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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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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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带这样坑人的!
她顿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偷看楚应轩一眼,仍是侧身模样,用手背掩着鼻尖,似乎也在害羞,耳尖隐隐泛红。
谢有容顿时心跳如擂!
难道,难道楚应轩真的也喜欢她?
并不是苦涩的单相思,他们是两情相悦。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心思急转,又想自己与楚应轩如今的做派,真像两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笨蛋在各自纠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不禁笑出声来。
楚应轩已恢复原来的沉静模样,问她:“谢姑娘笑什么?”
谢有容咬住下嘴唇摇摇头,“我笑我们两个,奴兮一句话,便失了分寸,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从始至终,先将自己保护在自己建起的乌龟壳内,时不时探出小爪子小心翼翼试探,只对方流露出一丝不喜欢自己的痕迹,便如同烫着一般飞快的将爪子缩回壳内。
楚应轩道:“奴兮所言不无道理,最近,我的确不对劲。”
“啊——?”
“我总记得第一次见谢姑娘的模样,绛薇阁的窗弦上,缓缓伸出一根被剪得褴褛难看的布条来,然后你手扶着栏杆往周围望了一眼……”谢有容呆愣的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我便想,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子,若西施貂蝉之类是这样的长相,也不怪会为帝王招来亡国之祸了。”
谢有容有些不好了,这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损她呢?
“我想,我可能真如奴兮而言。”楚应轩道:“我可能,真的喜欢上谢姑娘了。”
谢有容彻底怔住。
是谁陪伴了她一年打发宫中的寂寥时光,教她下棋,在落雨时为她撑一把三十六骨油纸伞;是谁在她喘息着没力气时,拉着她的手登上落日峰,看落日坠入浓翠海绿;是谁不顾性命用生死蛊救了她,又怕薄荷性寒伤了她,亲自为她研磨药粉;是谁为她做了一个花环戒指,戴在她的指上;是谁为她一句不喜欢,放了半个时辰烟花;是谁在长夜寺跪下,对僧人道一句:“求姻缘。”
她只道只有她一人动情,原来不是。
楚应轩看着谢有容,轻轻站起,走到她身边,拾起她肩胛上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谢姑娘,你可知,当初我提醒你云舒对你生情时,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有容大气也不敢出,模模糊糊的记得,楚应轩将她摁在桌子上,又勾她的头发又捏她的手指,她慌得厉害,佯装气力不继跌倒,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难道,那时楚应轩便对她生了好感?
得偿所愿来得太快,反倒生了飘渺的不真实感,她睫毛颤颤,看着楚应轩倾身,离她越来越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是一个很轻薄的吻。
谢有容被吻过许多次,拍戏时总免不了,不拍戏时又防不住陈嘉辞偷袭,可自从到了璃国后两年,却只经历过三次。
一次是她高兴坏了吻奴兮,一次是楚应轩“高兴坏了”吻了她,这一次,却是两情相悦。
果然如同书中描绘所言,销魂蚀骨,个中滋味笔墨难绘。
隔着墙偷看的奴兮表示自己活了十多年,再没有见过比这更圆满的画面了。
果然美人就该同美人在一起,她看那些绘本,千金小姐和妖艳狐女总要嫁给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多情风流的公子哥儿又栽在了路过的小白花手里,天知道她多想把千金小姐和风流公子配在一起,穷书生和小白花过他们的日子去吧,瞎折腾什么!
晚上用完饭后,谢有容先回房间去了,奴兮咬着筷子偷笑了会儿,才道:“师兄,姐姐在害羞呢,你还不去哄哄。”
楚应轩看了她一眼:“吃饭。”
“讨厌,要不是我捅破这层窗户纸,你们至今还磨蹭着呢,不谢谢我也便罢了,还一个两个的不理我,讨厌你们!”这叫什么,这叫过河拆桥。“咦?对了,师兄,你今天说你给君长笑招惹了个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啊?”
楚应轩只回答了两个字:“姬柳。”
嘀铃铃铃——
凤栖殿一片清寒。
凤栖殿与重华殿一样装饰庄严,是为皇后居住的,自从君长笑识破了姬柳的身份,便将她从宫外带了回来,软禁在凤栖殿中。
君长笑每日总要抽时间来看姬柳,她因为幽禁缘故,清瘦不少,也不许侍女在殿内肆意说话,也不许侍女在夜晚掌灯,偌大的宫殿,天色一暗便鬼气森森的,比冷宫好不了多少。
君长笑回到宫中,先问了他出宫这段时间大臣是否有递折子,又问了凤栖殿和宸宫两处是否有动作,太监一一禀报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得知姬柳曾经怀孕,他不是不震惊的,连带着想起往事,知道她与他的芥蒂因何而起之后,都不大去宸宫了。
他很少懦弱,但遇上姬柳之事,便怎样都理不出一个章法来。
楚应轩曾对他说,为皇为帝,最忌有私情,难渡红颜关。他后宫从姬柳到最末的美人算,也有百余人,其他的没放在心上,偏偏拿三个女子没有办法,一个是他辜负了的结发夫妻,一个是心中所爱,一个,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自从得知秦晗是姬柳,不止他,连带着婉兮也不是从前的婉兮了。
她们两个彻底撕开颜面,从前只私下针锋相对,在他面前和睦,如今却是装都懒得装了。
他也因此知道许多事,知道姬柳处处容忍谢有容,不过是看上了她的倾城容貌,美人计离间自己与婉兮,也知道婉兮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算计秦颂与秦晗陷害谢有容,让自己明白谢有容的自私本性。
谢有容,谢有容,谢有容已经不在宫中了,可他时时还听得到这个名字,正烦的不行,谁知谢有容又为他惹祸,竟然当街打了大将军家的独子。
有了楚应轩撑腰,她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休息了一会儿,摆驾凤栖殿。
姬柳正闲在院中看星子,头微微仰着,下颔的线条极优美,看他进来,又恹恹的道一句:“你每日来看我脸色,不觉得很烦吗?”
机灵的太监搬了把金丝楠木椅放在姬柳的旁边,他坐过去,道:“不觉得。”
“你我不过熬时间罢了,当初我纵湖时,你不就打定了注意,要将我们这些前朝余孽一网打尽。”
君长笑垂下双眼:“可我那时,以为你要复国才逃走的。”
如若是为复国,他自然不会容忍,可事实证明,她是因为他对婉兮说了那番话之后才大受打击,心如死灰的。
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爱,扼杀了他们的孩子,扼杀了他们的未来。
君长笑叹息道:“涟涟,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姬柳哈哈大笑,“你杀了我的父皇,杀了我所有至亲,最后又杀了我的孩子,还想要回到最初?我姬柳没那么贱!”
“……”
“不要假惺惺做出这副禽兽模样,你既然知道秦晗是我假扮的,必定查了我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对不对?你在等待,等待那些被我拉拢回去的人暴露出来,斩草除根……你别指望,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即使查出来,也不会告诉你,他们究竟是谁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
“这天下,究竟会落在谁手中,你的还是我的,我们都在等……而我们,又都不是那个可以做决定的人。”
她从出生便听过父皇为她讲的云国质子裴还情与昭国公主姬玉衡的故事,后来懂事也从百姓口中听过,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下嫁云国质子,却遭到对方负心抛弃。

☆、第一二七章

“父皇,那些人都说裴还情抛弃了姬公主呢,可你给我讲的故事中,裴还情没有抛弃姬公主呀——”
她的父皇温柔的摸她的头,对她说:“涟涟,百姓不明,是因为这是我皇族的秘密,这个秘密谁也不能说。来,父皇给你一样东西,这个玉佩,是当年裴还情与姬公主的定情信物,这个是其中的雌玉,你以后就带着它嫁去那个地方,明白吗?”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为在她遇见那个佩戴雄玉之前的男子之前,她遇见了君长笑。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初她像姑姑一样,听从安排嫁去云家就好了。
可她偏偏不甘心,她万千宠爱于一身,凭什么连选择夫君的资格都没有,昭国泱泱大国,又凭什么要受一个不出世的家族暗地里操控摆布。
就像皮影戏里的皮影,摇手晃脚,在观众面前惟妙惟肖,可真正动的,不过是牵着它的演戏的人的手。
他要它往前走,它不得后退,他要它弯腰贱花,它便不能抬头赏月。
她不要她热爱的国家做一个供人戏耍的傀儡,哪怕,那个家族的掌权者是她姑姑的孩子也不行!
姬柳伸手,掌心与星子的距离那样近,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握在掌心:“我以为我已经摆脱命运,谁知,最后还是被命运摆布……”
当真讽刺。
如今她有些理解父皇他们的感受了,哪怕只是一个傀儡政权,也不能,让他落入别姓手中。
好在婉兮已经输了,她只需对方君长笑一个。
在楚应轩为了保护谢有容,将她姬柳出卖的那一刻起,婉兮就已经输了。
她想杀谢有容,可楚应轩爱谢有容,她曾经对楚应轩有多爱,如今对谢有容便有多恨。
可是她又没办法杀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看着楚应轩为她和君长笑作对,看着楚应轩为她放烟火,看着楚应轩虔诚的跪在佛祖前求他与谢有容的姻缘。
这恐怕比君长笑爱上谢有容还令她痛苦。
君长笑又得知因为她的缘故自己失去了孩子。
她彻彻底底失去立场。
姬柳看着一旁的君长笑,她与婉兮与谢有容三人,无论性格还是身份都截然不同,却因为命运捉弄,或者说是因为君长笑的缘故凑在一起。
她与婉兮都曾因君长笑生不如死过,只谢有容没有。
她偷偷看过她与楚应轩相处,之后才明白,原来爱对的人,是这样的,会被对方如珠玉般珍惜对待。
不会受半点委屈流半滴泪。
宸宫。
这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捏在手中,泛着寒冷的光辉。
握着它的手如此用力,以至于有些微微颤抖,青色的筋脉突突跳了几下,最终慢慢归附平静。
匕首“叮”一声落在地上。
端药进来的宫女被吓了一跳,幸亏她素来稳重,即使被吓着手也没抖一下,行至桌前将托盘放下,拿出里面的药与蜜饯,递到女子面前,柔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婉兮看了她一眼,接过药几口便喝了进去,完了又塞了三四颗蜜饯嚼烂,直到嘴里甜的麻木才将蜜饯咽下去。
宫女小心翼翼捡起匕首,“娘娘……”
“放回去吧,坐下,给我剥一盘瓜子,等药性过去了我吃。”
“是。”
婉兮看宫女寻了个板凳坐下,开始认真仔细的为她剥瓜子,便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又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将丝帕抖开,贴在自己下半张脸上,左右看看。
如若换了装束,从未相识的人,该看不出破绽才对吧?
宫女停下剥瓜子的动作,笑着问她:“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出宫。”
“啊,那让奴兮为您去准备出宫令牌。”
“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
婉兮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冰冷下来。
她要出宫。
出宫去杀一个人。
别苑。
暖黄色的灯光之下,谢有容情不自禁又开始傻笑了。
奴兮在一旁看的只抖鸡皮疙瘩,“姐姐,你能矜持点儿吗?我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嘴贱,你看你和师兄,你看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
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谢有容侧过身,伸手环住奴兮,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奴兮,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世上最幸运的事,莫过于你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恰好喜欢你,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照这样说,你从前过的是多不开心……”
“这不一样的。”
父母对她好,是因为血缘天性,知己蓝颜相交一场,又多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别离,只这次……
“说真的,我以为楚公子是喜欢你的,谁知道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我。”
“……”奴兮哑巴了。
“你不知道,当初钱多多和我说楚公子说喜欢你时,我醋死了。”
“……钱、多、多?”
“是啊,就云舒离开之后不久的事儿……”
“哎哟喂,听听,这语气多幽怨,我还能闻着醋味儿听,姐姐,你那个花儿一样的脑袋是装饰吧,钱多多说的话你也信!”奴兮同样想起来了,“那个啊,是师兄气急败坏乱说的。”
谢有容“咦”了一声仰起头看奴兮:“气急败坏?”
楚应轩还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他向来冷漠的好像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打动他。
奴兮兴奋的点点头:“笑死我了,是我说,师兄你至今还未娶妻,难道是因为喜欢君长笑?他当时就把书扔在我头壳上,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定是被钱多多听了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钱多多的脑子有问题,理解与常人不同,俗点儿说就是缺根弦儿……”
谢有容:“……喜欢……君长笑?”
她凌乱了,脑补一下竟然还挺有那么点意思的,一个是霸气的一国之君,一个惊才绝艳的美人谋士,他们比谁都了解彼此,珍视彼此,眼中只有彼此,互相依偎扶持走到食物链顶端……
……不行,血槽空了。
作为楚应轩的现任女友,她竟然觉得他们两个超配,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她捂嘴佯装咳嗽两声:“的确,你把君长笑那个人渣和楚公子配对,难怪他会生气……再怎样至少也该是云舒那个级别的呀!”
一个是前朝旧臣,一个是新朝名士,一个爱慕前朝公主,一个不知情为何物,隔着国仇,又纠结新欢旧人,相爱相杀……不过问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谁是上面那个?
……不行,果然还是该被君长笑这个人渣捡便宜么。
奴兮看着陷入纠结情绪的谢有容:“……”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呀。

☆、第一二八章

清晨的街道上并没有几个人。
河岸的柳树撑起全身的柳条,伸了个懒腰,淡绿色的柳叶映着晨曦抖啊抖,每片柳叶上的锯齿都轮廓分明。
柳树脚下,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伸了个懒腰,全身的布条映着晨曦抖啊抖,每片布条上沾着泥点都轮廓分明。
卖早点的小贩开始沿街叫卖,稀粥包子,豆浆油条,烧卖脆饼,面条浓汤。大型的酒楼同样划开门闩,展开了大门迎客,只是早餐比小贩的精致许多,名字也风雅,是专为有钱人准备的。
一辆流苏华丽的马车缓缓的在家客栈面前停下,赶车的手疾眼快,撩起马车帘幕,弯腰走出来的却是一张覆着面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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