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友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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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1--15-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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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没那回事,同志怎麼了,还不是普通人。” 

锺理也不是生来就这麼豁达。换成是六年前,听到“同性恋”这个异世界的名词,他难免要背上凉凉的。 
但自从被“多年的好兄弟欧阳希闻居然是GAY”这样的消息重击过後,倒也觉得同性恋没什麼了。下意识总会觉得同志都是欧阳那样人畜无害,心地软脾气好的绵羊男人。就算多几个,这世界也仍然挺太平的。 




“那麼,你不介意跟同志来往吗?我是说,会不会有点抵触什麼的,怕变成他们肖想的对象……” 

锺理嘿了一声:“你想太多了吧。那我们都喜欢女人,也不见得对每个女人都有那种意思啊。” 
天气热的时候他在家总穿个四角格子短裤走来走去,一派清凉,也没见欧阳把他怎麼样了。 
“话说回来,你要告诉我谁是同志?” 

杜悠予笑了笑,眼弯弯的,凑到他耳边,贴著他耳朵小声地。 

“那个人是……颜可。” 



锺理揉揉有点痒的耳朵,“哦”地一声。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意外,但感觉并不讨厌。说真的,颜可是同志,他倒还有点高兴。颜可这样的人,也是个踏实又斯文的,看样子就靠得住,配欧阳刚刚好。 

如果是单身的话,他很想介绍给欧阳认识。 


正琢磨著,冷不防被杜悠予搓了一下脑袋。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现在开始觉得累了吧?” 
锺理哈哈笑:“哪会累!就这麼点活,还抵不上我修一辆车呢。” 

“你都站了一天了,”杜悠予笑了,“脚不酸麼。” 
“不会,我就是做粗活的人,哪天不是站著啊。动不动就发酸那怎麼行,” 
“你是没觉得,站立时间太长,压迫到下半身,静脉曲张,腿肯定会肿的。” 

本来不怎麼觉得,但被杜悠予说得他好像孕妇似的,就真觉得自己脚像是肿了,鞋子有点挤脚。 
“你先泡一下脚,我再帮你按摩,怎麼样?” 
“啊?” 
“会很舒服的。” 
“……” 
锺理又挡不住“舒服”二字的诱惑,依言脱了袜子,在温水裏泡了一会儿脚,而後擦干净了,没来得及动,便受宠若惊地看著杜悠予握住他的脚踝,抬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杜悠予有一双灵巧的手,除了弹钢琴这样优雅的事情以外,另外一样擅长的竟然是脚底按摩。 
锺理很怕痒,被按捏了两下就连连往後缩,而後憋红了脸,强忍著,发出要笑不笑的声音。 

“你,你小子……扯谎……哈……啊……这,这哪裏,舒服了……” 
“哈……啊……轻,轻点……” 

杜悠予微笑著,手下却不留情,把锺理弄得全身发抖,脸色发紫,挣扎个不停,差点都岔气了。 
脚心挠痒痒的非人折磨过後,努力镇定下来,居然真的有一点按摩到穴位那种微妙的舒畅感,锺理无师自通地拼命调整呼吸,调整了一阵子,渐渐的还真的开始享受了。 

“嗯……唔……唔……啊……你技术很不错啊。” 
杜悠予只是笑。 

锺理脚横放在杜悠予腿上,仰天躺著,舒舒服服地呻吟,暂时也不敢去想被这个男人按摩脚底那是多麼让人坐立难安的可怕礼遇。在这种安稳的气氛下,要客套地把脚缩回来,未免难度太大了。 
反正,以後杜悠予的车子要修的话,他一定不收钱,还想办法弄最好的零件。 


脚底按摩够了,小腿大腿也一并沾光享福。锺理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姿势了,半躺在杜悠予腿上,舒服得简直要冒泡泡,对杜悠予满心的感激。 

按到一半,杜悠予的手机响了,腾出手接了个电话,只安静听了几秒锺,便干脆地对著电话那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 

“唉?”锺理清醒过来,“是朋友约你出去吗?” 
杜悠予合上手机:“陶妍叫我出去喝酒。” 
“啊?”那个女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杜悠予这麼轻巧就拒绝了,锺理惋惜得都有点牙疼:“人家女孩子,要主动开口不容易,反正也没什麼事,为啥不去?” 

杜悠予笑了:“每个约我的我都答应的话,就算不吃不喝,我时间也不够啊。” 

锺理想象一下杜悠予受欢迎的程度,简直命裏桃花漫天红,对比之下自己的桃花似乎从来都没开过,搞不好连桃树都已经枯死了。不由得一阵灰暗。 
“唉,我怎麼就是没女朋友。” 

杜悠予笑了笑,没说话。 

“悠予,你有吸引女孩子的秘招吗?说出来让我也学著点。” 

杜悠予扬了扬眉:“唔……”又笑了笑,重新闭上嘴。 

“嗨,不要吞吞吐吐的,咱们这麼熟了,没什麼不能说的。” 

“可能是我接吻技术比较好吧。” 
“哈?” 
杜悠予微笑,带点轻视地:“起码比你是好得多。” 

自己客客气气的,却突然被他这麼不咸不淡地奚落,锺理一下子就恼得涨红了脸:“谁,谁说……” 
“难道不是?” 
“我别的是不能跟你比。这种方面可不会比你差。” 

“哦?”杜悠予又扬起一边漂亮的眉毛,“要不然比比看?” 
“行啊!怎麼比?” 

杜悠予笑著:“互相亲亲看啊。” 
“那也太变态了吧!”锺理立刻激烈反应。 

杜悠予“哈”地一下笑了:“啊?把你吓著了?不好意思。” 

锺理看到他带点宽容表情地微微摇了摇头,轻视的意思虽然很含蓄,但还是从笑容裏透出来。 
锺理瞬间就涨红了脸。 

被这个男人小看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他虽然从裏到外,几乎样样都输给那个人,但有些东西,比如胆色,义气,男子汉气魄,他是死也不会输的。 

“开玩笑,那有什麼好吓人的,我可没那麼孬。” 
杜悠予笑著摇头:“我随便说的。你不用勉强。” 

锺理脸憋红了:“我看怕的人是你吧?有种就比比看啊,看谁的技术好。” 
杜悠予笑著看他,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过来。 
“锺理,只要你敢的,我就不会不敢。” 

躁动起来的自尊心让头皮都发麻了,现在就算是让他跳搂来证明胆量,他也干了。锺理对著凑近过来的嘴唇,脑子一热,用力贴上去。 

用力过猛,牙齿撞到一起的感觉真是让人耳朵嗡嗡作响。锺理有点尴尬,怕自己输,忙要开始“吻”这个动作,却被杜悠予先发制人地含住嘴唇。 

被亲吻的感觉让人呼吸一窒。杜悠予的舌尖还未探进来,仅仅是嘴唇的吮吸摩擦,就已经令人脑子发晕,等他侵入口腔裏,舌尖碰到一起,锺理干脆连脊背都麻了。 

心想著这家夥的技巧果然不容小看,自己也不能示弱。锺理也含住对方的舌尖,努力吻了回去。而後杜悠予的侵入就更加肆意。 


唇舌激烈交缠的感觉很奇怪,呼吸沈重地混在一起,口腔深处湿润的翻搅吮吸,嘴唇温暖潮湿的交合,糊裏糊涂地变得非常甜腻炽热,隐约还有些含糊的呻吟。 

这是一场吻技比试,但怎麼都觉得像两人在狂野地彼此热吻,赤裸裸的欲望勃发的感觉。杜悠予的纠缠越来越激烈,锺理有点撑不住,渐渐只能敞开口腔,呼吸困难地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 

亲吻中腿都发抖了,嘴唇分开的时候,因为认输的沮丧感觉,锺理脸涨得通红,而杜悠予还是微微笑著,清淡的表情。 


就算亲吻的对象是个大男人,热烈的情绪照样被大脑忠实传达了下去,下腹部自然而然有了生理反应。锺理嘴角都抽搐了,狼狈不堪,并紧腿坐了好一会儿。 

杜悠予一派悠闲地翘起腿坐著,脸上是忍著笑的表情, 

“我,我回去了。”说话的时候,被当成笑料的羞耻感觉让脸都发烫了。 

自己像个笨蛋一样。 
就算再努力,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只是个努力的蠢货。 

何必呢。 

~~~~~~~~~~~~~~~~~~~~~~ 

嗯,这就是所谓的会快一点补上的下一章|||||||| 
因为所长是龟狼星球的人,那裏的时间快慢跟地球不太一样…… 
龟狼星的“快一点”,大概就是地球三四天的样子…… 



这次有五千五百颗大米(执著於数米粒的狼==……),很大一锅粥~ 
虽然一大部分的戏份被别人占走了= =+ 

好啦,其实所长是想,好久没看到徐大牌跟颜可大叔,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念,所以请出来露一下脸…… 

(众:……没人想他们啊= =++) 



话说刚刚要贴文的时候,突然死活刷不出鲜的页面||| 
对一个懒惰的作者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在难得勤劳熬夜想快一点更新的时候……发现网络挂掉了||||||||| 

剩下的短暂睡眠时间都会用来抱著电脑不甘心地啜泣…… 非友(六/上) 
更新时间: 11/09 2006 

 
非友 

6TH 



锺理也觉得纳闷。 
他这麼粗枝大叶的人,不是顶大的事,都不会往心裏去。 
但碰上跟杜悠予有关的事,心口就跟家裏那旧冰箱的表面似的,贴满了便条纸,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一点不漏。 
自己什麼时候记性变得这麼好了,平时明明连借别人多少钱都记不住的。 

尤其是那天的事。两人那可是结结实实,毫不含糊地亲了一回。虽说是比试,但亲了就是亲了,舌头都伸进去了。他一个大男人,头一回亲的,居然也是个男人。 
时不时就会想起这麼件事情,还有杜悠予脸上那个生动的忍耐的笑,心裏就咯!一下,然後一阵羞愧。 




不过锺理还有别的要挂心的事,相比起来杜悠予就得先远远抛在脑後了。 
前几天突然下了场雨,骤然降了温,欧阳受过伤的腿在这种天气裏开始犯疼。一到这个时候锺理就担心他,怕他疼得又想起那个害他差点送命的小畜生。 
欧阳那条腿是被他初恋的男学生叫人给打断的。在此之前锺理一直认为未长大成人的少年都是纯真可爱的生物,经历了那回事才晓得小孩子虐杀猫狗那种天真的残忍,连大人都比不上。 

一个劲懊恼过去是无意义的,没有比新恋情更能抚平旧伤口的东西。所以锺理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欧阳找个合适的男朋友。 

锺理也不忌讳,老早就直截了当就跟身边兄弟们打听有谁是单身的GAY,反正他没啥好怕丢脸的。 

四处网罗之後,最近总算有了中意的人选,是乐队裏阿场的弟弟。对方条件不错,样貌学识都好,看起来也正派。 


锺理死活劝说欧阳去尝试新的恋爱,说得口干舌燥。他深深体会得到三十岁单身男人的心情。比如他自己,急躁得连对个男人都能有反应,性别都不挑了,可见饥渴到什麼地步。想来欧阳的寂寞夜晚也不太好打发。 

让欧阳早点二次恋爱,开花结果,遇到个能托付的人,这样他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然而读书人的交往就是慢热又斯文,在那裏慢腾腾地邮件来邮件去的,或者不愠不火地打电话,看得锺理心焦。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才正式约出来见面。锺理抱著嫁女儿的心情,又喜又悲地张罗他们的首次约会,跟欧阳一起挑了衣服,还借了朋友的吉普车把欧阳送过去。 

一个人回到家,心裏倒有点不是滋味了,怪寂寞的。真把欧阳交到别人手裏了,心裏还挺不踏实的。 


自己在家打算做点饭吃,突然想起杜悠予送的螃蟹没吃完,这麼多天了还在冰箱裏蹲著,一惊之下忙去掏冰箱。 

忙的时候完全忘了要收拾它们,欧阳也吃不了多少这种性寒的东西。现在掏出来,个个都奄奄一息的,全都不动了。把手送给它们夹它们都没反应。 

这些螃蟹虽然饿得瘦了,个头还是大,扔进垃圾筒实在太可惜,锺理光想著就心痛。 

但死蟹又是有毒的,吃不得。万一吃出毛病来,看病还得花不少钱。锺理左右为难,情急之下,只得把那几个螃蟹抓在手裏死命摇晃:“不要死啊!快给我醒醒啊!” 

禁不起那种摇法,有一只的腿微微动了一下,锺理如获至宝,连连道:“活的活的!”,就忙把它丢进锅裏。 
依法炮制,“拯救”了另外两只,还剩一只一动不动的。无论锺理怎麼把它翻过来转过去,都毫无动静,看起来已经是屍体一具了。 

正忙著对螃蟹实行复苏术,电话铃响了。锺理腾出一只手捞了电话夹在脖子底下,另一只手还在摆弄那螃蟹,指望它起死回生。 

“喂?” 
“是我。”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永远都带著微笑,“你在家啊。怎麼最近都不跟我联系了?” 

“嘿,我有点忙。” 
“什麼事这麼忙?”杜悠予似乎竖起耳朵在听这边的动静,“你在做什麼?” 

“唉,我弄螃蟹吃呢。”锺理歪著脖子夹紧电话,两手还在对付那只几乎完全挂掉的螃蟹,恨不得能给它做人工呼吸。 

“上次的那些还没吃完?赶紧扔了吧,死了不能吃的。” 
“不急著扔,好像还没死透呢……” 

锺理托著那个硕大的死了八九成的蟹,无可奈何。扔了又实在舍不得,只好打算闻闻看裏面是不是臭的。 

扒了蟹壳,隐隐看到类似心脏的小东西还在跳动,看样子应该是还有2%的生存迹象,忙喊了声“还能吃!”,就“吧嗒”一声放进锅裏。 

杜悠予在那边发出笑微微的声音:“你啊,这不是自欺欺人麼。” 

锺理“嘿”地挠挠脑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杜悠予那样的聪明人,当然不会喜欢像他这样自己骗自己的扮糊涂。 

“晚上有空出来一起吃晚饭麼?” 
锺理看一眼正扑扑冒著热气的锅:“哈哈,我菜都做好了。改天吧,下回我请你。” 

那边沈默了一下:“话说回来,你最近是在忙什麼?连一个消息都不给我。” 

“嘿,真对不住了。下次我一起补上,你要去哪吃都行。这几天我事多。” 

“嗯?比如说?” 
“小闻身体不太好,担心著呢。还有,我们在联系录音棚,要自己录个样带,”锺理老实地,“这次大家费心费力的,想做得好一点。但便宜的,录出来感觉寒碜了点。好的又实在太贵,还不好约。” 

“你需要录音棚的话,我可以帮你约到。” 
“啊?”锺理一激动,“真的吗?” 

“当然,”杜悠予笑道,“我什麼时候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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