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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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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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夜那个疯疯癫癫的六夫人跑过她的房前,铁定是中了招的模样。这人,哪有说疯就疯的!
听老六老七的话,这事儿,总让她感觉不简单。她进府便没见过二夫人,但经昨日之事,她也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了几句,但无论是谁说的,听得都那么让她毛骨悚然。
索性,她一大早便让丫鬟请了个道士来驱邪。
穿着道袍,道士摆齐了施法所用的道具,一块黄布,一只香炉,两支蜡烛,加上几盆零碎的祭品。
余端氏走近一看,直接上前抽离了桌上的布条,掀了桌子,大声斥责道:“在这儿胡闹什么!”
九夫人有些惊慌,更是被吓着了,她哀怨大叫:“我才是要问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毁我祭坛做什么!”
“好好的余府,让你找这种人来添什么乱!”余端氏瞪了那道士一眼,“你这江湖术士,自己不走,莫不成叫我让下人轰你出去?”
九夫人连忙拦住,“这位成道长,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
余端氏气呼,“在府里搞这种事,你还嫌这阵子不够乱是吧?”
“就是因为最近府里邪气,我才找人来呀!”九夫人急忙顶嘴辩护,“莫不成,轮到我头上才找人来做法?”
余端氏:“留他,你就给我出去!”
“你别欺人太甚!”九夫人握紧拳头,有些发怒。
余端氏轻瞥了她一眼,只是淡淡说道:“欺人太甚又如何?无论相公如何宠你,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妾!妾室便只能是妾室,正房只有一个!”
“你!”九夫人气绝。
余端氏又瞥上一眼,下令那道士说:“你还不走?”
道士心想只不过混口饭吃而已,但眼下,显然是被她的气势给惊吓住,又是磕又是碰,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连东西都留着不管了。
道士前脚刚走,九夫人便气急败坏,对着余端氏破口大骂:“端沐婉,你别忘了二夫人是怎么死的!她来索命,与我何干,难不成你也要我陪葬!”
余端氏一怔,不温不火,不羞不恼,只是淡淡地问她:“谁许你提她的?”
若是当年还在府中之人,定然知道“二夫人”这三个字早被明令禁止讨论,禁止提起。九夫人进门晚,应不知这事,可她偏偏就知道了。
“怎么?人都死了,还不让别人提起她!”她怒叫。
余端氏瞪了她身边的丫鬟一眼,即使她不说,也知道定是这些小丫头搞的鬼,“把九夫人送回屋子反省一日,屋子里所有的丫鬟,乱嚼舌根,罚奉一个月。”
“是。”众人点头,连忙阻止九夫人再继续讲下去。
九夫人冷笑,大叫一句:“端沐婉,你这正室见不得光!”
三日后,官兵带人闯进来,余君颂与余端氏携手出门,却迎来一道无情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余家蒙受恩宠,世代官窑,如今却将一批伪劣的瓷器送进皇宫,割伤了淑妃娘娘,动机不忠,罪大恶极!但念其世家侍奉先皇,特免于死罪,所有家当充公,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再制窑。
钦此。”
余君颂跪在地上,领了圣旨,心如死灰。百年功德,终究一朝散尽。
传旨的公公好意地提了一句:“余公子,皇上的意思,是让你立马便搬出去,只许带着家眷,盘缠不得带走半分。”
“谢公公。”余君颂说得有气无力。
几日前,他便猜测到有这结果,这一批被人偷龙转凤的瓷器,他想方设法阻止它们进京,终究还是迟了,终究还是落到了皇上的手中,终究伤了人,终究让他倾尽了所有。
余端氏扶着余君颂回屋后,余君颂跌坐在椅子上,气得险些岔气。
余端氏劝解道:“相公,只要留着一口气,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余君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去罢,告诉老三跟老九,收拾几件衣物便离开,别再跟着我了,如今我一无所有,不能害得你们也一起吃苦。”
“相公,你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她说,“此生,愿与君共苦同甘,不离不弃。”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余君颂如今已笑颜难展,只是拉过她的手,轻拍手背道:“去告知她们二人,去留我便不做强求了。”
余端氏长叹一句,“这事儿怕是在府里已闹得沸沸扬扬,她们二人早已得知了罢。”她停了片刻,若有所思,便问及,“相公,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儿?”
站起身,余君颂无言以对。何去何留,这天地间,他可以去哪里?除去京中,又有哪里可以让他东山再起?

☆、【番外】黄粱梦

倏忽,北苑琴声再起,轻扬悠长,曲曲断殇。
“是谁在弹琴?”余君颂问。
或是琴音所扰,余端氏有些闷闷不乐,倒是刚进屋的俏碧忽然听到了这话,便回了他说:“是三夫人。”
余君颂琢磨了片刻,最近忧心,倒是忘了她,“好久没听到她弹琴了。”
“不好了!不好了!”屋外丫鬟连忙跑进屋,趴在门上,一脸苍白,一路惊跑,让她险些喘不上气来。
余端氏撇过头,见来人是九夫人房中的丫鬟,有些不悦,“何事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没了!即使余家败落,今*依旧还是余家的丫鬟!”
小丫鬟吓得脸色更白,却也顾不及她发火,连忙托盘而出,“九夫人,九夫人上吊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余君颂心间一颤。
“九夫人听到今日传来的圣旨,打发了我们下去,谁知,谁知一时想不开便自尽房梁了!”小丫鬟急促道。
“快去看看!”余端氏挽起裙摆,便打算前去,可迈出步子,却见余君颂站在屋里纹丝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公?”
余君颂背过身,对着书柜长叹:“死了也好,她出生贫寒,跟我是吃苦,回去亦是苦。她,是被我娇宠惯了。”
余端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听余君颂又吩咐道:“老九年幼,总是要有人替她收尸的,你好好给她葬了吧!回头我会亲自跟公公说明原由。”
他背过身,又对着房门准备出去:“你收拾一下,我出门料理一些杂事,日暮落下,我们便离开这里。”
“是,相公。”余端氏点点头。
见余君颂出去,余端氏便吩咐那丫鬟:“你主子待你不薄,如今你也没报恩机会了,去给她收尸后,找些草木搬到大院来。”
小丫鬟连连点头,吓得立即跑出去。
俏碧侍奉她多年,却不知她究竟为何多做这些事,这九夫人死了,来清理之人自然会给她收尸,多费这功夫做什么。“夫人要草木是做什么?”
“这人,是带不走了,还是一把火烧了干脆,好歹能把骨灰给带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们入了余府的门,死了也还是余府的人。”余端氏说,“你让人把其余棺木搬出来,我去看看三夫人。”
琴声未断,余端氏随着声音往北苑走去。
小屋偏远,小径幽静,余端氏闻声走进。
琴弦轻撩,琴音止,屋里人十指纤纤摁朱琴。脚步声轻而缓,呼吸声悠而淡,她闻其声,莞尔淡笑:“你来拉!”
余端氏推开门,“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屋子,很少有人会来。”三夫人笑着回答,“我想,等你害死了她们,终究还是会来找我的。”
“害死她们的人,其实是你,她们吃的,都是你下的药。”进了屋,余端氏关上门,在她面前坐下,抚摸着她纤细的手指,“白白净净的一双巧手,抚琴便是文雅了,倒是拿去制药未免也太可惜。这手上,是沾了多少人命?”
面上余端氏的举动,三夫人不怒反笑,她说,“我下的药,却是你端去的汤,我双手沾了人命,你沾的却是一股的血腥味儿。你与我,何分彼此?”
“方才,老九也上吊了。”淡淡轻吐,余端氏轻视他人性命,九夫人的死,对她来说丝毫没有关系,仿佛就是屋子外头的某户人家死了个跟她不相干的人。
“她,其实无错,只是,不该嫁到余府来。”三夫人说。
“你毒死三个,又给她们下了断魂散,老九是她命不好,误食了旁人的东西,沾上药才得了个九泉之命。”松开她的手,余端氏举起白瓷壶,兀自倾上一杯清幽的甘茗。
三夫人伸手撩拨琴弦,只是一个音,“铮”地一声过耳,余音却缭绕心间许久。她缓了缓气,悠悠说道,“想她死的,不正是你吗?”
“那你呢?你是不是想我死?”余端氏挑眉,将轻举起的杯子狠狠拍在桌上。杯子茶水湿了一手,溅了一桌。
“你别忘了,当年最得宠的是谁,是二夫人,你的好妹妹。”三夫人站起身,金丝玉锦,托地她身姿婀娜。
余端氏脸色越发难看,眉峰紧促,眼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撕碎了这身衣服。
“这衣服,当年是相公赐给二夫人的,后来,她转赠与我。你可还记得这身衣服?”巧颜笑兮,她回眸一笑。
余端氏无言以对,撇过头,三夫人笑得更是得意,又继续道:“那年老九还没入府,相公一妻八妾,却唯独专宠二夫人。闺房夜夜笙歌醉,哪闻佳人愁断肠?若是不喜欢,何必娶?何必纳?”
三夫人又说:“你我皆是凡人,皆有凡心,皆会妒忌。”
余端氏叹口气,回想当年,其实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气愤,得知她们众人给老二喂药,杀害后,还替她们隐瞒。三夫人精通医术,那日是她把脉看诊,与余君颂汇报之时也只是说她心悸不律,夜夜笙歌身子虚弱,才忽然病发。
“你用同样的方法,日日在暗中给她们进食断魂散,让她们失魂落魄,又在她们房中放老二生前的东西,这才让她们以为是老二的冤魂来索命。”她指着她,“最狠的,还是你。”
三夫人冷笑:“你明知食物中放了药,却不告知她们,反倒给她们下了重药。其实,要她们死的,是你!你受不了夜间孤寂,你不喜自己丈夫怀中日日搂着其他女人,所以,你要她们死……”
余端氏直认不讳,“燕窝糖水里的毒,是我下的,真可惜没毒死你!其实,我们不过是同路人罢了,都是可怜人。”
“可怜人?”三夫人挑眉,撇撇嘴,笑道,“只有你可怜罢了。”
周围的空气冷到了极致,二人争锋相对,句句带刺,恍若针扎一般。
余端氏斟酌片刻,倒是懂她的意思了,她畅怀大笑:“是啊,一直都是我可怜!我一直默默无闻地跟着相公,看见的却是自己相公日日夜夜与其他女人欢好,我将余府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可是他却不肯踏进我房门半步,他一直看不到我在付出。他根本不知道我为这余府花费了多少心力!”
三夫人浅笑,她说:“其实,相公也一直在我面前提过你,他总是说你贤良淑德,所以对你特别放心,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你做。”
余端氏大怒:“那他可知,我又为他付出多少!我不过只是他的影子,活在黑暗里,再为之付出,他也看不我!”
语音落,怨声充耳,屋外忽然大闹而起。
“起火了!快来人灭火!”
余端氏甩袖走出房门,将其反锁在屋。
这火,是她找人放的。
这屋子,既然不属于她,那还是一把烧了好。
三夫人开了窗,屋外忽起大火,熊熊烈火映地浑身灼热,火光已烧至房门,她却很是从容,莞尔道:“他即使看不到你,至少,你还是存在的。”
“嘭”地一声落书响,破旧的案桌前烛火摇晃,纸窗被狂风肆虐,已残破不堪,仅连遮风都有些无力。
屋内坐着一个赶考的寒苦书生,寒窗数载,终不过是为一日金榜题名,人生之喜,不过大小登科罢了。
他低下头,看看自己,还是那一袭的白衣。衣衫袖口已开,衣履单薄,只能拿来蔽体罢了。他桌上一只狼毛笔,一卷破书籍,还有干了一半的水墨台。
扶额靠在桌上,他又摇摇头,看了看周围。
没有金山银屋,没有万贯家财,没有妻妾成群。地面上杂草一堆,窗外月影盈缺,洒洒照入屋内,引人一身冰凉,心生寒意。
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冲着它淡淡一笑。原来,他不过是作了一个梦罢了。梦中出现的妾室,皆是他这些日来所思所想所念所喜之人。
家财万贯,一妻九妾。
人,有思,有欲。
多情,便会伤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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