膀,不停地小声抽啼。

李二娃的脸冰凉,我就将自己的脸贴上去,然后抱他更紧,希望可以给他温暖。可是,他的身体越拥抱却越觉得冷。

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他曾经赤luo着上半身,在集市里耀武扬威收保护费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他“兽”血沸腾,根本就不会冷;还有在驾校的那段日子,他总喜欢拿着鲜花去追师妹师姐们,似乎一腔热情总也用不完,他的心也好象永远都不会冷……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我怎么努力,试图让他暖和起来,都已是徒劳。

冰冷的尸体再次向我证明一个事实——李二娃真的死了!

“记住——你一定要快——乐!——快……”这是李二娃最后对我说的话,想起来既让人心痛,又让人心里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涌动。

原来,我的生命里曾有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不属于爱情,也不属于我。

可是,他却实实在在地在我身边。

我伤心痛苦的时候,他会送来暖心的安慰;我开心的时候,他会陪着一起大笑;我需要帮忙办事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我有危险的时候,他就这样挡在了最面前……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得让我竟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突然离开了我的世界?

没有哀伤。不再有痛苦,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尽管我的眼里还有泪,但这泪是幸福的,充满着喜悦!

别以为我疯了,别以为我傻了!

我只是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想想我们身处的这个社会,如今已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物欲横流。如果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对待,获得一份纯粹的爱。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就算,有人仅仅是给予了我一滴真心的眼泪,这都来之不易,我认为值得我去百倍珍惜,并且铭记一辈子!

而这个叫李二娃的男人,在今天,就在今天,却为我楚沙付出了他的生命!

这是多少滴泪水啊!

试问,我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和满足呢?

我放下李二娃,让他躺着舒服点,笑着对他的尸体说:“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脸,都已经刻在我的心底,放心走吧,我会记住你,会永远想你的!说不定哪天就会下来陪你了。”

黄毛听我这么说,一下子着急了:“沙姐,你不会做傻事吧!”

“我像是做傻事的人?你做了我都不会!”

我站起来,走到角落里,坐到长凳子上,拿了他们先前的买的卷纸擦了手上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痕,李二娃真有先见之明啊,料到我需要用纸巾!

黄毛跟着过来坐在另一张长凳子上面,他仍然在哭,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我开始抽烟,若有所思,很快作出决定,郑重其实地,以命令的口气对黄毛说:“拿出你的手机,打110报警!”

“现在?”

“对,现在,立刻!”

“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你亲眼看见有人杀死了人,叫他们快来!”

黄毛按我说的报了案,将手机捏在手中又问我:“他们来了我又该怎么说?”

我吐出长长的烟雾,望着地上的红色:“听好,我只有说一遍的时间。估计警察很快就会到了。他们问,你就说看见是我拿刀威胁李二娃,刺中了他的要害,导致他死亡的。而对于司马振华这个人,只字都不准提起!”

“啊?我们这样就是给假口供呢,要做牢的!”

“你不是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还有,如果我这样说了,你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吗?这事我不能干!二哥可叫我保护你,照顾你,这事我要是做了,他今晚估计就会来找我!”

“你怕他?可想清楚了?“

我恩微并用,厉声呵斥:“你不做也得做,要不我就指认是你杀了他!你可知道我干爹刘正业的关系!就算警察最后还你清白,我也会想法社设法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想早点下去陪你二哥,那你只管不按我的话行事!”

黄毛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又伤心起来,哇哇地又哭开了。

我提醒他:“ 记住,来过这里的只有你、我和颜青,还有李二娃四个人!”

说话间,我们听到了警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

2008年5月10日凌晨6时,黄毛被带进审讯室,心理防线被攻破,痛哭流啼地讲述了上诉情况。

但是,这仅仅是他一人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证明我就不是杀人凶手,当然更不能洗脱我的罪名,这让我为之兴奋,一夜无眠。

我在心里祈祷着警方查不出真相,找不到证据,找不到颜青他们,然后法院尽快宣判,让我以命偿命,让我快点去死!

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去死,就能轻易的死掉的。

例如网上有很多人,相约一起自杀,大家选择好了方式方法,有的一起服毒,有的跳楼……这样的情况下一般都能死掉,出人意料的是,有那么些个人,就是很倒霉,服毒的时候买到歪药,跳楼的时候跌到别人家阳台上,或者挂在雨棚上……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这么倒霉,杀人偿命,原本是铁板订钉的事情,可偏偏就是半天不能如愿以偿!

第三卷:孽缘 第八十七章:与案无关

第八十七章:与案无关

“楚沙,你出来。跟我走!”

“有!报告警官,楚沙到!”

一个女警官一大清早就站在我的单间门口,我一个机灵从硬板床上弹起来,用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立在她跟前,轻声细语地问:“去哪里啊?”

“别废话,出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女警官板着脸,一身制服让她神气活现。

我有些恍惚,难道今天就要定我的罪?还是有人要见我?不由又多了一句嘴:“报告警官,我拒绝见任何来访的人!”

女警官清描淡写:“没人想你见!”

我更加纳闷,却不敢再多问半句,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望着她高挑严肃地背影肃然起敬。

我们走过看守所长长的廊道,路过无数个小铁门。

铁门上的窗口偶尔有脑袋打望,竖在上面的一段段牢不可断的钢筋,就将那些脑袋和那些脸划分成一块一块的,眨眼看去,整个画面就犹如是拼凑而成的,拼图上面眨巴着几只灰色的眼睛。

眼睛里没有传说中的“铁窗泪”,只是浅薄地盯着窗外的我们,窗外的世界。

我心想这几日夜里,偶尔听见的凄惨叫声。或许,就是他或者她发出的。

我不知道如鬼哭狼嚎的叫声,究竟是如何发出的,我被关在单间,不能亲眼看见。所以,我就不能信口开河地乱说,是关押在此的犯人相互斗殴撕打,更不能说是行刑逼供什么的。

住单间,这一点,让我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我是杀人嫌疑犯,像我这样的嫌疑犯,有权享受住单间的这种最高待遇,连值班的警官都是客客气气的,所以我庆幸自己是杀人嫌疑犯。但是,终究我又没能有机会和大家关在一起,这让我缺失了他们那部分难能可贵的生不如死的经历,所以我又是如此的不幸。

我甚至想——如果我真的就这样死了,不能不说这将是一生的遗憾。

再说说这里的单间,虽然我也称它为单间。

这里的单间不能与酒店的单间比,就连我住过的最次的招待所,说起硬件设施来,都应该也比这里的好上N倍,人家至少有:白色的床单,软硬适度的床垫,洗脸盆,牙刷牙膏一应齐全。撒尿拉屎的地方还叫厕所。

当然,也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住过的那些招待所和酒店确实太高档了,以至于就显得这里的设施太过寒碜。

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其实,我说这里的单间好与不好,本身这话就已经不对了!就算酒店和招待所再好,怎么能与这里相提并论呢?

我应该说,这里就是好地方!

这里是政府设立的看守所,同所有建造在这片土地上的监狱一样,是让如我这般思想扭曲、专门搞歪门邪道、不务正业、庸俗无比、粗陋不堪,没品没德,没人性的社会渣子、败类,死了活该,活着遭人唾弃的下溅人,接受再教育和改过自新的地方啊!

所以,这里比全国任何一家星级酒店都要好!

哎,我怎么又拿酒店比,看来这些天接受的思想教育还远远的不够,需要深刻反思和检讨!

我应该这样描述:尽管这里墙内阴暗、潮湿、恶臭,但墙外就是蓝天白云;尽管饭菜不熟无油。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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