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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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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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的目光又都齐刷刷聚集在那个疾步而走的男人身上。

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啊。

剑眉长飞、眸若星辰,生得极为俊美,一双薄薄的唇边轻轻抿着,带着一份凉薄和危险的味道,身上的鎏金墨袍,虽多处被撕破或者撕烂,就连脚下的步子都似乎有些不稳,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们不知道,今夜在缠云谷,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又经历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饶是这般模样,男人依旧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行尊带贵的气质尽显,浑然天成。

这样的对手!

众人又替他们的庄主捏把汗。

看对方的那个样子,不会直接杀到厢房里去吧?

一双一双眼睛追随男人的脚步,来到厢房的门口。

男人的脚步顿住。

一直顿住,就站在厢房的门口。

众人一愣,看那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进去了。

自己的妻子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里抢救,丈夫就站在门外?

众人面面相觑,表示不能理解。

难道忌惮他们的庄主?

不,应该不会!

不顾影卫的拦阻,直接杀进山庄来的人,怎会忌惮山庄的主人?

而且,听说,白日,两人在画舫上还打了一架,不是吗?

那么……。

他们就不懂了。

男人面对着厢房的门而站,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看不到男人的脸,所以更是不知道其心中所想。

就这样,男人站了很久,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天子身边的那个手执拂尘的太监过来。

“相爷,皇上让到前厅去!”

众人一怔,这个时候皇上宣?

看来,肯定是为今夜之事。

“知道了。”

太监离开,男人又独自一人静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穿过抄手游廊,朝院门口的方向走。

男人刚走,厢房的门却是打开了。

几个婢女端着铜盘从里面走出来。

一铜盆一铜盆的都是血水,一一泼掉,又有婢女去厨房端了热水过来。

透过人群,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朝屋里看,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厢房的门再度关上。

这时,又有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眼尖的先看到,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晴管家来了!”

于是,原本还有一些低低议论的声音都嘎然停止,瞬间俱静。

只见一身青衫的女子领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有人很快认了出来,那个婢女叫兰竹。



p》听说她今日打破了盆栽,在罚跪呢,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站在人群中的小红手心攥了又攥,今日早上,她煎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药罐,结果这个晴管家就让她去领了杖责,到现在,她屁股还在痛呢。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女人,明明长得也不赖,为何非要将自己搞得像个男人一样?

且不说平时管理下人时的狠厉手段,一点都不像女人,就看她平素的装扮,不是一身青衫,就是一身蓝衫,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柔婉模样?

活该找不到男人,活该没人要!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进院中。

青衫女子一抬眼就看到守在院子里的众人,秀眉一蹙,伸手朝他们指过来:“深更半夜的,都站在这里作甚?看热闹啊?都给我回去睡觉去!”

众人一惊,顿时作鸟兽散。

*****************

厢房里

女子躺在床榻上,一只袖管被剪掉,右臂整个露在外面。

神医仔细地给她包扎着伤。

影君傲也未去换身衣袍,浅色的袍子胸前因为方才怀抱女子的缘故,一大片被鲜血染红,就站在床榻边,凤眸一直望着躺在床上因为疼痛大汗淋漓,却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的女子。

两个婢女在神医边上打下手,端盆拿布之类,还有几个家丁站在一旁,以备随时吩咐。

伤在右臂。

整只胳膊被镇山兽的利爪划伤,肩头尤为严重,伤痕深可见肩胛骨,一片血肉模糊。

“精卫,痛就叫出来!”

影君傲看着神医将那伤口翻开,消毒,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了起来。

“嗯!”

蔚景弯了弯唇,她能说,她现在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吗?

其实有多痛?也不怎么痛!

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痛!

她只觉得整只胳膊似乎不是她的而已。

或许是痛到了极致吧?

痛的极致就是痛到麻木,就是不痛!

只是她觉得好笑,一天之内,竟然断了两次袖,白日断左袖,夜里断右袖,倒是一个也不落下。

方才赵贤在门口的声音,她都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她自是也听到了。

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吗?

为什么?

因为内疚、因为不好意思,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她吗?

怎么会?

他那样的人,不会对她生出这种情绪!

其实,她也不怪他,真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守护的东西和守护的人。

只不过,她不是他守护的而已。

而且,当时情况危急,他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他只有一双手,他自然是要先救自己守护的人。

所以,无可厚非。

她只是不该去而已。

正浑浑噩噩地想着,肩胛处骤然传来一阵巨痛,痛得她瞳孔一敛,就算再咬牙忍着,也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闷哼。

“怎样?”边上的影君傲一急,“老廖,你就不能轻点?”

神医亦是汗湿透衫,瞪了他一眼,撇嘴:“没看到这是我动作最温柔的一次!”

“可是……”

“再说话让我分心,我就真保不准没轻重了。”

影君傲一怔,瞬间噤了声。

神医弯了弯唇,继续手中动作。

睨着老少二人的样子,蔚景也禁不住牵了牵唇角。

这时,外面传来细碎的敲门声,影君傲和蔚景皆是一怔。

还未等屋内的人做出回应,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

蔚景躺的那个方位看不到门口,只看到烛光铺满的地上,两个人影走了进来,一前一后。

眸光微微一敛,她的第一反应是凌澜和鹜颜。

可是,很快,她发现不是,身影是两个女人。

直到女子略沉的声音响起,她也终于释然,自嘲地弯了弯唇。

蔚景,你在想什么?

“爷,晴雨将兰竹给你带来了,不知爷有何吩咐?”

此时,两个女子已经走到了房中,两人都对着影君傲略一鞠身。

蔚景一瞧,其中一个她认识,正是她要的、夜里被罚跪的婢女兰竹。

那另一个叫晴雨的是……

女子一身青衫,身姿娉婷,模样清丽、粉黛未施、一头青丝高高束起,蔚景突然想到英姿飒爽这样的形容。

在古代,她极少见到这样的女子。

“嗯,让她留下来,以后就跟随夫人,供夫人调遣、负责照顾夫人的饮食起居。”

影君傲转眸看向两人。

两人似乎都是一怔,不意会如此。

那个叫晴雨的女子更是轻凝了眸光,朝蔚景端详过来,末了,才微微一笑道:“好!”

“晴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想来想去,今日对这个丫头,也就是责罚她在园中罚跪而已。爷突然召见,晴雨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呢,却原来是要将她拨给夫人。”

蔚景再次一怔。

听这话,莫非这个叫晴雨的女子就是下人们口中很严厉的管家。

而且话里话外,蕴着深意,看来绝非一般人。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吃惊。

这般年轻的女子做管家,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啸影山庄的管家。

谁都知道啸影山庄家大业大,并不比皇宫小,能做这里的管家,又岂是寻常女子?

“若爷没其他吩咐,晴雨就先下去了。”

“嗯,回去歇着吧!”影君傲点头,目光却依旧盯落在神医不停动作的手上。

女子垂了垂眸,对着影君傲微微一鞠,再次看了蔚景一眼,这才悄然走了出去。

****************

前厅,亦是灯火明亮。

所有庄中的家丁婢女都被遣出。

锦弦端坐在正前方的位子,赵贤跟叶炫分立两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厅中央,右相、左相、皇后并排静立。

“说吧,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弦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五指微曲起,轻轻敲击着扶手。

“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声响不大,却令人心悸。

许久,三人都没有一人吭声。

锦弦脸色一冷,“快说,深更半夜,朕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们在这里玩深沉。”

蔚卿面色一白,鹜颜眸光微敛,凌澜没有任何反应。

见三人依旧没有谁要说的意思,锦弦明黄衣袖一扬,直直指向凌澜:“右相先说!”

蔚卿面色稍稍一松,鹜颜眼波轻动,而凌澜依旧毫无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眉眼轻垂,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一动不动。

直到锦弦怒极,拍椅而起:“夜逐寒!”

凌澜这才一怔,回过神来,徐徐抬眼,朝他看过去。

“朕问你话,你心在哪里?”

锦弦铁青着脸,显然隐忍到了极致。

“皇上请息怒,”未等凌澜做出回应,边上的鹜颜已经抢先一步,对着锦弦抱拳鞠身,解释道:“大哥是见大嫂伤成那样,心忧大嫂伤势,所以,有些心不在焉,还请皇上理解!”

锦弦转眸看向鹜颜,片刻,似是面色稍霁,冷哼一声,复又坐了下去:“朕知道他担心,可是,也不能目中无主不是,再说了,这一切是朕造成的吗?不是朕造成的,在这里给朕脸色,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皇上造成的,大哥也不是摆脸子,真的是心中忧极所致。其实,事

情的始末,想必皇上大概已经了然,大嫂在缠云谷所说的,的确……”

鹜颜一边说,一边拿眼角余光偷睨了一眼凌澜,见他面无表情,她又继续道:“大嫂所说的,的确是事实。臣与大哥去缠云谷是捉。奸的。”

“捉。奸?”锦弦眸光微微一敛:“捉谁的奸?”

“大嫂跟……”鹜颜顿了顿,蔚卿睁大了眼睛。

“大嫂跟影庄主。”

蔚卿面色一愕,锦弦冷嗤一声:“幼稚!”

“主要是因为今日游湖之时发生的事,影庄主救了大嫂,还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大嫂,后来又跟大哥大打出手,所以,夜里大哥见大嫂一人独自外出,就怀疑到这方面来了。大哥本想一人跟过去,后又想到,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山庄,且影庄主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就唤上了微臣,兄弟两个一起也有个势,只是不曾想,大嫂是去采缠云草的,并非私会庄主,更不曾想,在缠云谷还遇到了皇后娘娘,正遭遇镇山兽的袭击,大哥就去救娘娘,微臣保护大嫂,结果,镇山兽转过来袭击我们的时候,大哥已身受重伤,且分身乏术,所以在镇山兽的爪下,只救下了微臣,大嫂被镇山兽所伤,事情的始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再后来,皇上跟庄主就来了。”

鹜颜一口气说完,眸光微闪。

第一次,她觉得那个女人似乎并不笨。

锦弦一直也没有打断鹜颜的话,就静静地听着,凤眸深邃,扬落在兄弟二人身上。

等鹜颜说完,他又静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嗯,那么,皇后呢?皇后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锦弦转眸直直看着蔚卿。

蔚卿脸色一滞。

怎么说?

总不能说也是去捉。奸的吧?

可是,事实上,她真的是去捉。奸的。

今日游湖回来,她心情烦闷,见庄中有一大片樱花林,且正值樱花的花期,开得灿烂美丽,就独自一人在樱花林里坐了一会儿。

等她从樱花林回来,看到婢女跟家丁都被锦弦遣在了院子外面,她心中甚是奇怪,就悄声走了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屋内赵贤似是在跟锦弦禀报什么事情,她凝神一听,是:夫人约在子时缠云谷前见。

然后,她还透过门缝,看到锦弦面前摊着一张地图。

此情此景,她脑中瞬间生出一条信息。

夫人,自然指的就是右相夫人,鹜颜,也就是鹜颜约锦弦子时在庄中的缠云谷前见面,是吗?

起初,她还在想,或许鹜颜约的不是锦弦,毕竟,赵贤只说夫人约,并未说,约皇上,或者约谁,后来,她又想了很多。

她想起,今日在画舫上,最先差点掉下水的人是她吧?

如果说当时,谁离她最近,肯定是锦弦。

当然,夜逐曦离她也近,却根本不及锦弦。

可是,在她快要坠下去的那一刻,锦弦却并没有任何行动,反而是夜逐曦将她救下。

如果说,那是他擅长保护自己,那么后来又怎么说?后来,鹜颜落水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他跟影君傲同时出手想要拉住。

。。。。。。。。。。

孩纸们,这一章看完,能猜出来吗?继续猜~~素子继续码字,第二更估计夜里十点,所有的真相会在那一章解开,还有某某和某某的对手,哈哈~~

谢谢【1933889243】亲的花花~~~爱你,狂么么~~~

125。【125】你爱我吗?(第二更)

如果说,那是他擅长保护自己,那么后来又怎么说?后来,鹜颜落水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他跟影君傲同时出手想要拉住。

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毕竟他出手了恺。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被约的对象就是他。

而且,那个女人又不是没有先例,曾经在宫里的时候,不是在碧湖也勾。引过锦弦吗?

虽然那次没有得逞,可,有几个男人面对美色,会一直坐怀不乱?

而且对方又是出身烟花之地,勾。引男人的手段定是层出不穷,锦弦没招架住,也是有可能戽。

这般想着,她就肯定了,被约之人,肯定是这个帝王,她的丈夫。

可是,她又不能当面揭穿。

对方是帝王,岂是她一个女人能管束的?而且,如若不是呢?如若不是,岂不是破坏了两人关系?

但是,她心里不甘啊,她必须搞清楚,所以,她不动声色,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趁几人不在,她让她的随侍婢女梦蝶和香草把风,她偷看了锦弦的山庄地图,搞清楚了去缠云谷的路。

然后,夜宴的时候,又稍稍喝了一些酒,回房见时辰差不多,就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锦弦也没有多问,就说,不要走远,注意安全。

她就更加肯定了那人是他。

这分明是巴不得的样子,巴不得她不在,他正好可以外出。

可是,最后怎么回事?

好像事态的发展并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在缠云谷,她没见到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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