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黎倾城去了凌云寺,自己也没有机会和她交代些什么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和释无尘……
“唉!”想到这里,陈天麟不由得就是一身长叹,夜深露重,那一声叹息便显得格外的沉重与无奈。
皇甫尧听到陈天麟的叹息,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转身好奇地问道:“天麟,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啊?”
陈天麟顿了顿,随即道:“皇上,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启程了,那么咱们还是快回御书房商量应对皇甫舜的策略吧。”
皇甫尧点点头,道:“好。”
两人朝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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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黎倾城却毫无睡意,必定下午是睡了好一阵的,自然这个时候很有精神的,黎倾城心情很好地坐在马车里面唱着小曲儿,还不时地掀开窗帘看着到了什么地方。
马车行了差不多半宿了的时候,忽然马车便就停了下来,黎倾城赶紧掀开了窗帘,问道:“泰山,马车怎么忽然就停了呢?”
泰山赶紧下马走到黎倾城的马车前面,跪拜道:“禀报娘娘,咱们的车队已经到了渡口了,咱们需要坐船前往凌云寺了,所以马车这才停了下来的,请娘娘下马车吧。”
“好,本宫知道了。”黎倾城点点头,然后走下了马车。
只见早已经有两艘船停泊在了渡口边上了,黎倾城远远地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两艘船并不十分的显山漏水,和那一日从凌云寺回皇宫的时候坐的那船倒也是差不多的,黎倾城便随口一问:“泰山,本宫瞧着那船倒是寻常得很,怎么皇上似乎却很中意似的?”
泰山赶紧道:“启禀娘娘,娘娘您别看着这船样子简陋朴素,但是却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成的,一般的船只都是用木头做的,但是咱们的这些子船却是里面包了一层钢铁的,所以要比寻常的船更加坚固,即便是遇到了再怎么大浪滔天雷电交加的天气,也是不用担心的,而且这船的外形十分朴素,也是按照万岁爷不愿意过于张扬的吩咐去做的,因此也甚少被人所知,便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黎倾城点点头,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得有些失落了起来,自然是想起了那一日晚上白蘋洲上狂风暴雨时候的场景,那只如一片落叶一般随着大风大浪起伏不定的竹筏,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泰山赶紧给黎倾城披上了披风,然后道:“娘娘,这夜深露重的,您还是赶紧上船去吧,若是受了风寒有损凤体,那么便就是要了属下的命啊!”
“哦?要了你的命?”黎倾城一边走着一边玩味地看着泰山,问道,“此话怎讲啊?”
泰山赶紧回道:“临行之前,万岁爷和陈将军都是好一番叮嘱末将的,让末将务必好好地护送娘娘,若是路途上娘娘有个什么闪失,便就绝对不会饶了末将的,所以啊,娘娘,您就当是心疼末将的了,可一定要万分珍重凤体才是。”
黎倾城的心中自然是一阵甜蜜,皇甫尧和陈天麟自然是心疼自己的,这一点她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黎倾城和泰山上了船之后,一干侍卫这才赶紧地都跟着上了船,然后泰山下达了命令之后,船只才开始朝佛光岛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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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倾城和泰山上了船之后,一干侍卫这才赶紧地都跟着上了船,然后泰山下达了命令之后,船只才开始朝佛光岛开动了起来。
因为马上就要见到释无尘了,所以黎倾城自然是十分的兴奋,自然是睡意全无的,但是一个人坐在船舱里面也是无聊得很,所以便叫了泰山进来船舱与自己聊天,这泰山虽然人有些木讷十分不苟言笑,但是到底还是会聊天的,上一次黎倾城和他一道出宫的时候,便听着他将释无尘给说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要是在他的面前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在放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的话,那整一个说书先生。
泰山得到黎倾城的命令,既然也是二话不说就赶紧走进了船舱的,他这一次的,任务,就是护送黎倾城平安抵达凌云寺,自然也是不能把黎倾城给憋着闷着了的。
泰山便就坐在了黎倾城的对面,然后问道:“不知道娘娘叫末将进来有何吩咐?”
黎倾城手里面捧着热茶,看了看窗外匆匆的流水,然后便问泰山,道:“倒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是本宫闲来无聊,找你聊聊天罢了,泰山,你可知道这白蘋江是流向何方的呢?澹”
泰山道:“娘娘明鉴,这白蘋江自然和其他的河流一样,都是流进大海里面的。”
黎倾城勾了勾唇,笑道:“不错,果然是百川东到海啊。”
泰山赞不绝口,道:“娘娘,您真是好才情,末将拜服。幻”
黎倾城笑了笑点点头也不谦虚,又抿了口茶,忽然黎倾城就想起了去长江黄河来了,那两条大河便就像这白蘋江一般流经一片大地,然后汇入大海,但是大海里面却未必就是世界的尽头,往往还有别的地域,比如说日本韩国便就都是在海外的。
黎倾城沉了沉,然后又好奇地问泰山,道:“泰山,那么你可知道那白蘋江流入的大海中,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岛屿吗?或者是海外还有没有什么国家?本宫觉得想必那茫茫大海里面也必定是有人生活着的。”
泰山顿了顿,然后道:“娘娘明鉴,那海外倒还真有一个国家,叫做西沙国。”
“西沙国?咦?本宫怎么一直都没有听说过的呢?”黎倾城登时就来了兴趣了,便赶紧好奇地问道,“泰山,你且讲一讲那西沙国的情况给本宫听听,索性本宫现在也是无聊得很。”
泰山见黎倾城喜欢听,便也就认认真真地说了起来:“娘娘,那西沙国自然是远离本土,又是在那大海之中,所以一向是很神秘的,有人说那西沙国遍地黄金,是人间天堂,也有人说,那西沙国就是世界的尽头,是阎王殿的入口,等等等等,自然这里面有许许多多不少关于西沙国的流言传闻,但是多半都是胡编乱造的,所以足以见得那西沙国的神秘,那西沙国的位置也极为偏远,十分不容易涉足,必定能去过西沙国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且西沙国也素来不与咱们本土上面的国家有所往来,所以咱们本土对西沙国的情况,当真是十分的不了解的。”
“泰山,别忙啊!你等等,先等一下!”黎倾城一边说着,赶紧站了起来,跑到自己的行礼的里面翻了半天。
泰山郁闷地看着黎倾城手忙脚乱的身影,然后便起了身来,问道:“娘娘这是在找什么?可否需要末将帮忙?”
“不用!不用!本宫出门的时候亲眼见着小玉儿给本宫放在这边的,好找得很!”黎倾城一边继续翻箱倒柜,一边对泰山说着。
汗哒哒!
好找得很,你还这么翻箱倒柜大半天???
泰山那叫一个瀑布汗,但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坐了回去,等着黎倾城了。
黎倾城又翻了好半天,这才从一个包裹里面找出来了一大包的瓜子,然后这才笑嘻嘻地坐了回去,将瓜子放在了桌子上面,抓了一把自己嗑着,然后心情很好地对泰山努努嘴,道:“泰山,你也吃啊,一边吃一边说,这样才有意思,以本宫就喜欢这样听人……说书。”
咳咳!
其实黎倾城是想说看电视剧,但是还是算了吧!
汗哒哒!
泰山那又叫一个超级瀑布汗啊!
下一秒,泰山瞪着一双的浓眉大眼看着黎倾城,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怪兽!
听说,皇后娘娘最近的起死回生、性情大变;
听说,皇后娘娘现在把皇上迷得团团转、以至于皇上白天都会回去皇后宫和皇后娘娘那啥那啥;
听说,皇上对皇后娘娘那叫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啊,为了皇后娘娘甚至不惜杀了其他的所有后宫娘娘,这不,昨天连一向受宠的姚妃娘娘也没有放过;
……
听说,皇后娘娘之所以这么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因为皇后娘娘脱胎换骨,与从前的那个胆小怯懦的皇后娘娘完完全全不一样。
……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泰山心里面那叫一个感慨万千,皇后娘娘果然是性情大变,以至于都变得竟然请他这个手下吃瓜子了!
玄幻了!
玄幻了!
黎倾城见泰山一直闷闷地不出声,还以为是泰山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所以黎倾城便二话不说,随手抓了一大把的瓜子送到泰山的面前,笑嘻嘻地道:“泰山,瞧你一个大男人家的,整日得威风凛凛,现在倒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不就是吃点瓜子儿吗?还怕本宫下毒了不成?赶快接着!”
“末将不敢!”泰山赶紧起来躬身双手接过了瓜子,看着满手的瓜子,泰山那叫一个尴尬不已啊,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接过不计其数的赏赐,但是……
瓜子还是头一次!
泰山有些微微的脸红,对着黎倾城点头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嘿嘿嘿嘿,不谢不谢!不过就是一把瓜子,你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的,”黎倾城笑得花枝乱颤,对着泰山摆摆手,顺便吐了一口瓜子皮,这才对泰山继续笑着,道,“泰山啊,你要是真心感谢本宫啊,那么你不妨好好给本宫继续说下去就好了。”
泰山看着黎倾城那一脸的笑靥如花,猛然就觉得心脏像是过了电似的,一阵猛烈的酥麻,顿时四肢捭阖。
泰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即那叫一个又惊又怕啊,便赶紧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黎倾城连连。
半晌,泰山这才道:“是,末将一定好好说下去。”
黎倾城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催促,道:“快说快说!”
泰山又继续刚才的话茬,说道:“娘娘,据末将所知,那西沙国位于、大海之中,自然那西沙国四周都是海水了,所以那西沙国远离咱们本土地区,一向也不与咱们本土上的国家有所往来,倒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二十几年前,西沙国出现了一场宫廷浩劫,影响巨大,许多百姓无过受牵,便有许多偷偷逃到了咱们本土来的。”
“也是从那一批人数不多的西沙人口中得知,那西沙国的民众个个都是弄潮高手,而且西沙国十分善于造船,他们国家见建造的船只,都是可以在大海之中自由航行的,要比咱们本土建造的船只好上很多倍呢,所以皇上登基之后,便就曾经让末将去多番走访去过西沙国的人,恳请他们为咱们大兴制造船只,自然皇上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的,所以便用了两年时间,一共建造出了十艘大船,现在娘娘坐的这船便就是其中的一艘。”
黎倾城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刚才说这船非同寻常,果然这里面是费了不少功夫的,那西沙国既然是处于、大海之中,四面环水,自然国人必定都是善于划水的,至于造船业发达,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必定靠海吃海的嘛,那么然后呢?”
泰山继续道:“娘娘说的不错,西沙国的造船业威名遐迩,但是西沙国最厉害的地方却不是造船之术,而是——医术。”
“竟然会是医术?”黎倾城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黎倾城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就想起来了白亦枫来了,那白亦枫的医术已经是天下独步了,现在竟然还有一个什么西沙国,黎倾城当下便好奇地问道,“难道那西沙国的医术要比白蘋洲上面的第一神医的,天衣公子的医术还要了得吗?”
泰山摇摇头道:“娘娘明鉴,这个末将就不知了,因为末将从未去过西沙国,也从未有幸见过那天衣公子,所以末将自然是不敢妄言的,只是末将听那些子西沙国逃出来的难民说,那西沙国自古便就是有着医学传统的一个国度,听说那西沙国的皇室,便就是西沙国最厉害的医者,里面的皇室成员人人都是医术精超群,而且代代相承,所以,西沙国的每一代的君王都必定是医术超群之人,而且也必定也是西沙的第一神医。”
黎倾城越听越气,道:“真是稀罕啊,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国家,想必那西沙国的民众必定是十分健康安乐的了,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会有人从那西沙国之中逃出来呢?”
谁想泰山却摇了摇头,道:“娘娘,您说的很有道理,末将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也是在去年,去年年初,末将奉命去查看造船情况的时候,才偶然之中,从一个西沙国的匠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件西沙皇室不为人知的事儿,这也便是二十几年前他们逃离西沙国的原因。”
“什么事儿啊?泰山,你倒是快说啊!”黎倾城听得入神,便也再也没有心思吃瓜子了,一味地去催促泰山。
泰山便接着道:“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吧,那即将成为西沙的皇后娘娘的少女,叫做樊素,生的极为俊美,说国色天香亦不为过,是西沙第一美人,但是这樊素却并不喜欢西沙的皇上,而是樊素早就有了自己心仪的对象了,据说便就是那樊素的母家之中的,一个学医的青年,叫做迟枫的青年。”
“樊素与那迟枫二人,自幼是青梅竹马,一同学习医术,十分情投意合,虽然他们身份地位不是门当户对的,但是他们二人感情却甚笃,只是,那樊素却是一早被选定了一定要做西沙皇上的妻子的,据说是那西沙的皇上对樊素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西沙皇上便对樊素极为钟情,由此便不能忘怀,便认定了那樊素便就是他的妻子,随即那西沙皇上便就昭告天下,要册封樊素为西沙皇后。”
“既是如此,那樊素的母家自然不敢违拗皇室的,所以,樊素和那迟枫自然也是万般无奈,终日以泪洗面。”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樊素姑娘虽然十分柔弱,但却也是一名女中豪杰,就在她与西沙皇上的新婚之夜,她竟然用药将皇上给迷昏过去了,然后便和自己的情郎偷偷地私奔去了,趁着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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