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钧天(第四部)幽冥梦 作者: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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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第四部)幽冥梦 作者:清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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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声的攻击,灵力之强,梵虽是张开结界,却也是抵受不住,闷吭一声,结界已破碎,人也狠狠地摔向了地面,一时间百骸欲散,一口鲜血难以自制地喷出。 

已是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生命垂危之际,梵不知为何却想到这等不相关的事。从那次重病与孤一起被人追杀之后,都没再受过这么凄惨的伤了——连在南天也只是被自己的音杀反趋而已……想只是一霎间的事,梵不会坐以侍毙。在撞到地面时他已就着那股撞力腾身而起,虽让伤势加重,却再次避开一波攻击。但因眼睛看不到,地形又不熟,竟狠狠撞到墙壁上,一时头昏眼花,险险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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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剑上下冲击,却冲不破银光的罩护,真炎心知有异,来者定是银光级以上,接近金光级的,才会让他如此无可奈何。但想想始天屈指可数的众人,却想不出有哪个银光级的人会在此时来为难他。——而且瞧自己这道与困住御的那道,有着细微差别,显然是来自不同之人。来了这样两个银光级,不可能是随随便便派出的,应是知道自己与御的能力如果只有一人是阻不住。 

来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御真正身份的人。 

从一开始阴谋便包括了整个始天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般困着,又不做出任何行为,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真炎脸色也开始惨变了。 

“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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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天昊帝微微笑着,看着西天的皇。 

“虽然设计了好时机,但你的手下实在不怎么样嘛,连个瞎子都没法搞定。” 

皇压制着御,腾不出手脚来,看手下连连击空,气得跳脚。嘴上却还是不服输。“你又怎么样,从东天到魔界再到南天,你还不是一路吃败战,搞不定一个小小夜魅。” 

昊避而不答这个剥面子的问题。“真炎之子果是名不虚传,圣帝有子如他,看来我们一时还是无法摆脱东天的压制了。” 

皇心神一震,往下望去。真炎浅金色的短发在蓝光之下似是要烧起了般,色彩亦趋浓艳。 

“你这话真是不安好心的很哪。” 

“有吗?”昊很无辜地说着。 

“没有吗?”皇也很无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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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再次吐出一口血,梵忽然发觉有着细微的震动自墙上传来。那是来自空气中的传播的灵力来势。 

来不及确认,也无法细辨,梵只有赌一把运气,快速地凝聚起散于四肢百骸的细微灵力,右手悄然自腰间取出竹箫,力贯其上,在细微劲风再次接触到脸颊时,右手狠狠扫向猜测的方位。 

“扑”地一声,如击败革,梵用尽全力扫出的一箫自非易于,几滴热液滴在他手上,散出铁锈之气。 

梵虽伤了一人,却逃不开另一人的攻击。他完全看不到敌人有多少,又是在哪里,一时间,只觉得生机已绝,再无活路。顿时懒得再没尊严地逃窜了。心下只想着,若是此时死去,孤会不会帮他再次复活呢?又或是无所谓地感叹了声就忘了他…… 

“笨蛋!”急促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冷漠已变形地让人听不出来,所以梵一时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但当御的手捉上他的手时,那枯瘦的感觉立时让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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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冷着脸,右手抵于眉心,左手下垂。丝丝缕缕的阴气在众人肉眼未曾看清的时候团聚于他的左手。越积越浓,越浓越黑,直至左手被遮蔽,完全看不见为止。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控制住他与真炎的两人正在起内哄,但他发现了那一闪而逝的时机,也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时机。他的法术与始天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人清楚极地死神是如何下手的,因此,皇也忽略了他特殊的能力。 

凝起周围之气,与结界逐渐融合,却又是相反的性质,融合的同时也在慢慢腐蚀着。当腐蚀才不过数秒时,却因为皇一时的松动,而让他将整只手都插入了结界之内。 

腐蚀虽然增强,但结界被腐蚀的同时,他的手也被腐蚀着,血肉渐消。 

呆呆地看着手,御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虽然众人看得都胃里泛酸,他本人却觉得这很正常一般,没有反应。 

皇若非被昊引走注意,不该没发现御的动作,但昊有意无意之间,却帮了御一把。 

只剩白骨的左手一扬,结界终于破开。不理众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梵若出事,他便是九死也难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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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骂完后咳了好几声,伤势似是不轻,右手捉着梵,左手便凝结黑雾,罩向敌人。 

敌人不识得厉害,还想以自己灵力反击,却发现那黑雾似是完全无形一般,怎么挡都挡不住,穿过了灵光,穿过了伸出的手,而手就在被黑雾罩住的那一刻,骨销肉融,现出森森白骨。 

“啊~~~~~~~”尖锐的惨叫声发出,逃不开附骨之雾的对手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一寸地化为白骨,心胆皆颤,声歇力斯地惨叫着。“王,王……” 

上不及喊出来,黑雾已漫过肩膀,前半身的皮肤绽开,现出花花绿绿的心肺肠子,红红白白的头壳脑浆,然后,连五脏六腑也都消失,只剩下空白的骨架。 

所有的惊呼惨叫都散在空气之中。看到这一幕的人,已没人说得出话来了——一半跑去呕吐,另一半没吐的唇青脸白,抖得像中风一般。 

御木然地看着,突然扯着梵退开,一道光圈斜切而过,墙体都从中断绝。切口平滑如纸面。 

神色沉重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御知道他们现在在怕,所以不会出手,但是一旦发现自己的能力在破开结界时已耗去一半的话,只要有人起个头,他们就会一涌而上,落井下石。 

不一定是为了冥皇,不一定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只是为了自己无法面对的杀人手法,他们一定会强行抹去这个令他们不安,恐怖的存在。 

淡淡的讥笑挂在唇边。御拖着梵再次避开看不见的王者强力一击,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看了看真炎一眼,又看了看翼,冷厉的眼光投向了帝座上的澜。 

澜像木偶一样乖巧地坐着。 

是自己制住了他,不让他乱动的。他若能动,一定是扑过来哭个不停吧……真是蠢材。 

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澜。不过时间是差不多了,已用不着自己了。现在,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 

“跟我来。”又咳了一声,御带着同样重伤的梵,如大鸟般向帝座飞扑而过。 





闲话时间: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怕只有自己才看得懂了。所以,若有前后颠倒之处,尚请原谅则个,待我写完之后,再去让它名正言顺好了。不过,真是太久了。可是,我也是很没空很无辜的QQ。所以……我逃了。 



清静 



幽冥梦 第九回 天时坠兮 



一半呕吐,一半脚软的人群,在看到御带着梵冲向他们王者的时候,都只能不顾一切,大呼小叫,把自己想像成英雄烈士般舍身取义,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最前方的自然是翼。 

御回眸,看了翼一眼,襟袖拂动,带着梵穿过澜身畔。梵可以感觉御在穿过之时似是对澜动了什么手脚,而那两个已成为木雕泥塑的相国将军们自是不可能出手阻挡的——逃都来不及了,只恨脚软。 

平安闯过。 

帝座后应是雕塑着华彩丽晖,高贵庄雅的彩壁破裂开来,黑色气体狂飚而出,森冷无比。御与梵投入这气体之中,转眼便失去踪迹。 

“澜!”翼大吼,不知在这乱流中无法动弹的澜会不会受到伤害。 

“哇~~~~~~~~~~~~~御~~~~~~~~~~~~”凄惨地哭声在满殿乱流中响起,分外突兀。“你在哪里啊~~~~~~~~~~~~” 

高大的王者嚎淘大哭,吓倒了一地初相识的臣民。翼咬牙切齿。“御这混蛋,真是信错他了!竟把澜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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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黑天黑地的视野中,梵听得一连串破坏声响,以及御越来越频繁的咳嗽之声,心下不安,这才想到御的身分,就是那个极地死神,那自己怎么会被他一拉就乖乖跟走了呢? 

此时想这个多半是无益之事。梵足不点地地跟着飞奔,一边调整内息,压住因伤而一直作痛的五脏六腑,一边猜测现在是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御救了自己,而且自己还得跟着他一起逃命。 

空气中传来腐败阴郁的气息,闷闷地让人就算没受伤也会想咳嗽的,两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御破坏的难度也是越来越高了。梵只能听得一阵哗啦呼噜的声音,如风过流水,有时又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最后一刻,御停住脚步,梵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也听不到他的动作,不过是顷刻之间,却觉得空间剧烈震动,似是整个都扭曲了一般,身形亦起了异样的涨缩。如波荡般自脑海中冲起昏眩,而后,是立不稳足跟,想要跄踉后退,却被御拉住,以超出之前数倍的速度向前冲去。 

脑海中的晕眩越来越强,气流挤压得脑袋涨一下缩一下,都不知变形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会不会突然破开。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伤势在血液乱窜之时又加重了点,温热的液体自唇边溢出,满口甜腥。 

不行了,连瞎子都能看到金星乱窜,想来离昏迷是不远了。梵模模糊糊地想着,脑海‘轰’地一阵巨响,随后,一切都松驰开来。 



“喂,别再昏了,快醒一下。”御冷然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般,忽远忽近,左右不定。梵按住头,缓缓睁开眼,再缓缓闭上。只觉身子火烫得紧,嘴里却又干又苦又涩,连唾沫星子都没有。 

“……是地狱吧。”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梵想咳,喉间却像被撕裂一般痛。“有水吗?” 

“没有。”御的声音也是同样嘶哑干涩。 

“四帝结……界……你……进得来,他们便进……不来?”一席话说得断断续续,几难成调。梵觉得喉咙有如火烧,又像是有刀割过,干巴巴地涩痛,可是话不问清又不行。 

“你当我是谁?!”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最好。”梵闭口不再说话。想到此时有精力废话,他还不如用来调养内伤。今次确是惨重之极,短期内是不可能复原的了。 

自怀中掏出瓶子,感谢因为回到人间界而让他再次在身边准备各种伤药,一瓶一瓶打开,一瓶一瓶嗅过,最后选择了其中一瓶,倒出三粒来。 



时间在黑暗中静静流淌,空气极之闷热,似是连身上最后一滴血液也想蒸发出来一般,贪得无厌。虽自觉身上一丝水分也没有,但依然汗透重衣的梵自入定中猛然醒来,隐约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御?” 

御咳了一声,“怎么?” 

“有人来了。” 

一阵衣袂拂动,御站起身,回顾四野,“没人。” 

“有的……”梵说到这,胸腹一阵翻腾,又吐出一口淤血来。 

“别说话了。”御还是冷冷清清的说着,话语中的担忧却是掩饰不住。 

摇摇头,梵想开口,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呛出,急忙用手捂住。 

御似是小声地叹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叹完,却被什么东西吓到般停住了。 

“……地下。”梵终于完整说出来,但好像来不及了。身前地面破开,冲出了两人。 

“谁?” 

“谁?!” 

异口同声地问出之后,地下冲出来的人齐齐尖声大叫。 

“夜梵!!” 

“……烨?浚?”梵的惊讶并不比他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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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浚叽哩呱啦地轻快说着。“真是凑巧,你们到的地方正是我与烨练功逃跑的必经之地……啊不不不,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当没听到好了……唔,没关系,只要有我们在,这地狱里就没有人敢为难你们,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那些人不追来也罢,要追来的话,瞧我如何让他们吃苦头。”说着就磨掌翟翟,竟有几分期待对方过来的样子。 

“谢谢好意,心领了。”梵倒不觉有什么兴奋可言,真让两小儿遂了心愿,这善后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怎么说得这么无情,你该大大惊喜,大大感动一番才不枉费我们大力倾情支持,你不知你这样说的话会很伤我们纯真的心。”小小羞涩的声音说起这种话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等你受伤跟我一样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有回答你们就已经是大力支持了。”梵没什么好气地回答。虽然让两小儿带到他们的住处,外伤作好包扎,内伤也调理过了,清水喝了不少,喉间不再有如火烧刀割,但毕竟曾经失血过多,现在只是强提着精神陪两人说话。他倒是羡慕起御,借口伤重,倒头就睡,完全不用陪这两个呱噪小鬼废话连篇。 

“你看不起我们啊,你以为我们没有受过什么重伤吗?你当这里一大堆伤药是摆着好看的?!当然是给我们用的,我们可是三天两头就受伤……” 

“浚,你笨容易受伤是你的事,可不要随便扯到我头上来。我可不像你那么呆,练习都会受伤……” 

“烨你这笨蛋,干嘛泄我的底……” 

“浚,你又在叫我笨蛋了,都跟你说了……” 

好极了,两人终于要吵起来了。梵总算能松口气,往后一仰,也要去找周小姐约会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失去了之前的酷热,几乎是寒入骨髓。 

梵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着实僵硬地像个木偶,打了个寒颤似乎还能听到骨头之间发出的叽嘎声响来。呻吟一声,决定弃坐起来。 

冰冷的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 

“御?” 

“他们为你准备的食物。”一个盘子塞进他的手。 

“……不吃。”梵闷声说着,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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