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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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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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被他弄得心猿意马,只得将他轻轻推开,说道:“别闹,总觉的这个首饰盒不对劲。”

“嗯?怎么不对劲?”楚凤歌又跟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这酒的后劲有那么大么?王婉才腹诽着,就被楚凤歌给一把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如雨的吻,浓烈的情。这两日的耳鬓厮磨,楚凤歌的技巧越来越娴熟,等到王婉周身火热渴望到极点的时候,他一个挺身。

虽然依旧有点不适,但是相较第一次已经好上了许多。王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呻*吟。

楚凤歌狂烈地律动,春潮犹如浪花一样一阵又一阵涌了上来。

就像坐着浮云一点一点地向上,突然一个猛冲撞入了云霄。“啊……”王婉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陡然全部涌了出来。“楚凤歌……”她抱着他低呼出他的名字。楚凤歌的**也一泄而出,听着王婉呼着他的名字,他不由地也抱紧了她。

这一夜,芙蓉帐里春意盎然,情意绵绵。

第二日是楚凤歌回职前的最后一日。

这天楚凤歌倒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看着王婉摆弄那父亲送与母亲的首饰盒了。

昨夜又是把王婉折腾了一晚上,再不乖一点,她估计真是要生气了。

楚凤歌一手撑着腮边笑着注视着王婉。

王婉抬起头来,嗔视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可恶的楚凤歌,下回决不让他喝酒了!”当然,想想罢了,男人怎能不喝酒。只是这家伙也忒可恶,喝了酒就胆大包天,明明就没醉,根本就是借酒发挥!

却是楚凤歌突然笑起:“小婉,你不是觉得这盒子有问题吗?怎么看你那样子,你是在想我啊?”

王婉立时就闹了个大脸红,瞪了他一眼,拿着盒子就转过身去不让他看了。却是这时,本就被王婉摆弄得差不多的盒子,底部一个内扣被王婉按到,于是,“哗啦”一声,小小的暗格就这么弹了出来。

“……”王婉还好,楚凤歌倒是愣住了。他凑了过去。

“果然,”王婉道,“里层的空间与外围的高度完全不符,真的有暗格。”从打开梳妆盒,看到里边放着的几根金簪子后,她就觉得这个盒子有问题。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对于她这个前世对任何数据都要有极为精确要求的人来说,对于高度差异什么的,她简直就有天生的敏感度。王婉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暗格彻底拉出,接着,见到了里边躺着一封折叠的四四方方,已经有些年份的信。

正文 第92章

王婉深吸了口气;几乎是颤抖地将那封信取了出来;打开,一口气看了下来。

因为心里早有预感这封信写的会是什么;倒也没有多少的激动,只是看完之后;那种难受痛苦的感觉,瞬间就潮水般地将她淹没,她苍白着脸身形晃了晃,闭了上双眼。

楚凤歌一手自身后搂住了她;一手从她手中拿过了信,也看了起来。

果然父亲王余光提的是那旴江贪污之事。他在信中说,无论是谁,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他必是已经不在了,旴江建堤,层层剥削,你一勺我一羹,等工程款到了抚州,几乎见底,再被抚州官府捞去一点,这堤坝几乎连个壳都建不成了。他说他从工部下来的官员那弄来了证据,这证据直指京中一名高官,他已经决定将这证据通过某种渠道呈报上去,但是,毕竟涉及众多官员,且高品阶京官就有几个,他怕他因此性命不保。接着,长篇大幅地在信里表示他对不起他的妻子儿女,并表示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已经托他的一个好友帮忙照顾他们三人,希望王越好生读书,将来若能为官,无论什么官,都要勤勤恳恳,为国为民,至于王婉,自然就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好好相夫教子。对于他的妻子林茹,恳切请求她的原谅,说他没法给她一个富贵幸福的生活,最后甚至还撇她而去。总之,信里情真意切地表达了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对自己的无奈与自责,对家人的深爱与不舍。

“旴江……”楚凤歌喃喃道。

王婉长长吐了口气,终于开口了,她说道:“我这个父亲,耿直不会拐弯,偏就这样还去做官,几年来碰得头破血流还坚持秉性,死不悔改,长年混个五品小官也就罢了,看吧,还把命给弄丢了……”却是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楚凤歌赶忙安慰他。

王婉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事。早在去年旴江一事朝野震荡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猝死?是呢,我父亲明明一向身子很好,怎么就猝死了呢?偏就他管辖的旴江出了这么大的工款贪污案,去年我就怀疑了,现今不过是确认下来罢了。”

这旴江贪污案确实是引发朝堂大为变动的一次大案。据说,前年旴江流域爆发了一次洪水,之前建成的大堤坝却只这么一次就决堤坍塌,沿江两岸一片汪洋,死亡人数高达近五万,数十万人受灾,偏又洪水退后瘟疫四起,尸浮遍野。于是今上大怒,彻查此事,才有了那大夫人之父前户部尚书贪污受贿被拉下马之事。听说,朝内高官变动就高达三成。

王婉接着却有点怨愤地道:“我这个父亲!把这封信放在这里,就是我们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了。估计他就是想有个心安吧,想着或许有朝一日会有人发现它,知道他其实在做出这种大义凛然的事情时候,还是有想到他的妻子与儿女的!”半晌,她又讽刺地笑起:“贪污的证据他已经呈报了上去,身后之事他也悄然安排了下去——只是,他这个所谓的好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父亲死后,蜂拥而来的可是只有我的那些好伯父好叔父呢!”

看着王婉这样,楚凤歌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坐在她身边陪着她。许久,楚凤歌才问道:“这个……要不要告诉王越呢?”

王婉道:“不用了,依哥哥的脾气,定会冲回抚州去查究竟是谁,”她的目光暗了下来,“杀了父亲的!”

“……”

“父亲的这封信,关于那贪污案几乎一句带过,京中的高官是谁,证据是什么,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将证据呈报上去,全部没有言明,分明就是不愿我们去管。再看他特地把信放在这种地方,要不是我母亲将这盒子送给我,搞不好它永远都只能躺在里边也不定,我父亲对我母亲了如指掌,他怎么会指望她去发现盒子的秘密?就如我刚才所说的,这封信,他本就没希望我们非得去看到。再说了,给他报仇吗?搞不好仇人都已经被皇上杀光了。”

听着王婉说完,楚凤歌沉默了片刻,道:“小婉,你说的没错,不过,关于仇人,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一件事……”

王婉奇怪地看着楚凤歌。

“旴江一案,拿出证据指控前户部尚书和前工部尚书的,正是现任的户部尚书,李传耀!”

楚凤歌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劈的王婉脑中“轰隆”一响。

楚凤歌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瞎猜也没用,所以,我会先派人去把岳父身死之事给查个清楚的。”

“谢谢你。”王婉喃喃道。

楚凤歌揽过她在她头上轻啄了一下,道:“都是夫妻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只是这已经八年多了,你需得给我足够的时间。”

“我知道的,”王婉道,“便是查不出什么,也没什么的。”却是说着,情绪无比得低落。

楚凤歌安慰道:“我必会尽力,你也无需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不是说了吗?岳父本就不希望你们去管这件事,而且做出这种事的贪官污吏差不多被皇上杀的杀贬的贬,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至于我刚才说的,想再多都没用。当前,还是像岳父大人信中希望的那样,好好地把日子过好才是最为重要的。”

王婉点了点头,努力地冲着楚凤歌扬起了一个笑脸,让他不必为她担心。

楚凤歌轻轻地在她额上回了一个吻。

一天很快过去,当新一轮的红日自东方升起的时候,楚凤歌就去上职了。

新婚几日,按理说心情该很好,可是因为昨日在梳妆盒中发现了父亲的遗信,王婉一时间还难以将不舒服的心情调整回来。却恰恰在这个时候,夫人方朴雨上门了,为的就是那铃兰之事。

铃兰这两日倒还安分,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没有闹腾什么。王婉知道她在等待,等待老夫人的帮忙。王婉也知道,等楚凤歌上职后,必会有人找上门来提及那铃兰之事了。却料不到,来的居然这么快,而且,来的不是老夫人,而是夫人方朴雨!

王婉毕恭毕敬地将方朴雨请了上座,叫了露葵沏了茶来。

却是那方朴雨优雅地喝了口茶后,竟就单刀直入了,直接提起了那铃兰之事。“婉儿啊,不是我说你,”方朴雨语重心长地道,“老夫人赐下的人,你怎能将她往回赶呢?这不是打了老夫人的脸吗?你一个新媳妇,这样做了,这话传出去,可是不孝不敬,到时候,丢得可不单单是我们安国公府的脸面。”

方朴雨这话说得可重了,王婉还真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立时就愣了。

却见那方朴雨一脸慈祥的笑,仿佛刚才说的话真是一个慈爱的婆母在教导新进门的媳妇。

王婉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想了想,抿着唇,走至方朴雨面前,跪了下来。

方朴雨好像陡然吓了一大跳,唬得连忙起身,把王婉给扶了起来。

王婉委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道:“母亲,这老夫人赐下的人,我哪敢将她往回赶呢!天地可鉴,那日铃兰过来后,对她说话的全是夫君,夫君根本就不容许我插一句嘴,我一个妇道人家的,一切只听从自己夫君,他说东便是东,我哪敢往西,他不肯要那铃兰,我能逼了他留下不成?若因为这个就说我不孝不敬,那我可真就冤死了!”说着,低低地抽泣了起来,身子还好像因为害怕而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方朴雨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劝慰着她:“好了,莫哭了,才刚进门,万一把自己哭坏了可怎么办?”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用理解的口吻道,“我也明白你的难处,刚进门的新媳妇,第一日给长辈敬茶就遇到这样的事。但话说回来,老夫人这样做也可以理解,有哪个做老人家的不希望自己儿孙满堂呢,便就是我,当年进门之后,还不是被塞了两个人过来。”方朴雨说的是“老人家这样做也可以理解”,但是口吻里却明显有点哀怨。王婉讶异地看着她。

方朴雨道:“我也是过来人啊!”

方朴雨的语气真挚,情感流露,很容易便就让人产生亲近感。如若王婉是个不知她本性的人,很有可能就真与她亲近了,可惜,王婉不过是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但还是唯唯诺诺地点着头,略带着期盼地看着她,一副愿意倾听的样子。

方朴雨道:“说起来,这铃兰也是个可怜人。凤歌八岁她就到了他的身边,有一阵子凤歌谁都不要,就只肯要她,她无微不至,倾心伺候。”方朴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王婉的反应。待见到王婉听到“有一阵子凤歌谁都不要,就只肯要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她就微微露出了满意之色。却是那王婉,心中鄙夷方朴雨居然还好意思把这个拿出来讲,楚凤歌那时谁都不肯要,必是因为七岁冬天遭受了她和奶嬷嬷的背叛,谁也不肯相信罢了,恰好铃兰到了身边,又是年龄相仿的丫鬟,把信任转移到她身上也无可厚非,却是这方朴雨把这个作为刺激王婉的谈资了。王婉一边鄙夷却一边在脸上露出不舒服的样子,果见方朴雨嘴角轻轻勾起。“确实是可恶的女人。”王婉心道。

而方朴雨接着道:“他俩啊,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便就是凤歌去了边关,她也不愿嫁人,一直等着他回来,你看,这一等就把自己给等到了二十岁!二十岁了,你说凤歌不肯要她,她难道要去那庙里做了姑子不成?”

王婉听得差点就破功冷笑开去了。竟将一个少爷和一个丫鬟放在一起“两小无猜”,这是在打自己安国公府的脸么?还是欺负她胆小不敢说事?二十岁没嫁人,是楚凤歌逼的吗?就非得让楚凤歌把她给收了?谁说二十岁就嫁不掉了?本朝四五十岁出嫁的都还有呢!何况你一个年轻的黄花闺女。

却是王婉一动不动,一脸戚戚地等着方朴雨把话说完。

果然,方朴雨进入正题了。“我说婉儿啊,铃兰伺候凤歌多年,而凤歌屋里没个懂事的也不行,我看,你还是把她留下吧!”

王婉一脸为难:“母亲,这……夫君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方朴雨笑道:“这种事男人当然不好意思当着新婚妻子的面说同意了,你就先把铃兰给收了,木已成舟了,他又能怎么样,事后定会高兴地夸你懂事呢!”

王婉差点没“呸”她一口,但还是道:“母亲想来当年也是这样做的吧!难怪父亲如此看中母亲了,可是,”王婉扭捏起来,“宁先生教了,女子应当以夫为纲,我若越过了夫君尚自做主,便是白学了这么些年的女学,所以我还是等夫君回来等他示下吧!”

“你!”王婉这简直就是骂她没学过女学,方朴雨一口气起。

却是王婉根本没给她讲话的机会,接着道:“让母亲笑话了,婉儿出阁前,娘亲就说过,女子一切应以夫为天,就是夫君要往屋里添人,只要是得当的,我也不能因为妒忌而反对,可是同理,夫君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妄自猜测夫君的心意替他做下决定,这样吧,等夫君回来,我去问清他的态度,若他真是因为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同意的话,我定会劝他大胆说出真心实意的。”

方朴雨听得一张脸都僵硬了。几乎没有留下岁月痕迹的漂亮脸蛋不经意地抖了抖,然后一点一点勉强地笑起:“那么好吧,你等他回来再问问他!”说着就告辞走了。走得颇急,那一双手,还捏着拳头,青筋暴起。

王婉待她走后,将她喝过的茶盏递给露葵:“拿去,扔了。”然后,终于可以狠狠地“呸”那一口了。

傍晚,楚凤歌回来。因为从丫鬟那里得知了方朴雨来过,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几乎是一路奔进了屋内。

王婉见他那个样子,顿时笑了,一边走过去为他宽衣,一边道:“瞧你这个样子,真是的,夫人就是狼虎不成?就是狼虎,她也不敢在这院里把我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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